无痕--葬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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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从身后冒出来一个人,飞扬警觉地回过头,只见那人手由左向右一挥,一把白色粉末撒了出来,飞扬顿时倒在地
上,四肢酸软无力。
“该死!用这么卑鄙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飞扬狠狠地道。
那人蹲在飞扬面前,“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在梅山,别想撒野。也不问问乾坤镖局是哪里的,我告诉你,是落梅山庄名
下的镖局。在这里,就是落梅山庄说了算,而镖局,当然是我乾坤镖局说了算。今天就比谁的拳头硬,不必英雄好汉。
给我打!”
一顿暴雨梨花拳砸下来,孤飞扬已经满天繁星了。满口是鲜血,却没有叫出声来。路人们都不忍心看,纷纷收了摊子走
开了。
“住手!”
见鬼,怎么最近老是听到这两个字……昏过去之前,孤飞扬这样想着。
第23章
周围一片寂静,与脑袋中的轰鸣完全不协调。似乎还有蚱蜢从头上跳过的错觉,阵阵秋风吹过,被打得音叉似的头总算
清醒了点。
睁开眼,阳光还是那么强烈,同样的天空,同样的……等等,这是什么地方?一大片的草地,确切地说,是在一座山上
。他努力撑起头,瞥见左边一个石块,上面刻的字赫然映入眼帘,‘落梅山庄’。呆愣在原地,连身后的脚步声都没有
察觉。
“你醒了?”
飞扬闻言‘刷’地回过头,用力过猛导致本就受伤严重的脖子发出‘咔嚓’一声。
“咝!”飞扬吸了一口冷气,又躺回地上,仰视来者。那是个年纪比自己稍微大个几岁的年轻男子,眉宇间透着股英气
,头发精神地扎在脑后,长长地垂下来,他身着深蓝色长袍,两手背在身后,一看就是个会功夫的。
“你得罪了乾坤镖局的人?”那人问。
飞扬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是啊。”
“发生什么事了么?”
“你管不着。”原本是应该把这件事说出来一吐为快的,可一想到那个大胡子说的话,就什么都不想说。乾坤镖局那副
德行,这落梅山庄更好不到哪里去。要是说了,说不定更糟。
那人见他不说话,也没有再问,转身就走。
“喂!”飞扬喊住他,那人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刚想说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是不是很不道德,只见那人抬头
看了一眼前方,就很恭敬地低下头,“庄主。”
另一个方向传来了脚步声,想必主人就是‘庄主’头衔的所有者。
“这是什么东西?”庄主看了看孤飞扬道。
孤飞扬顿时火冒八丈,刚想抬头反驳几句,可看见那庄主的脸时,心理‘咯噔’一下,突然说不出话来。
“他受伤了,被乾坤那帮人打的。”
庄主不屑地道:“乾坤打的人多了,你带他回来干什么?”
“他在镖车上睡着了,结果被发现,老杜头问他要钱,他没给,就和他们动起手来,这小子还有两下子,把人都打跑了
。结果,在街上被镖局的人找上,用了白玉散,暴打一顿,好在我正好经过,才免了一条性命。”
飞扬斜他一眼,‘知道了还问我……’。
庄主冷哼一声,“这帮窝囊废是该整整了,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仗着我不管他们就到处撒野,马上就把人给我撤
回来,看他还怎么疯!”
“是,庄主。”蓝衣人应了一声,“那……他怎么办?”
庄主瞥了孤飞扬一眼,“带进去吧。”说着就走远了。
落梅山庄。庄主。这么说,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魔教头?魔教头居然也对下三滥的手段嗤之以鼻?他和那天梦里见到的
人长得好像,黑色的长袍,衣角绣着白梅,不过这次看见了他的脸,的确很好看,尤其是那双薄唇……
“喂!你在想什么呢?”蓝衣人打断了他的神游,“走吧,我扶你进去。”
‘该死,我都在想些什么!?’飞扬自责地想抽自己一巴掌。
“这是金创药,你自己擦吧。一会儿会有人送饭来。”蓝衣人将一瓶药搁在桌上。
“呃,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被人救了一命,不问姓名,这不是飞扬的风格。
“我叫西楼。”那人说完便消失在拐角处,把孤飞扬和他套近乎的念头彻底地扼杀在摇篮里。
一粒粒地扒着饭,孤飞扬仔细想着前因后果,‘这不会是报应吧,自己居然误打误撞进了落梅山庄!我和那个庄主到底
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连做梦都能见到他?这个冷面庄主就是当年化身云楚泽混入护龙院,并且被我钦点成为文书的人?
我有这么背么,随便点一个就是刺客……’‘这个人就是用了一套华丽的剑法让自己昏迷整整一千天的落梅无痕?’想
到这里,飞扬就咬牙切齿。
‘既然是魔教的地盘,就不能久留了,得去跟西楼说一声,’他想着便站起身,‘庄里来了这么大个人居然都没人来照
应一声,真是……’他走了两步,‘不对,要是出去的话,还不得流落街头?说不定还要被乾坤镖局的人找上门来,不
过刚刚那个魔头不是说了么,不提供帮助,那就没有威胁了!’想到这里,他便走出房间。
现在才知道,原来这里是处于深山中的一个诺大的山庄,以天然的岩石改造成的华丽宫殿,大门口的石柱就足以昭示这
个山庄势力的强大。后山上是层层叠叠的松树林,一条小溪从山顶流下来,在山庄西侧汇聚成一个不大的小湖。由石柱
大门到大殿之间,栽种着许多梅树,真不愧是落梅山庄。
孤飞扬站在诺大的山庄之中,没了主意,‘这么大的地方,上哪儿去找西楼呢?’他在长廊中迂回徘徊,不知不觉走到
一扇半掩着的门前,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
“庄主,今日出门……又去找他了吗?”好像是西楼的声音。
屋里很安静,久久无人回答。孤飞扬屏息凝神,生怕被察觉。
“他可能已经不在京城了,王爷府里没有,护龙卫全部出动都没有抓到他,我找遍了也找不到他。”幽幽的声音传来,
飞扬静静听着,只觉每个字发出的音节都敲在自己的心上,说不出的滋味。那人叹了口气,“都是我,害了他。若不是
我当日没能控制住,出手伤人,他也不会落得这个地步,说不定,此刻正在王爷府里享乐呢。”
‘这是……在说我么?’飞扬想,‘他出手……莫非,那两个人是他杀的?’
只听西楼道,“我也没有想到庄主那日竟会一怒之下伤了两条性命,这的确……”
“谁让他们口无遮拦,我最讨厌不明事实还要在人背后嚼舌根的人!”此话一出,杀气蒸腾,飞扬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什么人!?”西楼低吼一声,人已经窜到飞扬面前,右手抵在他的脖子上。
孤飞扬不由得闭上眼睛,只听落梅无痕缓缓走出来,看了看他道:“他怎么还在这里?”
西楼松开手,“我还没来得及送他出去。”又转而对孤飞扬道:“药擦了吗?”
飞扬点点头。
“没事的话,我就送你出去。”他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还站在原地的孤飞扬,“你怎么还不走?”
孤飞扬道:“我出去了……没地方去……”
“你没有家么?没有亲戚?”
孤飞扬摇头。
一直没说话的无痕道:“那你的功夫是谁教你的?千万别说你无师自通。”
“当然不是,可是,我师父前些天偷人家的包子吃,被打死了。”
无痕冷笑几声,“骗人也得骗得像样一点,你师父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他的功夫不会差,怎么会被人打死?”
孤飞扬转转眼珠子,“他就是被乾坤镖局的人害死的,他本来就好几天没吃饭了,根本没力气,他们还用那个什么散的
撒他,就活活把他打死了。”说着低下头,应是挤了两滴鳄鱼的眼泪出来。
无痕愣了愣,“你说什么?又是乾坤镖局?”他看了看西楼,西楼会意地点点头,他又道:“这么说,你是无家可归咯
?”
“恩……”飞扬抽泣着,可怜巴巴地抬眼看看无痕。
无痕看见他黑如墨色的眼睛,怔了一下,又把视线瞥向别处。“你确定你想留在这里?不后悔?”
飞扬坚定地摇头。
西楼好心提醒:“这里可不是随便进出的,外面有无数人想进来进不来,但是,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什么意思?”
“刚才你是被打晕了带进来的,所以你不知道进来的方法,如果我送你出去,也自有办法不让你知道怎么出去。只是我
们不用担心你告诉别人怎么进来。如果你决定呆在这里,那么,不经允许,你一辈子都出不去。”
“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你们这里一辈子不来人吗?”
“这你就没有必要知道了,我们要找人,自有办法让他们进来。一般来说,误打误撞进来的人,都必须死,你是个例外
。所以,你要想好,到底走不走。”
飞扬犹豫了一下,一想到杀人凶手可能就是落梅无痕,自己的昭雪之时指日可待,就一咬牙道:“反正出去也是流落街
头,你们就让我留下吧,让我干什么都行。”
西楼看了看无痕庄主,只见他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的群山,一言不发,就对飞扬道:“好吧,那你跟我来。”
孤飞扬跟着西楼转了无数个弯,终于到了一间小厢房,“今天起,你就在这里住下吧。”
“那……需要我做什么吗?”和他们非亲非故,总不能像在王爷府似的吃白饭吧。
西楼笑笑,“不用,你就先住着吧,以后再说。不管怎样,你和你师父的事,我们有责任,就当是赔罪。今天也算你运
气好,碰上庄主心情不好,无暇顾及你的事,要是换做平时,早被赶走了。”
孤飞扬吐吐舌头,本还以为这无痕庄主并没有传言中的狠毒,原来是自己走运。“对了,以前误打误撞进来的人都被杀
了吗?”
西楼摇摇头,“也不是,以前若是有人闯进来,庄主就会用落梅无痕十四式,让他昏迷千日,醒来以后也不会有记忆,
这样就不会担心他出去以后告诉别人这里的情况,又不会伤害无辜性命。但是三年前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用过这个剑法
,进来的人自然就杀了。”
“为什么不用?”
西楼笑了笑,“不要问这么多了,你先歇会儿,待会儿会有人来叫你吃饭。”
飞扬靠在床边,‘三年前……就是我中剑的那次?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何会导致他再也不用这套剑法?无痕和我到底发
生过什么事?王爷知道吗?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一定不是好事。’
现在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孤飞扬伸了个懒腰走出房门,准备在庄里转转。
小桥流水,假山云亭,绿草如茵,这哪里像是个魔教的地方,分明是人间仙境嘛。很久没有在这么开阔的地方活动过了
,他在草地上翻了几个筋斗,又耍了几套拳,最后便倒在草地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有些发暗,‘糟糕,西楼他们或许找不到我了。’他跳起身往回走,刚转过一片灌木,就碰上迎面而
来的一男一女,还没看清是什么人,那身穿紫红色长衣的女子便闪到他面前,一把剑已经横在他脖子上,“什么人!?
”孤飞扬毫无心理准备,浑身僵硬地站着,手中拿着的蚱蜢还晃来晃去的。
“啊,我……我,你……”孤飞扬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这时,身后跑来一个小童,“哎呀,烟霜副使!我奉命来找
这位大哥去用膳。”
那个被叫做‘烟霜副使’的女子看了看孤飞扬,道:“他是什么人?”
“西楼副使说他是客人,属下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