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山奴之宋祺篇-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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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祺窝在司徒拓身后看着着急,想往前冲,却被护的死死的,一气之下干脆借着司徒拓的肩膀翻了出去,落在他的前方,木棍接下几刀,变成了块状落地,吓得司徒拓一身冷汗。
刺客死了一半,三人都不同程度挂彩,都是表皮,精神尚可,有越战越猛之势。司徒拓和宋祺在打斗中,借着空档各拾一把刀,战斗力瞬间提升不少。
叶清抖着手里的软剑,‘嘿嘿’冷笑两声,朝依旧堵在出口处不敢贸然上前的蒙面人道:“还有哪位活的不耐烦,尽管上前,小爷包你们上西天耍耍去。”
司徒拓凝眉盯着眼前的人,脑子不停转: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这是谁的人?宋渊小王爷?还是三皇子的?亦或是两人的同谋军?既然目标暴露,此行只怕越发艰险。
宋祺捏着刀,偏头又看了看司徒拓。他的右眼看不见,右边是他的死穴,这人一直护在他的右边,心里不禁一股暖流。
蒙面人停顿片刻,武功高强一些的两人上前两步,一人一个朝司徒拓和叶清直奔而去。这两人武功远在其他人之上,此次攻击,用尽全力,拼死一搏,威力甚大。
司徒拓和黑衣人厮打一处,两人跃上桌案,一刀一刀你来我往,破桌不堪重负应声而碎。一对一,近距离,黑衣人右边眉骨一道疤痕跃入司徒拓眼中,兀然有些眼熟。
两个先攻出去的黑衣人武功都在司徒拓和叶清之下,纠缠了不到一刻钟时间,败势已显。可是这短短的时间,却是让司徒拓惊出一层冷汗。两个黑衣人刚刚纠缠上司徒拓、叶清二人,剩下六个人同时拔地而起,朝宋祺刺去。
原来,他们的目标是宋祺。
宋祺武功不弱,按理说应付这么些人还是勉强撑得住,只是这六人冲上去便围成一个圈,将他团团围住。顿时视线内只剩下四个人,其他两个消失在黑暗中。宋祺毕竟没有经验,一时间也有些慌了手脚,只想着赶快冲出包围圈,使刀的套路也有些凌乱。
司徒拓余光瞥见宋祺困在人圈内,踢开对手,转身一个起落也跳进了人圈。
宋祺与他背靠背,心里踏实下来,嘴上却道:“你来做什么?抓个单不够,还想让人家抓个双?”
司徒拓绷着脸,盯着一圈人,回敬道:“你眼睛不好,那难不成看你戳成窟窿眼?”
宋祺抽抽嘴角,道:“别以为我右眼不好,就打不过这帮蠢材……”
话未说完,只听司徒拓负气道:“有我做你的右眼不好么?逞什么能?”
一句话让宋祺再也倔不起来,骂人的话堵在嗓子眼难受着,心里的暖意越来越浓。他勾勾嘴角道:“好,咱们平分,谁也别抢谁的。”
叶清一剑挑中对方颈子,伤了动脉,血像喷泉一样。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之前纠缠司徒拓的黑衣人,边打边说:“什么时候,还有心情斗嘴?你们这对主仆真是冤家。”
黑衣人没料到这三人武功如此了得,叶清一剑撂倒眉骨有刀疤的男子,也加入到司徒拓队伍中,三个人砍人似乎砍顺了手,又‘霹雳啪啦’放倒好几个,剩下三个见势不妙,往门外退去。
叶清喝道:“来了容易,走了难!”说罢追了上去,司徒拓跟在其后,准备抓个活口问明白,两人刚刚跑出门口,突然听见屋内一声‘啊’,两人又赶忙退了回来,看见眉骨刀疤男拖着身子爬起来,翻过窗户逃了。宋祺倒在地上,用手捂着右腰,鲜血从指缝渗了出来。
刀疤男在宋祺右边,宋祺看不见,遭了暗算。
司徒拓跑过去,只觉得心口猛地揪紧,知道休景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痛苦,活活喘不上气。一把将宋祺搂在怀里,只见一张脸惨白如纸,心里不妙撕开衣袍,飞镖一大半没入了腰际,若不是狗屁袄子硬,怕是一枝都插入肉中了。
宋祺咬着牙,睁开眼睛,眼神蒙着一层戾气,颤着声恨道:“莫让我……抓住他……否则……千刀万剐……”说到最后身子开始打颤。
司徒拓应着‘好好’,接着道:“这才是你本来性格,从来不吃亏,吃了亏定要加了本要回去,抓着那人是要好好收拾。”见宋祺喘着气听着,趁他分神迅速拔出飞镖。
宋祺咬着牙齿,硬生生将喉咙的惨叫声憋了回去,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司徒拓用手捂着伤口,血流不止,想找布条裹住伤口,看看自己全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瞟了一眼蹲在一旁的叶清急道:“布条!”
叶清左右看看摊手:“我哪有布条。”
司徒拓一把拉过他,掀开黑袄子,将里面的干净衣料撕了一大条,而后将宋祺伤处紧紧包裹,将宋祺打横抱起。
叶清跟着起身,将夜明珠从残渣废墟中拾起,摇头:“都是不识货的,捡了这颗宝贝何必去做乞丐?何必去做杀手?哎,死脑筋,死脑筋。”
司徒拓将怀里的人紧了紧,宋祺已经半昏迷,眼睛半睁半闭,一张脸比外面的雪地还白,一口气比一口气清浅。司徒拓朝叶清点头道:“就此别过,我带朋友去寻大夫,叶兄也快些离开。”
叶清拍拍司徒拓肩膀,道:“我原以为这帮人是冲着我来的,看来非也。灭我的人从不蒙脸,蒙脸只怕是做了缺德事怕别人认出来吧。”
司徒拓看着叶清胳膊上的伤口愧疚道:“连累叶兄实在惭愧,今次多亏叶兄。”
叶清笑道:“张兄弟严重了,小事一桩,就当我还馒头的恩情了。”
两人道别,正准备离开,人影一闪,六个人影又跳了进来。又是清一色蒙脸黑衣人,只是衣服是黑色的,蒙脸的布却是暗红色的。
叶清一拍额头道:“怎么又来一拨,张兄,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怎么还一波高//潮一波高//潮此起彼伏的?”
司徒拓手心潮湿,看来想杀皇帝和自己的人还真是不少,组了几个团,一个接一个。他朝叶清干笑:“这次就当还包子的恩情吧,帮我顶一会。”说完掠身,扑入暴风雪中。
杀手愣了一下,只看了一眼叶清便要追出去。叶清张开胳膊笑道:“想过我这关,可不容易。”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往人群抛去,大喊:“炸不死你们!”说罢也消失在暴风雪的黑夜。
杀手们只觉得眼前有个发亮的物体飞来,直觉是个银光弹,统统向后飞扑卧倒。
‘咚’的一声,物体落地,‘咕噜噜’滚到脚下。一人拾起,定睛一看,好大一颗夜明珠,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手掌握紧捏住,松手时掌中的粉末随风飘散。
那人气的恨不得捶胸,恶狠狠道:“小王爷说了,把那半昆贱货拖回去,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上班了,XXXXXXX
16
16、那年的光景 。。。
作者有话要说:与前一章有点脱节,过渡章。
宋琪小时候还是有过活泼可爱,天真烂漫的年岁。只是他的哥哥弟弟们都躲着他,那些王孙贵胄也躲着他,他很是不解。
他想,可能他们觉得太子的身份太沉重,那他可以主动和善的找他们玩耍呀。
可惜,每次都是热脸贴着冷屁股。
这贴冷屁股贴久了,宋琪也变成个僵尸冰窖脸,浑身上下都是寒气,人们更加惊恐,见他远远地行来,便作鸟兽散跑了。
司徒太傅接手小太子的时候,常常叹气,现在的孩子怎么小小年纪都是老气横秋的。自己的儿子是,太子也是。
太子读书的那会儿,司徒拓还擦着鼻涕上树掏鸟蛋呢,虽然他大了太子四岁。
太子跟着本朝有名的大学士司徒大人研学,司徒拓跟着本朝有名的大将军习武,各学所长。
最近宋琪又换了一个伴读,朝中流言四起,说是太子小小年纪性情便毒辣异常,那个小伴读不过是忘带了一本书,便罚他在雪地跪了两个时辰。
宋琪黑着脸也不辩解。其实,那天小伴读颤颤巍巍告诉他忘带书时,宋琪的确拂袖而去。其实,他只是回去拿书而已,路过校场看见一个小孩混在士兵里面练武,小麦的皮肤在阳光下特别健康,满脸汗水却龇牙一直笑。他见过这个男孩,在司徒太傅身后,他知道这是太傅的儿子,斗大的字认识他,他却耸耸肩不认识几个,常把太傅气的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男孩开怀大笑,宋琪想,我啥时候也能这么快乐。一时忘了时间,回去时小太监告诉他小伴读已经跪了好些时辰了。那个伴读是张侯爷家亲戚的孩子,花了钱走了关系才弄进来当个伴读,现在又花钱走关系弄了出去,这不是瞎折腾吗。走就走了吧,反正离开自己的不止一个两个,不差这一个的,司徒拓想。
后来的伴读都呆不上三个月,原因有他的,也有其他的,总之,没一个顺心如意。
一晃两年多过去,太子满了八岁,伴读换了二十个,吓得那些大臣王爷们把自己孩子管教的紧,教导道见了太子躲远点。于是,宋琪更加孤独了。
一次学习马术,一群皇子聚在一起边骑马边打闹,开开心心的。宋琪骑着精挑细选的白色小马驹,远远地看着,抿着嘴沉着脸不说话。看了一会,心里抑郁,一鞭子抽在马的肚子上,疼的马儿疯跑起来,竟然越跑越凶,不见停下来的势头。
宋琪脸都吓白了,只能紧紧抓着缰绳,余光看见自个儿的兄弟们大多都在咧着嘴笑。
突然,一个身影扑了过来,将他扑倒在地,疼的他龇牙咧嘴。不就是一只小马驹吗,用几根套索便能制服,需要将他扑下马背吗?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如此大胆,看本宫不扒你一层皮。
宋琪踉跄站起身,一抬头正准备发威,看见了那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少年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小小年纪便是英武的好相貌。只见少年大手一挥,豪气道:“大恩不言谢,此乃应该做的。”说完一甩头,腰板笔直的走了,留下宋琪呆在原地,下巴掉在地上,瞪着眼睛半响缓不过神来。
那年宋琪八岁,司徒拓十二岁,宋琪脑子里面的文章已经倒背如流,司徒拓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像狗爬。
没多久,宋琪搂着老皇帝说:“父皇,司徒太傅的儿子救了儿臣一命,儿臣心念感激,愿与之一起习文习武,做个真心的朋友。”
老皇帝揉着爱子的头顶点头,于是便有了司徒太傅揪着儿子的头发往东宫拖拽的一幕。
司徒拓望着足足矮了自己一头的宋琪,鼻腔一哼:“我志在沙场,可不是来这里给你当奴才的命。”说罢转头拔腿就跑。
宋琪也不追,只是喊了一声:“太傅,伴读逃课了。”
不到一刻钟,司徒拓就被逮了回来,还被自己的老子亲自绑在凳子上读书,用的是高难度的双节双扣,挣不脱绷不开,光是解开都要一些时辰。
被绑了第三天,趁着太傅如厕,司徒拓恶狠狠道:“有本事放了我,我们单挑。”
宋琪道:“输的一方呢。”
司徒拓咬牙道:“我若输了甘愿跪在你脚下做你的奴才,你若输了再也莫来打扰我。”
宋琪想了想点点头,唤来小太监将司徒拓松了绑。司徒拓活动了一下四肢,大喝一声就冲了过去,把一群下人三魂七魄吓飞了出去,全部奔向茅厕找司徒太傅求救去了。
宋琪虽然长得白净,身材纤细,却受高人指点,一招一式颇有些意思。几招下来便将桃木刀架在了司徒拓的脖子上,面色得意:“怎样?你输了。”
司徒拓恨不得一口牙全部咬碎吐出来,是他轻敌了,竟然输给了这个毛头小子。他喘着粗气,心里千万个不服,突然指着后方大叫:“天!你看!”宋琪回头望去,司徒拓一拳打在他的眼眶上,顿时变成熊猫。宋琪拔地而起,一拳也打在了司徒拓眼眶上,两人瞬时抱作一团,哪还记得什么套路剑法的。
等两个人被拎到老皇帝面前时,老皇帝瞧了一眼低头垂首站在一旁的太傅笑道:“你儿子跟你年轻时一个模子。”太傅垂首道:“臣惶恐”。
老皇帝又问宋琪:“若是让你治罪,你如何来判?”
八岁的宋祺顶着乌黑眼圈恶狠狠的盯着司徒拓,咬牙道:“我要让他一辈子在我身边伺候我,偿还今日的犯上之罪,今生今世逃不离我的五指山。”
老皇帝大笑,待摒退了两人,殿内只剩下他和太傅时,太傅才抬起目光直视皇帝道:“你儿子也跟你当年一个模子。”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拓是个愿赌服输的人,绝非泼皮无赖。跟着太子读书习武一晃过去了好几个年头,两个小孩都长成了少年,英俊标志,成了不少贵族小姐爱慕的对象。
一日习完剑术,两人汗流浃背,宋琪先沐浴,司徒拓其后。待司徒拓洗浴完毕,太监李楠子捂嘴笑道:“张尚书家的千金来了,说是太后赏赐了一些点心,命她拿过来。”
司徒拓白眼,不就是想撮合俩个人吗?搞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干什么。他坐在外厅,无聊的拿着剑比划着,突然就听见屋内‘噼里啪啦’摔倒的声音,接着是女孩的惨叫。司徒拓拔腿跑了进去,只见宋琪倒在地上,两只手都卡在脖子上,一张脸煞白,喘不上气。
司徒拓赶忙跑过去,手指伸进宋琪嘴里,一压舌根让他呕吐出来。李楠子奔去找御医,顿时屋子里面混乱起来。
好在抢救及时,宋琪捡回一条小命。张尚书的千金哭泣,东西是太后给的,并不知道啥么时候在路上被人做了手脚。的确不关这孩子的事情,可惜,事情出了,总要一个顶包的,张尚书一大家子便流放了出去。
其实,跟着太子真的不好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