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龙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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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宇楼,我想要你!”
没有答复,没有回话,只有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和戈显一计闷哼声。还没来得及指责戈显,蒲宇楼就突然感到眼前一黑,整个人被扛在了肩膀上。
夜晚的凉意慢慢地袭入,胸口的冰凉感,让蒲宇楼无意识地皱了皱眉。逐渐转醒的他,感到了身体上不自然的压迫感。突然他意识到在自己失去意识前,戈显那双眼发红,恨不得将他吞下肚子的模样。
猛然惊醒,坐起身。通过半敞开的窗帘看到屋外的天色已经渐亮。顺着自己的胸膛向下摸去,在他的腰部还有那个男人的手臂,正环着他的腰。
一阵恶心感浮上心头,蒲宇楼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巴,想要爬离这张床。但腰部的那条手臂却又将他拉回了原处,甚至抱得更紧。
努力压下想要呕吐的感觉,冰冷地开口,“让我起来。”
“天还没亮,再躺一会儿,昨晚忙了一夜。”
“我想吐……”
下一秒戈显已经彻底的清醒过来,右手牢牢地捂住了蒲宇楼的嘴,轻松的将蒲宇楼连同被子一块儿抱进了怀中。
松开手的时候,铜盆已经搁在了蒲宇楼的面前。想要呕吐的感觉还是没有消退,胃部有着一种强烈的灼烧感。干呕了几声,只是略微地吐出了一些透明的液体。
戈显用手摸了摸蒲宇楼的额头,没有感到异常的温度,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没有发热。”
如果不是因为双手被包在被子里,蒲宇楼现在非常要想狠狠地揍他一拳。他不知道自己跟戈显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两人紧挨着的身体和那条搂着自己腰部的手臂,让蒲宇楼忍不住想到了曾经在听雨阁看到的那些画面。
如果说柳毅和蒲蔼楼的事情是一个引爆点,那么曾经被带去听雨阁就是一切的起因。听雨阁是整个辽州最出名的青楼,只不过其他的青楼卖的是女子,听雨阁卖的是男人。
就是在那个地方,蒲宇楼见过了他这辈子最让他恶心的场景,而那个场景就如同一个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底。
“放开我,如果你一直这样,我会不断地想吐。”浑身地不适感,只有蒲宇楼自己知道。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正火辣辣地灼烧着。
戈显愣了一下,但随后的回应,竟是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即使是你想吐,我也不会放开的。”
“为何要这么做?”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全身上下像要被拆开一样的让蒲宇楼觉得痛苦。刚才发生了什么,即使那个时候他没有意识,现在也能想到。
“呵,为何?”戈显笑了笑,带着一种自嘲的口吻说道,“三年前你救了我,带我回了你的宅子,亲手教我做纸鸢。如果不是因为袁骁伍的咄咄逼人和李玲玉的事情,我大概还在劝自己忍耐。”
“那为什么你不能继续忍下去?戈显,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叫你对我摆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将他散落的发丝捋到耳后,依旧是一副认真的表情,“我想要你。直到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想要你的心,甚至是想要你的全部。”
“那么你就能不顾我的感受了吗?”蒲宇楼的目光如炬,眼中射出的光芒,如同一把利刃,“你把我当做什么了,当做女人吗?当做听雨阁的小倌吗?”
“不是……怎么可能。我只是想要你的眼里只看到我一个人而已。”
蒲宇楼惨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不要开玩笑了,男人跟男人,怎么可能……”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
“那你觉得我应该露出什么表情?是不是应该感谢你这么对我?”说着,一阵想要呕吐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我再说一遍,让我起来。”
“我知道你身体会不舒服,不要逞强了。”
“够了!”
蒲宇楼强忍着身体了不适感,不断地挣扎着。连同被子,一起滚到了地上。坐着的男人有些惊讶,想要伸手去扶他,却被蒲宇楼一把拍开。
看着他的身体不住的颤抖,极其缓慢地站了起来,抓过掉在地上的袍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别动,小心扯到……”
站在他的面前,戈显不知道该怎么收拾自己一时冲动的后果。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些类似深红色的液体。
感觉到自己两腿间的微热液体,更让蒲宇楼无法接受地大声吼道,“出去!滚出去!”
“宇楼!不要这样,你先躺下来再说。”说着,戈显才拽着蒲宇楼,将他按在床铺上。
紧抓住他的手臂,一脸的愤恨的瞪着他,“如果你敢告诉别人这件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戈显轻笑,这种事情他怎么会跟别人去说,这种只属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秘密,他怎么会去跟别人说。
“我怎么可能会对别人去说这个……”戈显抓住蒲宇楼的双肩,低头看着他的脸孔,这种说不清的复杂表情,似乎像是受了很大的伤害。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蒲宇楼不知道,他不断地这么问自己,想要寻求一个答案。明明遭受侵犯的人是自己,为什么戈显的表情却让他感觉,受伤的那个人是他。
他不懂,为什么戈显得亲吻他并不感到恶心,为什么戈显的触碰他并不讨厌,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自己的胃部感到这么的不适。该说些什么,该怎么面对他。不知道,他全部都不知道。
“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戈显再一次抱住了蒲宇楼,“要怎样,你的眼中才会只有我一人?”
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后,蒲宇楼的房门被敲响了。
“大爷!刚才有听见你这边的声响,出了什么事吗?”
小焦的声音就这样传入了两人的耳中,蒲宇楼的身体瞬间僵硬,随即开始不住的发抖。十指深深地嵌在戈显的背部,最后变成紧紧地抓住了对方。
“没,没事,我有些不舒服,刚才吐了。”
“要不要去找大夫来看一下?”
“不用!麻烦你给我取些热水来,我想要沐浴。”
“是。”
在确定小焦离开之后,蒲宇楼才想到要推开戈显。他不敢看戈显的脸孔。
“别让小焦看见了。”
言下之意就是要戈显先走。戈显他怎么肯。蒲宇楼的脸孔苍白,身体不住的颤抖,双手紧握着拳。
“如果你想要打我的话,我不会回手,但我不会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后悔,更不会就这样放弃。”
“我求求你,出去好不好……”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戈显忍不住妥协。拾起地上的衣服,朝蒲宇楼伸出的手,在看到他加剧的颤抖后,停在了原处。
“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就让小焦叫我。”
简单地套上衣服之后,戈显别有深意的看了蒲宇楼一样,落寞地离开了他的卧房。
等小焦准备完热水,推开蒲宇楼屋门的时候,还闻到一股怪异地味道。走到蒲宇楼面前的时候,小焦才吓得一下子慌了神。
蒲宇楼半靠在床边,一件袍子毫无章法地穿在身上,脸色苍白,眼睛直盯着不远处的窗外,双腿间还有些干涸的血迹。
“大……大爷……发生什么了,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焦这么一喊,他这才反应过来,蒲宇楼伸手阻止了小焦的靠近。
“你把热水倒进浴桶就行了,我刚才撞到了胯,疼的有些受不了,现下已经比刚才好些了。倒完热水你就先出去吧,等好了我再叫你。”
“大爷,你真的没事吗?要不还是让我去请许大夫来看看吧。”
“我说不用了!”
突然的怒吼,让小焦一愣,只顾往浴桶里注入热水,不敢再多说什么。
“已经准备好了,大爷请。”
“先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看了蒲宇楼一眼,小焦始终有些不放心,可一见到蒲宇楼明显的拒绝,还是听从了他的话,退了出去。
跨入浴桶,舀起热水不断的往身上淋。拿起浴布,不断的擦搓着自己身体,想要洗去戈显留下来的那种触感,但是不管他怎么揉搓,都没有办法消去。
那个地方还在疼痛着,热水稍微缓解了那种不适感,颤抖着手慢慢地往那个地方伸去。手指才碰到了自己的那个地方,脑海中立刻浮出了戈显忘情的神情。这下连去触碰的勇气都没有。
坐在浴桶中,双手紧握着拳,低着头,痛苦的神情谁都看不见。一滴一滴清透的液体,在热水中泛起一阵涟漪。
低泣声,隐隐约约地从他的鼻腔中流出。
第十五章
在浴桶中坐了很久,直到梳洗完毕,蒲宇楼才觉得自己有些缓过神来。虽然那种强烈的疼痛感还在折磨着他,但浑身上下粘腻的不适,已经荡然无存了。
在走廊上看见对方的两人,也如同往常一样。戈显有礼的向蒲宇楼请早,后者也有礼的回应。就蒲宇楼的表情来看,戈显并没有看出些什么。
好像昨晚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是戈显悄然的跟在蒲宇楼的身边,两人一起朝内厅的方向走去。
等到吃早饭的时候,桌子上也只坐了蒲宇楼和戈显两人。而蒲黔楼一直到他们俩早饭都吃完了,也始终没有出现过。
看见李子还站在厅前朝外看着,蒲宇楼不禁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问道;“二爷呢?一大早就出门了?”
李子朝蒲宇楼摇摇头,“没,二爷昨天一晚都没回来。也没让人会来报信,这会儿也不知道到哪了。”
“他一晚没回来?!”
因为站起来的动作十分的用力,一不小心又扯动了那个地方,刺心地疼痛感立刻蔓延开,疼得他不禁皱起眉头,咬了咬牙。
他的不适,还是被戈显看在了眼中,想要伸手扶他,却被蒲宇楼小心巧妙地躲开了。尽管他表面上跟过去并没有什么不同,但他的内心里有多少的变化,戈显能想得到。
“我给二爷等了一晚的门,他确实一晚上都没回来过。”
“难道还在黔香楼?”蒲宇楼想了想,“李子,你还是先去黔香楼看看你二爷他还在不在那。”
李子点了点头,领了他的命,正打算抬腿,就看见蒲黔楼跌跌冲冲地跑进了内厅。脸色惨白且不说,整个人就像是逃命一般,拼了命的跑回来。这副样子真的不太符合万事笃定的蒲黔楼。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像逃命似的?”
对着自己大哥,蒲黔楼还是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昨天我跟袁老板喝了一晚的酒。大概刚才在路上吐了关系。”
蒲宇楼到底是这个家的大哥,两个弟弟是他带大的。一听便知道是在敷衍他的问题,随便找了个理由。蒲宇楼很想要问清楚,但瞧见那么多人都盯着他们看,也就放弃了继续问下去的想法。
“李子,扶二爷回屋休息。”
“是。”
李子倒也机灵,已经将蒲黔楼半靠在自己身上,搀扶着有些腿软的蒲黔楼回屋去了。
“黔楼他有事瞒着我。”
看着二弟的背影,蒲宇楼总觉得昨天晚上有事发生。不过,既然蒲黔楼现在不想说,那么他也不会强求。
戈显站了起来,趁蒲宇楼不注意,把自己的手背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有些发热,你还是回屋休息吧。我让许大夫过来看看,给你开些药。”
抓住他的手,蒲宇楼狠狠地瞪着他,“你答应过我绝对不会对别人说的。”
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既然答应过你了,我怎么可能对别人说?让小焦陪着你休息,我让许大夫过来给你把把脉。”
昨晚的一时冲动,让蒲宇楼现在如此排斥他的触碰,戈显现在才觉得有些后悔,不应该忍不住一时之气。
边说着,边朝小焦招招手,自己抽回了被蒲宇楼抓住的手,毕恭毕敬地对蒲宇楼说道,“我去请许大夫。大爷你先回房休息。”
转身又对小焦吩咐道,“小焦,你陪大爷回房休息,要好好地看着他,别再让他着凉了。”
蒲宇楼没说话,只是皱眉,等戈显走了之后,他才开口,“去书房。”
“哎?”小焦有些惊讶,眼睛睁得大大地,“显哥说要您回房休息啊。”
“小焦,那么你是听我的,还是听戈显的?”
撇着嘴,皱起眉,他为难的挠挠头,似乎很难抉择,“不听显哥的,回来他铁定回骂我。他骂人的时候,很凶的。不听大爷的,那我还能不能领工钱啊。”
他只是无心的小声自言自语,可蒲宇楼却都听见了。他知道小焦喜欢戈显,更知道小焦还曾心甘情愿的为戈显宽衣解带,但他就是不想小焦这么听戈显的话。
“还没想好吗?”
小焦还是一副为难的表情,“我听大爷的,还是没有工钱比较可怕,大不了让显哥回来骂几句而已。”
蒲宇楼终于露出了一个像样的笑容,“这月底给你加工钱。”
“谢谢大爷!”小焦满心欢喜,他压根忘了等下要挨骂的事情了。本来嘛,对小焦来说,被戈显骂几句也就骂几句,身上又不掉肉的。惹蒲宇楼不高兴,那可是关系到工钱的大事。
半个时辰之后,戈显请了许大夫过来,在蒲宇楼的房内没看到人,脸色不佳的又跑到书房。而那个正发热应该不舒服的人,此刻还坐在案几前,翻看这段时间铺子里呈上来的账簿。
一把抢过蒲宇楼手中捧着的账簿,眉头紧皱,“不是让你在房里休息,怎么又跑到书房来看账了?”
“我又没病,又没痛的,无缘无故休息什么?”
“有没有病,不是你我说了算的。”转头对许大夫说道,“许大夫麻烦你了。”
许大夫点头,放下药箱,拿出手枕,立刻为蒲宇楼把脉。本来也只可能是因为风寒引起些发热,可大夫一边捋着胡子,一边挑眉看了看戈显和蒲宇楼。
“蒲老板,你气血下泄,最近似乎有些内疾。虽你尚年轻气盛,但切忌房事不可过激。”
听见大夫这么说,蒲宇楼身体一僵,立即将手缩了回来。他能感觉到自己因为紧张而猛跳的心,右手紧捏着左手的拇指,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生怕许大夫看出些什么。
“这段时间要忌女色……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