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坞里桃花开-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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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神坦然无辜的叶然,凌梵好笑又泄气,弹了一下他的额头,“罢了,你安生地坐着,别扰我。”
叶然却被凌梵熟悉亲昵地动作,眼睛瞬间被擦得晶亮晶亮。亮得凌梵移不开眼睛,二人默默地对视着,暧昧的气氛在书房流转。
不知是谁先送上了唇,一贴上便粘紧在一处,唇齿间火热的纠缠令书房气温骤然升高。
热吻了良久,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叶然红润带水的双唇有如沐雨后的樱桃,鲜艳欲滴。
凌梵默然咽了口水,抬手拭去他唇上的水润。
叶然眼睛弯成月牙,餍足道:“很甜。”
凌梵原本幽深的眼眸又重了一层,低头又吻了吻叶然的大眼睛,又在唇上缠绵了一会二人才分开。
凌梵伸手弹了一下叶然光亮的脑门,宠溺地轻笑道:“小妖精。”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情,耽搁了,今天会双更。
☆、第 33 章
这样满眼温柔又亲近温暖的凌梵,把叶然的心被涨得满满的,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他嘴角含着笑,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凌梵,双手抱着凌梵的腰,身体紧紧地贴着凌梵。
二人斯磨了一会儿,凌梵继续查阅帐务,叶然靠在他怀里安静地呼吸,一会儿脸贴着凌梵的脖子熟睡过去。
晏召与韩冲切磋完武艺入内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明明很怪异,明明让人难以至信,却偏偏被房中美好又和谐的气氛所感染,不禁放缓了呼息。
二人默默退出门外,韩冲最先缓过神来,深深吸了口气感叹道:“他们的关系竟然是这样的。阿召,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等了半天也未见晏召回话,转头看时,晏召身体处于木然状态,眼中却是难以至信的诧异。
韩冲见晏召的反应,想起自己的心事,突然有些羡慕凌梵,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这条路崎岖而漫长。
“唉。”他低叹了一声,也不劝解晏召,任他一人慢慢去消化。
驸马陶开物来得很快,也来得很招摇,顶着顺州巡察专使的钦差头衔,浩浩荡荡地来到了顺州城,住进了驿宫的东花厅。
原本有些冷清的驿宫一下子热闹起来。
往来请安的有顺州九县官吏,五城司马,当地富绅,名门俊秀。。。。。络绎不绝。
倒是同住在驿宫内隐了小王爷身份的凌梵则显得低调无闻。
到了第三日,陶开物去了城防馆,要了一份顺州城防图。
第四日晚,在驿宫开宴邀了凌梵、黄汉忠、陆暨以及司马刘楚秦赴宴。
席间陶开物言笑晏晏,额角朱砂红痣灼灼妖冶。
“圣上擢我为顺州巡察专使旨在与诸位同僚齐心合力守住顺州,让辽人知难而退,振我朝天威。耶律沙右虽刺杀成功,但辽人并没完退,只退离顺州城百离外,可见辽军虎狼野心仍在,只等新将帅一到,将会再一次攻城。”
陶开物扫了几一眼继续道:“我们坐在城中只等他们来攻再守,实属被动。不如大开城门,趁他们新帅未到,主动出击,将之歼灭,才能一劳永逸,永绝后患。”
刘楚秦见其他三人没捧场叫好,怕冷了驸马的座,立即站出来道:“驸马深谋远虑,一席话为我们明正了方向,使我等豁然开朗。”
黄汉忠道:“驸马的言下之意是要我们点拨人马,出城与辽军拼杀”
“正是此意。”
“不知驸马认为什么时候合适”
“趁新帅未到,自然越快越好,我看不如就定在两日后。早破辽军,便可使顺州城百姓早过上太平日子,我也好早日向皇上交差。”
陆暨道:“我认为不妥,事情太过匆促不说,辽军新帅是否到来我们还有待察查。”
黄汉忠看向凌梵道:“小王爷你怎么看。”
凌梵不答,问向陶开物,“驸马是否认为辽军没有主帅便会军无定骨,适宜偷袭之”
陶开物双眼一亮,道:“正是如此,夜间偷袭再好不过。”
凌梵进一步问道:“驸马认为出征多少人合适”
“辽军凶悍,自然全部兵马出动为上策。”
凌梵笑道:“趁辽军新主帅未到,主动出击,夜袭辽营,果然是条一劳永逸的好办法。黄将军,陆大人,不如我们便依驸马之计破辽吧。”
黄汉忠明显一脸不赞同,“你只说胜,如果败了又该如何”
陶开物立即道:“好男儿自当马革裹尸,保强守国,死亦得其所,还未战便言败,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一句话把黄汉忠气得两眼尽眦,怒火一触及发。
陆暨想了想道:“全部出征我认为不妥,以小股兵力偷袭则可取。”
陶开物坚持道:“辽人个个狠如狼,唯有倾力对缨方有完胜的可能。”
凌梵在心中冷笑了一声。
最后,虽然几人都同意主动出击,但就是出动全部兵力还是部分兵力而相持不下。
原本凌梵此次是主管顺州退辽事务,陆暨与陶附马尚有仇结,自然以凌梵马首是瞻。而驸马陶开物只是此次防辽的巡察专使并不是兵马元帅,自然不能指挥兵马攻辽,只能出计提议。至于黄汉忠虽握有兵权,却不能一意孤行,否则将落得个妄自尊大,恣意妄为的参评。几人谁也不能主大,所以才有这出动全部兵力还是部分兵力而相持不下。
正在相持之时,凌梵对站在身旁最近以来一直有些神色恍惚的晏召使了个眼色。
晏召缓了缓神才醒悟过来,悄然退下。
未几,韩冲入内。
韩冲来的目的很简单,把相持不下,不知谁坐大的局面打破。
他宣了一道皇帝的密旨。
密旨冠冕堂皇的话有好些句,但只有一句是重点:顺州退辽之事着衡小王爷便宜行事。
这一句才是重点,所以现在终于有了主大的了,便宜行事,也就是顺州生、杀、升、降、迁均由凌梵视情而定。
除了驸马的脸色比较难看,刘楚秦比较惊讶外,陆暨与黄汉忠都欣然接受。
他们二人与凌梵共事这些日子以来,对凌半仙的时常的一语成谶心中颇为折服,现在凌梵主权他们自然欣然接受。
于是在座四人齐眼望向凌梵,盼他说点什么有益于战事的话来。
凌梵看了看天色,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明日到城防馆再议。”
说完掸掸衣衫,大方离去。
晏召跟在身后,忍不住问道:“少爷怎么不今晚就确商下来。”
“太晚了。”
晏召道:“现在连戌时一刻都未到。”
“叶然一个人在房里。”
晏召:“。。。。。。。”
想起前几天看到的那一幕,晏召瞬间挨了一记闷棍,再回神时,凌梵已跨过洞门,向偏殿而去。
“少爷,你,你跟他,跟他。。。。。”晏召追向去,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凌梵停下步,转头看向晏召,神色自若道:“你想说什么”
“你跟他是那种关系吗”晏召心一横脱口而出。
凌梵有些好笑地看着晏召问道:“那种关系,是什么关系。”
“就是那种关系,很亲密的关系,我看见你们。。。。。。你们抱在一起!两个男子怎么可以是这样的关系呢!”晏召说得涨红了脸,眼睛却固执直直地盯着凌梵,仿佛凌梵不给他个合理的解释,他便不会善罢甘休。
凌梵回道:“只有亲近之心,没有男女之别。”
“亲近之心,没有男女之别,亲近之心,你真的对他。。。。。”晏召指着凌梵手抖得像筛子。
凌梵一脸自若道:“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当然都看到了,只是一直不敢相信而已。
自己跟了凌梵十年有余了吧,何曾见过凌梵对他人如此亲近过,从来没有!所以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为什么要跟一个男子在一起,而且还是那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叶然。晏召心中怨念无比。
凌梵不理晏召的失神落魄,穿径回偏殿后院。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完成!
☆、第 34 章
晏召心中不解、迷惑、失望、愤忿,他有强烈的想要倾诉的欲望,于是调头去找师兄韩冲。
“这个嘛。”晏召看着前来求解的师弟,摸了摸鼻子望天而道:“其实天道循环,万物滋长,自有其法则。不随意而为,不违道而为,以有为而为之,不违天道,不涉世事,当以。。。。。。。”
还未说完,肚子就挨了晏召一拳,“简单点。”
“顺其自然。”
“。。。。。。没了”
“没了。”
看到晏召手指头咯咯作响,韩冲闪身退了一步,劝说道:“阿召,你冷静点。”
晏召用通红的双眼看向韩冲道:“少爷要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了,你还叫我冷静。”
“你前几天不是亲眼见吗,怎么今天才冲动。”
“之前我以为是我眼花了,可是,可是刚才少爷他亲口承认了。”
“原来是这样,小王爷果然好气魄。”韩冲忍不住拊掌赞叹。
“你。。。。。。”晏召本是来找同盟军的,没想到一向站在他这一边的韩冲居然反水了,他该去找于叔看看眼疾吗
见到正濒临暴发边缘的晏召,韩冲立即换了笑脸,上前安抚。
晏召深吸一口气,向韩冲道:“师兄,师傅常夸你聪明灵敏,口才了得,你帮我劝劝少爷吧。”
“。。。。。。。你跟了他那么久,你家少爷做的决定,有因为谁的三言两语而改变过吗”韩冲找到了迂回劝说晏召的办法。
晏召摇头,凌梵的心智强韧,早在他还是少年时就表现出来了。
“那你觉得我去劝说的话,你觉得会成功吗”
晏召摇头,只要凌梵决定了的事,莫说韩冲,就是天下所有的人去劝说也未必会扭转他的心意。
韩冲不忍晏召如此痛苦,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你家少爷,智谋无双,他的行事,他的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这些人是不可能劝服的。所以,阿召,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
晏召默立良久,突然幽幽道:“为什么会是叶然呢。”
“叶然怎么了,你觉得叶然不好吗难道你觉得你。。。。。。。”韩冲心立马被揪了起来。
“你说什么。”晏召白了韩冲一眼,“我只是觉得叶然跟少爷不配,如果少爷硬喜欢一个男人的话。。。。。。。”
晏召眼睛在韩冲身上转了转,韩冲的心被揪到了嗓子眼了。
晏召对他没意就算了,他万万不想听到,晏召还想将他与别人配对。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他,那他就。。。。。
那他还真没办法。
晏召摇摇头,“算了,叶然就叶然吧,他也不是很讨厌。”
“呼”韩冲摸了摸回到胸腔的心,拾掇拾掇了情绪,开始劝说晏召:“我看叶然就不错。善良单纯与你家满腹是计谋的少爷刚好相配。言语不多,却句句大实话,句句落在点上。行事安静,处事淡然,最重要的是一心向着你家少爷。”
晏召狐疑道:“你怎么知道他一心向着少爷。”
“那天在衡王府发生的事,我在暗地里可看得清清楚楚,凌梵与衡王对言伤怀时,他立即上前抱住了他,后来你也上前抱住他们俩个。”说到这里,韩冲就觉得嘴里满是酸味。
“哼。”晏召脸色缓和了一点,“就算他有些可取之处,但还算不上少爷的良配。”
韩冲苦口婆心地劝着晏召这个依旧有些倔强的小孩,“是不是良配不是你说了算,你家少爷觉得他好,他就是好。难道你认为你比凌梵更聪明”
晏召摇头。
“你比他的选择会更正确”
晏召摇头。
“那不就结了,他聪明,他会选择,他没错。”
晏召:“。。。。。。。”
对这样奇怪的逻辑,晏召居然接受了。
平息晏召种种迷惑和不甘,二人回到偏殿,凌梵与叶然都不在,一问才知,凌梵亲自送叶然回陆府了。
晏召闻讯心里又小小地不平了一下,他跟了凌梵这么久,何曾见过凌梵对人如此上心过,别说他心里还真有一点点吃味。
直到亥时三刻凌梵才回驿宫。
回到驿宫后,向晏、韩二人交待了几句,便洗漱睡下。
晏、韩就着夜色双双行动。
第二日,在城防馆花了一个时辰将偷袭之事确定了下来。
凌梵认为既然偷袭当速战速决,所以定在了当天晚上亥时一刻。
黄汉忠麾下二十三万和驻扎在顺州城外白马岭的义武节度使麾下十二万大军尽数出动。
驸马陶开物对此商定结果连连叫好,待事情商傕后,告乏回驿宫了。
待他离开后,凌梵、陆暨、黄汉忠三人相互对视一眼,颇有些高深。
“圣上对驸马真有意试之”黄汉忠有些不放心地问向凌梵。
凌梵道:“派他来顺州不已经是很好的证明了吗。”
陆暨握拳不语,要说恨,恐怕他心里才是最恨的。如果不是陶开物的污陷,他岂会有牢狱之灾,西宁州又如何能遭城陷,叶邰也不会死。
陆谷序看了一眼父亲,心中十分不甘地问向凌梵:“现在我们该如何”
凌梵笑道:“如果皇帝所查非虚,那么现在他正派人送信到辽营,我们就来个计中计。”
“你是说将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