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作者:朝花夕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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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定眼看了看,思虑了一会,“王爷,那是‘死兵〃”?
“对!却奴的骑兵有此做战之法,‘死兵〃着重甲在前,‘锐兵〃在后,‘死兵〃冲前,前虽死后仍复前,凡退者‘锐兵〃从后杀之,所以‘死兵〃莫敢退,此为边境游牧之族多用骑兵战术。”
“王爷!”
“依本王之见,李空尘的骑兵,未必是‘死兵〃的对手。”
“此战关系却奴生死存亡,却奴当全力尽出。”赵金化道。
“
‘死兵〃数量一般不多,此队却人数众多……”行云垂目而语。
“没错,定有却奴重要人物要由此队突围而出。”
“王爷,此队绝不能留活口。”
“杀‘锐兵〃!破其阵法。”杨幕雪抽出长剑,直指山下。
“是!”行云得令,打手势,召集手下。
行云弛前,杨幕雪位中,赵金化断后。
后面是七十四位火灵堂高手。
直袭众阵乱兵之中。
这一战从日出之时一直打到第二日近午,杨幕雪带队的七十七人一直与却奴的‘死兵〃纠缠,果然却奴九支首领的族裔由‘死兵〃护送想突围。
广中舞看见浩日的旗帜升起在却奴的营帐之上,不禁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
“李将军何处?”
“报督军,李将军阵亡。”一身是血的士兵来报道。
“!”
“风仰柔呢?”
“与思督军在后。”
“传令下去,由后营勤队善后,清点死伤和俘虏,收队!”
“是!”士兵得令,即刻传下去。
号角吹起,宣告战事的结束。
“将军!”广中舞赶到临时扎来医用的营帐里。
“哦?广督军。”风仰柔回头答道,白净的脸上血迹斑斑。
“李将军……”
“哦,在这。”风仰柔一指身边的担架。
李空尘躺在上面,铠甲已经卸下。
“腹部中箭,血逆流进肺。”风仰柔稍微解释了一下。
“恩……思两督军呢?”广中舞环视了一下没看见思两。
“带队去追王爷的人马了。”
广中舞楞了一下,赵金化的名字蹦出来,“风将军,我,我也去了。”
“啊?哦……”看着广中舞离开营帐,风仰柔撇了撇嘴。
西厢 64
浩日大军告捷,攻克却奴族,消息连夜飞鹰传讯回皇都。
杨幕雪一队却陷入苦战。
因为专挑“锐兵”刺杀,所以要花费更多时间,而此队确实是却奴的精尽所出。两队人马都已经杀到精疲力竭了。
“杨幕雪,”说话的是莫图佳,虽然已经失一条胳膊,但是仍然不卑不亢,“何须赶尽杀绝?”
“你却奴勾结我浩日叛徒造反,企图颠覆朝堂,篡位夺权,岂是小事?”
莫图佳回望身后一众幼年,虽年少及妇孺却莫不个个置生死于外的悲愤表情,前方“锐兵”伤亡远远超过“死兵”,再是撑不下去了,不禁叹口气,“杨幕雪,得饶人处且饶人。”
“我杀你全族,只放你后裔活口,岂不是放虎归山?”杨幕雪微微一笑,却是绝情。
“好你个狗王爷!”雅刺张口就骂,“不要再费口舌,待我杀条血路。”
“住口!”莫图佳话音未落。
“放肆!”行云的杀气从指间而出,贯剑身,如雷电快击,噗兹一身深深嵌入雅刺的花色铠甲中。
“雅刺!”莫佳图来不及救援,雅刺一口鲜血汹涌而出,却牢牢的拽住了马缰绳,未落下马去。
杨幕雪转眼撇一眼行云,行云已经完全杀红了眼,若不是杨幕雪在,只怕早就冲杀阵前。但是杨幕雪也知道,自己带的人马已剩不多,这种以高手拼杀军队的做法是非常不可取的,若不是不想漏掉却奴的后裔,是万万不可用此法。
而赵金化却已看见,杨幕雪踏马蹬的地方在滴血,知道他的伤开始恶化。前战杨幕雪就伤的不轻,宝克素儿的短镖恰恰中在杨幕雪胸前的护心镜上,若不是他武功高强,加上一些灵药和火灵堂高手的功力相助,普通人别说再骑马上战,只怕性命难保。
杨幕雪马上侧影,偏像皇上。
这个生性向来悠哉而不问世事的王爷,是如何要请缨带军,又是为了哪般如此坚韧?赵金化想不通。
“如若你等肯自行了断,本王就此勒马。”杨幕雪依然面带轻笑。
“你……放屁!”雅刺仍不停嘴,“我却奴是草原上的苍鹰,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杨幕雪一挥手,止住行云,紧紧的盯着莫图佳。
莫图佳也盯着杨幕雪。
良久,莫图佳举起了手,直指杨幕雪。
“杀!”
喊声震天,两帮杀红了眼的人马,拖着血迹重新杀入阵。
血腥的上空,盘旋着呼啸的苍鹰。
“赵金化!”杨幕雪一声令下,赵金化紧跟其后,另火灵堂三位高手随后,握弓在手为杨幕雪掩护。
“行云!”杨幕雪飞身而起,踏前“死兵”直飞敌方营阵之中,行云在其后。
乱箭纷飞。
杨幕雪直去向莫图佳,做为领军,杨幕雪深韵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当苍鹰落下时,行云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息,那是训练过的动物。
“王爷!”
杨幕雪回身一掌击落一只苍鹰,脚下一踏空,直落而下,行云将手中剑抛出,杨幕雪借力而出,“莫图佳!”
气势如虹,一剑贯十分力,震开来救的雅刺,朝准了莫图佳。
行云却被苍鹰抓伤面部,险些伤了眼睛。立马起身,飞旋打乱了敌军围攻。
莫图佳的阵营已乱。
那些九族的后裔,没有退后的,连孩童和女眷都握紧了弯刀。
“王爷!”广中舞远远就看见了一跃而起的杨幕雪,也看到了在后面的赵金化。
援军已到。
长剑刺入莫图佳的铠甲,杨幕雪一贯力狠狠刺透莫图佳的身体。
莫图佳伸手紧紧抓住了杨幕雪,眼睛盯着杨幕雪。
“王爷!!”赵金化贴身的掩护,替杨幕雪挡下那一刀,女人握着的弯刀绕过护甲,刺入赵金化的身体,赵金化看着女人怨恨的眼神,再抬起头看远远而来的广中舞。女人抽出弯刀,血涌而出,再要刺下,被杨幕雪回身握住刀身,一掌拍开。
“赵金化?”杨幕雪托住下滑的赵金化的身体。
“王……爷……”赵金化立刻感到呼吸急促起来,说不上话,一张嘴只有血不断流出。
“若易!”广中舞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金化,“你……”
“皇上……”赵金化紧紧盯着广中舞。
“我知道,我知道!”广中舞不停的点头,“我知道……”
赵金化才一笑,伸出手握上广中舞的脸,鲜血从指缝中滴落……
“中舞……我,舍不得你。”赵金化闭上眼睛。
突然沉默落泪。
援军已经控制局势。
突然天黑,突然风沙滚石。
“不要留活口。”杨幕雪交代,行云得令。
血战之后是一场血腥屠杀。
所有人的双手都沾满了鲜血。
“雨堂,你永远不要看到这些。”杨幕雪仗剑而立,飞沙走石中立在累累尸体之上。乌云压顶而来,顷刻而至,电闪雷鸣。
呼吸渐难,目光迷离,恍然间仿佛又见博雨堂玉容冰面。
那狂风吹的铠甲猎猎作响,本来顺流而下的鲜血都被风吹过,飘然逝去。
“雨堂……”唤一声。
终于,杨幕雪垂下头去。
为谁风露立中宵?
为谁马革裹身躯?
为谁断剑踏黄沙?
为谁……落泪?
为谁……笑颜?
为谁……解甲?
为谁……生?
为谁……死? 西厢 65
“……”杨天彧掀开薄纱帐,未见流溪,回头直视宫女,宫女下的发抖。
“他去哪了?”杨天彧的声音冷的像冰,扔在地上直响。
“回皇上,流,流大人去了……”
“去了哪?”
“流大人去了振坤宫。”
“朕是不是说过不许他去振坤宫。”杨天彧一声怒吼,下面一片太监宫女直哆嗦。杨天彧转身离去,直奔振坤宫。
杨天彧让火灵堂的人控制了振坤宫的内外,自己亲往了内殿走。
“皇上!”流溪看到杨天彧的时候正搂了杨睿晟在怀中,连忙想把杨睿晟给回流梨,却被杨天彧喊住,“流卿,把晟儿给朕看看。”
“是,皇上。”
这时候,流梨正卧床,突然伸手拉住了流溪。
杨天彧看在眼里,慢步走上前去。
“皇上深夜来访,可是有事吩咐?”
“朕夜里念起皇儿,想的紧,就自己过来看看。”
“皇上真是,也不让下人通报一声。”流梨扑哧一笑,伸手捞了流溪手中襁褓。
感觉到不对劲,流溪警惕起来。
气氛有些紧张。
“哼。”流梨冷笑一声,掀开被褥,站起来。
“流梨……”流溪捂了捂嘴,“皇后,你身体……”
“碍事吗?”流梨冷眼看流溪。
“把皇儿与朕。”杨天彧说话有些僵硬了。
流梨看着杨天彧,举起手直拍下去。
“流梨!”流溪喊一声,上去接下那一掌。
流溪退后两步,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流梨,“你,下毒?”
杨天彧心里一冷。
“流梨,你为何……”流溪又退一步,接流梨那一掌的手心已经开始发黑。
“想知道?”流梨冷笑一声,将襁褓一甩,欺身上前,直袭杨天彧。流溪看那襁褓落下,一咬牙挺住,飞身去接。
接在手中,看襁褓里的杨睿晟,面色已开始透明,“皇上!”流溪一声呼喊,人却踉跄起来,宋清源飞身过去接流溪。
“不要碰他!”杨天彧一声命令,宋清源立刻停住。
“你下了什么毒!”杨天彧一边与流梨纠缠一边质问。
流梨却默而不语,只管手上出招。
“流梨……”流溪搂着襁褓,跪落在地,视线已有些模糊,“流梨……为什么……”
流梨身中一掌,仍不罢手。
“流梨……流梨……”
“皇上!”博雨堂带人赶来,将振坤宫团团围住。
“流大人?!!”博雨堂眼见着流溪口角溢出血丝,要上前去,被宋清源一把拉住,“博大人,皇上说不许动他。”
“什,什么?”
“报——!!!!”
博雨堂回头见侍卫跪在殿外,殿内杨天彧和流梨正纠缠在一块。于是问宋清源,“皇上……”
“皇上不会有事。”宋清源回答的很肯定,于是博雨堂快步行到殿外,侍卫奉上黑漆皮手套一只,上立一只黑鹰,博雨堂接过手套,另一只手取下黑鹰脚上所缚管茼,打开一看,不禁喜上眉头。
重返殿内,杨天彧已经拿下了流梨。
“皇上!”
杨天彧一抬手,“让人都退出去。”
博雨堂下令后,殿内只留下了杨天彧,宋清源,流溪、流梨、皇子和自己。
“朕要听理由!”杨天彧站在流梨和流溪面前,“朕要听你们造反的理由!”
“咳……”流溪倒在地上,手里搂着襁褓,“造反?……”
流梨重伤在地,只字不吐。
“博卿。”杨天彧一招手。
“是,”博雨堂上前,“皇后,敏相国已经被处死了,相国府上下三百七十一条人命全部发落十宗,秀贤妃也被凌迟!”
流梨才抬起头来,幽幽的看了博雨堂一眼。
“你下了什么毒?”杨天彧看到流溪和皇儿伤重,终究问了一句。博雨堂暗说一句:“不好。”
果然,流梨一声冷笑。
“宋阐立,皇上知道是谁吗?”
杨天彧阖目思忖,转头看向博雨堂,博雨堂也觉的名字熟悉,却记不起。一旁宋清源却面色一变。
“哼,”流梨又是一声冷笑,“宋阐立是地墓堂的堂主。”流梨从怀中抽出一本抄书,扔在地上,又低头不语。
博雨堂上前捡起书,双手奉上,杨天彧接过,翻开封面,扉页里赫然有御印在上,杨天彧大吃一惊,御先皇的物件为何会在流梨手上。
翻开?
是不是所有的秘密都能解开?
杨天彧有些犹豫,却终究揭开那已发黄的书页。
“三月三,又从西厢过,只花似红颜君无影。”
“奴问君,莫要再错过,良缘薄过奴唇朱绛。”
秀丽的小字,隐隐透露岁月的痕迹。
杨天彧翻看那些记录了过去的书页,慢慢的翻然后飞快的翻,最后把抄书狠狠的扔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
“西厢……是祖父和御先皇之间的约定,却被先皇从中破坏。”流梨坐起来,背依殿柱,看向流溪,“流溪,我们不是父亲的养子,我们是父亲亲生的孩子。”
“……”流溪已经目光迷离,“亲生……”
“当年祖父和御先皇两情相悦,而先皇却要横刀夺爱,御先皇为了先皇,亲手在西厢……杀了祖父,埋在西厢里……”
“这种理由!可以用来轼君吗?”杨天彧怒吼,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
“千回百转……注定地墓堂和皇上,百般纠葛……却是命里注定。”流梨笑,“多可笑?当初如果先皇从西厢里掘出祖父的尸体,还定下死律,凡宫内侍卫必从日月府出,入宫者须在西厢里杀死自己的意中人……”流梨终于落下泪来,“只是……为了报复祖父……”
“不要说了!”杨天彧吼道。
“西厢里……埋了多少有情人……”
“够了!”杨天彧上前一把揪起流梨。
“皇上……”流溪轻轻一声喊。
杨天彧抛下流梨,转身去扶流溪。
“皇上……”流溪却挣扎着往后退,“皇上,不要碰臣,臣身上的毒……臣不知道……原来……”
“地墓堂牢牢的守住这个秘密,只不过为了自保,而如今,皇上……又介入日月府中,我如何能再安坐下去……只要,皇上死了,一切……恩怨,就可以了了。”
“末吉风要如何?”博雨堂低声一问。
流梨才惊觉。
“抛下所有,也只要斩段这情缘?”
“交出解药,自然求得皇上恩赦。”
“毒没有人解的了,也碰不的。”流梨一笑,泪水涟涟,“皇上,你也尝尝祖父的痛楚 ……”
“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