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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折桂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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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琬小嘴一撇,道:“师父可说不上来为甚么,他就是不讲理。偏我爹爹帮着他说话,说甚么金乌派近年来在江湖上赫赫扬扬,势焰冲天,派里人物鱼龙混杂,我一个女孩儿家,不该和这些人往来,招惹是非口舌。”
  
  陆通笑道:“你爹爹这话可不错啊。” 心道:“华菁这小子打架赌钱的本事都挺来得,又是一张小白脸,甜嘴蜜舌,我要有个女儿,也不放心给这样的油头猢狲。”
  
  简琬皱眉道:“可我认得华菁好几年,现下要忽然不理睬他了,未免无情过甚。再说,金乌派又不是他一个人的,他派里怎样,总不能都怪在他头上罢?”叹了口气,道:“总之,回头我爹爹要问起来,你可千万别说溜了口。”
  
  陆通笑道:“ 姑娘放一百二十个心,在下最是锯嘴葫芦一个,绝对不会给你说出去。”向东厢房看了一眼,道:“不过你爹爹和非业已经说了这会儿话,说不定已经问了出来,可怎么办?”
  
  简琬笑道:“非业哥哥决不会说的。我小时候背着爹爹和曾祖奶奶做坏事,都是他给我打掩护,那是一定信得过的。”
  
  陆通道:“为甚么你叫非业‘哥哥’?你也知道他有一百多岁,就算不叫他‘爷爷’、‘祖爷爷’,好歹也要算在你爹爹一辈罢。”简琬笑道:“谁让他刚来那时候,管我爹爹叫‘师父’来着?我爹爹是他师父,他自然只好算作哥哥啦。”
  
  陆通道:“他刚来的时候?是他刚刚从冰块里醒来的时候么?”
  
  简琬道:“是。他把这件事也跟你说了么?他才醒来的头一个月,神智还不大明白,看见了我爹爹就‘师父’、‘师父’地不离口,还抱着他哇哇地哭呢。”说着抿嘴而笑,又道:“那么大一个人,还说活了一百多岁呢,哭起来跟小娃娃也差不了多少。我现下叫他‘哥哥’,已经很给他面子啦。”
  
  陆通心中豁然明朗,料想简淇容貌同非业的师父有几分相似,忖道:“乖乖了不得,小非儿见了个替身,就跟丢了魂一样,当真他师父来了,还不晓得要怎样发疯?二郎神保佑,最好他师父早就修炼成精,平地飞升,可再别回来添乱。”跟着又想:“他师父虽然找不见,这姓简的却近在眼前,难保不见得多了,湿木柴也好生火。得想个法子,赶紧把小非儿弄离了这里才好。”
  
  简琬见他沉吟不语,怎知他心中转的念头,笑道:“非业哥哥向来一个人独来独往,这一回居然和你同行,可转了性儿啦。陆通,咱们过几日回京城,你们来不来?”
  
  陆通尚未回答,那一头厢房的门“吱呀”打开,简淇走了出来,看见陆通,便含笑点了点头,道:“陆公子请宽坐,我去料理些事务,即刻便来。琬儿,越儿,你们陪着非业和陆公子在这里吃饭。”说着匆匆又向前厅走去。
  
  简琬嘟起了嘴,道:“这一去,还不知多久回来。”
  
  陆通走入东厢房,见非业一个人坐在椅上,似乎仍有些怔忡不定的模样,在他肩上一推,笑道:“走罢。简淇不来了,我请你到我家里去吃晚饭。”
  
  非业嗯了一声,道:“你家里?”陆通道:“是啊,我家就在池州城里,虽说不是作绸缎庄的,也有好大的买卖。”非业道:“那是甚么买卖?”陆通笑道:“你去见了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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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1、第十六章 。。。 
 
 
  末牌初刻刚过不久,池州宜乐坊的一处院子里灯烛辉煌,人声鼎沸,正是热闹时分。几十张八仙桌旁都拥满了人,或坐或站,推牌九的推牌九,赌大小的赌大小。但听得四下里丁令令骰子翻滚,哗啦啦铜钱作响,又是一片“开牌!”“揭盅!”“大!大!大!”“六!六!六!”的乱叫乱嚷。
  
  非业见了这个光景,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微笑,心道:“怪道你惯会出千骗人钱财,原来家里便是开这个的。”转头向陆通瞧去,却见他两眼闪闪放光,恰似饿死鬼见了红烧肉,守财奴见了百宝箱,神情间跃跃欲试,似乎马上便要下场大赌一番。非业将他袖子一拉,低声道:“今天可不许你胡来……”
  
  刚说了半句话,便听旁边一人道:“陆通,你家里怎地也有这许多客人?”这人穿了件书生的儒衫,声音娇嫩,正是女扮男装的简琬。她见非业要同陆通外出,说甚么便也要跟了过来。
  
  陆通听她问得天真,不觉一笑,道:“这是家赌场,这些人都是来赌钱的。”简琬大喜,道:“原来赌场就是这个样子的。我早听人说起过,爹爹、师父却说甚么也不带我来瞧。”一面说,一面东张西望,好奇之极。
  
  非业道:“琬儿,咱们出去罢,没甚么可看的。”简琬笑道:“呸,你也来扫兴。看一看,又不会就少了一块肉,有甚么看不得?”
  
  陆通道:“楼上还有一层,比这里安静些儿,是专招待大客人的。”四下一望,道:“我爹爹这时候该在楼上,我去叫了他下来,咱们便出去吃饭罢。”非业点头道:“我们去外头等你。”一边不由分说抓住了简琬的手,往外便走。
  
  陆通快步上了二楼,抬眼见正中一张八仙桌,四人对坐,正在洗牌九。旁边又有两张桌子,十来个人在玩通转。楼下沸反盈天,这里却甚是安静,只听得桌面三十二张骨牌格格作响,楼板间隐隐约约,传来楼下吆喝声音。
  
  陆通向旁看去,只见屋角坐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五十开外,身着富贵连钱的金绿闪亮锦缎衫儿,恰似一捆碧绿通透的菠菜,两眼直勾勾地,只看着那张牌九桌子。忍不住一笑,走了过去,拉了拉那人衣角,道:“老爹,我回来啦。”
  
  那人转过头来,又惊又喜,忽地一掌拍在陆通头上,骂道:“小赤佬,居然还想着回来!”陆通冷不丁挨了一下,龇牙咧嘴地道:“伍发财,小爷好心回来看看你怎样,怎地见面就打人!”
  
  伍发财骂道:“你死在外头了,三年都不晓得带个信回来?他奶奶的,老子天天给关老爷烧香,保佑你个小赤佬平平安安的,出老千不给人捉住。我看看,手指没给人斩掉罢?”口中乱骂,语气却是喜气洋洋,又抓住了陆通的手,对着他上下左右看个不住。陆通笑道:“他妈的,小爷自己就是抓千的,怎会出千给人抓住?”
  
  伍发财道:“你来得正好,快快,你去看那张桌上,究竟在捣甚么鬼?”说着便向中间那张桌子一指,又道:“他奶奶的,那个小子赢了一下午了,这中间没有出千,老子的姓就倒过来写!”
  
  陆通本意要叫伍发财出去与自己吃饭,听得“出千”两个字,登时精神大振,心道:“小爷从前在这宜乐坊看场子,抓千无数,不想今日一回来又有生意做。”笑道:“来金、来银呢?他两个便看不出来门道?”伍发财道:“来金在北门看场子呢。来银不就坐在那张桌上?”陆通向那张牌九桌子一望,果然宝官来银正坐着发牌,当下走了过去。
  
  只见来银对面坐着一人,约有四十来岁,黄蜡蜡一张面皮没半分表情。陆通只看了一眼,心中便道:“这人戴的也是人皮面具,不过可比小非儿的那张要好看些。”见他身着淡黄长衫,身段甚为挺拔,面前堆了老大一堆金银锭子和铜钱。这时庄家已经翻过了牌,是一张天牌,一张人牌,凑成一副“天罡”,那人道:“是我赢啦。”随手翻起面前两张骨牌,是一副鹅牌。陆通心中大奇,忖道:“天罡的赢面也不大,可看这光景,他在翻牌之前,便知道自己的牌了,这可有些稀奇。”
  
  接下来便轮到那人做庄。陆通凝神看他手势,转腕,投骰,手法纯熟无比,正是一等一的赌钱好手。当下掷了个八点出来,庄家拿了第一副牌。这一回那人是一对梅花,将三家都赢了。
  
  伍发财走至陆通身边,低声向他耳边道:“那人帮闲的时候,有输有赢,做庄却是回回稳杀不赔。”陆通笑道:“有意思!”心想:“那人知道牌,怎么知道的?”他知道自家场子里,骨牌上并没花样,牛骨骰子却是特制的,几头轻重不一,宝官们预先都习练过,掷出来想要的点数。但如那人这等好手,几把骰子掷下来,自然也能得心应手,只是要在牌九上赢钱,单凭骰子却是无用。
  
  场上玩的是所谓“小牌九”,一人两张,翻牌比大小,甚是迅捷。倏忽又赌了一圈,那人做庄全赢,作闲家时两赢一输,面前的银子钱又多了不少。陆通凝神看桌上骨牌,并瞧不出有甚么异样,心道:“那人若是换牌,来银不会不察。他也不大可能把三十二张都换过。”抬起头来,见那人戴了面具的脸容僵硬,眼神亦是漠无情绪,慢慢将自己面前的牌翻了起来, “啪”地一声,扣在桌上。陆通一瞥之下,便见他十指修长,指甲修得十分齐整,突然之间,心中灵光一闪,倒退了几步,向桌上看了一眼,轻轻向左走出一步,又看了一眼。
  
  其时众人都只顾看着场上比牌,谁也没注意陆通举动,只有伍发财立即看见了,快步走到他身旁。陆通笑道:“你叫来银下去,小爷我下场和他玩儿两手。”伍发财听他口气,似乎已经成竹在胸,大喜赞道:“通宝儿,你帮我捉了这个千,要甚么我都赏你。”陆通皱眉道:“你先给我把名字改了再说。”
  
  伍发财笑道:“别的都好说,名字是赌神菩萨给的,却不好动。”
  
  陆通低声道:“名堂虽然看出来了,可不大好捉,我下去赢他两下子,让他知难而退也就罢了。他赢了多少去?”伍发财道:“赢的多是其他客人的,赌场这里,大约有四五百两。”正要开口吩咐来银,却见下家那人又赔了五十两,擦擦脑门上的汗,站起身来,道:“今天晚了,明儿再来试试手气罢。”说着收拾了面前余钱,匆匆离去。
  
  那人停手洗牌,道:“还有谁要来玩儿的?”他声音沉涩,听来十分地不舒服。陆通快步上前,大剌剌往那空出来的座位上一坐,笑道:“小爷来陪你玩。”向来银使了个眼色,从怀中摸了一叠纸钞,往桌上一拍,道:“叫宝官下去,这一轮便是咱们两个对赌。”来银见到是他,先吃了一惊,随即会意,站起身来。
  
  那人目光向陆通投来,在他面上略一停留,点了一点头,便接着洗牌。
  
  下一轮便是陆通做庄,将骨牌四枚一排,分了八排,向那人笑道:“一千两,玩不玩?”那人更不打话,在面前的那堆金银里点了一点,推了一方出来。陆通凝目向桌上瞧了一瞧,手指一转,掷了个七点出来,庄家拿第三副,翻出来是一副长三对子。
  
  陆通笑道:“我赢了。”伸手将那人面前的牌翻开,却是一副‘板凳’,刚好比长三对子小了一级。
  
  那人不动声色,道:“赔你一千两。”将那方金银锭子向陆通面前一推,伸手便要洗牌,陆通道:“且慢。玩儿了这半天牌,人手摸来摸去,都腻臢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条手巾来,将骨牌一枚枚拿了起来,细细擦拭。
  
  原来那人指甲里暗藏了一小片脂油,在每块骨牌背后都作了暗记,脂油原本无色,记号又极细微,室内烛火跳动,更是难见。陆通先时退开了几步,才看见牌背面的油彩。这法子他在京城时曾见人使过,这才在片刻间便看出了端倪。
  
  这时他手上加力,将牌背面的暗记都擦了去,将手巾一丢,笑嘻嘻地看着那人。心想那人既是个会家子,便知道所做手脚已被识破,自己不当场揭穿,大家存了面子,便该就此收手。赌场规矩,捉到老千,非但要将赢得的钱尽数吐出,还要砍去一个手指惩戒。然而陆通见那人眸中光华灼灼有神,显是内功颇有成就,当真逼到他恼羞成怒,己方也讨不了好去,故而留有余地,只将赌场的钱翻一翻倍赢了回来。
  
  那人与他目光相对,却是镇定自若,道:“这一把,我做庄。赌面前所有的银子,你赌不赌?”陆通一愣,随即道:“赌便赌!”看看那人面前剩下的金银不下三四千两,按数数出钞子,放在桌上,一面将牌揉乱。
  
  那人将牌分成八段,随手掷了个十一出来。这时候牌背印记全消,既不知大牌在何处,掷骰子作弊也毫无用处。陆通取了第二副,拿起来一看,不觉叫一声苦,手上一张板凳,一张四六,加在一处不过四点。这一把已经输了八成,那人做庄,便也掷出来四点,也赢得了他。
  
  陆通定一定神,心道:“光棍输阵不输人,这一把既然不作弊,大家凭运气说话,也没甚好说。”向后一仰,将两张牌丢在桌上,笑道:“翻你的牌罢!”
  
  那人慢慢打开面前骨牌,第一张赫然是张天牌,陆通心中凉了一大半,心想三十二张骨牌统共二十一道花色,倒有十九道好同天牌配出四点以上的牌。正打算推银子认输,那人将剩下的一张牌翻过来,竟然便是个“铜锤”。
  
  周围观局的人一见之下,忍不住都叫了出来:“三点!三点!”
  
  陆通又惊又喜,“呀”地一声,从椅上跳了起来,叫道:“天牌配铜锤,四点吃三点,你输了!”只见那人将那张“铜锤”向桌子上一抛,缓缓站了起来。
  
  陆通心道:“这人看样子武功甚高,不知道肯不肯就此认输?”两眼紧盯着他举动。来银见此情形,向左右使个眼色,几个赌场的伙计便走上两步,暗自戒备。
  
  却听那人哈哈大笑,说道:“陆公子果然赌运亨通,佩服!佩服!”他不再压低嗓子说话,这一声“陆公子”进了耳朵,陆通登时惊得呆了。说时迟,那时快,便见那人手一扬,一团白烟轰地炸将开来。陆通眼前一黑,便如被人当头一块黑布罩了下来,头脑一昏,人事不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飞机回国,要停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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