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废柴-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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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一开始我是想写基德在捞鱼,然后水翻了,害大叔脚底打滑。但是等我写好了,突然记起,基德这小子最怕的就是鱼,怎么可能去捞= =……于是又改了,TAT
修BUG
☆、废柴的烟花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许久。
——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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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超丰厚的奖品,我步履蹒跚。
可惜年轻人依旧兴致不减。
“小兰啊,你爸我这把老骨头不中用了,你们年轻人去吧,我在这休息会儿。”我打着哈欠,兴致缺缺。
“耶?爸爸不和我们一起吗?可是待会儿寺庙的钟声响……”
挥了挥手机,我说:“不是还有这个吗?待会儿打电话集合好了。”
“大叔要一个人待在这儿吗?好可怜哦~。要不,大叔我留下来陪你好了~。”黑羽快斗一副很是同情的摸样。
“滚!”斩钉截铁的拒绝。这小子有完没完啊。
“叔叔,我有点困,不想走,留在来可以吗?”小鬼凑过来展示自己所谓的困样。
一个接一个,搞什么啊!
“去~,你困让小兰抱着,我才懒得带小孩。”看到小鬼完全不为所动的继续往我靠,我闲闲的加了句:“呐,最好看住小兰,要是再有像这种人出现……”指了指黑羽快斗,我接着说:“就马上打电话给你新一哥哥,虽然平时看他不爽,但宁可是他,我也绝不允许小兰被别人占便宜这种事发生。”
好了,猛药下去,小鬼的脸上犹豫之色闪烁,终究还是站到了小兰边上。
“大叔~。”
我依法炮制:“呐,你难道要让自己的小女朋友一个人走吗?太不像话了吧。”
那小子哀怨地尾随着三人离开,一步三回头的让我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心为净。
庆典人声鼎沸,可是一个人独处,困意不经意袭来。
那些画面,褪去色彩,一幅幅闪过。
那些声音,忽高忽低,一点点清晰。
烦杂,喧哗,如同梦境之外的庆典。
如此平静的苏醒,仿佛之前只是微阖眼小憩。
眼睛并未睁开。
各种琐碎的念头跳到意识表层又瞬息隐没。
我想我开始讨厌这缠绕的梦境。倒不是精神上的负荷,而是那种无法掌控难以捉摸的虚无缥缈感,以及不可预知的发展。
我喜欢最精密的算计,崇尚谋定而后动。在做好万全的准备后,隐于幕后牢牢把持着全局的走向,用最温柔同时也是最残酷的方式得到结果。
然而我也渴望着游走生死间不管不顾的刺激,那山穷水尽背水一战的激情,泯灭人性的虐杀报复,沉醉于事物毁灭那一刻的壮丽。
这截然不同的态度,这隐藏在表象下蠢蠢欲动的疯狂,与一贯的行为准则形成尖锐的矛盾反差,以至于当我丧失了攀登高峰的乐趣时,只余下无尽的空虚茫然和这之下暴动的罪恶血液。
我记起,很久很久以前,曾问过那时候圣彼得教堂的主人该何去何从,他告诉我,终有一天会寻到毕生为之努力的目标,而一旦找到,在前进的道路上所有的迷茫疯狂都会消失。
可他忘了说,有些目标是一辈子也达不成的,那种求而不得同样会让人疯狂。
我总是自负于自己高明的布局,以为撒下一张无懈可击的网,鱼儿总会上钩。而今我才发现,被网住的那个人其实是我自己。
忆不起曾经的点滴,只知道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无数酒精麻痹却依然逃脱不了这个自己筑的困笼。徒劳的张开手,得到的永远只是水中破碎的月,镜中凋零的花。
不需要梦境一再的强调所求有多么虚幻缥缈,只是听到那熟悉的姓氏和不熟悉的名时,我就已经透彻的了解到那些被遗忘的无奈。
“呐,大叔~。”
温热的身体靠近,我叹了口气张开眼:“你怎么回来了?”
“陪女孩子逛街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可不像那个小朋友累了还可以被人抱着。”
“哦。”我随意应道,并没有继续交谈的兴趣。可我旁边这位滔滔不绝,从女孩子的内裤一直聊到喜欢的魔术。
“大叔你知道吗?我爸爸啊,是个世界知名的魔术师哦~。”
“哦。”
“大叔你知道我父亲吗?他叫黑羽盗一哦。”
“哦,听说过……”波澜不惊的淡淡回答,就像在说一个陌生人的名字。然而那四个字每一个音节我都能记住张开的口型和气流从嘴唇吐出的感觉。即使,直到今天我才忆起,却好像已经默念无数遍,从未停止一般。
“我啊,是以成为我父亲一样杰出的魔术师为目标哦,我的父亲……”他的嘴巴一开一合向我描述他记忆中的父亲。
果然是,在那个细节里隐约猜到了什么,于是用尽办法缠着我套话,想从我这儿得知父亲的消息……
可惜,终归是不够成熟,太过急躁。
我在心里扯开僵硬的弧度。能知道什么?就连我自己都只知道一个名字,一些自己也无法肯定的似是而非的猜测。再加上我有意识的回避……
“走吧,和兰她们汇合吧。”打断絮絮叨叨的某人,我率先站起来,提着那堆奖品,手缩在衣袖里,弓着身子离开。
“哎?等等,大叔~。”他追了上来,和我并肩同行,侧目道:“你……似乎不是很开心啊。”
“嗯。”
“为什么?是讨厌我吗?”略带委屈的声音下是小小的试探。
还是不死心?真是麻烦。
“没,只不过有点伤感。这里居然没能看到穿着巫女服的青春美少女。哎……这么冷的天,早知道就不来了。”我抱怨道。
“阿勒?”黑羽快斗的脚步一个踉跄,抽着嘴角用有些不稳的语气说:“是、是吗?”
“爸,这里这里~。”小兰远远的和我招手。
费力的在被人流淹没前挤到她身旁,我说:“干嘛要在这里啊,好多人……”
“待会儿会放烟火啊,这里是最好的观看点嘛~。”小兰笑着解释,一边把怀中熟睡的某位侦探递给我:“爸,做一下苦力吧~。”
我特郁闷的晃晃手中的奖品:“这些怎么办?”
“没问题的,那边有寄东西的地方,我拿去放一下就行。”
翻了个白眼,将袋子放在地上,无奈的接过:“麻烦。”
大概是环境突然改变的关系吧,小鬼皱了皱眉,在我怀里蹭了几下,寻了个舒适的位子继续睡。
我的额头冒起青筋。这死小鬼……还真是完全把自己17岁的年纪忘到了天边。
小兰动作迅速的寄放好东西,很快就回到我们身边。
“哇,开始了耶~!”不过片刻,她才刚刚喘完气就发出兴奋的欢呼。
一黑如洗的天空被突然打翻的调色盘泼洒的斑斓绚丽。流泻而出的颜色们随意的互相调和,幻化成无数不可描摹的奇妙色泽,不羁的奔跑在夜空里。
遗留下的痕迹绘成大片大片盛放的繁花。一朵接着一朵,永不停息。怒放的花朵接替凋谢的前辈,又在即将燃尽生命的那一刻把位子让给下一朵正当芳华的花。而余下的光辉则化作碎银缀满整个天穹。
这奔放的热情随着映在人们瞳孔中烟花的倒影,传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脸上洋溢着节日的喜庆,感叹着刹那的美好。
“呐,大叔~。”黑羽快斗在我耳边大声问:“你喜欢烟花吗?”
“还好。”
“呵呵,我喜欢哦~。”他张开手,像要拥抱住夺目的烟花。
【“我喜欢哦。”】
“就像变魔术……”
【“就像变魔术……”】
“酝酿许久一瞬间展现在观众面前……”
【“酝酿许久一瞬间展现在观众面前……”】
“华丽优雅的铺满整个星空。”
【“华丽优雅的铺满整个星空。”】
“虽然只是短短数秒,却足以铭记一生……”
【“虽然只是短短数秒,却足以铭记一生……”】
少年清亮的声音在烟花鸣放的爆鸣声中显得不是很真切,模糊而飘远。
眼眶有些干涩,我保持着仰望的姿势,突然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
恐惧一回头,是一地碎裂的梦境,而那些碎片所映出的世界里还是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叔叔?”恍惚间名侦探的声音传入耳畔,我却置若罔闻。
我听到了,午夜,寺庙响起的古朴而苍老的钟声。
是清净无尘的梵音,是斩却千愁的慧剑,是灌入灵魂最浓烈的威士忌。那一瞬,涤尽了心中的恐惧,破除了缠绕的愁丝,赋予了我遗忘许久的勇气。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烟花下,是少年熟悉的侧脸。
他微微偏过头,笑如春山。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其实大叔只是想起了名字,和自己隐约猜测的一些东西,不过就快了就快了。笑~,有基德童鞋在眼前晃,记忆恢复是迟早滴,打滚。
PS:文艺神马的,╭(╯^╰)╮,这真不是我现在码的……
☆、废柴的鸽子
一个人可以欺骗所有人一段时间,也可以欺骗一个人一辈子,但是永远不能欺骗所有人所有时间。
——林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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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只鸽子,一只货真价实的鸽子。
白羽,长翅,小喙,宽额,眼环大而略松,眼睑闪动迅速,体态丰满,肌肤结实而有弹性,脚粗壮有力。
总之这不是山寨版的白斑鸠,而是从里到外的的确确的鸽形目、鸠鸽科、鸟属、鸽种。
哦,还是只雄的。
它和特拉法加广场上的观赏鸽不太一样,像一个好面子的英国绅士,高傲的昂首挺胸,偶尔停下来贵族式的点头或者沉思,然后向我投来蔑视的一瞥。那双小眼炯炯有神,颇有灵性,让人恨得忍不住想把它挖下来。
我不得不承认我和这鸽子有仇。若不是这只几天前突然出现的鸽子每天早上发出烦人的咕咕叫,我现在肯定还赖在床上睡懒觉。
做为一只有格调的鸽子是不能干出这么失礼的事,所以我用‘恶狠狠的死光’这种爱的教育方式来培养他怎样成为一个合格的有风度的英国绅士。
爱的凝望是被一通电话终结的。
挂断电话,我匆忙捞起外套未来得及梳洗就冲出了家门。
最快速度到达医院,看到的就是英理被推车送进手术室。手术灯红通通的亮着,心情郁闷的我对那只跟过来咕咕叫的鸽子提不起半分兴趣。
守到灯绿,随医生一起把英理送进病房安顿好,我才赶往不久前也遭袭击的目暮处了解情况。大致了解了些又匆匆奔回。
病床上的英理解开了一直束着的发,摘掉眼镜后消掉了几分严肃,姣好的脸上带着隐隐的病容,这让她看起来有些羸弱。
据说是在英理最喜欢的ziguba巧克力里下了农药。
幸好抢救及时。
犯人连她最喜欢的巧克力都知道……
大抵,是熟人吧。
我叹了口气,把头转向窗外。那只和我有孽缘的鸽子安静的站在窗沿上,很识相的不出声,倒是受过良好的训练。
不过,除了我,大概也没几个人会注意到这只稍微有点绅士风度的鸽子了吧。
小鬼是陪着阿笠来的医院,听说被一箭射到了屁股。当然这是后来才知道,否则此刻我一定毫无形象的大笑出声,换来英理的白眼。
他悄悄溜进病房的时候,我正握着英理的手小憩。
毛利小五郎的皮相很一般,但既然有那么多人被沉睡版本迷得口水直流,想来睡相应该相当不错,很MAN的那种。和难得显得弱势的病美人版英理放在一起倒也算赏心悦目。加上医院寂静的气氛、和煦的阳光、一只象征爱情的鸽子……
画面应该是相当温馨。
竖起的耳朵捕捉到他站在门口很久很久,然后又悄然离开。
被刺激了,大概。
也许就只有鸽子知道,我是听到他的脚步声后才抓住英理的手,这之前其实真的只是在发呆。当然我的动作相当自然,鸽子有没有看出什么不对我就不知道了。
小兰拉着他再次走进来的时候,英理恰巧醒过来,脸色依旧苍白。
我松开握着她的手,到一旁倒了两杯水,一杯很浅,一杯稍多,试了试水温,走回床边,调高稍许的病床倾斜度,小心的喂她缓缓喝下。浅浅的润了润嗓,我把水量稍多的那杯换到她唇前,让她解渴。
她喝了两口后,我会意的拿开,像演练过无数遍。然后端着杯子走开。她们母女两个这才轻声说着些体己话。
我坐到稍远处发呆,完全无视小鬼从头看到尾的复杂目光。
约莫过了十分钟左右,我打断小兰:“好了,你妈还要休息,出去吧。”
把捂着嘴偷笑的小兰和面无表情的小鬼轰出去之后,我迟疑了一会儿才说:“大致的事,目暮和我说了,你不用太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现在好点了没?”
“嗯。”
“小兰……很担心你。”
“我知道。”
顿了顿,我说:“虽然我的字很丑,不过下次送你东西,我还是在上面画几下吧,就怕太难看你被人笑话。”
“……不会。”
“呃。”抓了抓头,我说:“ziguba似乎出新的口味了,如果以后你不想吃这种,我买那种给你好了。”
“嗯。”
替她把床调平,拉上遮光帘,把温水放在保温杯里搁在床头,我推开门。
“小五郎……”
“嗯?”我回头望她。
“要小心。”
“会的。”说着关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