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废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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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亦太郎没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是把刚刚烧好的早餐递给两个远行的人,然后拍了拍和他差不多高的Claudean的肩,仅此而已。
于是就这样,分道扬镳。
那感觉形容起来就和天气一样——云淡风轻。
从箱根来到东京。两张车票。
从东京到意大利。两张船票。
长谷川空曾经好奇的问为什么不去法国而选择意大利。他给予的答复是模糊的“有些事要办”。
这番说辞委婉的表达了他不想透露内情的立场,长谷川空也没有继续追问。
漫长的航程就在一些无聊的废话中度过,然后在踏上那不勒斯的码头后,别离。
就简单的说了一句“那我走咯,自己保重”权当尽了心意。
于是也这般,各奔前程。
那场景形容起来就和海面一样——风平浪静。
所有的一切都了断在被丢进垃圾桶的纸质船票上。那是不需再花大把时间去思考去回忆的东西。
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当下所需要去考虑的,就是如何白手起家。
没错,白手起家。
这就是为什么他选择意大利而不是法国的原因。这片熟悉的土地,能让他在最短的时间里培植起属于自己的势力。
WNIE的势力很庞大,没有任何底牌就贸然进入,是极为不明智的。
他寻求的是刺激是挑战,但决非盲目的没有理智的。那是构建在精密的计算,层层铺垫之上的追求。
诚然,即使进入WINE之后,可以选择暗地里发展,但是那个时候难免失了先机,而且,那张牌藏的不够深。
何况,WINE只不过是一个暂时的栖息地。一旦摸清这个组织的真面目,就失去了吸引力。他根本没有一辈子陷在里面的打算。
那么,如何适时脱离组织?是可以有很多方法保证到时候全身而退,然而没有人知晓未来会发生什么,有备无患从不为过。
再者,依照资料上所写,那个组织的高层多半是社会名流。一个得体的身份,是一张良好的通行证。在没有真实的良好出身背景的情况下,借由非正常手段谋求就被自然而然的摆在台面上。
一个属于自己的势力,意味着可以动用人手去谋求。再接着那个平台,进入组织。
此外,某种意义上来看,以他现在这样的年岁白手起家未尝不是一件没有尝试过的——新鲜事。
他下棋,向来喜好这样影响全局,一举数得的步骤。
即使,为了这一步棋不知要耗费几许。
而在这之前,他选择了前往罗马的列车而不是去西西里岛的航班——
分割线——
1975年1月的梵蒂冈,新年朝拜的热潮过去后,人流量就不再大。
亚热带地中海气候使得一月的梵蒂冈也并非特别的寒冷,平均气温为7摄氏度,穿着不算单薄的衣服就足矣。
他站在熟悉的圣保罗大教堂前,恍如隔世。
在这幢建筑物里说过的话大多随岁月模糊,只剩下少许,镌刻在生命里。
他眯起眼,走进西斯廷小教堂。
文艺复兴时期遗留的气息穿越时空扑面而来。
巨大的天顶画《创世纪》——那些主题画以圣经为题材分布于天顶、梁柱间。从上帝分黑暗和光明一直到大洪水,诺亚醉酒。恢弘壮丽,令人眼花缭乱。
那之下祭坛壁面上绘制的《末日审判》,采用极为复杂的水平与垂直线交叉的结构。约四百多个人物聚集在这个空间里,水平面上,人物汇聚成整体,随着位置的升高,人群愈加密集。
左侧升入天堂右侧走向毁灭的画面形成强烈对比。而这一切与审判者——基督连接在一起。
他的目光紧紧的盯在末日审判上。
这副米开朗琪罗从《最后的审判日》和《地狱篇》汲取灵感的巨著,表现了在人生的戏剧里,人注定要不断背离上帝,罪孽深重……但最终得到拯救。
拯救……
他嘴角拉开不屑的弧度。
一开始便是人的意志自主的决定了沉沦,又谈得上什么审判,什么拯救。
生活本身就会给予最真实的审判。
至于拯救……
除了自己,又有谁能救得了。
“孩子,你似乎有不同的想法。”
他的皮肤猛地绷紧,森然的寒意从眼中急速划过。
竟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
他回过头,打量出声的人。
五十岁上下,长相很平凡,不出众,但很有亲和力。看穿着是个教廷的人……而且是红衣主教。
他的视线落在来者露在衣袖外的手指上所带的权戒处。
察觉到他不明显的目光,来者微讶的一挑眉,接着了然的露出慈祥的笑。
“你似乎在困惑于某样事物。”来者说话的声音有点沙哑,但很有感染力,这话说出来,虽是不确定的语气,但更多的是这之下的肯定。
他瞳孔极不明显的收缩。
“你看起来还很苦恼,可以告诉我吗?也许我能帮上忙。”
此时的西斯廷小教堂里,游客只剩下角落处近距离观察壁画的稀疏几个。
教廷的人在梵蒂冈不少见,大多数人也分辨不来其等级,加上他和这位主教所在的地方也比较偏僻,也就没人向他们投去注意力。
“不,谢谢,我很好。”他戴着惯有的温和表情,对着来者礼貌的拒绝。
不知名的主教见状也不追问,只是很随意的引出其他话题:“远行归来吗?你好像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他一愣,方才忆起自己现在的打扮不太像是个普通的意大利人,可说话的口音却是正宗的意大利腔。
“……是的,很远。”
“有什么收获吗?”
“嗯?”
对面的主教将他的疑惑收入眼中,笑道:“都说旅行能开阔眼界,增长见识……很多想法都会在旅途中改变,很多心结都会在旅途中解开……”
“……也许吧。”他垂下眼,在心中补上下半句。
易容和催眠。
“不知是学到了什么,懂得了什么……旅途中总会碰到陌生人,有些是过客,有些却会影响一生。你有幸遇到过一个吗?”
他抬起头,与这位不知名的主教视线相撞。
他只是沉默。
对面的人笑着伸出手:“人和人之间会有缘份,假如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叫Giovanni·Lorenzo·de'·Medici。”
他一时怔忡,注视着伸到眼前的手,思维在一瞬间脱节。
竟然如此正式的报了全名……
竟然是……一个美蒂奇……
在心中迅速权衡利弊,他伸出手,与之相握:“Claudean。”顿了少许,道:“没有姓氏……现在。”
名为Giovanni的红衣主教脸上看不出不满,他并不认为这是Claudean轻视自己的表现。
“行色匆匆,你不日又要离开吗?”
“是的。”
“期待下次再见。”
“我也是。”
那是他第一次与Giovanni·Medici,也就是后来的LeoⅩⅣ教皇见面。
无可否认的是,Giovanni·Medici对于他的影响力是超乎于他起初的设想,在他生命里划下极为浓墨重彩的一笔。
用Giovanni·Medici本人的话来说,那就是——旅途中碰到的会影响一生的人。
1976·4月
谈及所谓的犯罪组织,‘黑手党’这个名词怕是最为耳熟能详的。
起源于意大利西西里岛及法国科西嘉岛的世界上最大的黑帮组织,随着意大利裔的移民逐渐散布于世界各地。
其主要的,最出名的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意大利黑手党”及“美国黑手党”。
不同于其他黑帮,一个地域的黑手党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由一个个不同的家族构成,家族之间彼此设立一委员会,做为各家族之间的最高仲裁单位。
所以,事实上,所谓的黑手党教父,仅仅是一个家族的最高领导人,而并不能代表这一地区,更别说是这个国家黑手党。
只不过自1976年,或者说从1975年年末开始,这个格局逐渐的发生改变。
1975年的夏天,一个名为“Persi”的家族无声无息的进入了人们的视野,并迅速在黑手党社会里占领了一席之地。
1975年的秋天,意大利黑手党开始发生不明原因的大规模帮派互斗,不少显赫的黑手党党徒被谋杀。紧接着,是一系列血腥的权利交替。
这场延续到1977年的漫长清洗过程使得整个意大利的黑帮势力进行了彻底的洗牌。
包括古老的Bonanno家族在内都受到了极为严重的打击,与之相反,新兴的家族则抢占了不少重要的关卡,得到了不少好处。
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Persi”家族。
1975年的党派互斗之后,黑手党内部的犯罪形式由传统的暴力犯罪向高智商犯罪转型,走在最前端的就是“Persi”家族。
这个家族的领导人——“Don”,也就是俗话说的教父的身份极为隐秘,几乎不曾出席公开的黑手党内部会议。家族的其他高层成员也鲜少为人所知。
一般负责与其他各党派沟通的是“Consigliere”(法律顾问),或者他担任“underboss”(二老板)的弟弟。
至于其他人员,一概不知。
“Persi”缔造了现代黑手党历史的一个传奇,1977年以后成为了实际意义上的意大利黑手党的指挥者,并在大约1985年时从幕后走到台前,经由一系列洗白举措,牢牢控制了意大利政界的走向,掌控着意大利本土以及欧洲大陆几乎所有的黑手党势力。
1992年,“Persi”公开发表声明,其家族的“Don”已经由原“underboss”接替。
这位新教父的手段一点也不比他的前任差,甚至还做到联合美国黑手党这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事。
但在那些老一辈黑手党党徒心中,原来那个神秘教父的地位依旧不可动摇。
后来的人回顾这段历史,解读“Persi”家族时,总会遇到许许多多奇怪的不可解的谜团。
比如“Consigliere”不合常理的死法,比如“Persi”如何一枝独秀,在党派斗争中完好无损,比如那些核心成员为何在同一时间突然的消失。
……
以及,最初的“Don”的身份到底是谁。
这一切给人的感觉就和“Persi”家族的名字含义——‘迷失’一般,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
1976年4月的西西里岛弥漫着硝烟。即使没有1975年年末那样发生极为严重性质恶劣的械斗,勾心斗角也从明面转到了暗处,但紧张的气氛还是能从多数黑手党高层人员的脸上看得出。
也许这不包括“Persi”核心成员们。
被外界疯狂猜测身份的人员此刻都聚集在他们的“Don”的办公室里,与即将离开意大利前往英国的“Don”商讨他离开后的各项工作安排。
他们之中最小的成员,出生于1964年,此时才12岁的Mayer·Rothschild,或者我们也可以称之为“格里戈里·帕帕奇拉克普罗斯”——这个由他自己取的名字,正皱着眉仰头端详着面前他熟悉又陌生的上司。
他身边比较老成,大约十七八岁的Riphath·Black坐在舒适的软椅上,正了正鼻梁上的眼镜,嘴边挂着满意的微笑。
Tarantino兄弟——
担任“Consigliere”的Stefano·Tarantino是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人,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似乎对于上司的举动并非完全赞同。
他身为“underboss”的弟弟Ilario·Tarantino则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一个人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众人视线的焦点(不包括Ilario),“Persi”的“Don”,一个如今看来约莫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被帕帕脸上扭曲的表情逗笑,开口打破了怪异的气氛。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帕帕的眉头完全没有半点舒展开的趋势,他干脆走到上司身边,转着圈打量。
“Persi”最高领导人也不恼,任由他不放过任何边边角角的巡视。
最后还是Riphath出面制止了这有点不恭敬的行为:“帕帕,你是在对我的水平怀疑吗?”
帕帕回过头,不屑的回道:“你的水平?我看你自己试验的时候可是很失败的。”
Riphath一噎,干咳一声才道:“我只是负责面具的材质,可没有说怎样才能把其他细节也处理好。我又不是易容师,怎么可能会做到Don这种程度。”
“……还是很奇怪啊……明明……是同样的东西,为什么效果差这么大……”帕帕踮起脚尖,脸都快凑到上司的脸上,这么近的距离,就连那面具上以假乱真的毛孔都能看的清。
“用曾经教我易容的人的话来说,易容不单是生理层面的伪装,还有一定的心理层面上的暗示。”
“……好深奥。”帕帕咂咂嘴,啃着大拇指的指甲,脸都皱到一起,“可是……完全没有想到居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老大,你要是不说,我是真的死也认不出这是你……好吧,你的长相还是比较显眼的。”
“呵呵。”
“Don;您真的要这么做?家族现在还处在不稳定的时期,您这样是否有些草率?”说话的是Stefano,这个严肃的人的话语里透着明显的不满。
一直神游天外的Ilario懒洋洋的回答他的哥哥:“有什么草率不草率的,Claud既然决定这么做,自然是有足够的自信能顾全两头……哥,你也别老想些有的没的,刚才Claud的安排都可以保证咱们未来十几年的发展了。”
严肃的有些过分的Stefano对于弟弟的行为很不喜,他斥责道:“Ilario,不可以直呼Don的名讳。”
“无妨,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现名为Claudean·Persi的黑手党教父始终温和的浅笑,他拿起放置在桌面上的一份资料,翻到一张黑白照上,举到与自己的头部持平的高度。“由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