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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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义。
他已经笃定了这种可能性,纵然心中郁结却也没有任何立场将他留下,却始料未及,他想的原是这般……
如此坦然而正常,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多虑了一般,可显然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他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思考下来,都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他并没有任何理由非得帮助他。
“你为何要帮我?……你究竟是何人?”
慕容泽觉得如果再不弄清这个问题,他必然会变得惶惶然,整日疑神疑鬼得令人烦躁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少主竟然真的有脑子耶,居然还能思考这样复杂的事情耶!好神奇啊。。。。【欠拍了吧喂
第32章 三十二、少主很没谱(一)
梁宣一怔,片刻后愣愣答道,“因为我答应过你啊,君子言出必行嘛!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正人君子耶~~讨厌啦,泽儿怎得到如今还问我是谁呢?我是你的宣宣啊~~~”
说着说着那股子油腔滑调不由自主便冒了出来,尚未来得及分辨心头那丝稍纵即逝的淡淡失落,慕容泽已经不由自主地翻了个白眼,顿了顿方能淡然自若地提醒道,“若不是薛凝紫,我如今就已经是死人,你倒好,只记坏不记好。”
前后态度的变化细微得几不可察,可梁宣仍旧敏锐地察觉到了,却因为无法理解而感到一阵茫然,他眨了眨眼,便决定抛诸脑后,不再纠缠。
心中主意已定,心情豁然开朗,活络着筋骨,道,“先找到薛凝紫,然后再马不停蹄地回蜀郡!”
慕容泽好奇,“为何还要回蜀郡?”
梁宣一本正经道,“我的枕头还落在长春院呢!那是宝物,不能丢!”
慕容泽不明所以,便也未曾细问,盯着桌上快要消散的地图,疑惑道,“你口中所言通俗惯例是从何得来?靠得住么?”
梁宣当即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天地为证,童叟无欺,绝对真实可靠!放心放心!”
当然他才不会傻到直白地告诉泽儿这些都是他从杂书中看来的,因为一旦知情,泽儿肯定又会变得忧心忡忡,没准还会大骂他胡闹,哎呀……真是难伺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喽~~~
辞别郑氏夫妇时,虽然梁宣一直恋恋不舍地瞅着郑大哥火速猎回来的几只野鸡,最终却到底是被慕容泽婉言谢绝了,也只能眼巴巴地咽着口水,唉声叹气地离去。
不过正午,日头正紧的时候,走走路倒也暖和,郑氏夫妇独门独院,住处相对僻静,如今他二人去到集市,人声便嘈杂起来。
光靠两条腿绝对不是办法,得有马,最好是能有一辆马车。
梁宣站定在人群之中,蓦然转身神情严肃地凝视着慕容泽,一动不动。
慕容泽困惑地眨着眼,被那样的眼神瞧得极是不自在,不悦道,“瞧我作甚?”
梁宣面色凝重道,“我先前在长春院做女子装扮时头上的那根发钗今早被我拿去,好说歹说当了一两银子,可紧接着便全送给了医馆。”
慕容泽依旧不明所以,“所以?”
梁宣深沉地叹了口气,道,“所以,你我二人如今是身无分文。”
慕容泽一惊,“怎的会?昨日我们尚且住了客栈!”
梁宣愁眉苦脸道,“你也说是昨日,那时乐清都还在呢!”
慕容泽当即恍然,他们这一路下来,吃穿用度可不都是乐清在操持,如今和乐清走散,他们自然便失了依靠,顿时愁得眉头开始打结,且不说他身上这衣服更换得极为频繁,便是他原先的那一身尚在,兜里也是掏不出来一个铜板的。
银子都在温采手里呢……
“哎,早说了带上那几只野鸡,毛色那样漂亮肯定能换不少钱!就你瞎客气,这可怎么办?等咱俩走上青城山,武林大会都可以结束了!”
慕容泽凝眉沉思了片刻,突然道,“我们可以卖艺。”
梁宣不由打趣道,“卖艺?我看卖身来得更快!”
慕容泽冷静下来仔细看了看他二人,一个没用一个伤残,还真是……一无是处得令人心酸。
街道繁华,人生鼎沸,好似一切都是温暖向上而又平和宁静的。
却是茫茫人海之中,独独他二人穷成了两颗光鲜亮丽的蛋蛋。
“哎……”
“哎……”
两人异口同声地唉声叹气,微讶地对视一番,复又同时移开目光,各自陷入深沉的思考之中。
郑大钱的裤子较为肥大,唯一一根能用作腰带的布条如今正系在慕容泽腰上,所以梁宣不得不将两边裤头扎紧,好挂在胯骨上,可即便如此,他仍旧始终有种“裤子又要掉啦”的若有似无的销魂感。
极为不雅地掀起长衫的下摆,无意识地便将手塞了进去,猥琐地提了提裤子,惹得从旁而过的妙龄少女们个个面色绯红,目光飞挑。
梁宣游离的目光从那些姑娘身上一走而过,眼前倏地一亮,顿时扬起嘴角,笑得势在必得。
只这会儿功夫,慕容泽脑海之中已经想过了数十条路子,却又一一被否决,眼下正在计算若是将梁宣抵押在此处的小南院之中,他能顺利逃出来的几率,几番琢磨后得到的答案都很令人沮丧,因为他总觉得,这样有吃有喝有美人,兴许梁宣就再不愿意陪着他一道受罪了。
繁复的思考尚未结束,却是被耳畔突然响起的叽叽喳喳的声音搅扰,慕容泽不耐烦地抬眼,便瞧见不知何时,他身前已经围上了好些个妙龄的大姑娘。
心头别得一跳,当即后撤一步,面沉如水地将那些抿嘴偷笑的姑娘们挨个儿瞪了一回,偏头便瞧见梁宣那不成体统的模样,一口气郁结心中,当真是难受得令人烦躁。
“不知羞耻,你在作甚?”
压抑的声音仍旧透着十足的怒意,梁宣抬手示意他安静,继续用一种怪异而销魂的动作扭曲着自己的胯骨,一时左一时右,臀部随之荡漾,两条胳膊弯曲着,好似正在寻求某种灵光一般,神神叨叨,异常猥琐。
那些女子们紧紧凑成一堆,俱是目光灼灼地盯着梁宣的下半身,就像那里即将发生何种令人惊诧的奇异之事一般。
慕容泽默默磨牙,对眼下正在上演的这一切感到一阵阵天旋地转的恼然和愤怒,本就知道他厚颜无耻,却从未想过竟能厚颜无耻到如斯地步!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这样不顾道德纲常,竟还有女子如此明目张胆地观看!这、这、这都是哪些人家生养出来的姑娘!实在是有悖纲常!
一口恶气不出着实不舒坦,慕容泽无法动用武力赶走那些恬不知耻的女人,可他有的是力气抬脚踹烂梁宣的屁股。
然而腿刚及抬起,那些女人陡然爆发出了一阵讶然的惊呼,匪夷所思,连连称奇。
慕容泽定睛一看,险些气晕过去。
梁宣脚下堆了一层布料,仔细看便会发现那正是他的裤子!
动作轻浮淫|荡便也就算了,这混账东西竟然能如此涎脸涎皮地当众脱裤子?!
“梁、宣……”怒到极限声音反倒透着诡异的平静。
一唤之后,梁宣眉飞色舞地弯腰将自己的裤子提起来再一次两头打结固定住,丝毫未曾察觉到慕容泽濒临爆发的怒意,甚至是乐颠颠地冲他摆了摆手,而后便冲那群兀自诧异的女人们摊开手掌,道,“好姐姐们,绝技表演完毕!有钱捧个钱场!没钱的回去取钱再回来捧个钱场!谢谢谢谢!”
“这当真神奇,适才我分明已经扎得极紧了,你究竟是怎样做到的?!”
梁宣故作神秘地伸出食指抵着自己的嘴唇,轻声道,“看家本领不能外传,事关饭碗,还望各位姐姐们见谅、见谅!”
梁宣人美嘴甜,自然是将各位围观的姑娘们引逗得喜笑颜开,掏起银子来都格外勤快而大方。
瞧着手心里少说也该是有小五两的银子,梁宣得意洋洋地边回头边说,“泽儿~~瞧见小爷的魅力没有?速速来瞻仰瞻仰!泽儿?泽……”
人呢?
梁宣四顾找了找,却是连慕容泽的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曾瞧见,不由诧异,“该不会这样也能丢吧……”
有位好心的姑娘瞧见梁宣眼中担忧的神色,提醒道,“你可是在找适才那位俊俏的公子?我瞧见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梁宣将碎银铜板悉数揣进自己兜里,谢过那位姑娘,撒腿便追了上去,心中不由祈祷着,千千万万不要走太远啊,不然便是这小小一个集镇,他都能笃定他再也寻不到他。
顺着那街头转过去人便少了许多,远远便能瞧见一条河,打这个集镇的东南淌过,冬日里河水泛着阴寒的冷灰色,河面上不时有灰麻的鸭子不嫌冷地游过,嘎嘎叫唤两声,更显得清冷。
岸边栽种的垂柳已经枯败得只剩下少许可怜的几片黄叶,却仍旧不愿撒手碾作尘泥,固执地抓紧柳条,任由寒风侵袭撕扯。
白石桥上模模糊糊的该是一个人影,一手握着桥栏上的石墩,垂首安静地观望着河里的麻鸭,一动未动。
梁宣跑得急,气息紊乱,借着缓步靠去的时机平复着呼吸,待走到慕容泽身侧时,方才沉稳说道,“跟麻鸭似的,也不知道冷。”
慕容泽微微抬眼看了他一眼,也未搭话,只复又盯着那群悠然自得的鸭子看得出神。
梁宣不由皱眉,“怎得又不高兴了?你瞧,我们有银子了!”
慕容泽淡淡道,“你连裤子都脱了,那些女人只给这么点?”
梁宣很不高兴,却是铿锵有力道,“我是脱裤子了,可我脱裤子不是卖身,当然不值钱!”
慕容泽好容易冷静的心瞬间又是一跳,“大庭广众之下有辱斯文,你还有脸说了!”
梁宣力争,“我怎得有辱斯文了?我这是家传绝技!正儿八经的!”
慕容泽双眸一瞪,“家传绝技?如此看来你家根本就是歪门邪道!”
额……确实是魔教不错,可也不算歪不算邪呀!
梁宣摸了摸鼻子,左右权衡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狠狠心,凑到慕容泽耳畔小声说道,“这真是绝技,江湖失传已久,我爹说绝不能外泄的!我单只告诉你一人,你可切记守口如瓶啊!其实这是……”
慕容泽迅疾地往一旁闪去,神情淡漠道,“我不听。”
作者有话要说:
ㄟ( ▔; ▔ )ㄏ 其实是妆爷很没谱吧。。。。
少主家的家传绝技绝对不是脱裤子!我用节操保证!至于究竟是啥,其实……我也木有想好,诶黑~【诶黑你妹啊!
第33章 三十三、少主很没谱(二)
梁宣极为苦恼,“你若不听,又如何能解开对我的误会?”
慕容泽看了眼梁宣,淡淡错开视线,道,“我何时误会了你?纵然是有误会,你也无需如此费力解释,你我二人本就无甚干系不是么?上青城我大可以自己去,其实你不必心怀愧疚。”
梁宣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张绝美的侧脸,安静琢磨了片刻,突然笑得猥琐,“你是在生气我招惹了那般多的女人是不是?”
慕容泽清润的双眸之中暗沉之光一闪而过,不自然地将手搭上了桥栏,冰冷的触感略微镇定了慌乱的心,波澜不惊道,“胡说八道。”
梁宣看在眼里,笑得越发耐人寻味,摆着手道,“对不起啦,我只顾着筹钱,一时忘了你惧怕女人了,好泽儿,便原谅我这一回吧~~”
慕容泽清奇修长的手指蓦地捏紧,却又在眨眼间松开,风轻云淡道,“我本就不曾误会,又何来原不原谅一说,你倒是言之过重了。”
梁宣便彻底迷糊了,他着实想不到其他令泽儿生气的理由了,不由纳闷道,“你就这样害怕女人?娘胎里带出来的不成?”
慕容泽脸色一变,偏头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沉声道,“我适才已经说过,我并未为此生气。”
梁宣不依不饶道,“那你跑什么?万一又迷路了我去哪儿寻你?”
“我……”
他是见不得那些女人,见不得他那厚颜无耻的哗众取宠,可他更加见不得他取悦那些女子的手段神态竟是同平日里哄他是如出一辙……
仿若他那样看似尽心尽力、绞尽脑汁的哄人开心已是深入骨髓的绝技,对着任何人哪怕是全然陌生的路人都能炉火纯青地施展开来,而并非他一直以来误以为的独一无二。
原来这些并非只是待他……
好险……
好险,他差一点便要将那些轻浮的调笑和言行当了真……
可会有如此歪念的他才是最为怪异的吧,这样的情愫细细考量起来,便全乎地像极了那些情窦初开之人,眼见着自己的心头好拈花惹草而醋意横飞。
然他二人却皆为男子,这无论如何都是说不通、想不透的,定是这梁宣身上有古怪,如此危险,还是莫要再靠近得好。
可断然离去的决心却始终无法笃定,遂才会在茫茫然间无法说服自己走远,只是在极近的地方,寻了处分外显眼的白石桥,吹吹冷风,冷却自己暴怒而混乱的心绪。
一念至此,慕容泽不由深感无力,困扰得心烦意乱,随口接道,“我只是有些口渴。”
梁宣嘴角一抽,“你是有渴到需要喝掉一整河水的地步么?”
慕容泽,“……”
这之后,在梁宣卖力地恳求撒娇、软磨硬泡之下,店家终于熬不住,大出血地只收了四两银子,便卖给了梁宣他二人两匹良马,只为赶紧将这疯子打发走,免得影响后续生意。
慕容泽始终面沉如水地站得老远,眼光却丝毫不曾挪开,一瞬不瞬地将梁宣所有动作姿态悉数收进眼底,目光明晦不定。
乃至梁宣拿下两匹骏马后,兴高采烈地冲他挥手时,他眸中的深邃都未能及时褪去,瞧得梁宣心头别得一跳,当即偏过头移开目光。
无需快马加鞭,两人打马观花似地游览着冬日枯败的景色,一路听着梁宣的叽里呱啦,及至天刚及暗下来便已经抵达了青城山脚。
今日已是冬月廿四,按照江湖风声,便也就是这几日,各大门派的代表即将陆陆续续抵达青城,共同协商“诛魔屠尸”的具体事宜。
武林盛会且不论意义如何,最后结果如何,这般多年来,只一点自始至终都是未曾改变,那便是比肩接踵的人山人海。
梁宣牵着马艰难地行进着,不由慨叹,“这江湖之中古道热肠之人当真多如牛毛啊,怎得只是个武林大会,便会聚集这样多的人?”
慕容泽紧贴着梁宣劈开来的空隙,走得倒是一派从容不迫,闻言却也不禁蹙眉,不悦道,“吵死了。”
梁宣未及回头,拖着长音问道,“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