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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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泽坐在床上,自是听得一字不差,气得几欲吐血,当即躺回去,掀起被子将整个身子都缩了进去。
他就知道,这人只要一出现,除了烦就只有烦。
梁宣的缠功不说天下第一,可至少也是南疆第一,只要纠缠起来,就没有他赢不了的。
在梁宣胡说八道到甚至是说出了“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之后,慕容泽面无表情地起了床,唤道,“温采。”
温采得令,也顾不得再同梁宣三五七八,当即转身跳了回来,眨巴着眼道,“奴才在。”
慕容泽尽量无视了温采身后,梁宣投射过来的同温采一模一样的眼神,神色淡漠道,“更衣。”
“是!”
温采刚及张嘴,却发现这声音已经出来了,犹自惊愕之时,梁宣一把将他挥到一旁,屁颠屁颠地捧着衣服站到慕容泽眼前,“好泽儿,来,更衣~~~”
慕容泽看了他一眼,竟也不曾反对,起身下地,优雅而高贵地张开了双臂。
温采很郁闷。
他感到了一股莫大的危机感。
趁着梁宣忙活衬里之时,他已经殷勤地抖开了一件雪白的狐裘大衣,训练有素、严正以待。
梁宣笑嘻嘻地将最后一粒扣子系上,双眼兀自欣赏着可有何处不曾捋顺,双手却已经伸了出去,道,“袄子。”
温采在他身后白了他一眼,上前一步将梁宣踹到一旁,仔细温柔地将狐裘大衣披到慕容泽肩头,紧了紧衣带,凌厉地刺了梁宣一眼,道,“我们二爷有体寒症,便是狐裘都不能保证足够的温度,寻常袄子能有甚用?可不是你这样粗心大意,才让我们二爷接连受伤,离我们二爷远一些!”
梁宣恶狠狠地回瞪了一眼,辩道,“你这忘恩负义的,若不是我,你们二爷早中毒没命了!”
温采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气势如虹地叉着腰,“你才忘恩负义,我倒是要问问你,我们二爷究竟是为谁中的毒?啊?”
梁宣一张口,顿时闭起嘴,颇为委屈地吸着鼻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慕容泽,“泽儿,你看,他就知道欺负我~~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我欺负你?!”温采一只手在自己同梁宣之间来回指着,气得话都说不好。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
“我、我这是反问句!是肯定句么?是么?”
慕容泽理了理身上的狐裘,干净清爽得让他心情分外明朗,该是有好几个日夜不曾穿过这样干净舒爽的衣裳了,当真是暌违已久……
着实不愿理会这争斗得如此乏味无聊的二人,慕容泽自行洗漱一番,拍着衣摆事不关已地抬脚跨出房间。
“停!”
刚还吵得天翻地覆的二人却是异口同声地冲着慕容泽的后背,情潮澎湃地大喊了一声。
慕容泽脚步顿了顿,却又坚定地放下,继续前进,岂料只是眼前一花的功夫,那二人便已经站定他眼前,满脸惊悚和担忧。
梁宣戳了戳温采,温采抿着嘴死命摇头,梁宣小声骂了句,“贪生怕死。”
而后抬头冲慕容泽笑得和煦,眨巴着眼摆明了东拉西扯,“泽儿啊,你瞧,今儿这天气真不错!”
慕容泽抬头,看了眼躲在厚厚云层后的太阳,似笑非笑道,“是挺好的,好到我很想揍人。”
梁宣二话没说,身形矫健地闪到温采身后,一口气说道,“你去哪里告诉我们就好不要自己跑很容易丢的你不知道么明明是路痴就不要摆出一副你很懂的样子嘛很容易让人误会呀好了是温采让我问你你去哪儿的要打打他!啊——!!哈、哈、哈……”
温采不由倒抽一口气,抬脚后跟死死碾着梁宣的脚尖,疼的梁宣摆出一张极尽扭曲的脸却仍旧坚持笑出一朵花来。
慕容泽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二人,眸光深深、深几许,沉得梁宣同温采双双打着寒颤。
刚巧赵晴芝走了过来,温采同梁宣登时将求救的目光投射过去,唬得赵晴芝上前的脚步微微一顿,莫名其妙。
慕容泽别有深意地瞧了眼那兀自双手交握缩成一团的二人,面不改色道,“晴姨,我们走,他二人喜欢此处的风景,便让他们多待一时,多、待、一、时。”
赵晴芝临走时仍旧回头,给了那瑟瑟发抖二人组一个无能为力的眼神,心中默叹,少年们呐,不作死不会死哟!
这“多待一时”,让梁宣和温采在那里足足呆了一个时辰,若不是冬儿来叫人,说是需要商量商量潜入青城的计策,他二人仍旧你推我我推你,却没有任何一个有胆量主动凑到慕容泽眼前。
得了赦令,梁宣不免又神气活现起来,嫌弃地瞥了眼温采道,“常年跟着泽儿,也不过如此,真是胆小怕事。”
温采白了他一眼,道,“你有种,你去呀!张嘴只会说别人,没用真没用!”
梁宣撇了撇嘴,傲然地仰着头,铿锵道,“你以为你说了小爷就真没用了?那是我爹我卿卿我阿飞我阿翔我泽儿等等千人言万人语之后,小爷才被证明是真的没用的!懂不懂啊你?”
温采,“……”
他好后悔,他怎得就同这没脸没皮没羞耻的人纠缠不清了呢?
温采神情麻木地深深看了眼依旧昂然的梁宣,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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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自己想坑与你分享
如今发到网上也难免心慌
如果要平掉坑就该用生命去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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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四十、少主很没谱(九)
梁宣同温采赶过去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梁宣对着眼前独一只的馒头,虎视眈眈地剜了温采一眼,吞咽口水之际,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一个饿虎扑食,整个人便扑向了桌子。
慕容泽藏在桌子底下的腿刚及抬起,一个念头闪过,又不露痕迹地收回,梁宣得逞,却是连带着唯一的馒头,将一桌子残羹冷炙的菜盘子都扑得稀里哗啦。
“泽儿,快!快救我的馒头!”千钧一发之际,梁宣如是喊道。
慕容泽象征性地伸了伸胳膊,梁宣目眦欲裂地看着那雪白的馒头打慕容泽圆润的指尖擦过,不容置喙地摔到地上,重伤不治。
阿猫从慕容泽的膝盖上跳下,犹豫了片刻,却是叼起地上的馒头,送到了梁宣垂下来的手边,眼中蔑视的冷笑一闪即过。
梁宣神色复杂地看着这嚣张的波斯猫,对于那种扑面而来的嫌弃真心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采低声道,“还不接下,连阿猫都鄙夷你的无用,你倒有脸继续丢人。”
梁宣极为不开心,想了一转,突然问道,“难道起了个阿猫的名字就不丢人了?”
温采立时满含崇敬地回道,“你懂什么?‘阿’之一字是二爷特有的溺爱,而‘猫’不是对于它本质的最佳诠释?难怪你这样大的年纪,竟都考不上科举。”
梁宣面无表情地一阵沉默后,眸光一闪,道,“肯定是泽儿这样告诉你的。”
温采颇为得意地轻笑了一下,“何须告诉?如此爽朗霸气的才思,细细揣摩必当心领神会。”
梁宣,“……”
“白痴。”慕容泽轻声骂了一句,淡然地移开目光,随即冲赵晴芝微微颔首,道,“此事便如晴姨所言。”
梁宣趴在桌上,像是搁浅的人鱼般徒劳地摆动着四肢,气喘吁吁道,“所以我说,这妖妇究竟是何人?如此大事你怎得这样不当心便同她相商?”
温采挪了张椅子远离木桌,慕容泽拢了拢狐裘,起身坐了过去,无不敷衍地答道,“不许再唤她妖妇,那是我晴姨,自然帮我。”
“你晴姨是谁?”
“便是我晴姨,难不成还会成了你晴姨?”
“晴姨好,晴姨最好!”梁宣连连摆手,眉眼含笑地奉承着,却又是想起何重要之事,眼神立时变得躲躲闪闪,支支吾吾道,“所以,泽儿可有乱伦的癖好?”
“放肆。”慕容泽不轻不重的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梁宣却觉得那一掌似是能够震碎他的心脏般,重如千斤。
“放肆便是放肆,好歹你同那妖妇,不,是你晴姨,好歹你同你晴姨没有那什么意思,我很安心。”
慕容泽探过手,温采立刻会意地将茶盏奉了过去,慕容泽细细抿了一口,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此事又与你何干?你这心本就不该不安,可不是?”
梁宣面无表情地瘪起嘴,颇为委屈地从桌上爬起来,嘴唇抖了几抖,道,“泽儿,我的心好疼,没想到你我生死与共,如今你竟还能说出‘与你何干’?你、你莫不是忘了那一夜?”
哪一夜?发生了什么?
温采眸中精光一闪,立时惊悚地瞪着慕容泽。
慕容泽眉眼未动,将茶递回给温采后,转言道,“晴姨,那明河帮名不见经传,该是不会被人察觉,只我同梁宣的脸曾在青城出现过,可否有办法做一番掩饰?”
温采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摧心挠肝地看了眼梁宣。
赵晴芝美眸转了一圈,微笑道,“二爷尽可放心,冬儿,叫水色去后院候着,带着他的宝箱。”
冬儿领命而去,梁宣被人无视,越发心酸难耐,上前两步扯了扯慕容泽的狐裘,可怜兮兮唤道,“泽儿……”
慕容泽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你若不愿意去,我亦不勉强,到底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费心。”
“那风雨交加之夜,我抱着你一同跳下山崖,本想着生命的最后,再不疯狂就要死了,我们那样相濡以沫,甚至是有过水乳|交融,却是终得上天眷顾而存活下来,如今看来,你是要翻脸不认人了么?我、我……我好心痛!”
温采整张脸都变了色。
浸淫宫廷多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他这个东宫总管又怎会只是一张白纸?可其他一概不论,光是眼前这人男子的身份,便足以让这件野闻轶事成为一记响雷,震彻天下。
他甚至无法想象,若是让大皇子和三皇子得知此事,太子又将面临怎样的苛责和坑害……
赵晴芝犹豫了一番,到底是起身,轻轻拉了拉神游的温采,想要将他拖走。
慕容泽倒是神色未变,沉声道,“温采,此时此刻,无论你听到的还是想到的,都是错的。”
温采当即躬身,道,“奴才什么都没想。”
梁宣羞涩地垂下脑袋,飞了慕容泽一眼,嗔道,“敢做不敢当,讨厌~~”
温采倒抽了一口凉气,慕容泽却是不动如山,“那一夜我昏迷不醒,根本就不可能同你行那云雨之事,你莫要再执着这口舌之争。”
梁宣一张口,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他再不知羞耻,也比不得慕容泽这样坦言直率,还坦言直率得一脸正经严肃。
赵晴芝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双手不由自主绞着手帕,温采死死咬着下唇,胆战心惊地垂首躬身。
“咳咳、咳咳,泽、泽儿,你、你言之过重,言之过重!我说的水乳|交融是亲吻,亲吻!不是云雨,不是云雨!跟身子没关系,是舌头!”
温采手一抖,彻底将手里的茶盏抖到了地上。
支离破碎。
“奴才知错,请二爷责罚!”温采猝然回神,当即跪到地上。
梁宣小吃了一惊,仔细回想了一番适才自己所言,困惑道,“我可是有何失礼之处?”
有何失礼?简直是岂有此理!
温采虽跪在地上,却仍旧抬眼恶狠狠地瞪着梁宣。
赵晴芝虚咳了一声,缓解道,“水色那头该是准备就绪,还望二爷移驾后院,整装出发。”
慕容泽睨了梁宣一眼,别有深意道,“若我再听你这般口无遮拦,仔细你的舌头。”
梁宣抿嘴羞涩一笑,“泽儿,打是情骂是爱,我懂你的羞涩,出了这门我绝不乱说!”
慕容泽忍了又忍,终于忍下心头那口气,负手离去。
温采紧跟其后,尚自不忘回头凶神恶煞地剜了他一眼。
赵晴芝最为悠然,捏着手帕半遮住红唇,行走中,朱红的丹蔻自丝帕中若隐若现,煞是好看。
想要寻到薛凝紫,势必要加入武林大会,这红颜客栈虽是偏僻,可刚巧了住进了一众三人,自称是明河帮之人。
赵晴芝以为这明河帮在江湖中并无名声,假扮起来自当不费力,便在那三人饭菜中加了些料,由慕容泽一行人乔装打扮。
温采推开门,梁宣抢先钻了进去,水色打眼一看,不由眉梢一挑,“好俊的人啊!”
梁宣脸一甩,将刚及踏进来一只脚的慕容泽给推了出去,喊道,“里头有千年老妖!千万别进去!”
赵晴芝嘴角一抽,站在门外喊了一嗓子,“水色,收起你的兰花指!”
梁宣挤眉弄眼地看着赵晴芝,嘀嘀咕咕道,“不止是兰花指!”
赵晴芝自是一番少见的咬牙切齿,礼貌地将慕容泽请到一旁,大力一脚踹开门,而后迅速地钻了进去,顺手又把门给关上了。
梁宣险些磕着鼻子,不由抬手给摸了一把,回头瞅着一脸怔忡的慕容泽,嫌弃道,“妖人,啧啧啧,妖人!”
能比这混账还妖人?
慕容泽顿时提起了兴致,刚要进门,就听见里头一阵轰隆锵锵,时不时传来赵晴芝的怒喝,“冬儿,给我压着他!”
好半晌过后,梁宣不由接二连三打着哈欠,瞌睡得险些趴到慕容泽身上,被慕容泽嫌弃得一把推开。
梁宣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便是洞房花烛也闹不了这样长的时间,看不出来那妖人竟这样厉害……”
一番闲话说得慕容泽直皱眉,“你这脑子里成日里想的除了这些污秽之事,有伤大雅,可曾有过片刻的心怀天下?”
梁宣满不在乎地回道,“我虽是男子,可那也是我娘生出来的,不爱江山我还爱美人呢,怎得就成了污秽之事?”
“放肆,这大逆不道之话也容得你在此胡言乱语!收声!”
慕容泽面色骤变,浑身散发出浓重的戾气,温采踢了梁宣一脚,立时惶然道,“二爷息怒!”
梁宣一时摸不着头脑,眨巴着眼很无辜。
慕容泽深深叹了口气,焦躁地闭上眼,赵晴芝拉开了门。
经由赵晴芝和冬儿的齐心合力,水色终是换下了身上那一套鸭黄藤纹云锦,连带脸上骇人的胭脂水粉都被清洗得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梁宣再进屋时,小心翼翼之下看到的却已然是一位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不愧是千年老妖,改扮得这样成功而彻底!”
梁宣大加赞叹之际,不由自主围着水色转了好几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