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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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友起了个大早,没有如往常一样先溜溜鸟,而是晃晃悠悠地就晃到了梁宣这一屋。
施季卿苦恼地看着自家教主,欲言又止。
梁成友负着手,转悠了两圈,别扭了半天,才终于开金口解了禁令,“多带些银子,那混球太能吃,不要让他靠近妓院弄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还有,明日便是大雪,尽快找到他。”
细细碎碎的叮嘱完,忍不住冲动深深地又叹了口气,这才起步离去,留给施季卿一个寂寞萧索而苍凉的背影。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少主啊,你究竟几时才能长大?
被“望子成龙”的没用少主,此时此刻正一脚帅气地踏在一块小土坡上,迎着风发丝飞扬,双眼迸发着意气风发的光彩,满心激荡地凝视着远方。
适才,他做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决定,他要闯荡江湖,走遍天下,他一定要找到一处人间仙境!在那里他想吃就吃想睡就睡,一辈子衣食无忧生计不愁!光是稍稍想一想都能幸福得死过去。
所以就这般愉快地决定了!
“娘,你看大哥哥,他踩到狗|屎了。”
稚嫩的童音煞得那潇洒激昂的背影顿时石化,澎湃的热血像是遭遇了兜头一盆凉水一般,霎时透心凉。
妙荷早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今日的少主真是反常得厉害。
原本他时不时偷偷下山来她这儿就是为了图一个无人打扰的懒觉,按少主自己所言便是,“一场无人搅扰的清梦,一盘回味无穷的雪糍糕,当真是三生之幸事,而这些,都只有在妙荷姑娘这里才能品尝的到”。
呸,德行!有吃有睡就满足得能飞上天,真是,幼如稚童,却意外干净得让人心里都软了一块。
“我就不该起这么早,陪着您小爷出来丢人现眼!”
梁宣哭丧着脸瞪着自己刚上脚的新鞋,妙荷捂着鼻子嫌弃得直往后退,“别过来!熏死了!”
“好姐姐,我还要去寻找人生理想,万不能在此处被一坨狗|屎挡住前进的脚步!”
看着他苦巴巴的脸,妙荷嗤笑了一声,“换双鞋的事情,瞧你给嘘的!”
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后,梁宣急不可耐地便要同妙荷辞别,临行前还特意叮嘱道,“若是我们卿卿过来打探消息,你就给他往南指,一定不要说实话!”
妙荷一边将人往前推,一边颇有些敷衍地应道,“是是是。”
“一定要记住啊!千万不能透露了小爷的行踪!”
“知道啦,我又不是年纪小,值得你这样三叮四嘱么?”
“就是知道你年纪不小了才怕你忘性大么!”
“给、老、娘、滚!”
被踹得一个趔趄的梁宣,迎着初升旭日橙红的光芒,在严冬的清晨,咧嘴笑得爽朗。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你在哪里。。。
本来这一集他就该出场了的,控制不好节奏的作者君好想shi。。。
第4章 四、少主很没钱(一)
半月后,成都府蜀郡。
早市喧闹,人潮比肩接踵。
作为先帝生前曾数度临幸之地,蜀郡仍旧保有着过去的荣耀和繁华。
雪后初霁,空气显得格外晴冷,行人都缠着厚厚的皮毛围领,不嫌闷地将口鼻一并包裹起来。
洁白的雪早已污迹斑斑,尚不曾完全消融,一堆堆团在一起结成冰,让开了主行道。
街头一家小茶铺,刚出笼的肉包子在日头底下泛着热腾腾的香气,引人口涎滋生、蠢蠢欲动。
老不早就站在那儿眼巴巴瞅着的身影,突然冷得打了个哆嗦,本就拢在袖子里的双手不由将怀里的青竹枕抱得更紧些,脖子缩了又缩,恨不得塞进肚子里,跺着脚驱赶寒意。
他无声地咽了咽口水,腆着脸对卖包子的大婶甜甜笑了起来,“美人,你看我面善么?给我个包子吧!”
半老徐娘麻溜儿地给其他客人装包子收零钱,闻言冷艳地瞥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道,“两文一个。”
看着白胖胖香喷喷的肉包子一个接一个地落别人口袋里,梁宣又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答道,“小爷要是有钱还管你叫美人……”
大婶的脸顿时铁青,攒足了气儿高吼了一声,“娃他爹——!”
梁宣被震得一愣,就看到隔壁货摊那个结实雄壮的屠夫大汉,提溜着一把厚重的杀猪刀噌地就站到他眼前。
高大的影子彻底将他罩住,他微微仰着头,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大汉威武如山的气息,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脯,咧着嘴干笑道,“呵呵……大哥,好哥哥,不行就算了,五湖四海皆兄弟么,大家兄弟别伤了和气啊!”
“你竟敢摸我男人?你竟敢当着我的面勾引我男人?你这不要脸的骚货是从哪个院子里逃出来的?!还不给老娘放手!”
梁宣被那悍妇爆发力惊人的一掌推得老远,目瞪口呆老半天没回过神,清醒之后甚是愤慨,上前两步指着人骂,“我何时勾引你男人了?你哪只眼睛瞧见了我勾引你男人了?一大清早就含血喷人你说你晚上睡觉也不嫌心慌肾虚么,大婶!”
“大、大、大、大婶?!娃他爹,你是死人啊!没瞧见他在欺负我嘛!嘤嘤嘤……给我做了他!!”
那悍妇气得撕心裂肺,威猛大汉虽然闹不明白为何事情就演变到了这般地步,但还是”男子汉好丈夫”地拎着刀朝梁宣逼过来。
梁宣仔细掂量了一番,眯着眼冷静地分析着大汉的武力值,突然转身撒腿就跑,一路高喊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给小爷等着——!!”
余音绕梁,围观一众极为失望地撇着嘴,一脸嫌弃地盯着那渐行渐远的单薄身影。
梁宣这一跑起来就刹不住脚,直跑得自己胸闷气短两眼发黑,才不得不虚脱般挪着步子,一把扶住了粗糙的渣砾墙。
喘如耕牛,心似擂鼓。
他背靠着墙慢慢滑了下去,这才发现手掌适才在扶上石墙的时候不当心被割伤了好几条口子,修长的手上布满沙尘,殷殷流着血,却因为双手冻僵丝毫未觉出疼痛。
这番激烈的活动也让原本就贴在一起的胃腹更加饥饿|难耐,他搂着青竹枕用力抵住可怜得咕噜直叫的肚子,抬眼望去,朗朗乾坤,风和日丽,心头却蓦然生出一丝苍凉和悲怆。
天地之大,何处为家?
若不是前几日大意让山贼抢了他的行囊,他何至于落到如今凄惨不堪的田地?都是些庸官贪官,才会纵容山贼如此猖獗!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等他攒齐盘缠回了雪岩山,一定带领教众前来解救蜀郡之民于水深火热之中!
只是眼下,可有谁能行行好,先解救他于饥寒交迫之中好么!!
“小兄弟,你没事吧?”
娇软低吟,流转似莺,光是声音便能让人身心舒畅,梁宣惊喜地抬眼,果真是位千娇百媚的美娇娘。
罗裙曳地,丝帕轻掩朱颜,翦水秋瞳中满满都是善意的担忧。
梁宣只怔了片刻,便如狼狗一样扑了过去,一把攥紧美人裙边,一副吐着舌头别人就会夸奖他一般的表情,眉飞色舞地急急说道,“有事!我要吃的!”
热情奔放坦白得美人有些招架不住,眨巴着眼,良久才小心地说道,“可否请你先松手?”
梁宣听话得立时松手,蹲在地上,仰头扑棱着黑曜石一样明亮的大眼,热切而期待地看着对方。
这张脸任谁也拒绝不了吧,虽然就这样带回去多少有些诡异的感觉,美人思忖了一番,终于轻轻颔首,“你随我来。”
路倒是不远,只一路走过去气氛有些诡异,人不多,然而便是这些为数不多的人,走过他们身边时,都会指指点点说说叨叨,神色甚至还透着若有似无的鄙夷。
梁宣微微皱着眉,迟疑地问道,“美人姐姐,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我家。”
梁宣便不再多言,不多时就跟着这位好心的美人姐姐从偏门进了一处异常华美(?)的院落。
怎么看怎么不像正常人家住的地方,但是鼻端飘过来的饭菜香味让他瞬间失去了所有思考,不用美人带路,自己顺着那味儿就摸索到了膳房。
骤然而至的人影让正在吃饭的厨娘大吃一惊,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如狼似虎满是饥渴的黑瞳。
哈喇子都要漫了她这伙食间,厨娘听着对方腹中巨响,恍然道,“要?”
梁宣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厨娘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您点了哪位娘子?竟然自己跑来讨食?”
梁宣眨巴着眼,迷惑地歪着脑袋,完全不知所云。
“他是我捡回来的,兰妈妈,给他煮碗面吧,怕是饿坏了。”
好不容易追赶上来的美人姐姐再一次替他解了围,梁宣眼中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兰妈妈上下看了梁宣一眼,突然高深莫测地笑笑,放下自己的碗起身去了锅台边。
这之后,梁宣整整吃了半个时辰,期间消灭了六碗寡淡的青葱面还有四个隔夜的馒头以及三根冷得发硬的玉米棒槌。
直把美人姐姐和兰妈妈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一顿饕餮后,梁宣揉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眉开眼笑得宛如这便是全天下最幸福之事一般。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又随意地用手抹了一遍,起身恭恭敬敬地朝那二人行了礼,“谢美人姐姐们出手相救,梁宣感激不尽。”
一本正经的模样与之前全然不同,美人姐姐讶然了好半天,突然掩着嘴吃吃笑了起来,就连兰妈妈都有些难以置信地笑着直摇头。
“瞧你这打扮倒不似中原人,怎会流落到这里?”美人姐姐托着腮,不禁有些好奇。
“我家住南疆,此番有事才来中原,只是遭了贼人暗算,盘缠衣物都被抢了去,才会如此落魄,不知二位姐姐可有好的活计能帮我介绍一二,好让我攒些盘缠回家?”
美人姐姐登时凝眉,倒是兰妈妈热心肠地立马回道,“无须舍近求远,这里便是一处好地方。”
“兰妈妈!”美人姐姐略显惊慌地打断了她的话,一脸的不赞成。
梁宣却是不以为意,眼珠子滴溜一转,突然说道,“怕只怕我这男儿身在这院子里没有甚大用处。”
美人姐姐诧异地问道,“你知道这里是何地方?”
梁宣笑得得意,“适才不曾想起,如今瞧你二人的对话反应,倒是隐约觉得有些相熟。”
“那你就更不应该留在这里,出去随便找些活计也好过这里千倍万倍!”
美人姐姐的疾声厉色并未能改变梁宣的主意,他甚至有些期待而欣喜地说道,“我可以卖艺!”
兰妈妈适时插道,“我们这里刚好缺一名舞生,我瞧你骨骼体型都挺合适的,可以一试。”
此事便这般草率而戏剧性地拍板敲定,美人姐姐忧心忡忡地看着不知天高地厚的梁宣,头疼地揉着额角。
“对了,尚不曾闻姐姐芳名!”
“乐清,还有,莫再唤我‘姐姐’,我是个男人。”
“咔嚓”一声,梁宣隐约觉得自己听到了东西破碎的声音,茫然地转头四顾看了看,突然定定地瞪着神色淡漠的美人,“哈——??”
自顾自消化了一回,吓得心惊肉跳,直抽凉气,无措地眨巴着眼,显然震惊得无法接受,静默了好一会儿,突然跳过去探手就塞进了乐清的衣襟。
“真的好平啊……”
乐清没好气地将梁宣的手扯出来,瞪了他一眼,“所以此事犹待你再仔细想想,切莫一时糊涂!”
“我想过了,可我还是糊涂……你看起来明明就是女子,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乐清还以为梁宣改了主意,喜都还未曾上到眉梢,一颗心顿时有些脱力,这折腾了半天他那颗心依旧找不准重点,净用来关心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梁宣满心好奇地忽远忽近仔细观察着乐清的面容,肌肤赛雪、唇红齿白,若不是他自己承认,便是鬼神也瞧不出他是男儿身啊,不由连连感叹,“这真是太神奇了!”
乐清看他这样不知死活,气得索性不管不顾,冷若冰霜地瞪着他,说道,“晚上,你便知这究竟如何神奇。”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到一句话:不作死不会死。。。。
第5章 五、少主很没钱(二)
青黛的暮色缓缓降临,夜之蜀郡散发着与白日迥然不同的气息。
张扬而魅惑,蠢蠢欲动。
长春院是蜀郡花街里最富盛名亦是最有争议的妓院。
这里装饰华丽,大门上两只大红灯笼高高挂起,朦胧的烛光闪烁着无尽的挑逗;这里生意红火,大爷小爷老爷少爷络绎不绝,各个趁兴而至盛兴而归;只是,这样的荣宠加身却都是由一群男子各展身手而得来。
不错,长春院是男妓馆,院子里的男人“皆敷脂粉,盛装饰,善针指,呼谓亦如妇人”,当自己是女人不说,还抢尽了女人的生意。
当真是男风盛行,甚于女色。
这样一群媚酥入骨、雌雄莫辩的男人让男人痒化了心,亦让女人咬碎了牙。
夜漫长,夜未央。
然而,这样声色火热之中,时不时竟能听到一阵阵若有似无的痛呼嚎叫,驻足的爷们听着听着便会恍然,心照不宣的了然,眼中闪过期待好奇的猥琐之光。
这定又是喜妈妈在调|教新人了!不知此回的新人滋味如何?有何特技?
不过,这次的调|教显然与喜妈妈无关,阁楼最角落的那间房里,乐清正双手叉腰,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他身后还站着三位同他一般装束的男人,个顶个的美艳如花,狼一样闪着绿光的双眼死死盯着缩在角落的梁宣。
梁宣可怜巴巴地只裹了一层被子,露出来的肩膀浮现不正常的红色,装起楚楚可怜来立马就能泪如雨下,当场便能演一出窦娥冤。
四位美人在这方面的造诣修为显然不比梁宣逊色,丝毫没有被那双泫然欲泣的大眼睛所迷惑,恶狠狠地从鼻子里喷着热气,“还不快死过来!这样都没洗干净!脏得跟猪一样还敢躲!”
真真是太让人难以忍受了!老天爷啊,他们可是已经换了三桶水了!竟然还没洗清!这浑球得是有几年没有洗过澡了?!
梁宣愤怒地大声喊回去,“我不!你们都洗了快两个时辰了好姐姐们!我这身皮囊原本挺好的,被你们洗得都要皱成老爷子了!我拒绝!我不!”
“会洗这样久还不是你一直躲来躲去?!会洗这样久还不是因为你太脏?!”
这两项罪名妥妥儿的实至名归,梁宣一时语塞,只能梗着脖子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