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太子大战假妹子-第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会洗这样久还不是你一直躲来躲去?!会洗这样久还不是因为你太脏?!”
这两项罪名妥妥儿的实至名归,梁宣一时语塞,只能梗着脖子死不承认。
乐清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凝眉之际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只要你乖乖洗完这最后一回,我就让兰妈妈再给你弄些好吃的来。”
梁宣果然中招,一旦得了美食的承诺,喜滋滋地扔了被子,扑通一声跳进了浴桶,任由四位美人刷马一样剃着他身上的陈年污垢。
这一遭一洗又是半个时辰,梁宣都被洗得没了脾气,一令一动地任由他们摆布,当然,前提必须是他手里那盘子里不能断了粮。
之后的事情显得就容易得多,梁宣生来英俊,虽有二十之龄,外貌看着却要更年轻一些,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切都宛如上天刻意而为之的恰如其分。
原本乐清还担心妆容又将是一番大工程,没料想,只需简单的修饰,梁宣便可以美得让人失去心神,哪怕是如他这般久经风月阅人无数之人。
因为本人不让步的坚持,偏浓而英气的眉毛逃过了柳叶弯弯的厄运,让梁美人的脸多了分宛如意外之喜般的帅气和洒脱,就像是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一样英姿飒爽。
“好了么?”
梁宣咽下最后一口桂花酥,这才察觉身边没了动静,就连呼吸仿若都听不见一般,他有些讶然地睁开眼,就看到对面四位姐姐齐刷刷看着他不错眼。
不解地眨巴着眼,却又突然疑似羞怯地低垂着眉眼,撒娇一般道,“讨厌啦~虽然我天生丽质,可姐姐们还是莫要再这般直勾勾地看着我,我会害羞的~”
四个人俱是浑身一震,倒抽一口凉气,那一瞬间,他们脑海中同时涌现的都是同一句话:这小子不入他们这一行真是莫大的浪费!
梁宣对着铜镜自恋了许久,站起身转着身上浅碧色的罗裙,咧嘴笑道,“这样出去就能赚到银子了么?”
乐清正色道,“今夜会遴选新的舞娘子,你莫要招摇,隐在幕后替我们记录花数便好。”
梁宣不解,“为何要躲起来?”
乐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是真笨还是装笨啊!若是你不当心被哪位爷相中了,你是伺候还是不伺候?”
梁宣问得坦然,“伺候了钱会更多些么?”
乐清瞬间怒起,“为了钱你可是什么都能出卖?!”
梁宣被骂地一愣,怔怔然道,“那姐姐们在这里又是为何?”
乐清顿时哑然,脸色苍白,好半天才自嘲地笑着,“是啊,我们又是为何?可不都是为了钱……”
梁宣懊恼地咬着嘴唇,只不过道歉的话并没能说出口,乐清已经先走一步去了前厅。
两年一度的舞娘子竞选完全不亚于花魁争夺,一时倒也成了长春院乃至整个蜀郡的盛世,所以今夜,长春院门庭若市格外热闹。
有钱的早已订下了最佳坐席,不那么有钱的将外厅挤得水泄不通,谁都不愿意错过这场盛宴的一丝一毫。
二楼不显眼的一处雅座中,有位客人正细细品茶,神情淡漠,似乎楼下的喧闹并不能影响他,他闭着眼,仿若世界本当寂然。
他澹然地靠在铺了一层狐皮的躺椅之上,优雅地翘着腿,摆在膝盖上的手指骨分明,修长有力,拇指上的扳指尽管低调,可内行依旧能看出其价值连城,着装款式普通然而面料奇佳,这个处处彰显低调之人,浑身却不可避免地透着贵气。
眉眼如画,疏朗恬淡,圣洁品质,文质彬彬。
然而,当他那双黑瞳睁开之时,周身的空气仿若都甘愿为之倾心而改变。
那是一双深邃而凝聚,仿若能道尽世间千言万语般的眼睛,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和肃穆,却又令人忍不住心生向往,自甘堕落其中,沉沦不醒。
一见倾心误一时,再见倾城误一生。
随着一阵响彻天际的叫好声,斗舞盛会正式开始。
一个个高难度又极尽挑逗之能事的舞姿,一串串粗陋直白而露骨的叫好,将盛会推向接二连三的高|潮,直至乐清登台。
他穿着精心备置的盛装,低垂着眉眼,将手中的凤尾竹轻轻贴在脸颊上,安安静静地站定不动,外厅仿若瞬间人去楼空了般陷入突然而至的静默。
这是乐清的魅力,是上一任舞娘子的英姿。
梁宣起初还能听话地躲在后台,可当乐清随着第一个鼓点开始舞动身体之时,梁宣便再也躲不住了。
惊叹为天人之舞亦不为过,每一个动作都似乎用尽全力,燃烧灵魂,步步踏在人心上,融入骨血,激荡着叫嚣着共鸣。
震撼。
看痴了的梁宣无法再满足只见美人背影的凄凉境况,探出脑袋往外巡视了一番,一楼人头攒动显然已经没了空间,逡巡的双目顿时定在了二楼的某处,精光四射,那里正是最佳位置!
乐清的舞蹈再一次惊艳全场,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好终于勾起了那位贵公子的兴趣,他放下手里的茶盏,右手无意识地揉捏着左手的扳指。
不咸不淡地欣赏了片刻,微微颔首道,“嗯,确有几分姿色。”
“岂止是几分!应该是几十分几百分几千分!这位兄台,我看你双目清明,没想到竟是个睁眼瞎!”
贵公子浑身一震,双眸中愕然之色一闪而过,随即便又恢复了起初的淡漠,尽管不露声色,心跳却仍旧不可避免地加速,他微微仰着头,不满地拧起漂亮的眉毛,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他在想,这人是谁?为何在此?何时来的?还有,为何她一定要倒吊在他头顶的横梁之上?这么累的姿势她不嫌腿酸脑充血么?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她是个姑娘家,这样不顾礼仪成何体统?!
贵公子稳了稳心神,揉捏扳指的速度不经意都变得有些快,语气克制而有礼地说道,“姑娘,请注意你的仪态。”
梁宣正忙着看乐清,眼都不愿意眨,听了这话也只是敷衍地回了一个字,“哈?”
贵公子闭上眼,似乎正在同不知从何而来的怒气作斗争,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继续语气淡然地说道,“姑娘,我在说你的罗裙还有……尊臀。”
梁宣一惊,手下意识地往屁股上摸去,触手是一团松软干净的面料,心底蓦然松了一口气,难免扭过头去想要看看这位“妖言惑众”的兄弟。
然而皱眉消遣的话尚未出口,梁宣就愣住了。
那人微微凝眉垂眸,自他这里望去正是一张俊美无俦的侧脸,神情淡漠而庄重,却不仔细暴露了那只隐隐透着绯红的右耳。
精致的耳廓,漂亮的流线,饱满的耳垂,隐约可见的血色,这一切都让梁宣蓦然生出一股冲动。
当然,事实上,他也这样做了。
当梁宣跳下横梁,鬼使神差地捏住那只微微发烫的耳垂之时,贵公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说所有美好的相遇都是从调戏开始的【大雾弥漫。。。
第6章 六、少主很没钱(三)(伪)
踏着最后一击鼓点,乐清摄人心魄的舞姿骤然停歇。
汗染重衫。
他朱唇轻启细细喘着气,凝视着远方的目光迷离而涣散,额头的汗水顺着眉骨轻滑入眼,咸涩酸痛。
意犹未尽让所有人不禁陷入沉默怔忡,随即眼中迸射出震惊赞许之色,尖哨、叫好、哄闹,此起彼伏,再一次攻陷了整个长春院。
尖锐的口哨便是在鼎沸人声中亦能脱颖而出,刺耳得直击人心。
慕容泽从呆滞中猝然回神,一抬手击退了梁宣胆大妄为的动手动脚,怒斥道,“大胆刁民,休得无礼!”
梁宣自己都有些回不过神,眨巴着无辜的眼看着美人目光如炬面冷似霜,突然撇撇嘴咕哝道,“不过是碰了一回,何须动怒?”
“嗯?”略微压低的声音已经透着满满的迫人气势,风雨欲来。
梁宣背到身后的手双指揉搓着,似是仍在回味适才的美妙触感,心情大好,半喜半羞地飞了慕容泽一眼,“含羞带怒,美不胜收~”
“放肆!一介平民,竟敢如此口无遮拦!”
慕容泽气得几不能自理,一掌劈在桌上,茶盏都晃了几晃。
梁宣不死不休地继续纠缠,眼神一亮,摇头晃脑又是一句,“带刺美人,妖冶风华~”
慕容泽难掩惊色,怎会有这样厚颜无耻、不知死活的人?
冲天的怒气都被震飞到九霄云外,清隽的眉毛难以置信地渐渐拧起,目光闪烁了好一会儿,猛然闭上了双眼。
再睁开时已恢复先前的淡漠自持,他微仰着头,直视满脸得意的梁宣,清冷地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梁宣掏了掏微微发痒的鼻子,颇感满意地点着头,老大不客气地就坐了下来,“这便是了,你瞧,你我分明平座,我若是贱民刁民,你又如何自持?”
“本……我……你……哼!”
随性不羁的人多数有着傲然万物的胸怀和姿态,最见不得的怕就是他人的自视甚高,慕容泽心中剔透,索性闭嘴,只余一脸的高深莫测。
梁宣却以为他这分明是吃瘪后的恼羞成怒和别扭,甚是体贴地表示宽容和理解,“借我口水喝,适才吃了太多,渴死我了!”
说罢已自行动作起来,慕容泽看着他毫不遮掩浪荡袒露的一大片雪白的脖颈,适才上梁倒挂,衣襟微敞,精致的锁骨亦是若隐若现,极是不自在地别开眼,“姑娘,咳,你的衣襟。”
梁宣猛灌了一大杯茶,低头随意地瞥了眼,混不吝地大手一挥,“无妨!”
慕容泽美眸微微撑大,声音清淡却极有压迫力,“无妨?这般不堪成何体统。”
梁宣疑惑地皱眉,扑棱着一双大眼寻思了半晌,终于恍然,“我是男人,所以无妨。”
慕容泽一脸不敢苟同的神色,有声地抗议着,“你当本、当我三岁稚童么?是男是女我还分得清。”
梁宣不耐烦地咂巴着嘴,起身站到慕容泽身前,毫不犹疑地抓住他的手就往自己胸襟里头塞,“不信你自己摸摸看!”
吓得慕容泽当即花容失色,慌不迭将自己的手抽回来,“你、你、你作甚!怎可如此不知羞耻!”
梁宣头疼而无奈地看着陷入惊慌中的那人,半晌迟疑道,“莫非你是要我脱裤子?”
话没落地呢,果真就掀起了罗裙露出里头雪白的里裤,两只手已经搭上了裤头。
“放肆!便是花娘都不及你浪荡不堪!还不速速住手!”
一怒之下,掌风骤现,击中桌上的茶盏便如夹了万钧之势般砸向了梁宣。
梁宣心下大惊,极近的距离之下,吃力地扭曲了大半个身体才堪堪躲过这枚暗器,后怕得一身冷汗。
茶盏以极大的冲击力撞上了二楼的朱色围栏,朱栏的木骨微微凹陷,茶盏则是粉身碎骨,声响清脆。
梁宣拍着自己的胸脯,目瞪口呆地束起大拇指,不由惊叹,“兄台好内力!”
慕容泽冷凝地瞥了他一眼,淡然自若地收回手,气息尚未捋顺,雅座顷时便被一众陌生人莫名围住。
梁宣伸出手指一二三点了点数,事不关己地说道,“七个,兄台。”
慕容泽似乎是习以为常,淡定从容地重新取了个茶盏,徐徐斟茶,澹然道,“我给你们一次机会,若现下收手,便留你们小命,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的命可没这么轻贱。”
霸气得梁宣连连拍手称绝,惹得慕容泽没好气的一通白眼。
那七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面露疑惑。
“大哥,俺咋瞧着他二人不太像嘞?”
被称为大哥的人凝眉深思了一番,终于得出结论,“盏碎为令,错不得,先带回去再定夺!”
梁宣道,“这些人会否不是冲着兄台来的?”
慕容泽,“……”
且不论是与不是,这一战总归是免不了了,桌上剩余的五只茶盏悉数被慕容泽征用为暗器,缠斗一触即发。
直至一张木凳被撞飞抛向空中砸落到一楼的外厅,那些狂热的看客才蓦然惊醒,察觉到二楼直逼而来的危险,大惊之下四下逃逸,将长春院搅得一团乱。
慕容泽用五只茶盏击碎了一人的腿骨、一人的胸骨和一人的下巴,剩下完好的四人追着他就跳到了一楼刹那间腾出来的空地,拉锯对峙。
带头老大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仿若未曾预料会这般棘手似的,隐秘的血液激荡着沸腾起来。
慕容泽不动声色地环顾着四周,都说双拳难敌四手,虽然他不认为自己会输,但赤手空拳多少显得吃力,更何况对方手里大刀双锤应有尽有,若是他也能有一柄剑便是最好。
只这青楼妓院,何处去寻一把长剑?
双眼放光一路跟过来的梁宣瞬间读懂了慕容泽眸中的深思,支着下巴眼珠子骨碌一转,倏尔挑眉,大喊道,“兄台,腰带!”
慕容泽迷惑地偏头看过去,就看梁宣手舞足蹈地指着自己的腰带频频示意,嫌弃得直接无视过去。
这是不同意?梁宣寻思了会儿,恍然,“你若是不好意思,用我的便是!”说罢解了自己的腰带一甩手就丢了过去。
慕容泽压下心头一口气,倒是稳稳接住了扑面而来的一团浅绿,垂眸深呼吸了一回,冲着对面的带头老大微微颔首,“稍等片刻。”
而后径自转身走向了双手提着罗裙的梁宣,带头老大深觉自己被鄙视得厉害,自尊心颇受重击,一挥手带着小弟们就杀了上去。
老子等你?别闹了!
慕容泽将那团腰带塞进怀里,深深叹了口气,冲梁宣喊道,“发钗!”
梁宣腾出一只手,拔了头上的翠玉钗就丢了过去,慕容泽刚及接手便施展内力掷了出去。
率先围上来的那名杀手身形一顿,趁此间隙,慕容泽毫不迟疑地夺了他手里的长剑,一手握上去,剑柄油腻得他险些又给这来之不易的武器扔到十万八千里之外。
得了武器的强力支撑,三两下就解决了那群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随着带头大哥倒地不起,慕容泽嫌恶地扔了长剑,从怀里掏出丝帕来仔细擦着自己的手。
梁宣高兴着呢,颠颠地凑过来,“兄台,你真是太厉害了!”
慕容泽擦干净手,掏出怀里的腰带扔到梁宣脸上,“便是我朝女子可以入朝为官,这礼仪操守也必须守得,你怎可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有辱斯文之事?还不速速系上!”
梁宣咬着下唇,委实不知该摆出何种表情,“我说过了,我是男人!男人!男!人!!”
慕容泽没好气地看着他,“我亦说过,我不是三岁稚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