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盲魔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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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童癖,我在心里不屑的撇了撇嘴。受不了的站起来,想去院子里透口气。
“太子哥哥,你去哪里。”他眼尖的问道。
“你管不着。”心下一阵烦闷,我冷冷道,拂袖而去。
“站住,太傅就是这样教你的。”父皇开口维护,见不得他委屈的样子。
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背对着他们,忽然觉得很可笑 ,子不教父之过,他又凭什么迁怒别人。轻抚衣袖上的褶皱,一句话没说就走了出去。
“太子哥哥,你是不是讨厌云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背后幽幽传来。
“是,孤讨厌你,孤这辈子从未这样讨厌过一个人。” 我突然笑了,心里一阵轻松,仿佛卸下了一块大石头,他们那副父慈子孝的画面再也与我无关,就算再次见到也不会刺眼心痛了。在皇家父爱那是传说中的东西,既然得不到又何必奢望,母妃,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永远不要奢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绯儿,怎么啦。”姨娘走过来把我揽进怀里,关心道。
我摇摇头,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姨娘我没事,你别担心。”鼻间满是她的体香。
“绯儿,你明天过来找我。”
我点点头,告别姨娘,回到自己了的寝宫,有些事情还没有安排好。
是夜,明月星稀,华灯初上,凉风习习,对酒当歌,明月几何。
一个人爬上了屋顶,懒洋洋的躺在上面,偷得浮生半日闲,古人诚不欺我。这个幽禁了我十七年的地方,明日我便会逃脱这个地方,呵呵,得干一杯,为了明日的自由,干!双眼迷离,举樽对月,一饮而尽。母妃,你安息吧,孩儿会活得比任何人都要好,姨娘把孩儿照顾得很好,没有让人伤害孩儿。饮尽杜康,苦涩一笑,反而是孩儿害了姨娘的一生,让她不能享受天伦之乐。卷曲着膝盖,呆呆的望着姨娘的寝宫,手一松,酒壶顺着屋檐咕噜咕噜的滚了下去,啪一声跌了个粉身碎骨。
还好我已经把人都驱逐了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太子哥哥。”
我一怔,这个声音,他来干什么,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什么好脸色,还来找我干什么,难道这就叫找虐。MD,有病。
“太子哥哥,云儿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云儿好不好,云儿会改。”他站住下面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我睨了他一眼,“九皇子,你可真是折煞孤了。”冷冷一笑,那笑带着一丝无法察觉的残忍“不是你做的不够好,而是在孤的眼中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嚅动着嘴,含着泪,喃喃道“为什么?”
“呵,为什么?天意如此。”看着他蹒跚离去的背影,心里闪过一丝不忍。是的,天意如此,这污秽的地方你注定是让人排斥的,你不适合呆在这里,奈何天意弄人,一声惊叫打断了我的沉思。
“啊——”
九皇子,该死的,麻烦了。如果,他在这出了什么事,我这太子必废无疑,还会连累姨娘,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坐视不理。
明晃晃的火把,拿着刀剑的众人将他们包围在一起。一走进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地上两人粘合在一起的影子,狰狞而丑陋。
“说出你的条件。”身前的禁卫向旁边移动了一步,我便曝光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
“太子哥哥……”
一向红润的脸,因为受了惊吓变得面无人色,泫然欲泣的眸,可怜楚楚,好一个娇弱的美人。
“闭嘴。”我厉喝,不喜受人打扰“不要再让孤说第二遍。”不耐道。
“条件?”他嘶哑一笑“我想让他跟我回去,当我的压寨夫人。”
“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真要娶九皇子当压寨夫人,何不堂堂正正的向父皇提亲,反而干起这胁迫之事?”冷冷一笑“这便是你的诚意吗。”最后一句已经带上了凌厉的萧杀之气。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诧异,微微一笑“我忽然有点喜欢上你了。”
我正要开口,一道明黄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放开他,朕可以答应放你离开。”一开口,就是这么的一针见血,我果然还是太嫩了。
“好啊,拿太子来换。”轻浮的话,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玩笑。九皇子的脖子上已经勒出了一条血痕。
多么让人心动的话,用一个傀儡换取自己爱子的性命,换了我我也心动,忍不住嗤笑,父皇你还犹豫什么呢。
沉默的瞬间,只听见九皇子可怜兮兮的抽泣声,期期艾艾的悲唤“父皇。”
“太子。”
“是。”可悲的命运,多么高明的手段,兵不血刃啊,只需一声悲戚呼唤,就能瞬间决定一人的命运,我自愧不如,退位让贤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我错了,不是他不适合这个皇宫,是我契合不了这个地方。
冰冷的匕首亲吻我的颈脖,脉搏一下一下的跳动着,强劲有力。父皇抱着劫后余生的九皇子,连个余角也没有留给我。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呢。“等下,让孤解决一下私人恩怨。”
“嗯?”他挑眉放松了颈上的匕首。
在众人目瞪口呆中伸手解开淡黄色的太子服,抛到他们面前,扯下太子冠掷到衣服上,长发倾泻,掩住我的面容,郑重道“孤十岁为储,七年来未给父皇分忧,未给天下臣民解难,反而时时刻刻使得你们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孤愧为太子,今日孤在此,以月为誓,众人为证,卸去太子一职。”
“太子哥哥。”九皇子呐呐的叫了我一声。
“朕不会承认。”难掩的怒气喷薄而出,一道银光夹着杀意向我们驶来。
腰间一紧,脚下一空,血色的宫墙在身后远离,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父皇的那一剑毁掉了宫墙,无数的禁卫在身后追逐。
“你倒真是个有趣的人儿。”有本事把皇帝气成那样。
看着身旁飞逝的残影,淡淡一笑,不可置否。有趣又怎样,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傀儡。身后的喘息声越来越重,看来他已经坚持不了多久。视野里突然出现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心里咯噔一下,记得有个算命的跟我说过,公子乃是大富大贵之象,若是呆在家中纵使有几次大劫公子也可安然度过,但,公子一旦脱离了那人的守候,未来将不可预知。切记万万不可进入郁林深处,否则……
腰间的疼痛,唤回了我的思绪。
他一袭夜行衣完全融入到了夜色里,我只着一身白色的中衣,在夜色中显眼之极,是禁卫军们的指南针啊。
不知行了多久,他才将我放下,第一次觉得脚踏实地的感觉真好,粗略的望了一眼,我才发现前面是一个断崖我们已经无路可走。而在此时禁卫军也已经赶到,将我们团团包围,他挟持这我往断崖那边退去。
“放了太子。”威严的声音带着至高无上,明黄色的皇袍把他的尊贵凛然衬托得淋漓尽致。
禁军被他的气势所摄,不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路。
“我若不愿呢。”他扣紧了匕首,紧张道。我忽然有点同情他了,对着父皇谁都有压力。
“不愿?”父皇溢出一声冷笑,接过周海递上来的弓箭,弓如满月指着黑衣人的额头,蓄势待发。
“你不是不重视这个孩子吗?连我提出的交换你也可以毫不犹豫,又何必眼巴巴的跑过来。”
“闭嘴,干卿何事。”父皇的眼中有着萧杀,“嗖——”夺命的飞羽,疾驰而来。
胸口一阵剧痛,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就是他对我的援救,鲜血很快就染红了白色的中衣,身子无力的向后仰倒,坠入万丈深渊。最后的影像竟是黑衣人眼中的那一丝怜悯,心下涩然我何时需要别人的怜悯了。
“呵呵,皇帝陛下,好计谋好手段,真是可惜了那个孩子。”说着他探出头去,凌厉萧杀的死亡箭羽穿透了他的身体,生命的艳色在他身上一点一滴的流逝,那孩子恐怕是活不成了。
北堂耀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拉过身旁禁军的马,翻身上马,扬手就一鞭,马儿吃痛嘶鸣,飞奔而去。北堂绯晨,既然你想离开,那朕便成全你。
☆、(三)
茂密的山林,潺潺的流水,清脆的鸟鸣。
不远处一位精瘦的老人正小心翼翼的用小锄子拨出一颗千年人参,身边还蹲着一只通体乌黑的猫咪。黑猫看见了一只色彩艳丽的蝴蝶,蝴蝶停在小草上面,一下子就飞走了,黑猫觉得好玩蹦蹦跳跳的追着蝴蝶去了。
不一会儿,黑猫跑回来咬着老人的裤脚,一直喵喵的叫着。老人无奈,提着药篓跟着黑猫。哗哗的瀑布声震耳欲聋,瀑布下游几米处的岸边上匍匐着一个白色的身影,乌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整个人如同水里爬出来的水鬼。
“喵——”黑猫的鸣叫,惊醒了老人。
老人轻轻的翻过我的身子,扣住我的脉搏,皱着眉头看着插在胸口的箭羽,良久他才叹了一口气“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留有一丝生气,也算你命大。”
谷中的小木屋里升起袅袅的炊烟,随风飘扬。
老人喂我喝下药,扶我靠在斑驳的墙上,拉下薄被露出胸膛,老人握住了穿胸而过的箭羽,咽了口唾沫,狠狠的拔出箭羽,早已止血的伤口血色喷涌而出。剧烈的疼痛将我从无边的黑暗解脱出来,手无力的拽住了老人的衣袖,嚅动着嘴唇却说不出什么话。
“放心吧,你还活着。”老人慈祥的声音奇异的安抚了我不安的心,带着一丝微笑进入了梦乡。
“喵——”
老人把黑猫揽进怀里,摸着他的头,淡淡道“他已经度过了最凶险的一关,只要度过这三天他就没事了。”说罢拿起手中的箭羽仔细的观察了起来,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箭羽上竟标着禁卫二字,老人倒抽一口凉气,天下谁不知道禁卫军是隶属皇帝的,他们的+责任便是守卫皇宫,保护皇帝以及皇子妃嫔们。老人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猫儿,你真的愿意。”
“喵——”
“天意如此,天意如此啊。”
等我在次清醒的时候,老人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只留下一只黑猫看守我,那黑猫的左眼上蒙上了一块黑布,我好奇的多看了两眼。侧过头,光线并不明亮,入眼的尽是粗糙简单的家具,房间里还有着一股我最讨厌的药味。
“你醒了。”
我眯眼一看,门口走进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
我点点头算是答复,胸口的疼痛让我做一个动作都很困难。
“先喝口水。”
他喂我喝了一口水,我这才感觉到嗓子好多了,在也没有那种干涩的感觉了。
“你下坠时受到了撞击,导致左眼失明。”我不自觉的摸了摸眼睛上的绷带,他看了我一眼,继续道“而,猫儿却执意要与你换眼。现在你的眼睛才刚换好,身体也还虚弱,好好休息吧。”说完他便离开了。
我把视线移到了那只黑猫身上,朝他莞尔一笑“谢谢。”劫后的余生让我的思绪清明了很多,父皇的那一箭断了我最后眷恋,不知道姨娘是不是也认为我已经死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姨娘,怕是会难过的吧。
过了一个月胸口的箭伤大好,我已经可以出去晒晒太阳了,在床上躺了将近三十几天连骨头都快生锈了。靠着树,温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枝桠洒在身上,那样的感觉好极了,整个人变得懒洋洋的,有点昏昏欲睡。猫儿蜷缩在我的脚下,蹭着我的脚一副慵懒的样子。
一道阴影遮住了阳光,我不悦的睁开眼。
“你眼睛上的绷带可以解下来了。”老人边说边伸手解下那缠在我头上一月有余的布条。
午后的阳光很是刺眼,我不适的捂住了左眼,眼中的泪蜿蜒而下,过来好一会儿,感到光线不是那么的灼人了,我才眨了眨眼睛微眯/着眼向远处看去,刚刚朦胧的色彩也渐渐清晰起来。
“看来效果很不错。”老人盯着我,淡淡的说。
“可惜了猫儿。”我接过话头,带着一丝嘲讽轻轻的笑了起来。
“你会照顾他,不是吗。”老人无动于衷,淡淡的陈述了一个事实。
“那可未必。”我冷笑,我现在是已死之人,早已无家可归,它跟着我能干吗?和我一起浪迹天涯吗。
老人伸手接过树上飘零的落叶,“你的身份不一般吧,你受伤时身上所穿的衣服料子可都是贡品啊。”我沉默着不接话,他把玩着手上的枯叶“富贵之家总是有那么几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恩恩怨怨,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还能活着也说明了你的运气,既然你现在是已死之人,又何必被过去束缚。重新开始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我挑眉,“难与不难,不是你说了算。”不明白事情的真相便在这里说三道是,自以为很了解,就胡乱发表意见,真以为我会感谢你吗,只不过会让人讨厌罢了。
“我只是不愿你迷失在过去的回忆里。”老人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怀念“毕竟,那种痛苦,我也尝过。”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他竟然能认出是贡品,想来他的家世也不一般吧。
“呵,小伙子,别那么紧张,老头子我没什么恶意。”他松了手,任树叶飘落。“天晚了回屋吧。”
我这才发觉已经日暮西山了,时间过得真快。上一次看那满天红霞时是什么啦,唔……好像是在望江楼吧,眼前又似乎浮现了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如闹市般的茶楼,不卑不亢的管仲贤还有……脑子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