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寻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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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机会破招。
怒不可遏的南宫一跃而起,势如洪的劈开君勉送上的圆木桌子。君勉抱着杜风趁机跃过另一厢房,而巨响惊扰了舫廊上享乐的人群,惊吓尖叫,画舫顿时乱成一锅粥。
怀里有人,行动始终不便,在君勉刚提气往另一艘画舫飞身去的时候,南宫就追上了他,一掌着实的落在君勉背上,以迅雷不及之际翻身从君勉怀里夺过杜风。
拉好杜风衣物,转身想着要君勉补一掌,回头见咳血的君勉却站了起来,作势与自己再战。时间似乎摩擦着生错,一个拥有这张脸的人与杜风的笑靥弄花了南宫的眼,心里不禁的生起莫明的惊悸,躲过君勉的掌风,抱紧了杜风沿着湖面凌波而去,转眼消失在灯火阑珊处。
君勉捂住作痛的胸膛,寻思着这个人的动作快如闪电,武艺必是深不可测,而冥香谷相传是用毒至尊,刚才逞一时之气真是鲁莽,不过为何却是放过了自己?
画舫早就空无一人,君勉想离开却是发现不能运起内力,想必五脏皆损了。
小风,你心里既有人,为何与此人纠缠不清?
无论有多恨,多痛,却是万般无能为力。
“别这样了,好不好?”
一个人却悄悄的落在君勉旁边,双手擅抖地扶着趴在地上的君勉肩上,明显的感到手下的身躯一震。
“你一直都在这里?”君勉没有回头,冷冷的出口。
“是……”
“滚,马上。”
“为什么?我以为你有妻子才会拒绝我,可是你也喜欢男人,不是么?为什么……”
半跪着俯□子抱住爱上许久的人,却也小心的不碰及到他的伤处,暗淡灯影下阴柔狐媚的容颜染上了巨大的悲伤,泪珠子落入了狠心肠的人发丝间。
“走开,我不需要你的……”
“你需要……你需要的……”惶恐着说出他要自己离开的话,不顾尊严的寻找他的唇,用自己的资本去留住这个人。
“下贱,真是下贱,哈哈,我们都是下贱的……”君勉疯了般把贴上来的身体压在□,撕扯着他的衣服。是的,他需要一具男人的身体,更何况甘心被压在身下的可是尤物啊。
侵入他,蹂躏他,在他光滑的肌肤上弄出与杜风身上一样的痕迹……
身下的人忍着鲁莽进入而带来的巨痛,青白的脸却是染着笑意,双手攀上身上人的脖颈,极力的张开双腿,臀bu更是竭力的迎合身上人的动作……
当杜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三,也就错过了大年夜的灯会,就是对南宫失约了。心里琢磨着跟君勉待在一起的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瞅着着南宫怡颜,也就放心了下来,应该没看到他和傅大哥两人。
“夕瑶,这是我送你的,快看看。”难得的三人共桌,杜风竟有家的感觉,也许是大过年的气氛染的罢了。这谷中的红灯笼会留到元宵那天才撤,花卉盆栽的也摆放得特别,这膳食也比平日做得精致。
“保证你没见过哦。”
“嗯嗯……”夕瑶忙不迭已的接过半尺高用黑布摭住而显神秘兮兮的物品,迫不及待的掀开黑布。
入眼的是叶子细长自然散开的半球,令人惊叹的是它通体的雪白,竟找不出一丝杂色,叶子上的脉络略为显眼,规矩的排列。叶端尖尖,手抚其上,不觉剌痛,反而叶子倒羞赫般微微合扰。
“就这个?”杜风听这话就不大开心了,明摆着就是不屑这东西。“重点是,没见过,你这丫头。”
“倒真没过。”南宫开口道,眸光投向杜风。
“其实这是一株龙舌兰,不让它见光就成这模样了,我聪明吧?”杜风自负的昂起头颅,笑弯了眼角儿。
“可是我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啊……”她倒是没见过师兄这般柔情的,那脸上都快拧出水来了,自家师兄从没给自己有过笑脸呢,更何况夹把菜?受挫的闷闷的不说话。
“夕瑶都有礼物了,那我呢?”南宫笑意晏晏的看着杜风,语气忒淘气的小孩子。
一笑倾城,二笑倾国。杜风愣了一下,脑中忽的念了一句,而夕瑶在旁看得眼珠子都直了,大师兄转性了,祸源便是杜风这家伙,就算是再迟钝的人也明白了,更何况夕瑶是读过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之类词句的。
“哦,就是种下的几株桃花苗,过几年就很漂亮了,”杜风使劲的向夕瑶对眼色,桃花是他们两人种下的,如今让他一个人卖了这乖。
“我们可以做桃花糕,泡果酒,做好吃的酸果脯……”
“桂花糕一定好吃点……”见杜风还在喋喋不休的讨好,夕瑶向他泼冷水。
“都说你没见识。”
夕瑶也不恼,她刚想到了这情爱之事都只有关男女的,怎么师兄就不一样呢,莫不是?
“杜风,你是女娃儿吧?”夕瑶亮着一双大眼,很认真的表情,大有杜风肯定的话,她定会叫一声姐姐。
“你在胡说什么呢,我……是男人!”杜风抓过一鸡屁股就往夕瑶身上砸去。
“大师兄,你知道么?”
“不知道。”南宫在一旁捂着嘴吃吃的笑着,他终于明白这两人为何总爱待在一起,简直一对活宝,还有杜风吃瘪的样子倒真是少有。
“要不今晚回去,我试探了,便告诉夕瑶可好。”
“南宫,你……”杜风伸着指尖,平日口齿伶俐的竟也说不出话来。
“好好,杜风,你是女娃,我就说你比我漂亮……”夕瑶说完捧着那龙舌兰拨腿就跑,反正也吃饱了,她还要赶着去青云那儿下棋呢。
南宫向前抱住快要发飙的杜风,杜风身子一顿,可也没挣扎,两人都同床共枕了,再挣扎也是惺惺作态而已。
“你送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过几年哦……你是要和我在一起么?”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杜风想起了那匹老打他屁股的色马,是南宫送给他的新年礼物,不过回礼也不该送对自己有意义的桃花,真是东西可吃错,说话真的要三思。
“南宫,不结果花休要种,而桃花是好花。”杜风无比认真的正视南宫,他是温柔也罢,作戏也罢了,都不想再掺和进去,什么报仇的,那是不自量力而已。只想留住心中所爱,苟且度残生。
“别说这么煞风景的话。”苦笑,一番柔情,竟是引出如此话语。
“我心只有傅君煜一人,此生不变。”
“你真残忍,小风。”
“为什么就不能够爱上我?”似絮絮低语,却是看着杜风说的。
“心里没有空隙,容不下别人。”杜风看着他依然无潋的眼波就像在赏花听曲儿一样的悠闲,顿觉无趣,罢了,直到他对这个游戏腻了,自己就别操这个心。
“既然心不在我在,就把你的身体给我。”几近玉色润泽的手指戳着杜风的心脏处。
他柔颜依旧,却是眼底里的升起的锐利之色,伴着心脏上轻微的压迫感,杜风蓦地心寒。
未待杜风反应过来,南宫一把横抱起杜风往寝室方向走去。
18
18、剜肤夺情 。。。
(十八)剜肤夺情
“等等,南宫,你听我说……”夜夜同眠,早该料到会有如此局面,只是侥幸心理人人都有,濒临的挣扎每个人都会奋力,但是固定住他的力量胜若磐石。
“我的心口又犯疼了,放过我好不好。”看着宛若惊兔的杜风,睁着隐隐水色的星眸,南宫有那么的一丝犹豫缠上心头。
双腿跨在杜风身上,压住胡乱扭动的身子,用柔软的丝缎将杜风的双手束缚在床头上。
“南宫洛尘,放开我……”直至把杜风身上的衣物卸下,南宫完全被眼前的身体所吸引,那么疤痕交错充满着瑕疵,怎么会让人如此迷恋,如果进入了他,会有怎样的美妙?光滑而又凹凸不平,就像摸着颗颗珠子,不同的是温热柔嫩。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又如何,我爱的是君煜,君煜,永远也不可能是你!”
君煜这个两个字就像不知埋在何处的炸药,威力却若惊雷,时时的轰炸紊乱的心神。
杜风不再挣扎,头扭向另一方,眸光飘向远处,完全的无视他南宫洛尘,而最恨的就是这种孤芳自赏自恃清高的模样。
“啪!”扳过他的头,甩下巴掌,“看着我。”
又挨打,打了又紧巴巴的哄人,真是疯子,杜风执拗的睁着恍若琉璃灿动的眸子,就是不看怒极的南宫。
“你爱傅君煜,又怎么和傅君勉搞上?”他圆睁的杏仁眼波光粼粼,长长的睫毛似绒毛刷子,若蝴蝶羽翼微微擅动。
“你见过傅大哥了?你把他怎么样了?你说,你说……”
“我把他杀了。”
“啊,你这个混蛋,疯子”,勒出的红痕与腕处淡淡的割痕交错,紧紧压住他和身子,快要把他的下颚捏碎,看着他犹如剥光鳞片的单薄鱼儿在砧板上狂乱的挣扎,却仍然固执的吐出囫囵不清的咒骂。
“恶魔……我恨你……”
极度愤怒却涌起恶劣的清明,南宫刹那间突然很想看到杜风崩溃的样子,那一定别有风情。
“我还杀了傅君煜,在很久以前。”
杜风如遭电击,糊满泪水双眼睁得老大,头拼命的摇晃,唾液沾满面了定住下颚的手,就像置于没有空气的黑暗,窒息前的挣扎。最后气绝般晕过去。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所有的欲念与愤恨拧成一道力量,直逼着最始的决定,只有这个方法才能让杜风属于他。南宫霍地撕下床单成绳绑住杜风的双脚于床尾柱子上。
烈酒燃起蓝幽的火焰,映照着南宫如同玉雕的五官形同鬼魅,同样泛着蓝光的小刀片被子狰狞的火舌舔舐。
被强制醒来的杜风惊恐的望着这一切,被烈酒拭过的身体发着红晕。但杜风却觉如置冰窑,从内向外发着的冷,在冰封的前刻仍然左右动弹不得。
不要,不要,可是除了眼泪能出来,一切的呼唤只在心里徘徊。
“乖;不会痛的。”南宫吻着杜风的眼睑;舔去杜风的泪痕;轻轻的咬了一口他的小巧的鼻尖。
持刀往他左胸处落下;那是他全身伤痕最深的地方。
这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杜风似乎听到皮肌被撕裂的声音;心脏似被剖成几瓣;嘶嘶啐啐;却像来自地狱百鬼饿极而争食血肉。
只要把这些受伤的皮肤剜去;用上回肌露;很快的便长出新肉;铺出新肤;傅君煜留给你的一切都消失。
尽管动作下来很快的止了血;红色还是染满了整张床铺;血影狰狞映入南宫眼潭深处;铭刻肺腑,心脏似泣血般痛绝。
手是颤抖不已;但落刀快而狠;这种磨心的痛苦从未经历过;可怕陌生得以为自己会死掉。这辈子的第一滴眼泪落到杜风的血液里。急不可耐的没入那片红色。
“师兄,我喜欢你。”往日白皙的脸蛋涨红,挂着甜蜜幸福的笑容。
“我不喜欢男人。”从此转身不再回头看那个痴情儿,师兄弟之间的情谊也慢慢疏远。
“我爱你,胜却我的生命。”
“我只觉恶心。”
如没了根的白荷,依然丰润不染尘世,只是很快的便会死亡香消。
几近透明水嫩只因练弦而在指尖留下薄茧,如上等玉石雕刻的双手滑过银白的发丝,澹定双眼飘飘渺渺犹若月光静静流淌。
“这个丑样子绝不能让师兄看到。”苷菡花汁倒是可以让发丝恢复黑黛色,只是此物剧毒无比。
“溪语,你这是何苦。”早日告诉我你的病就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反正都活不了,不如漂亮的死去。”
“师兄,你可以抱我吗?”
南宫洛尘没有动作,淡淡出口道:“我会治好你的。”
溪语点头,吃吃的笑着:“嗯,那师兄过几日便来,在这儿待了几年,得要收拾。”
溪语,莫不是你附在小风身上,来将我折磨。
当他走进那个阴湿冷暗的屋子时,躺在地上浴血的人轻轻的抬头轻轻抿嘴一笑,滚滚红尘,婆竭苦海,均与他无关,只求他所求的。
不是为他所昙花一现,可他的心却为此万劫不复。
劈出带银针的掌风被傅君煜用身体生生接住,这样就够了,活在世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思念已经死亡的。这或许是一个借口罢了,一开始就迷失了自己,慢慢的走进无尽煎熬的黑渊。
回肌露果然是圣药,不消几日伤口便结痂了,再过几日,所有的印子就会消失。
“你该叫我一声师姑。”南宫莲斜睨着南宫,小的时候粉嘟玉人的,如今更是俊逸非凡。
“你已不是我谷中人。”南宫思索了一下,“你可以去见师父。”
“不见了,说了老死不相往来,我这辈子还没过完呢。”
“小风他不肯进食。”连日来不眠不休的照顾杜风,还要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心急如焚的担忧,让南宫倍感心力交猝。
“你把人弄成这样,死了倒干净。”
南宫莲看着南宫坚忍的脸色,继续说:“那傅君勉去我那儿闹了,洛尘,要是想杜风活下来,就让他试试,他们两个有点故事。”
南宫垂下目光走到了杜风榻前,凝视着紧闭双眼的人儿,他眉宇间萦绕着悲凄绝望,连眼睛都不想睁开,把所有的乞求都隔在耳后。舍不得,根本做不到让别人带走你。
望着南宫像割肉般的痛着一张脸,“好好,我试试,到时耽误了时机,你可别后悔。”
南宫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杜风,便落寞的走了出去。
“小杜风,这屋子满是药香,一闻就是好东西,你可真会浪费。”南宫莲毫不留情的将银针没入杜风足下涌泉穴,猛然抽出后瞬刻往其二脉注入真气,这是一个危险的办法,但却是唯一的办法。
眼帘慢慢打开,黑珠子为惨白的脸添了一丝生气。
“醒了。”
视线蒙胧渐清晰,见着是自己是记挂的莲姨,眼部立刻酸胀痒痛,只是泪水早也流不出了,而喉咙受创痛得紧。
扶起杜风往后背轻轻的垫上柔软的靠枕。
“你听我说就行了。”南宫莲端着一碗燕窝莲子糖水往杜风嘴里送,杜风却眠嘴闭上了眼,“你是不是也想我死给你看?”
片刻,杜风张开了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