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养-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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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闻言心中气愤难当,他怒极反笑,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的血阳谷的人?”
重冥这次终于听出了宋远语气中的愤怒,他虽怂,当好歹分也算是有几分担当,当下便是点点头承认了自己是血阳谷的人,点完头他看宋远脸上怒气更重,急忙道:“我现在内力全无,回去谷里肯定会被逐出师门,所以我现在已经不算是血阳谷的人了。”
宋远冷笑道:“你不是失忆了吗?现在怎么什么都记起来了?”
重冥沉默不语。
宋远继续道:“你姓重,又是血阳谷的人,你是不是重冥?”
重冥依旧不说话,但是宋远已经明白他必定就是重冥无疑了。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抽出背在身后的多宝剑。
“你要杀我?”重冥急道。这个世上想杀他的人很多,但是他不希望这其中包括宋远。
宋远既不说是也不否认,而是提着剑上前一剑割断那位裸奔兄弟身上的绳子,把他嘴里的布也给拿了出来,然后抱拳道歉说:“真是对不住,还望兄台海涵!”
不料那位裸奔的兄弟在被松绑之后还是依然维持着倒在地上的姿势,连嘴巴都像之前被塞布时一样张得大大的,半天都不合上。
“你点他的穴了?!”
这实在有些匪夷所思,既然都点了穴了还绑什么啊?还塞嘴巴!
宋远不知道的是重冥现在没有内力,他怕自己点的穴会被这小子用内力冲开,所以加了道双重保险,至于往嘴里塞布就纯粹是顺手了,谁让他点穴的时候,这小子把嘴巴张那么大,口水都流出来了!
重冥见宋远拔剑不是要杀自己,立刻就从半死不活变得神采飞扬,他看宋远的意思不仅是不吸内力,还想把这个小子给放了,重冥真心觉得可惜,于是他不怕死的开始对宋远进行最后的劝说:“你看这轻轻松松白得的内力多实惠,多简单,还没有坏处,你何必非要自己那么辛苦的练呢?”
他既然不怕死,宋远自然就不客气了,他顺手挽出一个剑花,剑身重重拍在重冥的嘴上,重冥一时不查也就没有闪避,立时门牙就被拍碎了半颗。
愣愣的吐出半颗和着鲜血的碎牙,重冥用手捂住开始流血的嘴巴,一脸委屈的看着宋远。
“给他解穴。”宋远皱着眉说道。
“我不会解穴。”重冥捂着豁齿的嘴巴说道。
“那你怎么会点穴的?”
“我抓人只要会点穴就行了,解穴又用不着,学来也没用。这就跟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一样。”
这是什么歪理,哪有人光会点穴不会解的?宋远现在真不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无奈,他真的很不解,以重冥这么个怂样和智商他到底是怎么成为一个高手的,枉他还是武林第一反派,这得需要多好的运气?!
宋远倒是会一点解穴,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解开重冥点的这个,他试着给那位裸奔的兄弟解穴,没想到还真被他给解开了。
“兄台你没事吧?”
“我没事,但是现在你有事了!”那名裸奔的兄弟从地上猛地窜起,挥掌攻向宋远,宋远脚下一蹬,一招“皓月凌空”腾空而起避过掌风。
“是他抓你来的,你干嘛找我?”宋远一边与他周旋一边叫道。
“臭小子你偷学我们华山派的武功,还挑衅我们华山派,不打你打谁?”
两人斗在一处,一个用拳法,一个用剑法,一来二去竟然打个平手,宋远谨记着简怀修的提醒,在用华山剑法的同时参杂着青云宗和聚贤帮的武功,保管叫人看不出来。
眼前这位裸奔兄弟能被派来参加武林大会武功自然不低,本来宋远修得内力才不过半年,论理不可能打得过这位华山弟子,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自从宋远修得内力之后,他就忽然茅塞顿开一般对于武功的吸收能力大大的提高了,再加上有简怀修这样的高手一旁帮忙,武功修为自然是突飞猛进。再说他从前因为没有内力,所有在剑法上更加的用心,青云宗的“天断行云剑”已经被他练习的熟到了骨子里,宋远自己不知,其实以他现在的实力,在江湖上已经能勉强称为一个高手了,而在青云南宗里单论武功的话,他的武功已经在司马承儒之上了。
重冥在一旁见两人斗得难舍难分,但是还是能看出来宋远要落在下风,其中有几招他躲避的很是惊险,重冥怕宋远受伤,从地上拾起几枚石子射向那位华山弟子,那位华山弟子反应很是敏捷,他小心的避开了几枚石子,但是还是有一枚射中了他,他又被重新点了穴。
宋远现在心里对重冥很排斥,一是因为他骗了自己,二是他是血阳谷的重冥,但是偏偏他出手是为了帮自己,指责的话自己又说不出口,况且现在他也不敢轻易再给那位裸奔兄弟解穴了,于是他问重冥:“这穴道什么时候能自动解开。”
重冥:“要是以前那得十二个时辰才行,现在嘛,大约要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也不算很长,宋远决定就让他在这站四个时辰好了,这样能省去了不少麻烦,于是他对那位裸奔的兄弟道:“刚刚给你解穴,你不走,现在你只能等到四个时辰后穴道自己解开后再走了,这次的事多有得罪,以后如果能再见,咱们到时候再切磋切磋,后会有期!”
说完朝他一抱拳,便转身离开。
此时天色已晚,这巷子又偏僻,宋远转了几圈也转不出去,重冥一直跟在他身后,见他把同一条路已经走了三遍忍不住开口道:“往左走。”
宋远听到他说话,转过身来看向他,重冥见他看着自己,眼睛立刻像是落满星辉,闪闪发亮,他一脸真诚的望着宋远。刚刚这一路,宋远也是思绪万千,他从前讨厌重冥多是因为他做的事为天下人所不齿,但是话说回来他终究从未伤害过自己,他犹豫半响到底还是开口:“你的伤已经好了,咱们就此分道扬镳吧。”
重冥一时愣住,半响,他眼里星辉落尽,呆呆道:“我带你走出这里后再分道扬镳吧。”
宋远摇摇头:“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也有我的路,咱们并不同路。”
说完,一招“皓月凌空”腾空而起落在了巷子一边屋脊上,他朝重冥一抱拳:“以后多保重。”然后运起轻功,在屋脊上飞奔起来,几个纵跳之后,重冥就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
明月初升,尚不明亮的月光浅浅落在重冥半白的头发上,他穿着一身新做的白袍,神色忧郁,仿佛要在着月光下羽化成仙似的。
这场面很矫情,但重冥可不是个矫情人,他是个拥有顽强的毅力,不屈的精神,并且立志成为千古武林第一大坏蛋的武林败类!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想通关节,宋远不喜欢他是因为他是血阳谷的人,那么他不是血阳谷的人不就行了?如此一想,重冥嚯嚯大笑两声,原来一切是这么简单,他决定立刻赶回谷里,他现在没有内力,回去之后,以血阳谷残酷的竞争坏境,他除了被逐出门派绝对没有第二个下场。而这正是他所希望的!
云城的房屋建的普遍都不高,宋远在跑过几条街的屋脊之后,终于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此时他站在一家杂货铺的屋顶上,在他脚下的街道上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而队伍的尽头正是昨天他和简怀修吃面的面摊,他飞身下屋,过去想和面摊的老板打个招呼,只可惜现在客人太多,那老板忙得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他一时根本腾不出空来招呼宋远,宋远看他着实忙得够呛,不好多打扰,当下只好先告辞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醉酒之后(2)
回去途中,宋远隔着几条街就听到齐思敬鬼哭狼嚎的声音,宋远心下一惊,赶紧运起轻功直接踩在屋脊上飞奔到齐思敬那里。
此时齐思敬正手抱着酒坛子站在屋顶上,他一边喝酒,一边对月吟诗,在他的屋子外面聚集一批街坊四邻在声讨他扰民,而司马承儒则是在逐一向众人赔礼道歉,说是自家师弟的娘子跟人跑了,心里太苦,只好喝酒发泄发泄,打扰诸位了,实在是抱歉得很。众人听了他的话,对齐思敬马上从厌恶变成了同情,继而又开始向司马承儒打听,齐思敬的娘子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他娘子是跟谁跑了呀,怎么跑的呢?司马承儒便说,现在师弟心情很不好不管谁在他提起这事都是一顿好打,况且家丑不可外扬,自己不好多说。众人表示甚是理解,都知趣的结伴离开了,虽然说是离开,但是离开途中他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的很是激烈,看样子是在对这件事以事实的基础上进行丰富的想象和联想,不难猜出,明天一早整条街都会知道齐思敬被戴了绿帽子。
司马承儒刚刚打发走街坊四邻,宋远就到了,他开口问司马承儒:“四师兄,六师兄怎么醉成这样?从前他喝酒可是从未醉过的。”
司马承儒指着地上一地的碎酒罐子说道:“已经喝了两个时辰了,怎么可能不醉。他还活着就已经不容易了!”
看着地上被摔碎的破酒罐,宋远不禁暗暗咂舌:六师兄真是海量。
这时齐思敬一首自创的非主流诗词已经吟诵完毕,他嗓子一捏开始唱起了“十八摸”。
这首小曲宋远从未听过,他这才只听了开头,并不知道这是艳曲,只以为是齐思敬在醉酒后文思泉涌,刚刚赋了一首诗后,现在又自己作词作曲弄出了一首新歌,不免心生敬仰,他赞叹道:“不想六师兄竟是这样多才多艺!”
难得的,司马承儒一贯的和煦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宋远本打算好好欣赏欣赏自家师兄的这首小曲,结果齐思敬的歌词是越唱越下流,越唱越露骨,渐渐的连宋远都觉出了不对,偏偏齐思敬还越唱越兴奋,越唱声音越大,听到这里,宋远已经完全明白了这曲子分明就是青楼里狎妓的曲目,周围的街坊听到齐思敬唱这样下流的小曲反应各有不一,有的人家紧闭门窗,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私下有没有在偷听这就不得而知了,也有正直的人忍不住打开窗户伸出脑袋来呵斥了几句,更有人兴奋的给齐思敬吹口哨助起兴来,宋远默默背转过身子,臊着脸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齐思敬唱完一曲还不够,又来了一首更不堪入耳的,宋远再不能忍,他朝司马承儒道:“我上去把六师兄弄下来!”
司马承儒拉住他:“不必管他!”
“师兄!”
司马承儒嘴角牵起一抹笑,如梨花初绽一般温柔醉人。若是齐思敬此时能看见他这抹笑容,就是醉了也能立刻吓醒,只可惜他此刻正沉醉在自己音乐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根本就没看到司马承儒是在朝他微笑。而这次错过将会使齐思敬在未来的两三年里悔断了肠。
宋远想要阻止齐思敬,可是司马承儒不让,宋远不傻,当然明白四师兄是打定主意要让六师兄丢脸了,只是让他站在这继续听齐思敬唱那些淫词艳曲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司马承儒看出了宋远不自在,他温声道:“你回去吧,我留在这照顾六师弟就行了,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他。”
这样真是再好不过,宋远逃命似的窜出去,司马承儒的院子离齐思敬的并不远,在宋远回去之后还隐隐能听到齐思敬那让人脸红心跳的歌声。
推门进去,宋远就看见简怀修正抱着酒壶坐在院子里喝酒,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摇头晃脑的在欣赏齐思敬美妙的歌声,抬头见是宋远回来了,他放下酒壶,兴奋的拊掌道:“想不到齐师弟还有这项长处,真是,啧啧,这是妙得很啊!”
看他那副沉醉的样子不难想到难怪他会喜欢看小黄书,不,不单是看,他现在还开始写小黄书了。宋远朝简怀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简怀修起身朝他挤挤眼:“你知道你六师兄现在唱的是什么歌吗?”
宋远让自己尽量保持严肃脸,一本正经的说道:“不过是秦楼楚馆里的淫词艳曲罢了,没什么好稀奇的。”
简怀修啧啧两声,凑到宋远跟前调戏道:“你真的知道这歌里唱的是什么意思?”
宋远一步跳开,咬着牙道:“我又不是傻子,这有什么不明白的!”
简怀修看他一副外强中干的样子,心里乐的不行,他忽然止住笑容,一本正经的伸出手抓过宋远的手放到自己肚子上,还顺势在肚子上摸了几圈,宋远以为他又在戏弄自己,他挣扎着收回手,但是简怀修怎么可能放过他,简怀修再一次抓起宋远的手坚定的放在自己肚子上,然后满怀期盼的看着宋远柔声问道:“小十七,你感觉到了吗?”
宋远呆呆道:“感觉到什么?”
“很明显啊,你真的没感觉?”简怀修微微皱起眉头,眼里满是不解,仿佛宋远不能从他的肚子上感觉到什么是在说谎似的。
宋远只能感觉到诡异。
他眨巴眨巴眼,艰难的吞吞口水,干巴巴的问:“……感觉,什么啊?”
胎动?想想也不可能啊。
简怀修一脸无辜的道:“我肚子饿了呀。”
原来就是这个啊!宋远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此刻,他的确是感觉到自己摸到的简怀修的肚子是瘪瘪的,他急忙把自己的手从简怀修的肚子上拿开,问道:“师兄你到现在还没吃吗?”
简怀修喝了一大口酒,手撑着额头惨兮兮的说:“你都跑出去风流快活了,师兄哪里还吃的下。”其实是家里就宋远和司马承儒会做饭,现在两个都不在,他当然就没饭吃了。在宋远回来之前,他还和禹自芳因为谁做晚饭的问题打了一架,禹自芳输了,在厨房里捣鼓到现在也没弄出吃的来。
这些宋远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只是听简怀修说他出去风流,连忙辩解道:“我哪有去风流?是重大哥说要教我速成的内功我就跟他出去了。”
简怀修:“那你重大哥现在在哪呢。”
说道重冥,宋远心里还有些堵,他皱着眉说道:“重大哥其实是血阳谷的重冥,他叫我去其实是想教我血阳谷那种吸人内力的武功,他还特意抓了个华山派的弟子让我吸内力。”
“重冥?”简怀修有些诧异。
宋远点点头:“知道他是重冥后,我就让他走了,也没学他那门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