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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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怀修看到宋远,面上一喜:“小十七,你来了。”
他是直接抬着头朝宋远说的,他这一弄,其他犯人自然都知道房顶上有人,虽是如此,但是亲眼看着宋远一身黑衣从房顶上飞下来,众人还是吓了一跳,他们都是不会武功的平凡人,这传说中能够飞檐走壁的大侠还是第一次见呢。
简怀修写小黄书当然不可能用真名,所以现在牢里这些人也只是知道简怀修写小黄书和看过他写的小黄书而已,并不知道他就是简怀修,当然也不知道他会武功。
宋远刚落地,简怀修的肚子就很适时的叫了起来,简怀修皱着眉一摸肚子,望着宋远道:“小十七。”
宋远虽然很生气,但是到底还是心疼简怀修没吃饭,只见他极其娴熟的从怀里掏出一盒点心递给简怀修,然后恶声恶气的问他:“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官,所以人家才把你抓起来了?”
简怀修一边吃着点心,一边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慎重的摇摇头:“没有!”像他这样正直善良,聪慧英俊,人见人爱的好少年,怎么可能会有对头?
宋远斜着眼瞟他一眼:“你再认真想想,我刚刚敲晕了一个衙役,”
话未说完,“哧!”的一声,牢房里所以犯人倒吸一口凉气,集体往远离简怀修豪华单间的方向连退数步。
宋远没管众人反应,继续说道:“在我逼问下,那个衙役说前几天有个京城里的大官来了云城,一来就开始打听师兄的消息,后来听到师兄在写,在写这些书,他立马就下令抓师兄。你看,如果他要是因为你写书才抓你的话,那么一开始他就应该先从你写的那些书入手查起,可是他却是直接打听你的下落,而且显然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你在写书,所以我觉得,师兄你以前肯定和他有过节,不然他干嘛特意调查你!”
听到简怀修得罪过大官,那些犯人开始纷纷回到自己的床铺上躺下,装睡起来,然后开始默默回想刚刚自己和简怀修一共说了几句话,希望这几句话不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宋远见简怀修还是一副懒洋洋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由愤怒的提高声音:“师兄!我不管你了!”
说完,就想离开,简怀修一把搂着他,在他耳边安抚他道:“可能是九王爷吧,之前听小玉说过,这位王爷有点针对我。”
“九王爷?”皇亲国戚!
原本还在竖着耳朵一直在偷听的犯人们,这下全部都自觉的捂起自己的耳朵,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货得罪的是位王爷,为了保住小命,以后咱们还是离他远点吧。众人这样盘算着。
这下宋远也真有些急了,他急忙问:“你怎么得罪人家的?”
简怀修拿下巴蹭蹭宋远的耳廓:“不知道,我都不认识他,谁知道他为什么要对付我,说不准是嫉妒我,谁让你家师兄长得这么俊俏的。”
简怀修自得的笑起来,频频朝宋远拋着媚眼。
宋远不屑的切了一声,讽刺道:“你不认识人家,就把人给得罪了,那人还是个王爷,师兄你也太能干了吧。”
简怀修才不管自己得罪没得罪人,那人是不是个王爷,他无心再谈论这些,毕竟这小小的一个牢房,他还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他搂住宋远,嘴巴往宋远耳里轻轻吹口气,轻声诱惑宋远道:“咱们就在这里亲热亲热可好?牢房咱们还没试过呢?”
你个色胚!
宋远大怒,嘴巴在简怀修肩头狠狠一咬,然后一步跳离简怀修的怀抱,气势汹汹的对简怀修道:“以后不准再看那些书!也不准再写!”
说完气呼呼的飞走了。他再也不想管简怀修了,这货就是欠揍!
宋远走了,简怀修没能占到便宜,但是,宋远这一咬,却是又给了他灵感,简怀修从怀里掏出一支笔直接在牢房的墙壁上刷刷的写了起来,既然不能在肉体上OX宋远,那么就在精神上尽情的……呵呵呵呵……简怀修猥琐的笑了。
宋远虽然离开了牢房,但是却并没有离开衙门,他偷偷又敲晕了一个衙役,一顿威逼利诱下来,终于从那个衙役嘴里打听出来了那个大官的下落。
宋远找到那个大官所在的院落,现在那个院子里灯火通明,但是偌大的院子里却没有一个衙役,院子中一块空地上堆着一堆书籍,和小山似的,不用看,宋远也知道这些都是简怀修的小黄书。
一个穿着藏青色长袍的男子,站在书堆前,他年纪大约三十多岁,中等身材,下巴上留着短短的胡须,看着很有文人学士所特有气度风骨,眼神随意中带着坚定,他随手拿起两本书翻了翻,宋远蹲在暗处,即使隔很远他也能看到男子额头上暴跳的青筋和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的双手。
只是略微翻了几页,男子就像是忍受不住似的闭上眼,将书扔进书堆中,然后他轻轻一挥手。他身边有一个穿着不同于普通衙役服饰的侍卫立马拿着一个火把上前,这侍卫看着青衣男子,像是在作最后的询问,青衣男子微微点点头,那侍卫便上前将书堆点燃了。
青衣男子看着火焰慢慢将那些下流的书籍燃成灰烬,长舒一口气,轻声问身边的侍卫道:“没有暴露怀修的身份吧。”
那侍卫恭敬道:“回大人,是小的亲自带人去抓的人,吩咐云城衙役抄书的时候小的也特意交代了不准多问多说,况且这件事一直都是大人亲力亲为,没有旁的人插手,就是知府大人也不知道我们所抓的人就是简公子。”
青衣男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侍卫道:“一会带他来见我。”
那侍卫迟疑道:“若是公子不肯呢?以公子的武功,他若是不肯来,小的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
“你直接跟他说是我要见他。”
那侍卫道了声是,然后犹豫着开口说:“小的心中有一问,不知该不该问。”
“你我主仆多年,在我面前不用这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要问的就直接问吧。”
“是,当时抓捕公子时,小的就怕公子不从,但是没想到公子听到小的是要抓他去坐牢,他非但没有防抗,反而很开心的就跟小的走了,而大人你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一般。小的心中一直很疑惑,大人你是怎么知道公子他不会反抗的?”
青衣男子轻笑一声:“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怀修这个人最怕的就是寂寞无聊,他平日里无聊惯了,你要是让他去坐牢,这对他来说反而桩有趣的新鲜事,再者,他这个人极懒散,就算你们想找他打架,他怕也是懒得和你们动手的,而且,若是什么时候他坐牢做够了,一定会立马走的干净利落不让任何人察觉。所以,这牢房对你来说是牢房,对他而言,却是和茶楼酒馆没有区别的所在。”
那侍卫闻言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朝青衣男子弯腰行礼,转身离开,一溜小跑跑去找简怀修。
青云男子,眼睛看着眼前已经烧了一小半的书堆,神色无奈的摇摇头。
宋远觉得很奇怪,听这青衣人的语气不像是和简怀修有仇的样子,而且听他“怀修,怀修”叫的这么亲昵,宋远心里很不是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他写小黄书被捕啦!(3)
青衣男子叫来下人,他让人就在烧着的书堆旁摆上酒菜,然后屏退下人,独自一人坐等简怀修过来。
宋远见院子里只剩青衣男子一人,悄悄射出一道真气,点了青衣男子的穴道。
他用一截衣角将脸蒙住,从暗处跳出来,然后抽出惊羽剑,一剑削出,将书堆上的一团火焰连带着被火焰燃着的那一页书页削上天空,这火焰在半空中慢慢燃尽变成灰烬落下,宋远手中的剑舞得密不透风,不停的削向书堆,不多时,书堆上被点燃的一层全部被他用剑削向了天空,漆黑的夜空中,这些一团一团的火焰就如烟花一般绚丽,也像烟花一样,在短暂的燃烧之后就化成了灰烬落了下来。
书堆上的火被宋远用剑法弄灭了,宋远将剑插回剑鞘,埋头在书堆中翻找起来,虽然简怀修写书的时候,他一直都在找借口躲开,但是哪些书是简怀修写的他还是知道的,他从这一堆书中迅速找出简怀修写的书,脱下的外袍将这些书包裹起来背在背上,然后运起轻功在青衣人疑惑的目光下离开了这个院子。
他出了院子后,一拐弯,又找了个青衣人看不见的角落重新跳了进来,然后他便寻了个隐蔽处蹲下。
没过一会,先前离去的那个侍卫和简怀修一起过来了,那侍卫将简怀修领到这里,就自觉的退到一边,守着院子的入口,他并没有看出青衣人被点了穴。
倒是简怀修一眼就看出了青衣人的异样,他眼光不经意的落在宋远藏身的假山上,宋远见他望过来,紧张的摒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不过简怀修的目光只是在假山上一扫而过,倒是看到那堆烧了一半的书堆时,眼睛里实实在在的流露出了心痛。
他在青衣男子身旁坐下,顺手帮青衣人解了穴,然后望着青衣人不满的说:“林湛,你做什么要烧我的书?”
解开穴道的林湛,转动脑袋四处看看,可惜他一点内力都没有,任他怎么看,也不可能在这平静的小院子里看出宋远的踪迹。
他警惕的问简怀修:“这院子里现在有人没有?”
简怀修自饮了一杯酒,笑着问他:“你我不是人吗?”
“我是说除了我们,还有没有人藏在暗处偷窥?”
简怀修摇摇头:“没有。”
林湛放心的舒了一口气,道:“刚刚有个人蒙着脸忽然跳出来把我给点穴了,我还以为是刺客,结果那人只是冲过去把那书堆上的火给灭了,就为了拿走几本小黄书,真是个怪人。”
简怀修自得的笑道:“哼哼,这有什么稀奇,我的书不知道多受欢迎(宋远在暗处朝他翻了个白眼),人家看你烧书觉得可惜,偷拿走几本不是很正常?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你为什么要烧我的书?”
提到那些书,林湛脸上就有些不好看,他自幼读圣贤之书,秉性最是端正守礼,简怀修的那些书,在他看来,不要说去看,就是提起来都是有辱斯文!
他一挥衣袖,气哼哼的道:“书本是高洁之物,应当记载圣贤之言,你这些下作的东西怎能称之为书?真是有辱斯文!这些东西,但凡遇见,在下都恨不能一把火烧尽,落个干净!”
简怀修笑着摇摇头:“有辱斯文?呵,从前我读的那些圣贤书还不是一样被你烧了?你这人真是虚伪,嫉妒我便是嫉妒我,何须找这些借口呢?”
林湛气得满脸通红,争辩道:“圣人有言,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在下怎会嫉妒与你?再者,在下已经说过了,当年烧你书的人不是在下,你不要血口喷人!”
简怀修当年参加科举,中了状元,林湛就是当时的探花郎。两人在考试之前同在一个书院里读书,有一次简怀修出去喝酒,回来就发现自己所有的书都被一把火烧尽了,偏偏恰巧的是,林湛就在当场,当时简怀修喝在兴头上,看见自己的书被烧了,不但不生气,还兴奋的拉着林湛的手继续往火堆里扔东西,事后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事隔多年,简怀修忽然提起当年的事,还一副认定他就是当年烧书的人的样子,林湛怎能不急,他一向是最爱惜书的人,烧书这件事他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嗯,小黄书除外。
简怀修端起桌上的一壶酒,给林湛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无耻的说:“不管是不是你,反正你欠我人情,这些已经烧掉的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这些剩下的你得给我送还回去。”
林湛跳起来,指着简怀修的鼻子骂道:“你,你真是,死不悔改!这些书不被我看到也就罢了,既然已经被我看到了,那就一张纸都不能留下!”
说着他将手中的酒水一起倒在书堆上,然后从怀里掏出火折子便想往书堆上扔,简怀修抓住他的手,轻轻一使力,林湛手中的火折子便落到了地上。
林湛吃痛地捂住手,没了火折子,他又想去够悬在廊檐下的灯笼,但是那灯笼是下人用梯子才挂上去的,此刻没有梯子给他用,他身高又不够,任他在平地上跳了又跳,就是够不到那灯笼。
简怀修摇摇头,叹息的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林湛跳了一会,自知无望,便喘着粗气停了下来,朝简怀修控诉道:“你写这些东西,难道就不怕我禀告岳父大人?”
这些年没见,居然都学会打小报告了,呵呵。嗯?等等,岳父大人?
“你说什么岳父大人?”
林湛已年近三十,但是谈论起这个,竟然羞红了脸,他红着脸道:“在下已向府上提亲,今年九月就将迎娶简姑娘过门。”
“什么?”简怀修惊得跳起来!
“你想老牛吃嫩草!”
简怀修上头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姐姐已经出嫁,底下只有一个妹妹,今年刚刚十七岁。
林湛脸上更红,吭吭哧哧的说:“委屈简姑娘了,在下今后必定好好对她。”
简怀修拿眼睛将林湛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觉得他实在没一处配得上自己的宝贝妹妹。
林湛已经三十岁了,居然还没娶亲,谁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简瑜正是花样的年纪,嫁给一个三十多岁了却连小黄书都没看过的人,这怎么行!
“我不同意!退亲!退亲!”简怀修霸气的决定了。
林湛闻言急道:“两家已经换了庚帖,合过八字,也选了吉日了,怎能反悔?”
简怀修傻眼:“这些我怎么不知道?”
林湛道:“你已经三年未回京城,也没有写过书信,怎么会知道?我这次来云城,第一是有差事,第二便是要告诉你,今年九月之前务必回京城来参加我和简姑娘的婚礼。”
事情完全出乎简怀修的预料,他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爹怎么会同意将简瑜嫁给这个书呆子呢?想不明白。
见他没了声音,林湛继续一鼓作气的说道:“还有第三是家父想问你,你和澜儿的婚事是不是可以定下了?”
简怀修现在正是气头上,先是听到自己们妹妹定亲了,自己居然还不知道,再听到他追问自己的亲事,立刻没好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