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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马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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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了又醉,秦晚枫似是很痴迷这样的生活。他喝完一杯又一杯,连眼也不睁。
    「我……吹首曲子给你听吧。」他呵出口白气,转过脸对苏嫚笑了起来,醉意沈重使得握住笛子的指尖也有些颤悠悠。
    苏嫚笑着点了点头,更为专注地凝望着秦晚枫的脸。
    笛声悠然,雨雪纷飞,凄清彻骨。
    秦晚枫微微皱起眉,淡色的唇轻轻地吹奏着旋律忧伤的调子。
    「启禀主上,宫外有一自称西帝的人求见!」
    悠扬的笛声被一声急报打断,秦晚枫仍是未睁眼,连身子也未动。反倒是苏嫚咬紧了唇,不安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秦晚枫一折手中笛管,忽然仰头大笑起来。
    「请他进来。」
    秦晚枫睁开了眼,苏嫚从中看到一股自己从未见过的强烈杀意。
    
    
    第八章
    
    林飞骋穿着一件薄薄的青杉,脚下的鞋满是泥泞,刀也被裹在一块破牛皮里,浑身上下只显出一股落魄。
    起初,没人会相信这个人就是西帝,但是等林飞骋拔出刀在电光火石间砍下门口狮子坐像的头後,所有人都相信,这个人一定是传闻中把一把金刀使得出神入化的西帝。
    东皇神宫真是富丽堂皇,林飞骋边走边为这里豪华的建筑而感歎。
    秦晚枫看来是个很会享受的人,也难怪他对天下第一这名声如此执着。
    只是连自己都明白,银钱名利虽好,但那也只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比起冰冷如死物的名利,有个真正关心爱护自己,或是自己关心爱护的人在身边岂不更好?
    人毕竟是活的,人心毕竟是暖的。
    但是秦晚枫的心那麽冷,他会对任风流好吗?
    想到任风流已被掳来几个月,林飞骋微微蹇起了眉头。
    
    秦晚枫的心果然是冷的,或许比天下的雪更冷。
    布置精美的落月阁里,秦晚枫身着锦袍倚坐在案边,品着佳酿,旁边是烧得正旺的暖炉。
    一旁,手脚都被铁链穿过的任风流艰难地喘着气,一件被血染红的白衣丝毫不能御寒。
    「我知道你要见的人不是我。」秦晚枫眼波一转,举杯在唇边望了林飞骋笑。
    这一笑和林飞骋最初所见的那般优雅动人,竟带了丝丝妩媚。
    「主人!」
    但是这样美的一笑却让林飞骋怒不可遏,他双目圆睁,似要喷出火来,看了任风流一身是伤更心痛难受。
    任风流以为自己快死了,冰冷的天气,久不曾愈的伤口还有难解的消魂之毒都折磨着他。
    所以当他听见林飞骋的声音时,以为这只是因为自己太过挂念对方而出现的幻听。
    「师兄,他叫你呢。」秦晚枫低声一笑,伸手扯过任风流手上的铁链。
    「唔……」腕上的剧痛终于让任风流回过了神,他咳嗽了几声,咳出一口血,这才勉强抬起头。
    习惯的等栽谘矍埃畏缌髦皇蔷醯盟坪跄瞧暗多了什麽,或者只是一丝光,一丝照进自己生活的光。那个有些可爱的男人。
    「秦晚枫,放开他!」
    林飞骋拔刀在手,直指着秦晚枫。
    不愧是刀谱的传人,一日不见,当真如隔三秋。
    秦晚枫也不动,只是拉着铁链慢慢地站了起来。他冷冷瞥了眼痛得难以做声的任风流,走到了林飞骋的身边。他看了看架在自己脖子旁的刀口,轻蔑的神色愈浓。
    「学过几日刀谱上的功夫,你就认为你一定能胜我了?」
    「我对赢你没兴趣,我只是要来救人。」林飞骋不慌不忙地回答。
    任风流又咳了几声。果真是个傻小子,放着可以争夺天下第一的机会不抓住,想的却是……
    救自己。
    救一个半死不活的瞎子对他会有什麽好处呢?自己明明已经把能给他东西都给他了。
    任风流轻轻歎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没这个机会!」
    说话间,秦晚枫忽然松了手中的铁链,回手摸到腰间拔出了暗藏的软剑。
    他的剑招狠毒却漂亮,舞起来就象是满天花雨,刹那就把促不及防的林飞骋逼得连退了几步。
    「哼,一声不吭就出手还真是阴险!」
    林飞骋连连化解了秦晚枫的剑招,刀法的走势也愈来愈凶猛,似游走於万军之间,杀气汹涌。
    秦晚枫的剑法精妙,但是面对林飞骋雷霆万钧的刀法便渐渐落了下风。
    他终于知道了这套刀法对剑法的克制,当真是不留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运足内力反手一剑,秦晚枫方勉强从林飞骋的刀影间安然而出。
    「厉害!」秦晚枫重重喘了几口气,连发丝也凌乱了。
    林飞骋从未想到这套刀法如此厉害,他收势回刀,站定身子牢牢盯住秦晚枫稍显苍白的脸,冷冷一笑。
    「承让。」
    暖炉在两人打斗间已被劲风带熄,如今落月阁里又渐渐冷了起来,冷得刺骨。
    「那我这就带他走了。」林飞骋小心地移到任风流身边,一把扶起他,任风流脚上穿着铁链,站立不稳,只能软软靠在林飞骋身上。
    秦晚枫眼看着这一幕,越气越笑,到最後他丢开了手中的剑,笑得肆无忌惮。
    「哈哈哈哈哈!走吧,都走吧!」
    林飞骋不知道秦晚枫为什麽大笑,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笑得前仰後合。
    可恨之人必有其可怜之处,这时林飞骋才发现在秦晚枫也真是可怜。
    秦晚枫一边笑,一边慢慢捂上自己的脸,止住了激动。他从指缝间看了看正扶着任风流要转身离开的林飞骋,嘴角的弧度一变,一道寒光从他挥起的袖间飞出,直打进林飞骋腿上。
    眼看林飞骋中了自己的暗算,秦晚枫一指捋去因为刚才在打斗中散到胸口的长发,不慌不忙地走了上去,林飞骋单刀插地,一手抚住刚才被铁蒺藜的腿,面色陡然变得沈重起来。
    任风流亦听出其间有变,只是他双目已盲,又身负重伤,只能瘫软在一边。
    「没想到你身为堂堂东皇也会做出手暗算这样卑鄙的事。」林飞骋低头冷笑一声,转头看见任风流面上正挂着担忧的之色,他探过手,一把攥住对方的手掌,紧紧握了握,柔声劝慰道:「没事,别担心。」
    任风流听见林飞骋如此说,担忧之色渐去,他笑着低了低眉,也握紧了对方的手,并不言语。
    秦晚枫在一旁早看得妒意大起,他仰头一笑,竟拍起掌来。
    「师兄,你看来真是找对人了,到这关头,他尤自心心念念想着你,实在是让师弟我自愧不如啊。」他说着话,冷眼又扫到林飞骋面上,讥讽道:「只是你现在都自身难保,怎麽敢保我师兄无事?」
    「哼,谁说我自身难保了,就让你见识见识我西帝的厉害。」林飞骋大笑三声,松了握住任风流的手,摸到自己的腿间,一把撩起了裤管,只见他的小腿上赫然绑了一圈铁皮,而秦晚枫先前打出的铁蒺藜则是全打在那圈护腿上。
    林飞骋拍了拍护腿,得意洋洋地惊怒不已的秦晚枫道:「你这种为了一本武功秘籍都可弑师毒兄的小人,我怎麽可能毫无防备的就来见你,想我号称轻功天下第一,这双腿可是金贵得紧,自然要好好保护。这副护腿是千年寒铁铸造,可谓刀枪不如,区区几粒暗器还伤不了我一根寒毛!」
    话音一落,林飞骋抽刀起一跃,冲着秦晚枫砍去。
    他本来不是一个好杀之人,又知道秦晚枫和任风流之间不寻常的关系,只是想到秦晚枫诸多狠毒阴险的手段,若是留了这毒蛇一命,轻论自己重言江湖,恐怕都没有安宁之日。
    刀风凌厉,生生划出一阵啸响,秦晚枫急忙回身退避,可他忘了这落月阁正中有一根木柱支撑。他又退了两步,身子猛然撞到木柱上一时无法再往回一步。
    眼看刀刃就要落到自己身上,秦晚风看了眼跌坐在一边的任风流,忽然嘶喊了声:「师兄!」
    林飞骋满以为自己会把秦晚枫劈成两段,可就在一瞬间,一道铁链猛然袭来,卷住了自己手中的刀刃。
    能在这屋中出手的第三个人,只有任风流。
    林飞骋若要继续斩断这铁连,再顺势劈死秦晚枫不是不可能,而他闭了闭了眼,终于还是强行停下了刀势。
    他缓缓转过头,果然,这根带血的铁链是任风流使劲全力抛过来的。
    对方面色发白,一手捂在胸口,急促地喘起了气,唇间一抹血红,仍在不断溢出。
    「别,别杀他。」
    任风流苦苦一笑,穿过铁链的手终于再无力支撑软软地垂到了一边。他忍了这数年,原本是寻一个可以继承刀法的人除去自己那罪孽深重的师弟,但未曾料到,到了这关头,他却成了那个不忍心的人了。
    那一声师兄,实在让他心痛,心酸,心软。
    他费力地抬起头,面向秦晚枫,歎道:「师弟,你自废武功吧。」
    紧紧贴在木柱上的秦晚枫听闻任风流这句话,俊美的面上又是一阵扭曲。
    他这一生只追求至上武学和至高权势,若他没了武功,他还有什麽?
    林飞骋手腕一动,把卷在刀上的铁链滑到了地上,他逼上一步,把刀刃架到秦晚枫的脖子边,冷冷道:「你没得选择。」
    「我知道了。」
    秦晚枫轻笑一声,看了眼面容坚定的林飞骋,慢慢屈膝跪了下去。
    他低垂着头,抬起手掌,缓缓收合着修长的手指,双手竟发起颤来,忽然秦晚枫凄声笑道:「到最後,我终还是一无所有!」
    林飞骋轻歎了声,微微转开头,已不想再去多看。
    可就在他转开眼的一刹那,原本已被迫得神智凌乱的秦晚枫猛地抓起了地上的铁链,这铁链一端正穿在任风流腕中,他实足全力一拉,任风流惨叫一声竟整个人都被拖到了秦晚枫身边。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以至於林飞骋想落刀杀人时,刀下的人已变成了两个。
    任风流被秦晚枫挡在身前,脖子上已被铁链绞上,而铁链的两头则牢牢被秦晚枫抓在手中。
    「师兄,叫他放下刀。」秦晚枫手上稍稍使力,立即勒得任风流一阵急喘,偏偏他又那麽亲昵地贴在任风流低语,温柔的语气和他满面的狰狞截然相反。
    可任风流只是拼命地扭着被勒紧的脖子,不管有多麽难受,也不肯对林飞骋说出一个字走。
    秦晚枫冷冷一笑,他拖着任风流站起身,手中的铁链也越收越紧。
    他也不说话,只是目光凶戾地盯着神色越来越难过的林飞骋。
    「当」的一声,林飞骋的刀应声而落。
    「放开他。」林飞骋强自压抑着满腔怒火,一步步後退。
    秦晚枫稍稍松了任风流脖子上的铁链,他已笑了起来,恣意跋扈。
    既而,他微微低了头,削薄的唇已往任风流的被勒得不得不高高仰起的脖间吻了过去。
    他抬眼看了看林飞骋,沾染着任风流鲜血的唇,冷冷一笑:「要我放了他可以,你就必须留下。」
    「好!」林飞骋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丝毫没有犹豫。
    倒是任风流喉中发出了一声轻声的歎息。
    「好,这墙上有一副玄铁镣铐,你自己取来铐上你的手脚。」
    秦晚枫小心地盯着林飞骋的一举一动,只要对方敢发难,他就会立即勒死任风流。
    至少,他得带着这个爱过他的师兄一起死。
    林飞骋冷笑了一声,径直过去取下了那副玄铁的镣铐,正在他要把自己锁上时,秦晚枫怀中的任风流已是剧烈挣扎了起来,他忍受着无法换气的痛苦,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不……」
    「住嘴,师兄。」看着任风流如此反抗,秦晚枫生怕林飞骋後悔,急忙腾出手捂在任风流唇上。
    他狠狠地盯住林飞骋,眼神越来越凌乱疯狂:「快!快锁住自己!」
    林飞骋不忍地看了看任风流,坦然笑了起来,他把玄铁铐锁一一锁到了自己的手腕和脚腕上,这才轻声对任风流道:「对不起,主人,这次我可不能再听你的了。」
    
    
    「你明知道他不会放了我,为什麽还要答应他留下来……」
    任风流比任何人都能了解这个师弟,他知道即使林飞骋束手就缚,秦晚枫绝不会轻易放了自己。果然,之後秦晚枫立即叫来自己的手下,把自己和林飞骋一起关到了这间四面都是墙的地牢里。
    「我怎麽能再让你一个人受苦。」林飞骋无奈地笑了一声,心道自己竟也会有这麽英雄的一天,不是为了金银财宝,而是为了一个男人舍命。
    「你变了……」
    任风流想到那个最初遇见时,为了活命而绞尽脑汁的林飞骋,那个口口声声说着,恳请马车主人留下他整个人的痞子。
    「哪有变,我不还是那麽英俊潇洒吗?」林飞骋感到任风流身上有些冷,不自觉地把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忽然他想起任风流是个瞎子,又怎麽能看见自己呢?第一次在马车上,对方也仅仅是借着手来感知自己的模样。那个时候,他记得对方的指尖很凉。
    「不信你再摸摸。」
    他突发奇想地握起了任风流的手,把脸贴到对方的指边。他小心翼翼地握着任风流的伤手,带动着对方的指尖从自己的眉间,鼻翼,唇角一点点抚过。
    这一次,任风流的指尖依旧很凉,林飞骋趁他的手指停在自己的唇上时,深深地吻了吻。


  地牢里的油灯幽幽暗暗,让林飞骋无法将任风流的神色看个真切,他第一次觉得和这个男人靠得这么近,近得让他的心跳都觉得不安起来。
  似乎前几天他还抗拒着男欢之情,而今却……
  忽然,任风流闷哼了一声,似是压抑了极大的苦楚,正沉浸在满腔柔情蜜意中的林飞骋赫然一惊,他急忙抬手抵在任风流背後,缓缓输入真气,询问道:「怎么了?」
  任风流摇了摇头,不知不觉连声音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没事,你、你点我睡穴便好!」
  任风流知道「消魂」的残毒又将发作,如此情况下,他实在不愿让林飞骋看到自己丑相百出、举止疯狂的一面。
  林飞骋自然也知道这一切,上次就是任风流要自己点了他的睡穴,让他一个人饱受煎熬,可是这一次,他又怎么忍心。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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