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之划帝为牢 完结全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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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却不由焦急起来,亦然那个笨蛋,该不会惹上什么麻烦了吧?这几天老觉得心神不宁,莫非是与他有关?
“他中了毒,是蛊毒,千虫蛊的蛊毒,加上之前被人灌了掺有诱仙的竹叶青,若是发作……你知道后果的。”宇文濯见我沉着脸,凑上前来,抚平我皱着的眉,“不过,笛诱在你手上,他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别担心。”
千虫蛊!笛诱!中毒的是亦然,不是赫连澈?!
我脸色非但没变好,反而更难看了……楚云轩!
“笛诱被拿走了?”一见我灰白的气色,宇文濯猜测道。
“八九不离十了!”我咬着牙捏紧手指,“亦然现在到哪了?”
“取道河谷,无事耽搁的话,要到摩天崖估计也要大半个月。你快马的话,或许能追上。”宇文濯如是道。
千虫盅的毒不难解,但若是加上笛诱的话,要准备的药材,没有大半月也是不行的。
我沉着脸,越过宇文濯,返身就往回走。不能再等了,只好抄密道,先到摩天崖。
刚拐了个弯,不期然正面迎上了夜七。因为还戴着面具,夜七没认出来,只是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我本来越过他要走,却被宇文濯一把拉住了。
“参见殿下!”夜七见到宇文濯,忙跪下请安。
宇文濯摆摆手,示意他起来:“何事?”
夜七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
“这是斐然!你说!”宇文濯道。
夜七有些意外,知道是我后也就没了顾忌:“前线密探来报!敌国朝中来了一批人,似乎在寻找什么人。右将军率军前往桐县,动向不明,孔先生请殿下尽快回营。”
宇文濯初次出军,战功未立就擅自离营,其中的关系很是有些微妙。宇文濯是聪明人,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这两天光顾着与自己的内心作斗争,都忘了问了。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离开军营?难道说……不会吧!?
“我不回去!”宇文濯任性的说,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你不回,我便也不回!”
你若不回的话,我也不回。正好现在前方战事吃紧,咱留着那二十万无头苍蝇,当我们的千古罪人。到时候大家问起来,就说你祸国殃民好了!
昨日的戏语犹言在耳!
宇文濯虽然任性,但自小便以天下为己任,若不是早有安排,断不会在这种时候还出外溜达,更不会真的置天下安危于不顾。
可是看见他望着我的眼神,一时间竟然心乱如麻,分不清真假。宇文濯是个不懂情爱的人,在他眼里,这些都不值一文,所以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也不屑说。这样一个人,说这么一句明眼人都知道是谎言的话,目的不是骗你,而是想告诉你,他想你回去的愿望有多强烈。
都已经是这样了!白斐然,你嘴上不说,心里不是一直盼着如此吗?还躲躲藏藏的话,未免也太矫情了!
“殿下!你先回去吧!”我对宇文濯道。
宇文濯微眯了眼,看着我,不像在生气,更像是在等待下文。
我深吸了口气:“你先回去!我到摩天崖一趟,确认我哥哥没事儿了,就回军营找你!”
连“殿下”二字也省略了,直接称呼“你”。
宇文濯倒也不介意,却还是佯怒道:“我回去?留你一个人和那个丑八怪朝夕相处,然后日久生情吗?你当我死了啊!”
“日久生情,能有我和你久吗?”我淡淡一笑。
宇文濯愣住了,低了头与我额心相抵,眼神幽幽的:“我不喜欢你离开我那么久!你不在,我逗弄谁去?”
那语气倒也不像在说笑,敢情我还充当宇文濯的消遣品来着。
暗自无语,我抓过还是一脸哀怨的某人的手,袖子一翻,将九连环扣上。就好似稳稳的,牢牢的,抓住了!
“决定了?”他望了眼九连环,又望着我的眼。
我吐了口气,轻轻一笑:“嗯!决定了!”
不管宇文濯是不是闹着玩的心态。既然招惹到我了,就再也不放手了!管他是太子还是皇帝!现在,他是我的了!
宇文濯笑开了眉眼,颇有点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味道。扯了扯脖子上的红绳,将他从小随着带着的一块玉坠往我脖子上一系。
“这是你的护身符!”我诧异的要取下来还给他。
我听宇文濯的娘亲提起过这块玉,鱼纹豹尾,是难得的古玉。据说宇文濯刚出生那会儿病魔缠身,从远游的道僧那求来了这块玉随身携带后才见安好。
“我的护身符!”宇文濯满意的点点头,“所以你最后快点回来,然后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要不我若因此出了什么事的话,你就看着办吧!”
顿时哭笑不得了!怎么还有这样的。
“来!再盖个章!”宇文濯往我唇上一亲,只是纯粹的碰了碰,就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
我微红了脸,还好有半边面具掩盖住了。
见夜七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没看到,我恼羞成怒的一把推开了宇文濯:“你快走吧你!我也要启程了!”
宇文濯一个伸手,将我重新拉进了怀里。还是飘逸的兰香,沁满了心脾,从来都不知道的安稳。
宇文濯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然后便先一步转身离开了。
我摸摸已经平静了的心口,指尖勾住那枚玉坠,知道选择之后,便是一段很长的路。宇文濯知道,我也知道。
当务之急,还是立即动身去摩天崖。
第22章 部署出征
左手手拽着马缰,右手搭在左手手腕的九连环上,宇文濯一骑轻尘,一路上一直似笑非笑的扬着唇角。不到半日,便赶回了军营。
下了马,随手把缰绳递给了马厮就入了营,就见孔尚与少将徐放正在门口站着,一见到宇文濯,便过来行了礼。
孔尚四下一看,没发现白斐然的踪影,也就暗松了口气。
宇文濯没有错过他的表情,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不急不急,斐然过几日就回来了。有什么话,咱们到帐篷里说去!”
也不理会孔尚些微苦笑的表情,就与徐放勾肩搭背的进了钟怀谦的营帐,随意挑了张靠椅,翘着二郎腿就坐了下来,问:“怀谦呢?”
太子虽然随意,但徐放却知道,这人并不是他可以放肆的。于是恭敬的答道:“回殿下!听说不远处的三里闹贼匪,云重带了几个弟兄剿匪去了,钟将军正在练兵场上罚他们跑500圈操场。”
剿匪!?
这倒是有意思了!什么样的贼匪会傻到在战场上烧杀抢掠?
不是很在意的一笑,宇文濯问道:“我出门的时候,翔龙国有动静了?”
“末将知道的并不多!”徐放迟疑了一下,然后答道,“只知道地方阵营突然来了一批高手,但似是并不打算参与战事,只在四方游走,不知在找什么。原本善打野战的右将军率领了一部分军力往桐县的方向去了。”
“你说得对!你知道的确实不多!”宇文濯理解的点点头,转眼看孔尚。
孔尚耸耸肩:“我只是来做向导的,并不是来给殿下当军师的。”
“我承认孔尚你的确很聪明,不过说到军师的话,本殿下心中自有更好的人选!”宇文濯不明所以的一笑,指尖在扶手上轻弹,“说吧!‘那边’有什么消息过来了?”
孔尚也不卖关子,走进了桌子道:“那批高手是从翔龙国的都城被派出来的,应该是出来找人的。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被分散出去的兵力,估计也是去找人了!桐县刚好是翔龙国到我国商贸的必经路!”
伸手敲了敲桌面上的地图,孔尚焉定。
“什么人值得如此费神寻找?”徐放不解,“甚至于最方来报,说敌军闭门不出,拒绝作战。”
“估计是怕他们要找的人在我们手上!”孔尚笑笑,“这个人估计有着可以谈判的价值。”
“既然如此!”宇文濯也笑,却是带了丝恶作剧的笑容,“不管他们要找的是谁,又有什么用!我们要做的,不该是在他们之前,把这个人控制在手心里吗?”
宇文濯也不介意有外人在,随手挥了挥,一个黑色的影子便出现在了身边。低着头,看不清容貌:“主子!”
“你们几个!去找找线索,把翔龙国要找的人,给我带来!”宇文濯吩咐道。
“是!”跪着的影卫答道,却依然跪在原地不起。
宇文濯心下明了,支着下颔,低头看他的影卫:“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夜一!本殿下既然选择不让你留在都城里,自然不会改变主意让你回去!要你等,你便等,明白?”
夜一一扣首:“属下明白了!”说罢便站了起来,扫了孔尚一眼,便消失了。
只是匆匆一瞥,便是久经沙场,见过各种伤残的徐放也惊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那个被称为夜一的人,露在外面的肌肤布满了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疤痕,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完整的。不难想象,这个人曾经遭受过多么大的折磨。但是这样一个人却有一双坚毅的眼神,这样的人永远明白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
谁也说不清宇文濯究竟有多少的影卫,但仅见的几个人都不是普通人物。这些人,若是能上战场的话,那么这场战。
徐放犹豫着要不要开口,脚上被猛踩了一下,就见孔尚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徐放也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自己是逾矩了,额边淌下了几滴冷汗,倒也知道自己差点闯祸,对孔尚投了感激的一眼。孔尚目光却在桌子上的地图上流连,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
那么些小动作,宇文濯平日里也没少见,自然不以为意。正想说什么,就见钟怀谦冲了进来,对着宇文濯恭敬的一礼:“殿下!”
“钟将军为何如此匆忙?”宇文濯笑着问道。
“殿下……殿下……”钟怀谦颇为难的看着宇文濯,“殿下……这……”
“哟!几日不见,钟将军怎么就结巴了呢!”宇文濯有些促狭的问道。
“哎!殿下……我的意思是……”钟怀谦鼓足了勇气正要说。
结果宇文濯摆了摆手,制止了,钟怀谦正有些着急,就听宇文濯道:“我听说,最近将士们训练得很刻苦嘛!”
“是!”钟怀谦答道。
“既然如此,”宇文濯挑眉笑,“还等什么?让三军列位!也是时候让翔龙国尝尝恶果了!”
“是!”钟怀谦激动的回答道。
最近将士们早就有些发霉了,他的本意就是想请示宇文濯是否出战的,只是面对这位少年太子,竟然觉得难以开口。没想到,太子殿下倒是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孔尚见钟怀谦的表情倒是有些好笑,明明适才宇文濯根本是故意逗他来着,非但没有发现,还一脸感激。
肩膀被拍了拍,宇文濯说道:“孔先生!你表现的时候到了!”
“随时候命!”孔尚回以自信的一笑。
等的,不正是这个时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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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群狼环伺
雨侵坏瓮新苔绿,秋入横林数叶红。
一场大雨,连带着空气中都满满的湿气。酒店的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一匹骏马正安静的站着。
不客气的拿病人的钱结了帐,出了门来。就见病人看也不看马车一眼,就一个漂亮的翻身上了马,回过头来看我。
还是那张布满了青筋的脸,却也不加掩饰,一派安然的冷漠,看上去倒也有几分写意。
马车本来是为他准备,既然他不肯坐,只好吩咐店家领了下去,又相了匹健硕的好马,一个翻身也坐了上去。从腰间的荷包里倒出了一朵娇艳的蝴蝶兰。
出门前,清玥给了我五朵漂亮的蝴蝶兰,这花儿从枝头摘下来后历久弥香,其中的厉害之处就在于,这些蝴蝶兰能导路。据清玥的说法是,留着以防我上了战场,迷路的毛病又犯了,自个儿跑到敌方战营去。
低下头将地址说与花儿听,然后将蝴蝶兰轻轻的放在肩膀上。
蝴蝶兰四片如蝴蝶翅膀般的花瓣轻轻的动了起来,而后化作了一只淡蓝色的蝴蝶,飞了出去。
我脚下一蹬,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跟上!”就随着蓝蝴蝶飞走的方向奔了出去。
看得出这个人的骑术比我要好上许多,始终稳稳当当的与我并行。我带的路,跟着的人本该在我身后才对,这人倒似是无法忍受居于人后的感觉。不禁有点好奇,师父要我救的,究竟是什么人。
亦然他们走的是河谷,必然是因为这一路的地形要好上许多,不会因为过于颠簸而加重毒素侵蚀。相比之下,过屏东的这条路虽然能省下很大一段路程,但学医不深的人,却很容易葬身在屏东那片暗渊之地。据师父所说,曾经有许多来摩天崖求医的人,就是贪图距离,却在屏东损了命。所以到了现在,即便有人要去摩天崖,也不会想到还有这么一条路。
事实上,暗渊之地我只去过一次,但也没敢深入,只是采了蛇瑶果便离开了。现如今,亦然那边情况不明,我也顾不上多想了。
起先的两天倒还有客栈可以歇脚,后面便开始荒芜了起来。那个冷漠的男子一路上倒是一句怨言都没有,让他吃便吃,歇便歇,也不主动开口。偶尔神色凌厉的扫过来一眼,总让我觉得不对劲儿。
第五日的傍晚,临近了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林子,不得不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逢林莫入!这是不变的真理,更何况是在入夜的时候。用荷包收起了蝴蝶兰,又找到了一个临湖的山洞,两人点了篝火,便暂时歇下了。
自小喜欢穿白衣,遇见宇文之后,更是再没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这几天风尘仆仆,白衣上早就布满了灰尘,身上更是不舒服。
我从包裹里取了把匕首朝男子丢了过去:“防身用,我出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