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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半死桐-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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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时刻,对谁都是没有好处的。
“如果你认为这是我和他的恩怨,那么你还是错了。”梦璃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转身继续向前方的房间走去。
月明星稀,却也惊扰一地的寂寞,向一层皑皑白雪般耀眼,照亮了满眼的昏暗。
微风卷过衣裙,在这皎洁月色下,有些颤抖的双手在打开房门的刹那却也停止在这时光里,竟然带着几分犹豫,优雅的面容下夹杂着些许的紧张。
终于还是推开了房门,里面传出熟悉的声音,“是皇兄吗,这么晚了怎么还?”
话还没有说完,在匆忙的走出而望向门口的一瞬间,声音便戛然而止。
“三皇子,你可还认得我?”梦璃在这月色下,终于再一次见到了那个让她痛不欲生的男人。
“梦璃?果然如同民间所传一样,你竟还是和年轻时一样的漂亮。”凌肃虽然有那么一瞬的惊讶,而后更像是几年未见的好友一般平常,平静的有些异常。
“我儿子呢?”没有任何的寒暄,没有一点的铺垫,就这样直接的质问,语气中早已没有了任何的温婉。
不知自己是靠着怎样的毅力等到了今天,在爱情已经消失殆尽的世界中,除了那对安陵玄天的承诺外,寻找儿子便是她唯一坚持下去的勇气的希望。

第一百六十四章

似乎没有任何的惊讶,甚至脸上的神情都没有过多的变化,而面对一个眼前这般痛苦而幽怨的深眸,只是轻轻说道:“你应该知道,当时那样的情况,怎么能活下去呢?”
梦璃有些恍惚的神情,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当年肯定是凶多吉少,却也还是抱有一线希望,而从凌肃口中得知真相的时候,还是承受不住这样的结果。
回想起当年,那些被尘封的旧事一点点被唤醒,记得自己和安陵玄天因被奸人暗算而共渡一夜后,却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然而这个孩子是无论如何都要留下来的,因为这是她最爱的人留下的血脉,是唯一留在世上的怀念,即使留不住那个男人的心,有这个孩子陪伴便也足矣。
然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已经让安陵玄天和凌晗之间发生破裂,况且事实摆放在眼前,自己有何颜面告之别人这样的事情,倘若被朝廷所知晓,肯定以清剿余党的借口杀害了他们母子,虽然能看出凌晗对自己的网开一面,却也不保证他若是知道自己怀了安陵玄天的孩子,会有怎样的抉择,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偷偷的生下。
当梦璃决定生下孩子的时候,另一个人早已经暗中发现了这一切,他似乎也十分同情着梦璃,所以决定愿意帮助她,所以在朝廷中假意号召大臣怪罪梦璃私通要犯,最终便以赎罪的名义发配她到清觉寺去诵读经书,改过自新,这样也就给了梦璃时间和机会,而这个帮助他的人便是凌肃。
而当时负责清觉寺管辖的人正是凌肃,这样一场计划,全然是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为了精心的安胎,还特意找寻了当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道士为她们研制补药,悉心调养。
不过让梦璃意想不到的是,即便是这样的呵护备至,却还是意外的见红了,当大夫赶到把孩子接生出以后,发现这个羸弱的孩子身上几乎没有任何存活的迹象,甚至吹弹可破的肌肤上没有一点的热量,但苍白而精致的脸庞让这个婴儿看起来却更加安详,柔软的身体犹如莲藕般惹人爱怜,没有啼哭,没有动作,只是安静的睡着,却也能感受到丝丝微弱的呼吸。
然而就是在这样的时刻,毫不知情的凌晗却下旨要把梦璃从清觉寺迎回皇宫并且封为皇后,她不能违抗圣命,因为她现在不是为了自己而活下去,万般无奈的情况下,凌肃答应她,愿意替她照看孩子,毕竟自己的身份与她不一样,行事会更加方便一些,所以不得不抛下这个还未满月的孩子匆匆回宫,等待时机可以把孩子接到身边,这是唯一能让孩子保住性命的机会。
而凌晗也一直认为梦璃因为被发配到清觉寺而对凌肃怀恨在心,所以刚刚话语中的意思就表明了自己的担忧,只是不知道这其中的关键原因,却让梦璃没有想到的是,从她回到皇宫的那一刻起,就是儿子的生死别离,这个叫凌肃的男人竟然神秘的消失了,而且一去就是近乎二十年,蹉跎了岁月,寸断了肝肠。
“这些年来,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让我看到儿子的最后一眼?”梦璃这藏在心间多年的问题,终于可以当面问清,千万次的梦到过两人再见面的场景,每一次都在声嘶力竭中惊醒,却也真到了见面的时刻,才发现原来这几乎发泄不出的压抑才是最大的煎熬。
冷风不断卷进房屋,凌肃走上前去把房门关好,轻轻的斟了一杯热茶:“天气凉了,暖暖身子吧!”
转身坐在了椅子上,也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当年你走后,你儿子的情况愈来愈不好,就算把他交到你身边又怎样?还不是只能死路一条,在皇宫内你有何能力保护这弱小的生命?我只能带着他访遍名医,却也…”凌肃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略过一抹忧伤。
“那你为何没有通知于我?哪怕一句也好,竟让我苦等到如今。”梦璃眼角的泪水瞬间滑落,终于释放出了所有的委屈与痛苦。
“我原本是打算找个机会告之于你,却也因为朝中的一些政变,不得已而离开皇宫,我又该如何把消息通知于你呢?后来便听闻你又产下一子,立为太子,我的心才算有些安慰了。”凌肃温柔的说着,似乎语气中也充满着怜悯。
“太子不是我的儿子,只是为了保住我皇后的地位,堵住朝中大臣的口才抱养的孩子。”梦璃宠溺的说道,“不过我对他也视如己出,像亲生一般的疼爱。”
“皇上对你还真是宠爱有加,为你费尽心思啊。”凌肃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
梦璃似乎并不领情的说道:“不是对我好,是把对安陵玄天的思念记挂在我身上而已,因为他一直认为我是玄天的女人。”
“也难为你了。”萧素不禁感慨。
“天色已经不早了,皇上还在外面等候。”梦璃失落的表情,“虽然知道儿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我为什么依旧感觉到他的存在呢?”忽然望向一旁的凌肃。
只见凌肃有些异样的眼神,却也幽幽的说道:“因为太过思念,他已经活在你的心里了。”
“或许是吧,只不过比起这些,这些年让我不解的还有一个问题,或许只有我真正明白了那个疑问,有些事情就应该会迎刃而解的,既然这次回来了,你和溪儿也应该认识一下吧,毕竟你是他的皇叔啊。”没有等凌肃的回答,只是留下这么一句仿若意味深长的话便离开了。
看着茶水冒出的热气逐渐消散在这空荡的房间中,凌肃在这深夜却也无心睡眠。
“梦璃,你们…”看着梦璃终于慢慢的向自己走来,凌晗不禁有些担忧:“有些事情应该放下了。”
“嗯,想通了。”深深叹了一口气,脸上却也露出一丝笑容。
“真的吗?那就太好了,我原本还有些担心呢。”凌晗松了一口气,长久以来对梦璃虽然没有夫妻之好,却也一直呵护备至。
“皇上其实原本就可以让他留在皇宫中,倘若真的是臣妾的原因,那么这么多年来他不能回宫,我还真是有些负罪感呢。”梦璃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
凌晗摇了摇头,也显出了无奈:“我自然也是觉得你和他之间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那么严重,凡事都可以慢慢化解嘛,不过是他不愿意在这深宫之中久居,在外面隐藏起了自己的身份,承担起了一些特殊的任务。”
“你的意思是他主动离开,并不是你迫使他的?”梦璃瞪大了双眼,满是惊讶。
“我怎么会忍心让他去完成那么危险的任务呢?只是没想到一走就是近二十年啊!”提起这些,凌晗仿佛更加的痛恨。
“原来是这样啊。”梦璃若有所思的回应着,发现事情真的没有那么简单,到底是谁说了谎言?隐瞒真相的目的又是什么?
(安陵皇城)
寂寞的一夜匆匆而过,霜降微凉,整个皇城都带着冰冷。
早早准备就绪的安若皇后和刘蒙等人匆匆离开了皇宫,直奔向毒崖口。
依旧是风平浪静,寂寞如始,仿佛真的如传说一般荒凉已久,人迹罕至。
安若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愿放过一点的蛛丝马迹,就在纷纷找寻间,狂风呼啸,一片杂草吹得忽隐忽现,安若忽然发现了一些细琐的木屑隐藏在其中。
仔细的放在手中观看,里面明显有些焦灼的黑块,甚至还夹杂着没有完全损毁的木块,上面漆着耀眼的朱红色。
“皇后娘娘,这难道是?”刘蒙有些惊讶的表情,如果这真的是和皇子的事情有关,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怎么会有焚毁的迹象呢。
“在这周围仔细巡察,一定还有别的线索。”安若肯定的语气,心却也愈来愈紧张。
素来机敏的安若在鬼门中的那么多年可不是吃素的,尽管这里的风沙很大,在这地面上已经微微的覆盖一层薄薄的沙土,虽然不易察觉,但是她依旧发觉了异样之处。
用自己敏感的触觉感受着地面的坑洼,那是安陵禹灝和赵顺成打斗时的印迹,终于凭着直觉,走到了悬崖一带,只是仔细的看了脚下片刻,安若的眼神有些不安起来。
“皇后娘娘,您是否也注意到了这崖边被践踏的枯草?”鬼月早已经也站在崖口处,盯着眼前的景象。“而且我还发现了这有一处损坏,应该是有什么重物踩踏而掉落,不是自然的滑落。”鬼月指了指崖口边的缺口。
安若知道鬼月竟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虽然此刻有新的发现,却也没有勇气继续思考下去。
鬼月蹲下了身子,试着俯身向下望去,虽然是一望无际的深渊,却还是伸手拽上了一把向下生长的枯草。
“皇后娘娘…”鬼月的声音有些异样。
安若却还是接过那把枯草,看见了那令人震惊的血迹和缠绕在上面的丝丝缕缕银发,血迹虽然已经干涸,却也能够从颜色判断出它的新鲜,应该就是这几天的。
安若愣在了那里,忽然便扑向这悬崖,幸亏鬼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有些不能控制自己的安若。

第一百六十五章

“灝儿!我的灝儿,你放开我。”安若完全不能够冷静下来,能够临危不乱的她也是败在了这血缘之上。
“娘娘,稍安勿躁啊,说不定是一场误会而已。”刘蒙也赶忙拉住安若,连忙劝说。
“怎么是误会,明明就是灝儿的鲜血和头发,我这个做娘亲的怎么会不认识呢?让我去找他,他一定在下面等我救他,母后很快来救你,等我。”安若激动的情绪难以平复,颈间的青色印记逐渐被红色所吞噬。
“娘娘,皇上还在皇宫等你回去呢。”鬼月想着可以让安若清醒一些的理由,果然听到这句话,明显感觉到她有些迟疑,“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倘若娘娘从这跳了下去,怎么能够救下小皇子呢?我们需要赶快去山底搜寻,况且皇上还不知道这些事情,他要是知道的话…”
“不可以,不可以让明成知道,我需要理智一些,我要守护好他们。”安若一把抓住鬼月的衣襟,慌乱的说道:“我现在不能这样,我要冷静,冷静!”
轻轻的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逐渐开始缓和,颈间的青色印记也逐渐褪去了红色。
(安陵皇城)
正午的阳光放肆的照耀着朱红的城门,仿佛披上一道霓裳般耀眼,只见宫门口处一个身影在来回的踱着步子,似乎有些焦急,又像带着不安,不时的抬头张望,仿佛在等待着谁的归来。
“皇后娘娘!”看着几个骑着马匹毫不费力进入的人,他的眼睛终于闪烁出光芒。
“张公公?”听到马的一声嘶鸣,便停住了脚步。
安若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人,这个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皇上身边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有些慌乱了。
“娘娘恕罪,老奴没有照顾好皇上啊。”张公公忽然行了一个大礼,竟跪在了安若的面前。
就在这一刻,安若才发觉在命运面前的无力与懦弱,儿子失去了踪迹,现在连身边的爱人倘若也出现什么问题,即便是最坚强人,也不会接受如此的残忍吧。
“皇上他?”安若故作镇定,千万遍的祈求着老天的眷顾。
“皇上…皇上…”张公公老泪纵横的哽咽着,几乎不能说出了任何话语,“皇上他昏迷了几个时辰还未醒来,老奴也是实在瞒不下去了,只得违抗旨意的实话相告了。”
果然又是一个晴天霹雳,安若虽然听出了张公公话语中的个中意思,却也没有多做问询,此刻她只想在安陵明成的身边。
“皇上在日月阁。”望着安若的背影,张公公一边紧随其后,一边告之安陵明成所在的地方。
而刘蒙和鬼月听到这个消息更加的震惊,皇上怎么会突然患了疾病?而张公公说的实在瞒不下去了,看来的确发生了一些事情,只不过这些都是皇上早已经预料到的而已。
当安若和张公公几人一同来到日月阁的时候,却也发现这里竟然一个侍卫和宫女都没有,甚至这里的房屋都要比皇宫其他的建筑要简陋许多,虽然也是一个建在皇宫中的别院,却也显得有些破败不堪,若不是上面刻着日月阁几个大字,还真是会怀疑张公公来错了地方。
走在前面的安若似乎对这里并不陌生,径直的打开了房门,迫不及待的的想要知道安陵明成的情况。
“皇后娘娘!”房间内忽然传出熟悉的声音,听起来却也显得有些低沉。
“子夜?”显然是有些吃惊的语气,“皇上怎么样了?”却也没有顾虑太多,因为她也知道子夜的能力。
鬼月和刘蒙看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的子夜,心里也明白了几分,却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躺在龙榻上的皇上。
“皇上恐怕心里要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却也没有让御医开出良方,就足以说明…”子夜没有直接的回答,却也表明了其中的意思,恐怕这皇上的疾病他自己早已经明白,倘若有什么方法,早就进行了医治,然而却是这样的坐以待毙,就知道这是无药可救的顽疾。
“张公公,你们究竟瞒了我多长时间?”安若呆呆的看着安陵明成,缓缓的走向他的身旁,温柔的替他掩好镶嵌着金丝的被褥。
“娘娘…”张公公知道这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样的快。
“张公公不妨坐下说,因为我们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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