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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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堇墨,你???你说什么?”凌卓溪猛然一惊,似乎没有相信自己的耳朵。
“凌卓溪,请带我走!”此刻连姓名也加上了,而且声音也更加清晰了一些。
“萧堇墨,你是说要和我走?是真的吗?”凌卓溪再次确认道。
“我们即刻出发,怎么样?”萧堇墨忽然做起,抓过凌卓溪那温暖的手,迫不及待的的央求着,似乎一刻也不想停留。
“即刻?”凌卓溪有些不解。
“怎么,不愿意吗?”萧堇墨眼神顿时黯淡下来,手的力度也有些松弛。
“好,好!你说怎样便怎样,那我们即刻就走。”凌卓溪有些激动的回答。
“萧堇墨还有一事相求。”表情是那样的真诚。
“客气什么,你说便可。”凌卓溪爽快的答应。
“我希望你永远忘记萧枫儿这个人,他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萧堇墨坚决的说道,可是那紧锁的双眉便告知了他此刻的痛苦。
“萧枫儿,那不是你吗?”凌卓溪好奇的询问。
“我说了,从今以后世上便无萧枫儿这个人,你也再不许提起这个名字,就当从来没有听说过,而我只叫萧堇墨。”
“嗯,只要是你希望的,那我便会照做,你是萧堇墨,从始至终的萧堇墨。”凌卓溪肯定的回应。
“谢谢,我…”萧堇墨欲要道谢。
“萧堇墨,你我之间不言谢,尤其从你刚刚决定和我走的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一生一世照顾好你。”是凌卓溪一贯温柔的语气。
“我…”
“好了,不要多说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况且你的记忆刚刚恢复,肯定会有很多难以接受的事情,这些都要靠你自己去面对,你不知道我多么希望,我能替你承担一些,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如此的痛苦。不是要快点走吗?那你先小憩一下,我稍作准备,就可以出发,只需等我就好。”
“嗯。”轻轻的应答,泪水早已又不争气的留下。
(灵窟洞竹阁)
美目睁圆,樱唇微张,仅一墙之隔的凌子宁听到了萧堇墨与凌卓溪的谈话,艳若桃李的娇容不禁满是疑惑。
“萧枫儿…萧堇墨难道还有一个名字叫萧枫儿吗?为什么他不让哥哥再提起?”凌子宁碎碎念着,对于这个萧堇墨,凌子宁有太多的顾虑,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第五十八章
(灵窟洞竹阁)
凌子宁口中不断的重复着这个刚刚从萧堇墨和凌卓溪嘴里听到的名字,一个个的疑问冒了出来,这不禁让凌子宁的心头不由得紧张。
天已经蒙蒙亮了,清晨的朝阳已经从山头偷偷的露出了亮光,一抹光晕划过有些阴暗的天际,到处洒满金黄,这样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开始了一天的繁华。
“到底是怎样的情况呢?萧堇墨竟然突然决定要和我哥哥走,那他的意思就是确实要离开安陵禹灝了,那我应该高兴才对啊,可是为什么总觉得心间会那么不安呢?”凌子宁几乎一夜未眠,她有太多的困惑,太多的抉择,难道萧堇墨这样离开,自己就真的可以和安陵禹灝在一起了吗?万一安陵禹灝不愿意放弃,萧堇墨又回心转意怎么办?那么又该如何让安陵禹灝对萧堇墨彻底死心呢?那刚刚听到萧堇墨和哥哥口中的萧枫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有自己那些需要调查清楚的家族仇恨也要尽快理清。
总之,所有的烦乱才下眉头,却涌上心头。
(灵窟洞外树林中)
清晨的鸟儿总是林间最活跃的生物,像是大自然的精灵,和谐而有韵味,偶尔扑腾的翅膀飞过,抖落几片落叶,都各自奔走忙碌着,叽叽喳喳的四处鸣叫,让这个树林充满了热闹与欢快。
“主子交待你的事情,到底有结果了吗?”就在这凄清的晨间,传来一声冷酷的声音。
“一直在尽力。”清脆的回答。
“尽力?你竟然敢说尽力?萧堇墨等一行人都要准备离开灵窟洞了,你的努力是在哪里啊?”似乎是很不满意的声音,强压住的怒火。
“我的确在努力,可是毕竟腿是长在他们身上,我就是再想留住他们,也由不得我啊。”显然对于他问询的态度,也有些不满意。
“你在找借口!你要知道主子的脾气,不论是谁,只要完不成任务,那他的下场…”没有继续说下去,冷冷的寒光盯着眼前的有些不悦的人。
“既然把任务交给我了,我自然会顺顺利利的完成,至于他们走与不走,不到最后的时刻,谁又敢擅自下结论呢?况且这世间只有我一人能办到,我相信主子不会轻易放过我这个有益于他的人吧。”直直的对视,并没有丝毫的退让,反而满脸傲慢的神情。
“好!看来你还是那么有把握啊,怪我多虑了,你自然一身手艺在手,所以更要趁机好好把握,不要到时候弄个鱼死网破就不好收场了。”神情变得略微有些柔和,但是言语依旧犀利。
“还真是谢谢提点啊,我自己有多少份量心里自然清楚的很,有劳您费心了。”满是恭敬的语言,却越发刺耳。
“哼,自己心里有谱就好,我看我还是去忙别的事吧,省的在这里让那些有真本事的人厌烦。”说罢,一阵回旋,顷刻间便消失在在这山林中。
(灵窟洞竹阁)
凌子宁揉了揉那朦胧而疲惫的双眼,只是感觉头都昏昏沉沉的,神情越发的憔悴,原本白嫩的肌肤更显得异常白皙,晶莹的眼眸也没了往日的光彩,似乎带有泪珠般的忧郁深邃,却增添了一份灵动与神韵。
轻轻的起身,纤弱的手指拿过一杯凝神茶,只是略微品了一小口,便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急匆匆的离开。
“公主…安…安陵皇妃早,属下给皇妃请安了。”刚一出门便遇见了也同样行色匆匆的刘蒙,一时的改口显然还不是很习惯。
“快免礼…你这匆忙是要?”凌子宁原本昏沉的脑子被刘蒙忽然的一叫,反而清凉了很多,但并没有太多傲慢的态度。
“回皇妃,你还不知道吗?萧堇墨和凌卓溪要启程回寰昭国了。”刘蒙惊讶的问询。
“我…我不知道呢。”凌子宁低声回应。
“的确如此,看来也没有通知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还是我在外面晨练,一不小心发现的。”刘蒙若有所思的说着。
“那你这匆忙是要送他们吗?”凌子宁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要去通知小皇子了,这么重要的事,萧堇墨要离开了,小皇子肯定还不知晓呢。”刘蒙焦急的说着,仿佛马上要失去的人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一般,对于刘蒙而言,只有安陵禹灝安好,他便无求。
“这样啊,那不如我去通知好了,你去看一眼萧堇墨他们,顺便拖延一下时间,你觉得呢?”凌子宁的黑眸一转,温柔的说道。
“这…”刘蒙迟疑了片刻。
“不好吗?这样或许会节省更多的时间,倘若被你这么一耽误,小皇子万一错过了呢,岂不是?”凌子宁机灵的指引着。
“好,那就有劳皇妃了。”刘蒙赞同了凌子宁的意见,转身向萧堇墨的房间走去。
望着刘蒙高大的身影,凌子宁重重的吐了一口气,满脸的愁容瞬间消散,只剩那诡异的微笑留在嘴角。
“不要怪我,这是最好的结果。”凌子宁默默的念叨着,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不要愧疚,这样能让自己好过一些。因为就在刚刚的那一刻,她已经暗暗决定,断然不能让安陵禹灝见萧堇墨这最后的一面,如若相遇,定会横生枝节,说不定真的会像自己想的那样,一切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愈想愈不安,仿佛已经不能忍受,哪怕只是轻轻的去想,都会痛到心扉,痛如刀绞。
(灵窟洞梅阁)
紧掩的石门外,凌子宁紧握双拳,莲花碎步不停的在门口踱来踱去,眉头紧蹙,苍白的嘴唇几欲被牙齿所印出血迹,终于闭上双眼,似乎做出了重大的决定,用力的推开石门。
“安陵…”睁开双眼便欲唤道,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让凌子宁十分的诧异,房间整洁如初,而床榻之上早已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嗯,安陵禹灝竟然不在?”凌子宁好奇的张望着,心中不免充满充满疑惑。
“很奇怪他不在,对吗?”突然传来的声音,着实的吓到了凌子宁。
“莫非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凌子宁看到眼前的子夜,急切的追问道。
“你这么着急,难不成有什么重要的事?”子夜好奇的问道,但口吻却异常的平静。
“子夜,看来你一定是知道他去了那里,请告之于我,好吗?”子宁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开始有些恳求的语气。
“皇妃切莫着急,安陵禹灝是一定还给你的,只不过现在我想和你谈谈,不知皇妃可否赏脸呢?”子夜一改平日蛮横的态度,却有了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
“我?和我谈什么?”子宁并不打算和子夜闲聊下去,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谈与不谈当然是皇妃自己选择,子夜定不会强人所难,请便…”子夜微微笑着。
“如若真有什么要事,可来日再谈,请恕子宁无礼,先告退了。”子宁已经开始慌张了,她是如此的害怕安陵禹灝此时碰见萧堇墨,刚欲离开。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近来听闻关于安陵禹灝和萧枫儿的一段故事,我以为皇妃会感兴趣,看来子夜自作多情了。”子夜缓缓的开口,并没有多奇怪的语气,仿佛是在讲述道听途说的名流侠士故事一般的自然。
虽是这淡淡的口吻,可一字不差的收入凌子宁的耳朵里,就在转身的一刹那,身体便像点穴一样的定住了。
“你说谁?安陵禹灝和萧枫儿?”紫宁有些恍惚的轻轻问道,那最让她不能安心的预感果然应验了,如雷灌顶。
“没错,你的安陵禹灝和那个不为人知的萧枫儿,难道没听说过吗?”子夜不可思议的表情。
“没…没有听过,我现在突然很好奇,至于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很忙的事,不知子夜现在可否有兴趣和我一述?”子宁转过身,满脸堆笑的说道。
“哦,既然皇妃都开口了,那我还有何理由推辞?况且我这本是从朋友口中得知此事,恰好主人公就在这里,不免有些好奇,本来就是要像皇妃打听,一求真假呢。”子夜解释道。
“一求真假?”子宁更加云里雾里了。
“难不成皇妃真的不知道吗?那我可要好好把我所听到的告之于你,你也行个方便,替我问询一下安陵禹灝,让我弄个明白,要不然被这些江湖术士的小道消息所蒙骗,太有损威名。”
“愿闻其详,然后一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子宁信誓旦旦的口吻。
“不知皇妃可知道安陵禹灝这满头的银白是因何而来吗?”子夜像知晓一切的询问。
“我只是从父皇那听说他不是出生起就是如此模样,后来历经一场变故后才转为白发,难不成…难不成这和萧枫儿有关?”
“不愧是皇妃,真是聪慧至极!”子夜由衷的赞叹。
“多谢夸奖,请子夜一叙!”子宁坐在了床榻之上,满心的期待。
“那我们就从还不是满头银发的安陵禹灝说起…”
第五十九章
(灵窟洞梅阁)
不肯错过一字的疏漏,不愿落下一段的细节,仿佛自己竟也置身于当年的那场意外之中,心惊胆战,痛苦不堪,更多的却是那颗随时欲要丢弃的心,早已惴惴不安。
晨间的一缕阳光毫无征兆的刺进了窗扉,那样的耀眼与凄迷,赋予一切万物的光华,徒留下阴暗角落的残花,苦苦挣扎。
已经不知道是为安陵禹灝的遇险而担忧,还是为因此而被他铭记一生的枫儿而庆幸,此刻的凌子宁彻彻底底的慌乱了,虽然面无表情的她看起来如此镇定的听着子夜的讲述,岂知是要有多大的勇气方能接受这无人知晓的秘密。
微风侵袭,似乎夹杂着清晨的潮气,带着丝丝的寒冷,娇美的面容下,有些凌乱的发丝在额间不安分的乱动着,纤长而浓密的睫毛也被这冷气所影响,竟像点缀了颗颗晶莹的水珠,烟雨蒙蒙。
“皇妃,你看起来有些不舒服吗?”子夜忽然感觉到凌子宁的异常,不禁担忧的询问道。
“无碍…可能受了点风寒,不要紧的。”凌子宁心不在焉的应答着。
“刚刚听我讲述了那么多,不知有多少可信呢?”子夜再次问道。
“这些自然都是民间的传言罢了,依我看来,都是以讹传讹,万不可当真呢,难道像子夜这样的明理之人,该不会去相信这些毫无意义之说的谣言吧?”子宁纵使了然于胸,也断然不会让这段历史传出去,一来他贵为皇子,而自己又是他的皇妃,自然在声誉方面要替他着想,这样只会让有心之人作为铲除异己的把柄,另一方面自然是为了自己,一旦这些事件传开,必然会让安陵禹灝又陷入痛苦的回忆,万一那个萧堇墨真的就是当年的萧枫儿,那事态的发展就不会那么掌控在手了,所以对于这件事,不得不让凌子宁极力的解释。
“依皇妃之意,这些听来的事全事假的吗?”子夜有些怀疑的质问道。
“道听途说之事,十有八九都不是真的,这点道理,子夜该不会不明白吧?”子宁机灵的回复道。
“可俗话说的好,无风不起浪,既然大家都这么说,想必定然还是发生了什么吧,比如说那个叫萧枫儿的人,竟然有人说并没有死呢,皇妃觉得呢?”子夜冷笑道。
“荒唐!连事情的真假都难辩,更不用说那个传言救了皇子的人了。”凌子宁过于激动后的愤怒表情。
“至于真假,皇妃心中自然比我清楚的多,不料偶然听说,那个人真的没有死,而且还改了名字,不知道这些可信吗?”子夜妖媚的眼神邪邪的望着凌子宁,似乎明白一切却只字不提。
“子夜,还是不要讨论这些了,毕竟…毕竟我们又不是当事人,至于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也只是局外人而已,多说无益,况且我身体欠安,想回房休息了。”子宁真的已经无力招架了,面对子夜的追问,她早已心乱如麻,怕耽误的太久,她就越会肯定了心中的那份疑惑,此刻只想逃避,不想太多。
“既然皇妃身体不舒服,还是回房好好修养,记得不要太多的劳神费力。”子夜似乎在刻意的强调。
“有劳子夜惦记,子宁在此谢过,那就先行告退了。”子宁客气的回应,内心却焦躁不安。
“不过还有一事…”子夜有些欲言又止。
“嗯?不知子夜还有别的事情吗?”子宁好奇的询问。
“我想皇妃肯定也知晓了凌卓溪和萧堇墨要走之事吧?”子夜开门见山的说道。
“嗯,刚刚也是听刘蒙所说,一时还不确定。”子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