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桐-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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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我。”独孤傲满是肯定的语气,不容许他人的一丝质疑。
(安陵皇城)
望着安陵禹灝等人远去的背影,刘蒙不禁有些感叹,“这一次又是小皇子一个人的孤军奋战了,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一天,真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我们现在什么都不须要做,只要相信他就好。”一旁的鬼月冷静的口吻,似乎对于那个安陵皇子,他总是相信他可以把一切的不可能变为现实,更是肯定他有这个能力。
默不作声的子夜早已经选择了接受,虽然对于安陵禹灝还不是十分的认可,但是他现在也宁愿去赌一把,至少他想知道宝宝到底在哪里,是阴谋还是早有安排的算计?
(路途中)
并没有多么声势浩大的张扬出行,只是骑着一匹骏马,一袭大红色的斗篷披在肩上,把连带的帽子遮好,那银白的秀发便掩藏在里面,后面也只是跟着一辆看似极其普通的马车,这是任谁都不会有过多的怀疑的。
明明正值晌午,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暖意,竟也透着丝丝的凉气,似乎在这样的季节中,早已经忘却了温暖。
忽然感觉到草丛中有什么略过,凋零了几片枯黄的叶子,树木的叶子也在沙沙作响,在这样安静的时刻,显得异常神秘。
马车一直在缓缓行进着,在这样偏僻的地方还真的没有遇见过路的客商,偶尔有一两只的野兔跑过,看起来更加荒凉。
忽然一阵凉风卷过,竟把掉落的残叶层层卷起,就像一个圆形的巨大球体向着马车袭来,安陵禹灝说时迟那时快的从马上翻腾下来,转身一跃的飞到马车上面,轻轻运气,凝聚精力,一掌打出便把叶子打散,顿时犹如天女散花一般的飞溅,美不胜收。
然而只是在瞬间,就又有两个由叶子卷成的球体从两边飞了过来,只见安陵禹灝轻轻一跃,在离进的一刹那,一脚踏住一个球体,转瞬之间就又消散在脚底间。
一切似乎又都恢复了平静,甚至连影子都捕捉不到,却能感受到那份隐藏的邪恶气息,安陵禹灝也默不作声的环顾着四周,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响动。
就在这紧要关头,似乎一切都沉寂之时,忽然一个快速移动的身影直接就来到了马车前,几乎都来不及看不清他影响,如同移形换影般把轿子生生的腾空旋转而起。
安陵禹灝刚欲阻拦,终于出现了六七个黑衣人,终于还是只能把注意力转移到眼前的几个人身上,却也无可奈何的看着轿子被那个如风一般的人带远。
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像是忽然充满了无限的能量,只是轻轻的转了一圈自己的身体,下一刻便是那六七个人躺在地上的情景。
此刻才是彻底的清静,终于缓缓摘下自己斗篷的帽子,却并没有看见那一抹银白长发,然而熟悉的眼眸,冰冷的脸庞,精湛的武艺却不禁让人咋舌,竟然是秦向开,那么刚刚轿中的人是?
(安陵皇城,聚宾苑)
“轿子中没有人,那么皇妃呢?”梦儿竟有些不可思议的表情,满口焦急的问询着,因为听了刚刚安陵禹灝的叙述,不禁有些好奇。
所有人在看到安陵禹灝出现在聚宾苑的一刻都万分的惊讶,不是一早便离开安陵皇城了吗?为何此时竟然出现在这里?更何况他为什么这些都隐瞒所有人?一个个问题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闪现着。
“我在这里。”一丝温柔兼细雨的柔情飘过。
只见凌紫宁雍容华贵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你和小皇子是玩了一出引蛇出洞的好戏啊!”鬼月赞赏的语气,他仿若知道安陵禹灝这般行动的含义了。
“鬼月说的没错,我怎么可能真的拿宁儿的性命去冒险呢?我故意把风声放出去,就是为了让他们出现,因为我确定在这样好的机会下,他们没有理由让我们安全的走到寰昭国,为了没有一点瑕疵,我和宁儿并没有告诉大家,现在的结果正是如我所料。”安陵禹灝终于向大家透露了实情。“所以我决定让秦向开冒充了我,而轿子中空无一人。”
“那么有什么发现吗?”鬼月连忙问道。
“自然是有的,而且是至关重要的线索。”安陵禹灝的眼眸闪现出异样的神色,似乎有别的意味。
(鬼门密室)
烈煞匆匆的脚步走向密室,似乎有什么急不可待的事情需要禀报,看来这几日的确是有些收货的。
“义父,的确不出你的所料,那个孩子的确在那里,但是我为什么没有看到那个萧肃呢?”烈煞满是疑问。
明明根据义父的提示都没有错,可是如今却只是看到一个人,为什么另一个人却神秘的消失了呢?这让烈煞很是不解。
第一百四十八章
难道是自己太过疏忽吗?烈煞不禁有些开始怀疑自己,不过令他匪夷所思的不只这些,而是虽然萧肃消失了,但是另一个叫凌肃的男子却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因为平日里无论对安陵国都还是寰昭国总还是有些了解的,如今突然冒出这个素不相识的人,却和凌晗还有着看似很亲密的关系,这的确让人不解的。
“没有看到萧肃吗?那就是看到其他的陌生人了。”鬼王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的惊讶与疑惑,竟还是带着自信的肯定。
“义父圣明啊!我的确在寰昭的皇宫中发现了一名陌生的男子,而且看起来和凌晗的关系非同一般,甚至称其为三弟,不过对于那个人,我们却任何记载都没有。”烈煞顿时被鬼王的猜测所震惊,原来这些都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哼!还是终于忍不住的现身了吧,看来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情况,凌肃是断然不会出现的。”鬼王有些此刻更是深有感悟的说着,仿佛对这个叫凌肃的男子并不陌生。“你继续去寰昭国盯着他们,一旦有什么情况及时汇报便可,我倒是好奇他到底想要干些什么。”
冷冷的气息,阴险的口气,鬼王自始至终的默默掌控着一切,等待着颠覆一切的时机。
(安陵皇城,聚宾苑)
都在屏气凝神的等待着安陵禹灝接下来的话语,因为他们感觉到,或许真相就快浮出水面,只差了揭开的那一瞬间。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明天就是约定的时刻了吧。”安陵禹灝竟然卖起了关子,故作神秘的说道。
“你该不会是?”梦儿却也看出了安陵禹灝口中的意思,有些激动的指了指凌紫宁。“这就是你所说的计划吗?这和那天子夜所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区别呢?还不是要把皇妃带到那里去。”
“梦儿,不一样的。”凌紫宁再一次替安陵禹灝接过话语,依旧是和颜悦色的倾城表情,竟然没有半点的不愿。
“你都知道了?”鬼月反问,听到她说出这些话,想必是了解目前的状况了。
“禹灝都告诉我了,否则戏该如何的演下去呢?”凌紫宁坦白说道:“所以我相信禹灝,为了萧伯父和宝宝,明天我也愿意亲自同他一起前去。”
话语间,眼眸略过安陵禹灝沉着冷静的脸庞,却也感受到几分惊讶,或许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这般的不顾一切去面对危险,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深信不疑的对待着他的一切。
(寰昭国都)
夜幕逐渐降临,沉寂终于吞噬了大地,北风萧瑟,吹出阵阵寒意,疏影摇曳,斑驳了夜空,被蒙住的月色带着些许的朦胧,只见一个黑影闪过,带起了枯叶的飘落。
凌晗依旧习惯一个人的批阅着奏折,听着外面的冷风呼啸,心底竟也泛起阵阵凉意,究竟是有多久再也没有感受过心的温暖呢?忽然想起了多日未见的梦璃,这些年形同虚设的夫妻,让彼此的两个人都受尽了煎熬,到底是谁在执着?又是谁给予的冷漠?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剪不断理还乱的离愁,该是怎样的滋味啊?
缓缓披上龙袍,在门外把手的于公公看到凌晗的起身,赶紧不敢怠慢的走上前,因为他和凌晗之间早已经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他早已经清楚了皇上了寂寞与孤苦,习惯一个人的房间,不会再接受任何人的打扰,只得静静守候在外面,随时等候着差遣。
“皇上,这是准备去哪里?”头发也早已花白的于公公关切的问询道,这并不是一个下人的以下犯上,就凭这于公公的一把年岁,他也早已经看穿了这世间,就像看着自己孩子的成长般目睹了凌晗的一切。
所以说于公公对于凌晗而言,亦师亦友。
“去看看梦璃吧。”深吸一口气,却也做出了这个决定。
“皇上,只怕现在梦璃皇后早已经睡下了吧。”于公公提醒道,似乎意在还是不要去打扰了。
正在犹豫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是怎么一回事,就似乎被侍卫勇猛的拦截住,只剩兵器的回声响彻在回廊。
“我要见皇上!”忽然传出一个男子熟悉的声音,却也感受到那份急切。
“召见!”凌晗一听便是凌肃的声音,无论是怎样的声线变换,他依旧听的真切。
果然是凌肃慌张的表情,于公公看着眼前的情况,很自觉的退下了,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在书房内。
“那孩子不见了。”凌肃终于焦急的说出口,甚至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样惊慌失措的表情原本是万万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如今去也这般的轻易表现出来。
“不见了?”凌晗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是惊讶不已,“你们的行踪这般隐秘,难道还是被什么人发现了吗?你确定不是孩子出去玩耍了?”依旧有些不敢置信,甚至带着几分侥幸的心里。
“肯定不是,那孩子明明早已经睡下,我闲来无事便出去透透气,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当我回来的时候,床上就没有孩子的踪影,而且床竟还有余温,那就说明他刚刚消失不久。”凌肃虽然有些惊慌,却依旧很是有条理的分析着。
“你没有四周仔细的查询吗?或许他们并没有走多远,更何况还带着一个孩子。”凌晗紧急的问道。
一拳狠狠的打在了书房的梁柱上,“找寻过了,似乎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一看就不是什么普通人所为,敢这样秘密的来到这里,自然也是确定了孩子就在这里,既然是调查我们的人,那自然就更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物了。”凌肃似乎放弃了继续寻找的想法,因为他确定即便是派出皇宫的侍卫,也是徒劳的,他们既然夜闯这里,必然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你觉得会是谁?”凌晗从凌肃的口中似乎能够感觉到他有怀疑的人选。
“那就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知道我身份的人,确定我和孩子藏身在这里的人,这么想来也就剩下那个人了。”凌肃略带思索的表情,却也掩饰不住的愤怒。
“你是说…鬼王?”凌晗的第一直觉也是认为鬼王的确很有嫌疑,况且只有他的手下有这个能力可以这般的来无影去无踪,行事阴险狠毒。“明明就是过来避难,想不到还是躲不过这一劫啊,不知道这孩子的命运将会如何。”不禁有些担忧。
想起当日凌肃带着一个孩子来到寰昭国都的时候,这是凌晗所始料未及的,他没有想到凌肃竟然这般就轻易的回来,而且也没有任何通知的突然到访,原来是为了躲避一场灾难,被迫无奈的想到了这里。
从凌肃的口中得知,江湖上知道他真实身份的人欲要追杀于他,而这个孩子是他需要去保护的,不得已而为之,只能带着他来到寰昭国,等待着他父亲的来到,然而这一切的事情都只是凌肃对他的解释,他却也深信不疑。
“那现在怎么办?”凌晗却也不知道接下来又该如何,倘若真的被发现了踪迹,那么凌肃岂不是也很危险呢?而且那个孩子又该如何的交待?
“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了,如果真的是冲着我来的,无非就是想利用孩子,让我现身罢了,不用我去找寻他们,他们自然会来寻我。”凌肃肯定的语气,似乎更加了解他们的阴谋。
(安陵皇城)
似乎很久都没有这样的烦躁,鬼月躺在床上根本无心睡眠,其实原本不用去想太多,一切都由别人抉择足矣,但是自从遇到安陵禹灝和萧堇墨的那一刻起,自己的生活轨迹却也都跟着发生了改变,经历一次次的世间,认清一场场真实,到了如今,还真是有些唏嘘感叹。
忽然不经意间,看见一个身影从门口闪过,敏感的鬼月一个翻身便从床上跃起,轻轻的走到门前,缓缓的打开一条门缝,蹲着身子向外面望去。
“啊!”一声男人的尖叫,鬼月后退几步的坐倒在地上。
门忽然被打开,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飘荡在门前,披散着的长发借着月光丝丝飞舞,看不清的容貌被纷飞的头发遮掩,寒气似乎能冻结万物,让人从心底打颤。
鬼月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眼前的身影,该不会在这深夜中看见了厉鬼?传说在这深宫之中遇到鬼魂作祟是常有的事,因为在这里冤魂数不胜数,自古以来以皇宫之中都属至阴之地,而这寒气袭人的狰狞身影,应该就是……鬼月虽然是一个习武之人,但是即便是如此,任何人再看见这样的场景之时,都会有着手足无措的惊悚感,况且从那依稀可以看见的嘴角流出的鲜红血液不断的还在滴下,竟然浸湿了那白色的衣衫,甚至掉落在地上,滴滴嗒嗒的声音更是在这深夜中显得异常诡异。
第一百四十九章
“鬼月,你在地上找什么?”忽然门口的厉鬼竟然开口说话了,甚至带着几分疑惑。
“厉鬼在和我说话?”鬼月听到这忽如其来的声音更是一惊,“等等,厉鬼知道我的名字?”鬼月这才发觉似乎是哪里不对劲,再次仔细的把眼前的鬼怪好好的看了一遍。
厉鬼是双脚走路的吗?难道不是传说中离地漂浮?还有那张借着微微的月光,可以依稀看得清楚一些的脸庞,竟有几分熟悉。
“子…子夜?”鬼月终于确定了自己所看到的事物,的的确确是平日里容光焕发,容不得半点瑕疵的子夜。“你这是?”如今看起来憔悴的容颜,甚至有些狼狈。
“这个季节的圣女果真的不好吃呢。”子夜一边说着,却还一边把圣女果递向嘴边,泛红的汁液依然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鬼月有些惊讶的看着子夜,虽然能够分辨得清眼前的人事,却依旧呆滞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神韵,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一般。
“子夜?”鬼月愈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便再一次呼喊道。
几乎已经走进了子夜,他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其它的反应,依旧站在那里,旁若无人的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