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摄政王之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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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虽然看起来好像很长但其实只是几呼吸的功夫,当阡陌出现在楼梯口时就看到了这么一个景象,男孩被打了一巴掌并且不由自主的飞向了墙角,可以想象,如果这时候没人阻止,那么男孩是注定会头破血流的。可是没有人能阻止吗,在这间屋子里排除那个罪魁祸首起码有三个人能阻止,一是那个抱着男人腿阻止男人再上去补一脚的女人,二是西弗勒斯,可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男孩依然记得妈妈说不能用魔法的话,已经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等待将要到来的疼痛。
第三个就是阡陌……
意料之中的坚硬和疼痛没有来,却等到了熟悉的清凉和柔软。
男孩惊讶的睁开眼睛,入目所及正是那透明的白色,而白色的后面正是他本要撞到的墙角,那么在外人看来此时他的样子就是仿佛被一个看不见得垫子隔离了与墙壁之间的距离一般,而且前身俯冲,整个身体悬空着并与地面呈一个夹角。
恶狠狠的男人和哀求的女人同时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般顿住,瞬间男人眼中的恶意也厌恶变成了恐惧,而女人则是不解和疑惑,她没有感受到魔力波动。
阡陌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诡异的家庭,本该是被保护者的男人在虐打他的妻主和儿子,而本该身为一家之主的女人却懦弱无能的趴在地上任由男人踢踹,这是什么情况。
“魔鬼!魔鬼!”回过神的男人惊慌失措的挣开女人的牵制,下一刻便消失在了房子里。
“放下我。”男孩再女子怀中嘤咛出声,打破了两个女人中的静寂,即使其中一个女人什么都发现不了。
“你在和谁说话?西弗。”艾琳犹豫着是不是上前,看着那好像是虚无的一片,但明显从儿子的话中她知道那里确实是有人的。
西弗勒斯从阡陌的怀里抬起头,看看艾琳又看看阡陌,他本以为他之所以能看得到阡陌是因为他有魔力,可是为什么母亲却看不到她,这是不是代表他是特别的呢?
“妈妈,我上去了。”西弗勒斯直觉的不想让别人知道阡陌的存在,没有正面回答艾琳的话转身拉着阡陌就上了楼,他可以在那个男人打她的时候挺身而出,但却不代表他理解她的行为,或是原谅她的这种做法。
阡陌再跟着男孩走到楼梯转角的时候转头看了站在那里依然看着他们的女人一眼,心中很不解,她在那个世界不是没见过惧内的女人,可是做女人做到这个份儿上的,还真没见过,这女人明明有着和男孩一样的力量,但却隐藏的很深,即使被毫无力量的男人虐待也丝毫不漏,所以她不懂。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而且清官难断家务事,所以她也管不了。
回到房间的男孩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对于他的家庭其实他是很自卑的,所以在面对阡陌——即使死去但依然看得出衣着十分华丽高雅——已经发现了他所难以启齿的东西时,他是惧怕的,怕唯一肯对他好的阡陌会因此而离开。
看出了男孩的自卑的阡陌心中无奈的叹了口气,上前默默地抱着男孩,什么都没说,她没有权利对别人的家庭评论什么,但却可以暂时的给痛苦自卑的男孩一个拥抱。
“男孩,”阡陌抱了他一会儿,突然想到之前的那一巴掌,立马将他从自己怀中放开,小心的捧着他的脸,看着上面那个触目惊心的掌印,心疼极了,“疼不疼?”阡陌平时最是怜香惜玉了,难以忍受看到这么可爱的男孩被欺负。
“不疼。”西弗勒斯习惯性的摇头。
“说谎,怎么会不疼,都肿起来了。”阡陌无奈的叹了口气,为男孩的倔强。
男孩低下了头,确实他说谎了,可他已经习惯于在这种情况下说谎了,用来欺骗自己,告诉自己,他不疼,谎,说得多了,似乎连他自己都差点以为那是真的了。
“来,我帮你看看。”阡陌拉着他坐在床上,将他抱到自己膝上,“明明可以反抗的,为什么不那样做呢?”那是她感觉到了,在男孩被打到的那一瞬间,屋子里的一些东西明明漂浮了一下,可最后男孩体内的那股力量还是隐而未发。
“你发现了,”西弗勒斯听身体僵了一下便将全身的重量都埋在她的怀里,“妈妈不让用。”其实这样主动地掌控体内的魔力很少有小巫师能做到的,可是久而久之的,西弗勒斯却能做到,不得不说这是一种悲哀啊。
阡陌紧了紧手臂,将一只手轻轻地放在那肿起来的脸颊上,输出所剩不多的灵魂之力,其实她可以不用这样浪费的,毕竟用一点就少一点,可是看着那么漂亮的小男孩顶着五个手指印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她自己都不舒服。
“你——”清亮从脸上渗入体内的感觉让西弗勒斯不由自主的想舒服的呻吟,却发现扯动嘴角没有了之前的紧绷麻木感,惊讶的想伸出手去摸摸却触碰到了另一只大手。
呼了口气,阡陌看着白白净净的小脸觉得舒心极了,“好了,不疼了吧。”
“你,你不用如此的。”男孩心情很复杂的看着阡陌,却突然惊慌看着眼前的人,“你!你变的更透明了!”
“啊,这回该我说‘你发现了’,”阡陌不在意的笑了笑,仿佛没什么重要的,“你的感觉很敏锐啊,这种程度的流逝应该不至于到肉眼能看出来的地步吧。”
“你还在笑?你的头难道被马踢了吗?还是你没听到我的话,你在变得透明!”西弗勒斯大吼道。
阡陌仿佛发现新大陆一般惊喜的笑了,“男孩,你可真可爱,我想这是我的身体,我比你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又一种面貌吗!这让阡陌有种探索的趣味。
“为什么,你不在意?”阡陌的话让西弗勒斯最后一点幻想变成泡影,果然,“你会消失!”就像他第一次看到她所发现的那样,如果一直透明下去,她,会消失吧?
“在意又能怎么样,总会消散的。”是的,即使排除外部因素,像昨天那样或是想今天这样使用,即使她自身也不是总保持不变的,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是会慢慢消散的。
“怎么办?”男孩仿佛像祈求什么一般抓着阡陌的衣襟仰头看着她,他不想,不想让她消失。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能与灵魂相融合肉身,由灵魂变成活人,这样才可以继续存在下去。”
男孩眼睛一亮,急迫的看着她,“怎么找?”
“唉,谈何容易,宇宙中如此多的星球想找到一个能与我契合的肉身谈何容易啊,”阡陌说到这即使面上长挂的笑容也淡了很多,一手放在男孩的后脑上缓缓抚摸他的头,“本来我在飘荡的时候感觉到了这里有一丝气息和我很契合,可是没想到一下来就又消失不见了。”
“那是什么原因呢?”男孩对阡陌所说两眼一抹黑完全陌生,但是为了能让阡陌继续存在,他很希望他能多知道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东西。
阡陌温和的对男孩笑了笑,稍稍缓解了他比自己更急迫的情绪,“很多,最大的可能就是它还没出生,或许还在哪个男人的肚子里,也或许它在未来的某个时间可能由某个男人生出来,我感觉到的只是一种预感,至于什么时候会再出现,这就不是人力所能控制得了。”
“男人?”西弗勒斯皱皱眉,他怎么觉得这种说法有些怪异,但却说不出哪里怪,“一定要是男人嘛?”
“当然,不是男人难不成是女人啊。”阡陌笑了两声,曲起手指弹了他一脑门儿,心中为男孩问出这种幼稚问题感到好笑,孩子当然是男人生啊,这对她这个大人而言是常识,不过还是不要对男孩解释太多,这对小孩不好,等以后他要出嫁的时候,自然会明白她的话了。
西弗勒斯在心中记住她的话,可想了想新的疑问又出现了,“可是,你能等到那时候吗?”他很担心,阡陌等不到那时候。
“呵呵,”阡陌豪爽的大笑两声,低头看着男孩的眼中闪现出一种独属于她的豪迈和宽广,“随缘吧,是我的,那就是我的,不会是我的,强求也强求不来的。”
看着她男孩顿时痴迷了,双眸眨也不眨的看着阡陌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的绝代容颜,而随之衍生的却是更加浓郁的自卑与不安,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能让那么优秀的她停留。
……
男孩七岁了,阡陌也在男孩家住了近一年了,在这一年里,男孩一改往常为了躲避家中的烦扰和孤单经常在外面闲逛,变为从不出房门,而男孩的母亲仿佛隐隐的从那天的事件上预感到了什么,对此既不反对也不主动探索,但却将儿子的变化看在眼中。
“男孩,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喜欢上我了?”阡陌洒脱大气的坐在窗台上,一只手放在曲起的一条腿上,另一手轻佻的挑起坐在椅子上的男孩的下巴。
“瞎说!”西弗勒斯脸红了一下,拨开女子的手扭过头去,他才不承认即使经过一年的朝夕相对,但他刚才确实看呆了。
不在乎的放下手改为玩弄男孩长长了很多的头发,“果然还是如此柔软的头发手感好啊,男孩,你以后一定要常洗头发啊,不然浪费了如此的好天资啊。”在这一年的相处中,阡陌对西弗勒斯不再是带着消遣的态度,而是更接近她的本性了,带着点温柔,带着点轻佻,带着点随意。
低着头的男孩脸色微变,但却在抬头的瞬间恢复,抿抿薄唇,“你……”
“啊,对了,男孩,你可别像外面的那些男孩一样把头发剪得短短,那样难看死了,一定要把头发留长啊,到时候我教你怎么绑一些好看的发型,我以前偶尔会给我的男人们整理头发的,我的手艺很好的啊!”阡陌不等男孩说话就长臂一伸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男孩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暗色,装作不在意的说道,“你的男人们?你有很多男人吗?”说着另一手抚了抚被风吹过的头发,心中虽然觉得长发很不方便,但还是决定以后就不剪头发了。
说到这儿,阡陌自豪的昂起头,“当然,强者有权享有更多的美人,只不过,唉,我曾经……”阡陌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神情有些落寞。
西弗勒斯眉头一皱好像意识到他说错话了,刚想说点别的什么,就听——
“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很失败啊,别的女人对家里的男人都像是对待工具一样弃之如敝屣,而我对他们却是百般宠爱,想要什么都尽量满足他们,虽然因为某些事常年不在家,但尽量做到一个妻主所能做到的一切。可是为什么他们最后却是站在那些想害我的人身边来加害于我,到底是他们错了,还是我错了……”说到这儿阡陌哽住了,她还是忘不了那种被伤害的痛心和失望,第一世她走的是无情道,独自一人一步一步走到最高处,可最后却在那临门一脚没迈过去,死了,第二世她因为从小就有着亲人的爱护,所以选择有情道,对亲人有情,对爱人有情,对朋友有情,可最后得到的却是他们却对她的无情。有时候她真的很迷茫,要不要再走下去了,要怎样再走下去,说实话,若不是她身上连着绿瞳的性命,她早就活够了。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他那么在意的人却被别人伤害了,可他却什么都不能做。
半晌两个人谁都没说话,一直任由着风吹拂他们的身体。
……“你要走了,对不对?!”虽是疑问,但却用的肯定语气,而且很平静,西弗勒斯一年前就有所预料的事情,今天终于要变成事实了。
“为什么这样认为?”阡陌没有答是或不是,反而问了另一个问题。
西弗勒斯将头埋在她的怀里,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但语调却是闷闷的,“你的身体已经透明的快看不见了。”每一次她站在窗口对着太阳时他都很非常恐慌,因为太阳强烈的光芒会让他以为她在消散,每次抱她的时候都不敢太用力,生怕用力之下他的手会穿过她的身体。
阡陌不说话了,只是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西弗勒斯从阡陌的沉默中已经知道了答案,他什么都没说,但却更加紧的抓着阡陌身后的衣服……
聚散离合
第二日当男孩在睡梦中醒来的时候,感受着身下陌生的感觉,身体慢慢蜷成一团,双手伸出被子捂住紧咬的双唇,晶莹的液体从他紧闭的眼角流下,因为他知道,阡陌走了。
……阡陌其实并没有走多远,只是随便在附近找了个灵气充沛的地方便开始闭关……
修行无岁月,可能眼睛一闭一睁外界一千年过去了,不过还好阡陌这次醒过来没那么久只是十几年罢了。
一丝莫名的危机感驱使着阡陌苏醒,睁开眼睛的阡陌看着不远处爆发的巨大能量波动,皱了皱眉,眨眼间便来到了一片废墟处。
阡陌的目光仿佛穿过了空间的阻碍,看向那一个方向,她有种预感在那片砖瓦的覆盖下就是她要找的。眼看着那道气息就要消散了,但阡陌还是不急不缓的打了几个手印,只见一个人眼难见的身影非常有目的性的冲向那片废墟……
本以为轻而易举就可以夺舍成功的,却没想到原来那身体里还有另一个灵魂,不,或许只能说碎魂。将大部分的力量用来压制碎魂,融合,比想象中的慢了很多。
又是两年过去了,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被人抱出废墟,送到了别的地方,但却因为从来没睁开过眼睛说过话,仿佛永远沉睡的样子,所以被那家人认为是个弱智,不过幸好仿佛身体自带的习性一般还可以做到饭来张口,不然不吃不喝的活两年恐怕真的要被当成怪物对待了。
……
这天一早佩妮如往常一般走向位于二楼的小房间,那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小床,而床上躺着的人则是她的外甥,虽然被所有人都认定是个白痴,但佩妮却还是两年如一日的照料着他,他坚信他会醒过来,毕竟他有那样一对不同寻常的父母。
熟练地换掉尿布,喂好了牛奶,在将那比正常三岁孩子小很多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的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