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竹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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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竹屋
自从那日朱墨静随同太子走后,他的师兄其实并没有离开,反而在竹屋住了下来,同时不断有人前来,太子的暗桩也尽忠职守地将来人都一一记下,但是另外有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当时追踪朱墨静师兄的人至今也没有回来过,依据他最后一次所传来的消息,朱墨静和他师兄应该都是天下庄的人,而他也是在到得天下庄的势力范围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恐怕已然凶多吉少。这天下庄其实是江湖上最大的反庆帝的势力,但他们并没有很公开的活动或者言论表示反对庆帝,而庆帝也不太愿意去管江湖上的事,只要他们没有做出格,庆帝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因为国家的航道基本都是掌握在江湖的帮派手中,虽然之前也有尝试,希望可以取代他们掌管航道,但反而引来民众的抗议,甚至引发过大规模的骚动,在这种情况下,也只能向他们妥协,经济固然重要,但民心这样东西,才是一朝立足的根本。如今天下庄的人隐瞒身份与太子接触,恐怕也是别有所图了……
一日晚上,朱墨静的师兄独自一人站在屋外,晃着酒瓶对似乎空无一人的竹林喊道:“这位兄台,你在竹林这么多日也辛苦了,不如陪在下喝一杯如何?”
☆、身份,王卫暗影绝煞
竹林竹屋
朱墨静的师兄晃着酒瓶,等了会儿,也不见有人回应,淡然一笑,运劲于掌,倏地将酒瓶掷出,开口邀请道:“这位兄台既然不肯现身,朱某也不勉强,不过这壶酒可是十年陈酿竹叶青,还请兄台试试。”说话间,酒瓶已然带着呼啸直直去往竹林中的某一点。
那人不禁暗叹一口气,听这声势,若是硬接,不仅酒瓶会破,自己恐也会受到一定伤害,当下拔剑,脚下轻点,顺着酒瓶的来势,将剑置于瓶底,以此为中心旋转,减缓来势,然后往上轻抛酒瓶,脚下轻点竹叶,顺势而上,捏住酒瓶,飞身往前,每次力竭之时,便轻点竹叶借劲,几下之后,便来到了某人身边。双方互相对视一下,似乎在衡量双方的力量,直到太子的暗桩微掀起布巾一角,大喝一口,将酒瓶递还给朱墨静的师兄,赞道:“果然是好酒。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朱德昊。敢问兄台大名?”
“韩嬴。”
朱德昊微一怔愣,问道:“兄台和暗影有什么关系?”
韩嬴不禁皱眉,装作不解地反问:“暗影?”但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虽然快到几乎无法捕捉,仍是被心细的朱德昊发现了。就算此人不是暗影,但也和暗影有着莫大的关系。不过也怪不得韩嬴诧异,本来暗影的存在就只有暗影本身及当朝皇帝、及皇族宗室长老知道。可以说,除了传国玉玺以及龙袍以外,暗影的存在也是帝皇的象征。他们为皇帝做着刺探敌国军情、反帝组织等等各类会造成统治不稳的信息或是帝皇决策所需信息。而除了暗影之外,还有王卫和绝煞。王卫负责帝皇的安全,绝煞则为帝皇做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例如暗杀等等。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他们是三个人还是多少人。此三者都可以说是帝皇绝对权力的象征,他们的存在保证着帝皇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通常来说,在未决定太子之前,每位皇子都会有暗卫和影的存在,一旦他们之中有人成为太子,他们的暗卫和影也将随之晋为未来的王卫和暗影,但要成为王卫和暗影,则必须通过上任王卫和暗影的训练和测试。而通过之后,上任的王卫和暗影都会销声匿迹,生死不知。绝煞则更是迷一般的存在,除了皇帝,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选拔训练考验最后成为绝煞的。然王卫暗影绝煞都有其区别于他人的特点;例如王卫通常紧随每一任皇帝;除了皇帝外;他也拥有直接统辖禁卫军及皇帝近身侍卫的权利;腰间的淡金带流苏的腰带便是他们的象征,见此带者如见皇帝。绝煞是三者中最为神秘的,据说他的特点是在杀人时,双眼会变得血红,连带头发也会变色,不知是真是假。至于暗影,由于职责关系,暗影在面貌衣着等外在装扮上并无特别之处,他们有可能是男人,女人,小孩,老人,混在人堆里就是普通人一枚,谁也不知道谁是谁,唯独他们的名字里会含有“影”字或者近似“影”的读音的字,为单名。而且只有在获得暗影资格后,才能冠以用“影”做名的姓名。此外,在他们身上的隐蔽位置也会有影字刺青。此人既然有姓名中含有“嬴”,与“影”读音相近,虽然无法查知他身上是否有“影”字刺青,不过依他的身手以及他的主子看来,应是暗影无疑。
话说起来,庆帝只有王卫和暗影,绝煞始终不见踪影,这其中的奥妙,也只有庆帝才知道了。而宗室长老对此情况也是不闻不问,始终不曾为此质询过庆帝,仿佛默认这样的情况存在,这也着实令人费解。那小太子居然也有暗影,倒令人啧啧称奇,毕竟他皇父的现任暗影仍然存在。只是不知他是不是连王卫和绝煞都有了……
朱德昊见对方有意打哈哈,也不多加追问,只是含糊说道:“我见兄台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几分相似,所以才出言相问,现在仔细看来,兄台也不相像,大概我思之过甚,认错人了。”
韩嬴也是个聪明人;见对方给自己台阶下;固然疑惑但这个话题却是不能再继续了:“看来阁下倒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还望阁下放宽心怀,若是有缘,他日必能重逢。”内心对此人的警戒已然升至最高,他居然知道暗影的存在,必然是和皇族宗室有所联系,甚至是宫中的某位;恐怕他不仅仅是个普通的江湖中人,难怪小英会在他们身上载跟头,只是不知他现在情况如何……
朱德昊闻言哈哈一笑,一语双关道:“兄台说得不错,有缘他日必能相见,又何须担心呢?多谢兄台指点。”
韩嬴内心巨震,面上仍是不露声色(其实也露不了,黑巾蒙面呢。),缓缓说道:“不必客气,阁下既然赠我好酒,所谓无功不受禄,这点小事还请朱公子莫要放在心上。韩某人尚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还请朱公子莫怪。”说罢飞身便走,瞬间人已在丈外。
朱德昊也不追赶,运气喊道:“他日再向兄台请教。”喊罢,听得丈外传来重物坠地之声,不由轻笑出声,晃着酒瓶优哉游哉地回屋去了。还是小太子的人比较好玩,那狗皇帝的人马真是太无聊了,老是跑来破坏屋子整洁,回头要是小静回来看见这么乱的屋子,非骂死他不可,害他还得跟他们后面擦屁股,真是麻烦!嗯,按照师父的说法,也快到小静的应劫之期了,师父还不准他去帮忙,说什么比需要他自己度劫,否则后果不是他可以承担的,啧,算了,还是过些时日去看看他好了,也算是给他个小小的教训。谁让他非要帮着那小太子呢?狗皇帝的种能养出来什么好东西?摇摇头,朱德昊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出脑际,开始调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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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帝经过昏暗而狭长的走道;来到地下;走道的尽头是一间奇怪的房间;房间里的一面墙上画满了符咒;而另外三面墙上开了很多门;门背后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正中间是一张莲花台,上面端坐一人,似乎正在闭目打坐,中年模样,面白须长,束着道髻,青色的道袍无风自扬,倒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味儿。庆帝也不急着开口,负手于后,站立在房间中。片刻后,中年道人打破一室寂静,开口问道:“陛下为何事烦扰?”
庆帝微一躬身,回道:“有劳道长出手为我除去一人。”显然对这道人颇为敬重,甚至在他面前都不用皇帝的自称,而只称“我”。
“哦,什么样的人需要我出手?”
“此人似乎精通术法,之前救我那逆子时已被法术所伤,但我恐怕寻常人前往仍不是他的对手,故此特请道长出手相助,事后必有重谢。”
中年道人也没有答应,先掐指一算,突然惊讶得睁眼,道:“此人来历非凡,我竟无法算到。究竟是何人?”
“这,我也不知。但我已派人去打探此人来历,应该快有消息了。”
“不必了,去也是白去,你的人恐怕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罢,这样的人值得我出手,我就为你去跑这一趟。此人现在何处?”
“他现在正在我那逆子的别院养伤。”
“嗯,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另外,你要小心你的儿子,恐怕其不安好心。但我并不擅长卜算,究竟是哪一个我无法得知,你好自为之。”
“谢道长提点。”闻听此言,庆帝更是暗恨得牙痒痒,除了我那逆子,还有谁能不安好心!?思及此,庆帝更是下定决心要除去太子。只可惜,这回庆帝是弄错了人,并最终导致了无可挽回的后果……
等庆帝走后,道人也一挥拂尘,化作一阵轻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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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别院
朱墨静从铜镜中见着许久未见的师父,显得尤为兴奋,他连忙将自己这段时间心绪不宁以及所卜算出来的血光之卦告知师父。而师父听闻此事后,不禁沉默了会儿,叹了口气,似乎下定什么决心般,缓缓说道:“小静,这是你命中的劫数。你虽是命外之人,旁人虽无法轻易算出你的来历,但仍有命定的劫数。若你能安然度过此次劫难,功力必能有所长进,否则的话,恐怕就算你父亲在世也无法保全你的。”朱墨静闻言,不禁黯然,良久之后,他道:“命该如此,小静无从抱怨,但无法完成父亲的愿望,小静亦死不瞑目!”
“虽然此劫乃血光之劫,因你是命外之人,劫数虽在,但并非无法逆转,尚有破解之法,且转化得宜,反而可以成为你的助力。此铜镜你也知道,乃用天材地宝所制,虽非仙家之物,但上有你父亲加持的法力,在必要之时必可保你一命。此镜已受你血,和你之间有切身联系,无需刻意催动,在你危急之时,此铜镜便会自动启动,你只管小心收好。此外,你要尽量收敛身上气息,不要固定在一处,保持移动之态。若无法以人形躲藏,可化为原身隐于竹林,你身上的气息也会被竹林所阻。但化为原身无法行动,怕只怕对方会用真火煅烤……”
朱墨静闻言一笑道:“师父忘了吗?父亲当时有留下一物给我,恰恰可用来避火。”
“是了,师父倒是忘了,有了这样东西,你成功避劫的可能性又大为提高了!一旦你避劫成功,便不要在此处停留,转往宫中去见你高姨。你可以在她那儿藏身,且可以就近监视那狗皇帝的动向。不过你高姨的情况不太好,虽有贵人相助,但她寿数将尽,命不久矣……”
朱墨静不禁浑身一震,脱口而出:“不会的,高姨吉人自有天相,不会这么早就,就……”
“好孩子,师父知道你紧张你高姨,但天数如此,你也无需太挂心,毕竟死并不是结束,对她来说反而是新的开始。”
朱墨静不禁沉默了,虽然知道师父说的对,但此刻自己仍是无法释怀的。
“还有,你最好能从你高姨口中探知那太子真正的生辰八字。我推算出这太子似乎与德帝颇有渊源,但与他的生辰八字不符,我怀疑他的生辰可能被人改动过。”
朱墨静再次惊讶了:“啊?那小太子和德帝有渊源?这件事我会向高姨询问的。”
“好。你自己好好调息,你应劫之日便在这月。”
“是,师父,徒儿会小心应对的。”随着一阵波动,人像从铜镜中慢慢模糊,直至恢复成一块普通的铜镜。朱墨静叹息着将铜镜贴身收好,盘腿打坐,尝试着能否运功疗伤,但他法术所受之伤仍未完全痊愈,无法自行疗伤,尝试了几次,反而惹得真气大乱,他也只能放弃运功,转往竹林吸收天地精华,虽然天地精华可以加快他的伤势恢复,但皇城气息复杂,天地精华也很难吸收到,至于太子送来的珍贵药材和太医的汤药对他的伤势也没有任何好处,眼见自个儿的应劫之日越来越近,朱墨静也只能暗中着急,别无他法。
☆、应劫;仙光乍现
虽然插曲不断,倒也这样平静地过去了一周,太子这边嘛仍是老样子,继续发奋抄经习武学道;朱德昊每日闲闲无事,尽逗着庆帝派来的探子玩耍;朱墨静调养生息,伤也好了一半,每天像老鼠一般在太子别院乱窜,搞得前来为他治病的太医头疼不已,别院虽然不比皇宫这般错综复杂,但也相当大了,小桥流水亭台楼榭;东厢房西厢房数间;加之太子曾经吩咐过;朱墨静在这个别院是完全自由的,想住哪间住哪间;所以太医为了找寻朱墨静的所在都要费不少时,这么一来吧,连太医都觉得自个儿的脚骨都强健不少。一日,太医又费了不少时辰,才在竹阁找到朱墨静,他不禁擦擦自个儿额上的汗珠,哀怨地瞥了朱墨静一样,看得朱墨静起了鸡皮疙瘩,乖乖伸出手来给太医诊治,太医边搭脉,边捋捋自个儿的胡须,片刻后,收回手,脸上透着喜色:“朱公子的伤已然好了五、六成,照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便可完全康复。”朱墨静闻言,也显得相当兴奋:“多谢张大夫的医治,我才能好得这么快 。”
“朱公子不必客气,您是我家少爷的救命恩人,小老儿自当尽心医治。朱公子身上有几处经络仍然为淤血所阻,之前公子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扎针,现在还请您配合小老儿施针,这样可以使公子恢复得更快。”
“那就有劳张大夫了。”
“不敢,还请公子脱衣,趴在床上,切记不要用力。”
“是,我必定配合。”说罢,朱墨静脱衣上床趴好,太医取出金针包,将其在火上炙烤一下,然后扎针,朱墨静只觉扎针之处微有些酸胀感,等太医拔针之后,酸胀感就消失了,体内反而有种更为顺畅的感觉。此时,太医眼中却倏地闪过一阵诡异的青光,快得几乎看不见,手上扎针的动作也不见停歇,但下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