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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法师的秘密-第1部分

小说: 法师的秘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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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蛋卷仔

文案
身世坎坷的法师追求着名望与知识,为了突破研究的瓶颈,他违背世俗道义与恶魔签订契约,从此他不得不背负起沉重的枷锁。
但是……这个恶魔怎么能这么烦!法师一边收拾各种烂摊子一边忧郁的想,这根本就是带孩子啊。

法师:好烦啊,这种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恶魔:别多想了,你就守着这个秘密一辈子吧。

神烦中二恶魔攻X温和淡定法师受;

全程1V1,圆满HE,基本无虐;
【客观年龄上的】年上;
【种族平均年龄上的】年下;
【注意1】雷/萌点:有生子情节(无具体描写,篇幅非常小);

内容标签:奇幻魔幻 近水楼台 西方罗曼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特拉斐尔·斯特林,墨菲·诺尔伯 ┃ 配角:埃尔维斯·格林,学徒们 ┃ 其它:1V1,HE,法师受,恶魔攻,西方奇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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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童年

  书房很乱,摆满了三面墙的直达屋顶的书柜上的大部分书籍都被扔在地上,带着滚轮的梯子停在房间中央,房间里到处都是卷上或半开的卷轴,和乱糟糟写着标注和古怪图案的,用来演算的羊皮纸。
  大大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全部遮挡了起来,魔法灯具和蜡烛都没有被点燃,整个房间显得晦暗不明,挂在墙上的魔法晷显示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
  书房的主人特拉斐尔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靠着椅背,双手交叉放在小腹前,表情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真切。
  他已经维持这个姿势一整天了。
  他遇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他的研究到了瓶颈。
  特拉斐尔全名特拉斐尔·斯特林,是一位空间系*师。大陆上施法者并不算少,但法师却不多,不是每个法师都能被称为*师,只有在某一派别研究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获得这项殊荣。对于每一位法师来说,这都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但是,还不够。他只不过是*师之一,所谓之一,就表示他还不是顶尖。
  每一个法师都是渊博的学者,他们对于自己擅长的领域,总想要探究得更深。那些知识对他们来说就是无与伦比的宝藏,没有一个法师能满足于自己已经获得的知识——如果他们没有这样一种对于知识的饥渴,那么他们一开始也不会成为法师。
  但特拉斐尔却不仅仅是渴求知识,他同时渴求着名望与地位。
  特拉斐尔出生在某个大城市的贫民区,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哥哥,父亲是个无可救药的赌鬼和酒鬼,一家五口的主要收入是靠母亲替别人洗衣服和干一些粗活。
  在他幼时的记忆里,从来看不见父亲清醒的模样,他总是在外面输得精光,然后喝得酩酊大醉之后才会回家。然后,噩梦就开始了。
  父亲会说着不堪入耳的粗鄙的辱骂,随手拿起什么东西在家里看见人就打——在特拉斐尔最开始的记忆里是用皮带抽,后来皮带大概是被输掉了,那之后父亲有时用扫把或是拖把有时用锅铲,他试过用凳子砸,但是挥动凳子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勉强,只试过一次就放弃了。
  母亲是个软弱的人,从来没试过反抗父亲或是做一些别的努力,只会在被打骂之后偷偷的哭。她惧怕着父亲,也从来不会保护自己的孩子,特拉斐尔一直记得,有一次他站在母亲旁边,父亲挥着在路口捡的树枝向他们走来。然后,母亲在他的身后,推了他一把。
  树枝重重击打在他的身上,他看见母亲仿佛是松了口似的匆匆躲到屋子角落。他想要逃跑,却被父亲踹翻在地上,只能蜷缩起身子抱着脑袋,像一尾煮熟的虾子一样无助地哭号。他用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的哥哥姐姐趁着父亲打他时冷漠地从父亲身边绕开,逃了出去。
  没有人能救他。
  特拉斐尔关于童年的记忆,只有殴打和伤痕。这些疼痛,也不仅仅来自于父亲。
  由于家庭收入总是入不敷出,就意味着能得到的食物也非常少。他是最小的一个孩子,也是分得食物最少的一个,就连这些少得可怜的食物有时也会被哥哥或是姐姐抢走。
  因为饥饿和严重的营养不良,特拉斐尔长得非常瘦小,总是会被贫民区里其他的孩子欺负。所谓的欺负,就是抢夺和殴打。生活在生活最底层的孩子,反而更加以欺辱弱小为乐。
  他不太敢出门,因为遇到那些贫民区比他强壮一点的同龄人,如果没躲开,就意味着会有一场他无法反抗的殴打。有时饿的狠了,才会偷偷出去,贴着墙角竖起耳朵瞪大双眼,小心地避开那些成群结队的孩子,然后去城区的饭店后门和那些流浪猫狗抢一些被倒掉的剩饭剩菜。
  特拉斐尔总是在恐惧,他害怕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他的哥哥姐姐,还有身边的同龄人。但他最害怕的,却是繁华区的那些衣着光鲜举止高雅的人们。
  那些人有的是贵族,有的是商人或是别的什么有钱人,但他们在特拉斐尔眼里,都是些要人命的魔鬼。
  他常去的那家饭店后门,在城区和繁华区交接处的一个小巷子里。以往那里只有只有几只年迈的流浪狗,但有一天,却新来了几只年轻的流浪狗。它们一去就把那些地方划作自己的领地,彻底打破了一块的平衡。它们格外凶狠,赶走了原来的几只年老狗,也赶走了瘦弱的特拉斐尔。
  为了躲避它们的追赶和撕咬,慌不择路的特拉斐尔冲到了大街上。
  明令禁止贫民区居民出没的繁华区大街。
  他倒在路边,饥饿使他的双腿发软。虽然没人对他说过这里的规定,但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来这里,周围人看着他像是看见什么恶心东西似的目光使他不安,长期生活在暴力环境中使得他对于危险的预感愈发灵敏。强烈的危机感让他挣扎着站了起来,想要退会之前那个巷子里——即使里面有着凶狠的野犬,大概也比这里安全。
  但他只来得及站起来小心地往小巷方向走了两步,就听见身边响起了一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他不小心走到了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士身边。
  只是走到了她的身边,并没有撞上,但这并不妨碍那位小姐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她穿着洁白的带有复杂华美皱褶的长裙,被精心保养的皮肤白皙光滑吹弹可破。
  在此之前,特拉斐尔从没见过这样美丽的女性。他明白此时自己衣衫褴褛,身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相比之下他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自惭形秽可以形容了。他急匆匆地道歉,害怕自己弄脏了她的长裙,便想要赶快离开。
  但他听见那位美丽的女士用尖锐的声音大喊:“抓住他!”
  女士的随从向他走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他再熟悉不过了。他想要逃跑,却被马上抓住按在地上。因为恐惧,他不停地发抖求饶,但拳头和脚依旧重重地打在他身上。
  他平时挨打次数比吃饭还多,他凭着经验努力蜷缩着护住要害,以为自己只要熬过去就可以,但他忘记了,父亲或是贫民区的孩子们和这些随从的拳脚完全不一样。
  前者只是打到自己觉得累了就可以,而且他们也没多少体力。后者却要打到自己的雇主满意才行,而且力气要大得多。
  特拉斐尔眼前发黑,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完全打烂,他猜自己可能已经死掉了,但他还能听见自己发出微弱的呻|吟。他能听见那位女士仍然气冲冲地嚷嚷着“打死这个该死的小畜生”,身上的疼痛似乎已经累积到了他能察觉到的极致,即使再增加他也感觉不出,这倒让他从绝望中生出些许庆幸来。

  ☆、第2章 骑士和哥哥

  特拉斐尔不知道那些人什么时候停的手,反正那些疼痛一直都在,眼前发黑,耳朵里面嗡嗡作响。接着,他就觉得自己胳膊被人用绳子捆上了。
  他勉强抬头,看见的是一双锃亮的马靴,和穿着笔挺的制服的背影——是城里的警卫队,他曾经远远地看见过这些人把一个偷东西的贫民区人,在街头活活打死。
  那个人把绳子的另一头系在马鞍上,特拉斐尔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他因为恐惧瞪大了双眼,嗓子在刚刚已经喊哑了发不出声音,只能哆嗦着嘴唇发出急促的喘息。
  他急切地扭动着双手,但只能在自己手腕上磨出一道道红印,却无法挣脱。
  直到那人跨上马,他才终于陷入完全的绝望之中——没有被打死,却要被拖死吗?无论他被拖回去的时候是否存活,在缺少干净水源和药物的情况下,受到这样大面积的擦伤最终也只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去。
  他躺在地上,能清楚地看见周围衣冠楚楚神情或者冷漠或者厌恶的路人,还有那些精致华丽又整齐的建筑。这所有的一切倒映在他缩小的瞳孔里,被眼眶里浮起的泪水扭曲成诡异可怖的形状。
  他仰起头看见那名警卫队员翻身上马,然后狠狠地闭上双眼,泪水顺着眼角流下去,流过他脏兮兮的脸庞,流进他的耳朵里。
  然后,他听见了在他一生当中,所有最令他感激又难以忘怀的其中一个声音,那道响亮又威严的声音喊着:“你在做什么?!”
  特拉斐尔听见另一个声音带着讨好,说:“骑士先生,我正准备把这个贱民拖回他该去的地方。”
  “你是想要杀死他吗?他只不过是个孩子!”第一个声音说。
  特拉斐尔听见向他走来的响亮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看见穿着银亮盔甲的高大骑士向他走来。
  骑士走到他身边,蹲下身解开了他手腕的绳子,然后将他拉了起来。特拉斐尔看见骑士盔甲的肩膀上刻着奇异的形状仿若火焰的花纹,特拉斐尔此时并不知道这是守城骑兵队的标志,只觉得它异常美丽。
  因为身上的伤痛,特拉斐尔有些站不稳,膝盖发软要向后坐,被骑士一把拉住了。他身上污渍遮盖住了被打出来的瘀痕,骑士并不知道他刚刚才经历过一场可怕的殴打,只觉得这个男孩子太过瘦小还没有体力,便拍拍他的头说:“男孩子要坚强,平时多多锻炼身体,才会变得强壮。”
  特拉斐尔紧紧攥着衣角,骑士温和的口气令他鼓起勇气抬头直视骑士的双眼,小声开口问道:“那,我也可以变得像您一样强壮吗?”
  骑士发出响亮的笑声,说:“那你可要加油啊!”
  于是特拉斐尔也咧开嘴笑了。
  骑士又拍了拍他的脑袋,说:“来吧,我带你回家。”
  特拉斐尔点点头,强忍着疼痛跟在骑士身后,却追不上他的步伐,差点摔倒。骑士反应相当迅速,一把把他拉起来,皱着眉头说了句“这可不行啊。”就一下将他拦腰抗在肩上,单手扶着马鞍上了马。
  马跑得相当平稳,特拉斐尔被骑士放在身前。他紧紧抓着骑士的胳膊,这是他第一次骑马,整颗心藏都要随着马匹的颠簸从口中蹦出来,就连身上的疼痛也没激动兴奋的心情暂时压了下去。
  就在马匹快要跑进贫民区时,骑士身后传来了马蹄声和呼喊声:“杰弗里!”
  骑士拉住缰绳让马匹停下来,扭头问道:“怎么了?”
  来人骑着一匹棕色的大马,穿着和名叫杰弗里的骑士刻着同样花纹的盔甲,他带着焦急的神情说:“骑士长正在让全员集合,有紧急任务,你快跟我来。”
  杰弗里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低头看着特拉斐尔问道:“抱歉,我可能不能把你送回家了,但这里已经是贫民区的边界了,你能自己回去吗?”
  特拉斐尔不想给杰弗里惹什么麻烦,便用力点点头。
  杰弗里摸了摸他的头发,将他抱下马,然后就和那名后来的骑士一起策马远去了。
  特拉斐尔站在原地看着杰弗里离开的方向,直到再也看不见人,才觉得身上又疼了起来。他勉强撑着不让自己摔倒,慢慢蹭到墙边扶着墙坐下。现在他并没有足够支撑他回家的体力,他想在这里先休息一会。
  但是他很快就后悔了,因为他听见了那些总是欺负他的贫民区的孩子们的笑声,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之一。
  那些声音的主人也很快就发现了他,他们用惊喜的声音嚷嚷着:“看看啊!这不是小拉尔吗?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呢?跟我们一起玩玩嘛!”
  所谓的“玩”,就是对特拉斐尔单方面的欺凌。
  特拉斐尔扶着墙想要站起来,但试了几次都失败了,这些人让他本来就站不稳的双腿更加发软。他哭了起来,小声地求饶:“不,求你们……”
  他的反应让那些孩子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继续向哭泣着瘫软在地上的特拉斐尔逼近,其中一人已经伸手扯住了他的头发。这时,人群外响起了一个声音:“你们放开他!”
  这个声音特拉斐尔相当熟悉,是他的哥哥,奥维。奥维比特拉斐尔大八岁,已经二十二岁,是个比起这群孩子要强壮一些的青年。
  那些人扭头看见是他,便嘟囔着:“什么嘛,真无聊。”一起散去了。
  特拉斐尔抬头惊疑不定地看着奥维,像是看见什么怪物,毕竟在此之前奥维从没有做过任何关心他或是保护他的事情。
  但奥维看起来心情相当不错,走到特拉斐尔身边将他扶了起来,看见他站都站不稳的模样问了一句:“又被打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一把将特拉斐尔打横抱起,就这么抱着他一路走回了家,甚至在将特拉斐尔放回床上之后给了他一块硬面包。
  他大口嚼着干硬的面包,喝着奥维倒给他的带着土腥味的凉水,然后偷偷躲在被窝里哭了一晚上。
  这是特拉斐尔的记忆中唯一一次感受到的亲情。
  直到几天之后奥维被警卫队拖出门打死在贫民区的街头,特拉斐尔才知道奥维当了小偷,那天他洗劫了一位富商的家,所以心情才那么好。但他为了等他喜欢的那个姑娘,没有尽快出城,更没想到警卫队在那位与城主有往来的富商施加的高压之下会这么快破案,便被堵在了家里得到了这样的下场。
  对于儿子被活活打死这样的事情,他们的母亲掉了几滴眼泪之后就回到了平时那副麻木的模样,而他们的父亲则依旧是赌钱喝酒,好像根本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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