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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垂柳渡·羽辞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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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这战一打,又是一年多。
  商韦最终客死他乡,我带着他的尸身回到京城。或许是这几年经历的太多,看多了生死已然麻木,我竟没有太多的感伤。我知自己大限将至,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当我再见到然绮的时候,胸中的恨意也烟消云散了。
  回想以前,我和然绮经常下棋,可偏偏都是不服输的性子,为了一子半子闹的不可开交。所以每到最后,总是不欢而散,为此毁掉了好几幅云窑子。现今这局,大约是我输了吧,可是然绮也没有赢,因为,这世上还有一种局叫两败俱输。
  子濯已殁,我于这人世也无甚留恋,便向然绮告辞,想回天庭,为所犯之罪领罚。
  然绮叹道:“罢了,世上总归都有一别,我们就此别过吧。”
  我愣了愣,随即打趣道:“你不是说若是真上斩仙台,我俩一起也好作伴么?怎的,后悔了?”
  然绮摇头:“不是,这几年内忧外患,墨宣皇位未稳,我怕又有人造反。”
  我扑哧一笑:“你怎么在人间待了几年,越待越细致了?”
  然绮片片龙鳞炸起,发丝飞扬。我连连后退,慌忙摆手:“玩笑玩笑,不说了还不行吗?”唉,这条别扭的小龙。
  我接着问:“孔雀娄迦仙使正在寻找神器下落,我已将麒麟印交给他,你预备怎么办?”
  “你和鲲鹏使鲲烨都是好说话的人,我却没那么好对付。娄迦仙使想要神器就看他有没有本事从我手中抢到了。”
  “行,若是那天我还活着,就来看看你们龙神孔雀大战。那场景可不是容易看见的。”
  和风回暖冬去矣,柳絮飞扬又一春。我从来都知道,和子濯在这人世间二十余年的相伴都是我偷来的,有了这些年我何以还不知足?我真的已经很知足了。
  我揽下所有的罪名,私用神器,扰乱律常,篡改天命,祸乱朝纲,哪一条都够我被斩十次的。
  轮回池水云雾缭绕,跳下去以后我将不再是麒麟四皇子。只是我不知道许多年以后还会不会有人记得我?会不会有人记得天赋异禀火身水性的四皇子淳雅?会不会有人记得将军府里意气风发沙场点兵的林朔?
  我曾听说,神仙死前会有一只金色的鱼游弋在身旁,鱼唇微微煽动,气息流转,透明的身子金光闪闪,尾鳍轻摆,揉揉拂过你的脸颊。
  细风过耳,身体越来越轻,像一只羽毛飘荡在云层里。眼前晃过那年初夏子濯临窗吟诗的模样,一束淡淡金光洒向他英挺却略显稚气的眉眼。我缓缓闭上眼,子濯,我好像真的看见了那条金色的鱼。。。。。。
  ——番外龙麟传说完——
  第四卷 上君乱点鸳鸯
  第34章 第 1 章
  序
  雪信打了一个哈欠。
  择羽凝视着雪信睿智的眼,挠挠头:“我觉得这只猫有点邪乎。”
  毛球:喵喵~(雪信,人家说你邪乎。)
  雪信肃穆的转过身,背影孤单而且寂寥,它在思考:作为一个纯血种的年下忠犬攻,怎么样才能让傲娇女王受宽衣解带。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洛哥哥,今天什么时日?”
  “八月初三。”
  “啊,今天是我的生辰。”
  “你想要什么礼物?”
  “只要是洛哥哥送的就好。”
  “那我把身体送给你作为礼物吧。”
  “啊?”
  毛球:喵喵~(少猫不宜,捂脸,此处和谐一千字。)
  雪信:喵呜~(别装骚,读者会误会的。)
  择羽满脸黑线:“这是什么?”
  洛云:“我的尾羽。”
  择羽在风中凌乱:“这就是,你的。。。。。。身体?”
  洛云点头:“不好看么?”
  “好,好。。。。。。看。。。。。。”
  印年:“怀弟,这两只猫吵得很,是不是闹春互相看对眼了?”
  毛球惊恐的睁大双眼:喵喵~~~(我是公的。)
  雪信懒洋洋的瞥他一眼:喵呜~~~(我也是公的。)
  怀司:“现在是秋天。”
  毛球:喵喵~(雪信,你又在想什么?)
  雪信抬起睿智的前爪:一个木讷老实天然呆攻怎样才能扑倒禁欲系冰山受。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怀弟,我们。。。。。。”
  “猫饿了,你去喂饭吧。”
  “怀弟,是我重要还是猫重要。”
  “猫。”
  毛球:喵喵~~(前路坎坷啊兄弟。)
  雪信:喵呜~~(仍需努力啊兄弟。)
  毛球:瞄瞄~(似乎有点不对。)
  雪信懒懒趴下晒太阳:喵呜~(作者跑题了。)
  第35章 第 2 章
  1。
  长相思
  花若卿,柳若卿。蝶儿翩翩绕花亭,相守月初明。
  云未净,雨未停。溪水潺潺恋浮萍,难舍相思情。
  故事就是从这样一首长相思开始的。
  大荆朝有一句说法,和宣帝初登大典,百官朝拜,百官之首当属三公:丞相皇甫文进,太尉宋康正以及御史大夫司廷彦。宋太尉年逾五旬,暂不在讨论范围之内。现在就来说一说这年轻的皇甫丞相和司大夫。
  皇甫丞相不用多说,大荆朝再也找不出一个比他更风骚的官了。同样,司大夫,翻遍整个大荆朝,也找不出比司大夫更规矩的官。司大夫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是规矩,随便拉出去转一圈就能成为百官楷模。一丝不苟的官服,规规矩矩的发簪,板着不苟言笑的面孔,二更寝卯时起,辰时朝食,午后小憩,从不曾变更。从步履快慢到提笔高低都是一篇规矩。
  司大夫最爱说的一句话是:“不合规矩。”过午进食不合规矩,席间嬉闹不合规矩,君臣并行不和规矩,子逆父训不合规矩,总之通通不合规矩。
  宋太尉曾感慨,若是皇甫丞相有司大夫一半,不用一半,有十之一二遵守规矩,百官也不会如此头疼。和宣帝曾叹,若司大夫有皇甫卿一半,不用一半,有十之一二闲散风情,朕也不会如此头疼。
  这天正是八月十五中秋佳节,大将军商韦平乱未归,天子脚下反贼猖獗。但这不影响皇帝大宴群臣以示君恩浩荡。君臣共饮,其乐融融。酒至半酣,皇甫丞相提议题诗助兴。该由谁来起这个头?皇甫文进晃悠悠的拿着酒杯走近司廷彦,勾着一丝媚笑说道:“司大夫是探花郎出身,久闻司大夫文采斐然,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闻?”
  许是那日的月华太美,又或者是那日的桂花太香,司廷彦难得没有推辞,只幽幽的走了几步,缓缓道出一首长相思:花若卿,柳若卿。蝶儿翩翩绕花亭,相守月初明。云未净,雨未停。溪水潺潺恋浮萍,难舍相思情。皇甫文进愣了愣,随即笑了。原以为板板正正的司大夫做赋不外乎忠肝赤胆,凌云壮志以示忧国忧民,却不曾想提了这样一首情意绵绵的闺怨词。莫不是今日的美酒太醇,竟泡的不苟言笑的司大夫也改了性子。
  和宣帝大喜,笑道:“司卿之辞甚妙,甚和朕意,来,众卿随朕举杯敬司大夫一杯。”
  司大夫起身回礼,连嘴角的笑意都不多不少恰合规矩。
  本来此事到此也就结束,司大夫这首长相思文采一般,未能广为流传,不过却不知后来竟惹上一段风流韵事。
  说这事之前还得先提到一个人,宁景辰。宁景辰是和宣帝的弟弟,比和宣帝只小了一岁,排行老四,和宣帝登基后被封了个贤王。贤王诗词歌赋样样精通,骑马狩猎皆是好手,唯独一提到做官就哈欠连篇,用他的话说:“你登你的庙堂之高,我做我的闲散王爷。”因此兄弟间都戏称他为闲王。
  中秋正是吃螃蟹的季节。民间曾有说法:“畅行湖水里,往来绿波间。横行霸道,性情乖张。入得厨房忸怩态,青衣羞涩妆,步上厅堂端庄正,红袄桃面香。”说的正是螃蟹。于是在八月十五当晚,贤王举家浩浩荡荡去别庄吃螃蟹去了,第二天才知和宣帝宴请百官,贤王悔得肠子都青了,第二天早朝刚结束,贤王就大大咧咧的闯进来,大呼着:“皇兄啊皇兄,你可欠弟弟一顿酒。”
  兄弟俩在御花园共饮,喝着喝着,贤王问道:“皇兄,臣弟听说昨晚司大夫的一首长相思艳惊四座,不知臣弟是否有幸拜读?”
  和宣帝沉吟片刻:“朕昨日喝的尽性,被你这么一问倒一时想不起来了。”
  于是唤昨日管事的太监拿来记事册子翻阅。
  贤王看了司大夫的词后也笑了:“没想到平日里板正的跟七旬老人似的司大夫竟也能做此情意绵绵的淫词艳曲。”
  和宣帝道:“这便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妙,真妙。”贤王接着说:“不过说起来,司大夫现年二十有六了吧,却仍不曾娶妻。”
  司大夫十七岁登科,高中探花,仕途坦荡,二十五岁便坐上御史大夫的位子。只是确未见其娶妻,也从未听过有甚意中人。
  贤王道:“皇兄,莫不是司大夫早有意中人,昨日借着酒兴抒发情怀,希望皇兄为他指婚?”
  和宣帝想想道:“如此说来倒是朕疏忽了。老四,你快帮朕看看,司大夫这首长相思里,能不能看出中意哪家的姑娘?”
  贤王吟诵几遍,猛然惊道:“皇兄,司大夫说的莫不是咱家小七?”
  霜池公主,排行老七,芳名宁奚瑶,年方二八,待字闺中。
  贤王娓娓道来,小七闺中小字唤作筱蝶,司大夫这首长相思上阕中“蝶儿翩翩绕花亭”,“蝶儿”便是筱蝶,“亭”便是廷,意指司廷彦。且下阕中“溪水潺潺”中的“溪”字正和宁奚瑶的奚字,这首长相思定是写给咱家小七的没错了。
  数日后,司大夫的长相思传遍京城,世人皆道:司大夫钟情霜池公主,借着中秋佳节,向公主示爱了。
  第36章 第 3 章
  2。
  怀司问:“毛球,你怎么了。”
  毛球抬起婆娑的猫眼:喵喵~
  怀司伸手抚摸它的头:“雪信又欺负你了?”
  毛球用头蹭蹭怀司的手:喵喵~
  怀司:“大黄?大黄是谁?”
  毛球跳到怀司怀里提起两只前爪耙耙怀司的衣襟:瞄瞄~
  怀司略略思索:“就是隔壁家的那只土狗?又老又丑还掉了两颗牙的那个?”
  毛球在怀司怀里翻了个身,咬咬怀司落在胸前的头发,双目炯炯:喵喵~
  怀司皱眉:“雪信就为了那家伙不理你了?”
  择羽推推印年:“怀司兄弟会猫语?”
  印年叹气,皱出一脸的沧桑:“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自从林将军的这两只猫来了以后,我在家里的地位变得连猫都不如。”
  择羽心道,真不愧是林将军养的猫,果然和他一样天赋异禀,又看看坐在院中摇椅上闭目养神的洛云,也叹气:“兄弟,咱俩同命相连。”
  相府的下人突然过来,说丞相有请印将军和怀校尉。丞相还有言,说若是择羽兄弟和洛云兄弟也在,就顺便一并请来。
  择羽诧异:“为何请我?”
  洛云皱眉:“什么叫顺便?”
  下人把手笼在嘴上咳嗽一声道:“丞相的意思,小的也不清楚,想必二位去了就知道了。”
  于是辗转丞相府。一路七弯八拐,竟越走越偏僻,择羽压低声音问洛云:“丞相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洛云道:“我怎么知道,许是品味怪异。”
  择羽了然点头。
  又走了一会,四人立在一堵高高的围墙前面,高墙青砖绿瓦布满青苔,围墙之外还有重兵把守。
  择羽疑惑问道:“丞相品味如此怪异?”
  洛云仰头托腮思索,这得是多么独特的品味才住的上这样的屋子。
  守卫的兵士行礼:“印将军,怀校尉。皇甫丞相已经等候多时了。”
  “丞相现在何处?”
  “天字一号牢房,请各位随我来。”
  平地一声惊雷,择羽抬头,“哇——”一只乌鸦撞在了树上。
  天牢里暗无天日还泛着一股子潮湿腐臭味,死囚形态各异,不过基本可分为两种类型:一种是睡眠型,躺在草垛上挺尸,双目呆滞,偶尔翻个身诈诈尸宣告天下,其实我尚且还是一个活物;另一种是狂躁型,扒着铁栏杆子不住挥舞着黑乎乎的爪子,或咆哮或哀求:“大人,小人冤枉啊。”
  然而丞相毕竟是丞相,就算其他的牢房蟑螂老鼠遍生,丞相的牢房依旧金碧辉煌。那间牢房足有其他牢房十个大,南北通透,采光充足,珍奇古玩应有尽有,笔墨纸砚一应俱全,靠近天窗的地方摆着一张硕大的云床;床上铺着锦被。皇甫丞相既非睡眠型又非狂躁型,此刻只是优雅的坐在床边手握一串佛珠,入定参禅。
  行过礼后,怀司悄悄问身边的狱卒:“丞相大人是何时被抓进来的?”
  狱卒惶恐回话:“怀校尉快别这么说,小的们哪敢抓丞相大人,这还不是前几天上午,丞相大人自己进来的,大人说他犯了死罪,该进天字一号牢房。小的们不敢违抗,只好将天字一号房收拾出来。您是不知道,这些天,可苦着我们了。怀校尉,您快想个办法把丞相大人请走吧。他要再不走,小的们可就活不了了。”
  怀司想想也对,除了丞相自己,就算是皇上也未必敢定他的罪。
  “那丞相所犯何罪?”怀司接着问。
  “这个小的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宫里人说,丞相大人偷吃了皇上的鸡。”
  “已经进了鸡笼,却在最后关头迟疑了一下,到手的美味就这么飞了不说,还被发狂的小鸡仔啄了手。”旁人退下后,皇甫文进摇摇折扇缓缓说道,头顶玉冠闪闪,身上的银白色狐裘披肩随风浮动,好似麦浪。
  洛云头皮一阵发紧,八月天披着一条狐裘,也不嫌骚的慌。
  择羽百思不得其解,他很纠结,于是悄悄问洛云:“丞相大人没吃过鸡么?为什么要偷吃皇上的鸡呢?”
  洛云瀑布汗,伸手赏他一记爆栗:“白痴。”
  印年低头问道:“皇甫丞相唤卑职等前来,有何吩咐?”
  皇甫文进依旧摇着折扇,面孔却朝着怀司,答非所问:“你是叫怀司吧,今年多大了?”
  怀司有些莫名其妙,却仍恭敬回话:“回丞相大人,卑职今年虚岁十七。”
  皇甫文进收起折扇在手心一拍:“十七,十七,真是大好年华。我听说你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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