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之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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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这回事啦。」
他用力抬起纤细的下巴,用诚挚的双眼望着幸辉。
「我知道幸辉很喜欢我,我也非常珍惜你啊。我……我想是比世上任何人都珍惜你,是真的喔!」
面对西冈的认真态度,大家都没有出声。只有他不把幸辉的话当成玩笑,这大概也显示出他对幸辉的感情有多强烈吧。
「我只能做现在这个工作,也没有像你那种可以炒热店内气氛的商业才能,虽然我胆小又小心眼,可是……」
些微的酒量似乎让西冈变多话了,本来以为他脸颊胀红是因为害羞,不过仔细一看发现他连脖子都染上红晕,且讲话语调也有点飘忽不定。看来他酒量真的不好。幸辉带着充满怜爱的苦笑看着这样的西冈。
「好、好,我知道、我知道……小泉,你是不是差不多想睡觉了?」
「还没关系啦!」
被当成小孩子的西冈用力别过头闹别扭。幸辉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轻戳他光滑的脸颊。
「算了啦,虽然被世人眼光左右也很蠢……可是我们终究只能活在这世上嘛……我也不想太过急躁,让你承担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是无所谓……我不想跟幸辉分开啊。」
幸辉把小声地如此说道的西冈的头拥入自己怀中,毫不害羞地说:「很可爱吧?」虽然他表面上是在开玩笑,不过宗宪也很清楚他是真的这么想。
在大吃大喝一番,火锅料几乎都没了的九点多时,若宫开口道:「我差不多要回去了。」宗宪本来也打算告辞,但被幸辉一句「你还能继续喝吧?」给挽留下来。若宫说他要开车回家。因为他一滴酒也没喝,硬要留他反而有种对不起他的感觉,宗宪向他道了谢并送他到楼下。
两人来到大楼停车场时,若宫突然说道。
「那家伙今天非常紧张呢。」
「那家伙?」
明明就知道他是指谁,宗宪仍如此反问。因为需要做一下心理准备。
「花岛啦。的场先生会来的事我一直瞒着他。」
「啊,果然是这样?感觉他一脸惊讶呢。」
在虽旧但看得出十分细心照顾的小型车前,宗宪装作不是很在意地说道。搞不好若宫已听花岛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觉得即使如此仍拉开防线的自己就像个傻瓜似的。
「看来我有点被他刻意躲开的样子呢。」
「喔,被花岛吗?」
「对。」
「这与其说是躲……」
若宫边在手里摆弄钥匙边抬头仰望夜空。今晚的月亮躲在云层之下。
「没什么,这不是我能插嘴的吧。」
「什么?」
「花岛今晚可能会醉倒,就麻烦你了。以你们住附近的交情帮忙一下啰。」
若宫刻意无视于宗宪的问题这么说道。看这个样子,宗宪深信他一定知道详情,但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这就是若宫体贴他人的方式。
「那家伙酒量很好,没这么容易醉倒吧?」
「谁知道呢~今天因为太紧张,没顾到自己的酒量啊。」
经若宫这么一说,的确,改喝日本酒后花岛喝的速度就异常快。在宗宪回答:「我会注意的。」后,若宫便再次说了声:「麻烦你了。」坐入车里。
宗宪轻轻挥了挥手,目送驶远的车子。
若宫的存在一直是花岛的依靠吧?宗宪注意到自己连这都差点嫉妒起来,于是叹了一口气。
该怎么做才好?
「什么都别做。」熟悉的守卫如此低语。差不多得跟这家伙做个了断了,但自己不知道方法,如果还年轻就可以单凭冲动去做,但长大成人后就变得十分困难。
在他边吞回不断涌出的叹息边走回幸辉家时,已经有两个人醉倒了。
「咦?花岛也……?」
「小泉是老样子了啦,花岛先生则是像紧张神经绷断一样地睡着了呢。」
他们之前从餐厅移动到客厅,所以花岛是在沙发上、而西冈则是在垫子上抱着靠枕睡觉。
「的场先生还能陪我喝吧?」
「可以啊。」
「我话先说在前头,醉倒了我可是会袭击你的喔!」
「少来了……明明我就不在你的范围内。」
「被看穿了吗?」幸辉挑起嘴角,倾斜酒壶帮宗宪斟酒。面对面坐着时,就更能深刻体会幸辉的男性魅力,比一般的艺人更帅。
「因为我是纯1嘛,喜欢可爱的男生啊,就像这家伙那样。」
幸辉轻轻抚弄在他身边发出鼾声的西冈的发丝,为他取下眼镜放在矮桌上。
「纯1是什么?」
「彻头彻尾的1号……你不懂1号的意思吗?就是指是男方那边的啊。」
「喔——」
应该是做爱时位居哪一方的意思吧?宗宪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将小酒杯贴向唇边。
「所以?你们是怎样呢?」
看来这边也有一个知情的人。宗宪面露苦笑,只回答现阶段的事实。
「如果你是说我跟花岛的话,什么都没有啊,是公司的前后辈。」
「的场先生你几岁啊?」
「三十八。」
「比我大五岁啊……觉得到了这个年纪才转为少数派很可怕?」
「就说不是了。」
「不是吗?那我可以吃掉花岛先生啰?因为他的型跟小泉类似嘛,说明白点他是我最喜欢的型喔。」
就连宗宪也哑口无言了。一想到幸辉可能是认真的,就说不出「好啊好啊,请用。」想像起突然被幸辉压倒的花岛,被日本酒浸染的内脏便更加燥热。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开玩笑的啦!」
幸辉不怀好意地轻笑着。
「跟像小泉这种死脑筋的人交往,没办法那么乱来吧?别看我这样,我可是很认真的呢。」
「……别开奇怪的玩笑啦。」
宗宪边半认真地抱怨边打算抽根烟,但压得扁扁的烟盒里空空如也。幸辉递出自己的凉烟,虽然不喜欢薄荷烟,不过现在只要有烟什么都好。
「哎呀,不过花岛先生真的是很不错的男人呢。脸长得很漂亮,但又带点可爱,工作认真对朋友又很好……因为他是我堂弟的好朋友嘛,我希望他能得到幸福啊。」
「……那不是同志的话,不是比较好吗?」
「因为那样比较『普通』?」
幸辉叼着烟,就这么偏头问道。
「小泉常说:『我们普通一点啦。』我很讨厌这句话啊~常常吵起来。」
「我觉得……『普通』也不是坏事。只要别把它当成逃避某些事时的理由就好。」
「某些事是指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宗宪只对他耸了耸肩。幸辉这是明知故问,宗宪从懂事以来就从没喜欢上同性过,所以觉得畏首畏尾、胆颤心惊,也会因为不懂对方想法而感到烦躁不已。想从走投无路的状态中逃脱,选择「普通」的想法极为强烈。这个想法和对花岛的执着相互角力,使宗宪的内心一点也不平静。
「哎,大家都会犹豫啦。我也烦恼了很久,不过那是思春期的时候就是了……好了,小泉大概已经不行了,我把他搬到床上去吧。可以帮我一下吗?」
「好啊。」
他捻熄香烟起身。
幸辉负责头、宗宪负责扛腿,把西冈运到卧室里。
虽然纤细但好歹是个男人,因此有一定的体重。当他们「嘿咻」一声把他的身体放到床上时,西冈「嗯嗯~」地发出像小孩子在梦中呻吟似的声音。
在只有小台灯的灯光照射下,幸辉褪去西冈的背心和长裤。大概只是单纯要让他睡得舒服一点,但莫名有种不能在旁观看的感觉,于是宗宪打算走出卧室。但……
「等一下啦。」
他被幸辉以极低的音量叫住。
「什么?」
「……来做点人生学习吧,看过后也许会改变些什么喔?」
「咦?」
「嘘!」
宗宪知道在床边竖起食指要自己安静一点的幸辉正微微露出笑容。由于房内光量微弱,脸又因面向的位置而充满阴影,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幸辉爬到床上。
覆在睡着的西冈身上缓缓凑近脸,「啾」地发出轻微的湿濡声响。
开玩笑的吧,喂——
幸辉斜眼望着跟不上事情发展的宗宪,对睡着的恋人印下数次短促的吻。「嗯……」西冈扭了扭身子,发出甜腻的声音说道:「……幸辉?」他似乎还在半梦半醒之间。当然大概也完全料想不到宗宪会在房门内侧吧。
「嗯,没关系,你睡吧。」
幸辉低语的声音也很甜。
「啊……幸、辉……」
「别乱动……你醉了,所以我只用摸的喔?」
印下的吻越渐加深。
「咕啾」一声,听到唾液交唤的煽情声响,宗宪心想得离开这里才行,但双脚却动弹不得,且不只是脚,连视线都无法从床上移开。
「你在想什么啊!」宗宪心中的守卫啐道。看两个男人调情很爽吗?你很奇怪喔!这不是用「不普通」就说得过去的喔?
「嗯……嗯、啊……」
宛如从鼻间溜出的声音,明显透出快感。
在幸辉身下,西冈白皙的腿摩擦着床单不断扭动。没有如女人那般带有匀称脂肪的光滑质感,而是结实有韧性、肌肉紧绷的男人的腿——即使如此宗宪仍觉得那十分诱人,所以自己可能已经不正常了。
「呼、啊……啊……」
「小泉。」
幸辉解开西冈的衬衫扣子,裸露出平坦的胸口。
台灯位于他们的头附近,因此可以清楚看到上半身。在没有隆起线条的胸膛上的小巧乳尖受到挑弄,西冈一边在梦境间徘徊,一边越渐加速喘息。看来不只有女人可借那个部分得到快感。
「嗯……」
当幸辉吸吮该处,他便仰起下巴做出反应。
被用舌尖轻弹似地拨弄似乎让他十分难耐,纤细的手臂一度举起,但很快又重重落下。他似乎是想紧紧抱住幸辉的样子,可是无法顺利使力。应该不只是因为想睡,喝了酒也是原因之一吧?
不久幸辉的手就探入西冈腿间,褪下他的内裤。
看到半勃起的性器时,宗宪还是无法动弹。
「啊……啊、不……」
「来,把腿张开……」
「啊、嗯、啊啊。」
西冈大腿内侧一颤一颤地发抖。分身被幸辉的手包覆,身体因摩擦套弄而不断扭动。
用男人的声音,像女人一般地喘息。
宗宪一直以为那一定会很恶心,但自己的裤内却也明显表现出反应。
「啊、啊……幸……」
「这边也想要吗?」
幸辉发出「啾」的一声,舔了舔自己的手指。接着他把那根手指靠向宗宪心想「不会吧!」的部位。
「嗯、嗯。」
「想要吗?」
「嗯……想……」
大概是名副其实地沉醉在美梦中吧?西冈的声音甜腻地荡漾着。当手指倏地沉入该处时,他就「唔……」地发出有如小狗般的声音。
「哈、哈啊——啊啊、啊……嗯。」
插入的手指和套弄屹立的手以同样的频率动作。沙哑的声音唤着幸辉的名字,脚尖顿时紧紧绷起。「已经不行了,忍不住了。」难耐的声音如此诉说。
「可以喔,去吧。」
「啊……呃、啊、啊、幸辉……」
看得出他最后一刻近在眼前。
宗宪带着激烈的悸动,就这么尽量压低脚步声走出房间。不看那一瞬间与其说是对西冈的尊重,更是因为害怕继续在那里待下去,似乎就快要失控的自己。
面对胯下那甚至发疼的反应,有点啰嗦的守卫也只能乖乖闭嘴。
他在走廊让心跳平息到某个程度后,擅自在厨房倒了水并一口气喝光。好想干脆把水倒在头上。
隔着流理台可以看到仍在睡觉的花岛。
看不到脸。但连他从沙发上滑下来的手腕都能勾起自己的情欲。
花岛的身影重叠到西冈身上,这是再清楚不过的事实,已经无法顾左右而言他了。宗宪想对花岛做刚才幸辉对西冈做过的事,想把花岛压在自己身下,让他发出那种声音。
败给你了。
幸辉用极为直接的方式,挖出宗宪最后都还假装犹豫不决、压抑隐藏的部分,拖到无法逃避也无法隐藏的地方。
感觉到有人从卧室出来的气息。
接着是洗手间水流动的声音。大概是在洗手吧?光是知道他是在冲洗什么,就让宗宪几欲当场瘫坐下来。
「死变态。」守卫低喃着,十分不甘心地在宗宪心中小声骂道。
对啦,没错——宗宪索性承认。干脆以甚至可说是爽快的态度面对自己的欲望。如果对同性产生情欲是变态,那我就是堂堂的变态。那又怎么样?执着于上围傲人的女性、对女高中生的袜子发情的家伙们也是变态吧?所以那又怎么样?人的性向各有不同,我们又不是只以留下子孙的本能进行交配的猴子,而是万年发情期的人类啊!说偏激一点的话,大家不都是变态吗?到底哪里「普通」了?
「秘密的秀如何啊?引起呕吐感了吗?」
幸辉一脸轻松地出现,从冰箱拿出可乐保特瓶,直接咕噜咕噜地喝着。
「我投降,引起的是其他的感觉。」
「喔!很荣幸可以帮上忙。」
「那样子……西冈先生不会生气吗?」
「当然是因为喝了酒半醉倒才能这么做啊,要是被他知道了,那家伙搞不好会因为太丢脸而想去自杀喔……今晚的事就带到坟墓里去吧?」
「我知道了。」
花岛听到他们的说话声醒来,翻了个身爬起,边揉眼睛边说:「要把什么带到坟墓里去呢……?啊~我睡得挺舒服的呢……」
这么说完悠闲地打了个呵欠。被他用刚起床毫无防备的表情直视着,反倒是宗宪不由得害羞起来。花岛边「呼啊~」地再打了一次呵欠边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宗宪见状也跟着做了相同动作。时间已接近十一点。
「差不多该回去了吧,的场先生。现在回去的话还有电车。」
「……也对。」
回应的声音莫名变得很僵,总之,看来他准备跟自己一起回去的样子。
他们帮忙收拾桌上餐具,接着花岛还打算洗碗,不过被幸辉婉拒说:「我明天再洗,不用麻烦了啦。」
「西冈先生没事吧?」
「已经在床上呼呼大睡了,他喝了酒后总是这样,不用在意。」
幸辉送他们到玄关前。「感谢招待。」花岛恭敬地低下头,宗宪也跟着鞠躬。
「下次还要再来喔,不嫌弃的话也请光顾店里……对了,的场先生。」
「咦?」
「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随时都可以打电话给我喔。」
被他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这么说,宗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隔了段诡异的空档后才勉强挤出回答:「那我就不客气了。」
虽然是这么回答了,但面对花岛接着提出:「你们在说什么啊?」的问题,则是怎样都无法回应。
一到星期六深夜,电车里就空空荡荡。
不过还是有穿着西装的疲倦上班族在座位边边摇晃打盹,是周末生意最忙的服务业,还是周末加班的职员呢?不论如何,车厢内十分安静,宗宪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