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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是我的蚵仔公作者:剩余石(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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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徐天海用头盔砸那小子后脑时,沈欢算得上欣赏,可看到小警察都没来得及碰徐天海一下就被掰了胳膊,其余警员立即掏出警棍做一级防备状,当然,还有一个来不及找警棍的,只好举着茶杯对着徐天海。大叔临危不惧,气压全场,几根翘起的头发很有点怒发冲冠的意味,指头点着人头跟点着萝卜似的,不疾不徐:“你们有一个算一个,看谁敢动我!”沈欢震惊之余就剩滔滔景仰了。
  “你敢袭警藐视执法者,法制社会容不得你嚣张!”黑猫警长万没料到这位打一进门就萎靡不振的家伙居然有这么奔放的一手。
  “法制社会?老子跟你讲法制,你给我玩无赖,现在老子想耍点无赖了,你他妈又跟我讲法制?明确告诉你,我要打个电话,有本事你把我关起来,后果自负!”话毕,一甩手丢开了小警察,徐天海稳稳当当地站在了黑猫警长的面前。
  形势是严峻的,气势是逼人的,茶杯子凑过来又附耳了一番,黑猫警长盯着徐天海的眼神有些松动,说的也是,捉奸要在床,哪有这么理直气壮的嫖~客,何况报案在先,干这行什么人没见过啊,这主来自A市,看这架势多少在A市有点能耐,虽说天高皇帝远,可这皇帝毕竟还是有的,谁知道哪个枝上歇着什么鸟。
  “好,就允许你打个电话,但是问题说不清还是不行的。”黑猫警长自己铺了个台阶。
  “政府,我也打一个。”沈欢举起了胳膊。
  我惹不起他还惹不起你吗?黑猫警长声都霹了:“去,那边蹲着去,继续想你的问题。”
  
  就在徐天海的电话挂上不到二十分钟,墨田警局的电话铃声响起,黑猫警长抓起电话,一声局长之后便只有听着的份了,神色微变,时不时地瞄着徐天海,低声应着。
  嗯,陈悦办事效率果然很高,徐天海终于打了个哈欠。
  当窗口微微泛白时,徐天海的手很不情愿地被握在黑猫警长的手中,听着他左一声误会,右一句对不起,并保证尽快找到那两个小贼,追回被劫财物,连带着沈欢都被递上一杯水压压惊。
  “这也是你们的工作嘛,都不容易,理解。”徐天海虚晃一笑,场面上总要给人家留点面子,还有用得着的地方,案子不是还没破吗,不能赶尽杀绝。
  黑猫警长将徐天海的手握得更紧了,瞧人家的手怎么长的,妈的,细皮嫩肉的,天生的富贵命!
  
  “沈欢!”背后一声唤,众人皆回头。
  站在黎明微薄的曙光里,苏湛的肩头一抹光晕,目光怔怔地落在徐天海身上,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外带一点血染的风采。
  徐天海眯起了眼,继而又把脸转向一边。
  “蚵仔!”沈欢蹭地跑过去:“你怎么找来的?”
  “我去了医院,说你们可能来了这儿。”
  “别提了,哥们我比窦娥还冤……”
  几双眼睛同时鞭挞沈欢,沈欢立即改了口:“昨晚酒吧没事吧?”
  “没事,有我们呢。”
  “政府,我们可以走了吗?”沈欢问得底气十足。
  当然可以了,黑猫警长一干人等还亲自送到了门口,临了,还给徐天海敬了个礼。
  苏湛、沈欢看向徐天海,他到底是什么人?
  
  徐天海觉得自己和这片海湾格外的有缘,总是在它特别宁静,没有一丝嘈杂的时候与它一同徘徊,一同沉思着。只是夜晚的海过于神秘,叫人隐隐的不安,而在凌晨中,就连每一朵披着晨辉的碎浪都充满了安谧。
  身后的两个人推着车,也一同沉默着,徐天海不说话,他们也不说话。
  停了脚,转过身,徐天海静静地望着也停下脚步的男孩,忽然问沈欢:“你怎么不贫了?”
  沈欢微张着嘴,有点跟不上徐天海的思路,眨巴眨巴眼睛,愣是没接上话。
  苏湛轻声道:“徐哥,先送你回酒店吧。”
  徐天海继续盯着沈欢:“做不到的事情就别轻易保证。”
  沈欢抿了抿唇:“那只是个意外,我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为什么飙车?”徐天海冷冷地问。
  当了一宿的窦娥以为沉冤得雪了,敢情这儿还冤着呢,沈欢提高了嗓门:“喂,大叔,不是你蹿腾我,我也不和那两孙子较劲了。”
  “什么?!”徐天海忽然笑了,气门都被这句给顶歪了。
  苏湛想说点什么,被沈欢有些激动地拦截了:“徐哥,不是你拍我肩膀叫我追上那两混蛋嘛,我以为……要不是你使劲抱着我,我也不至于翻车。”沈欢住了声,徐天海冰冷的眼神看得人心里难受。
  徐天海不想掰扯了,莫名其妙地瞪了苏湛一眼,转身就走,他那是蹿腾吗?他干嘛玩命的抱住沈欢?他那是……算了,不想把害怕两个字说出口,心里也堵得慌。
  苏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徐哥,上车吧,我们送你回去。”
  徐天海头也不回继续走着。
  苏湛追了上去:“喂,徐哥,你这是去哪儿?”
  徐天海轻轻推开苏湛:“不用你管!”
  “你这么走一天也走不到酒店。”苏湛无奈地冲着执拗的背影喊道:“走反啦。”
  徐天海再度停下来,怔怔的,在繁华的A市都不曾迷路,偏偏在小小的墨田迷失了方向,眼前这片海看似平静,内里的汹涌又有谁知道呢?
  转过身,望着两个脸上写着关切静静期待的男孩,徐天海的睫毛茸茸密密地抖了抖,强压下心中翻起的一抹难耐的酸楚,看着垂头丧气的沈欢,目光酌定的苏湛,不禁垂下了头,耳边是苏湛柔声的承诺:“这次不会食言了,一定把你安全送酒店。”
  嗯…………在一声似有似无的无极之功后,徐天海迈开两脚向他们走去,这一次真的要扯不清理还乱了。
  沈欢赶紧抹去摩托车后座上的潮气,天塌了也得先把大叔送回酒店去。一抬头,徐天海已经走向苏湛的车,小心地坐上去,扶住了苏湛的腰摸索一番,苏湛待徐天海彻底不动了,这才发动了车。
  
  徐天海终于走进了明月湖酒店,眼泪差点没掉下来,两名保安也随即“保驾”其旁。
  “您欠的房费我们已从押金上扣除,所剩余额……这么说吧,扣罚遗失房卡,您还得再补缴二百元,才算全部结清。”服务台小姐的声音极其温柔有礼。
  “我总可以上去洗个澡换件干净衣服吧。”
  “可以,您在这里重新办理入住手续,我们马上为您提供视野最佳的海景房。”
  “什么?我东西还在房间里!”
  “很抱歉,您只缴纳了两天的入住押金,已过退房时间,我们将您的行李移交保卫部妥善保管。”
  “你们怎么能这样,还有点人性化没有?我才过半天你们就擅自动我的东西,把你们经理叫来,别拿大堂的打发我,叫你们总经理直接来见我!”徐天海一股邪火,火山在哪里都没有此时喷发的厉害。
  服务台小姐杏眼微睁,别有用意地看着徐天海全身的光景,依旧含笑:“请多包涵,这是我们酒店的规定,制度无情人有情,这要是我们家开的酒店,我现在就给您放洗澡水去。”
  ……小姐,您是不是在日本某条街上培训过?!
  徐天海认败了,再怎么着也犯不着和一个女的较劲,都是打工的,挣点受气钱。何况,自己也不怎么占理:“我要清点我的物品,少一样都不行。”
  东西少的可怜,一目了然,徐天海压根也不想清点什么,拎着瘪瘪的行李返回酒店大堂,楞住了,这才发现两个男孩并没有离去,沈欢正给服务台递过去二百元钱。
  徐天海真不知心里啥滋味,打翻了油盐醋,五味杂陈!
  一切清算完毕,服务台小姐优雅地一鞠躬,徐天海耳边柔声似水:“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欢迎再次光临明月湖酒店!”
  在这里收购一家酒店得多少钱?徐天海暗暗地想。
  
  迈出星级酒店,冷气全无,进入夏季的海滨小城闷热潮湿,徐天海成了真正的三无产品:无钱、无证件、无家可归。
  一辆奔驰停在酒店前,一个老华侨戳着拐杖在孝子贤孙搀扶中下了车,体面,尊贵。
  苏湛、沈欢包括徐天海,三人六只眼都定格在老华侨身上,穿的真体面,灰衬衫,吊带裤,脚踩凉皮鞋,也背着个头,乍一看,还以为是几十年后的徐天海。
  沈欢低下了头,苏湛背过脸去,惟有徐天海两眼呆望着对面的大海,忽然很想跳进去,那里一定很清凉很舒畅。
  “你们谁借我个账户使使,我得叫朋友打点钱过来。”徐天海率先打破了三人间古怪的沉默,话虽说着,眼睛却望向苏湛。
  苏湛有点为难:“我没活期的,定期的存了也取不出。”
  “用我的,农行的行不?”沈欢不知为何一直都闷闷的。
  “农行啊……”唉!都什么时候了,徐天海还挑三拣四地:“中行的吧!”转而一想,墨田不会没中行吧。
  还好沈欢点了点头:“待会我去开一个,很快。”
  当徐天海掏出个手机时,苏湛、沈欢微感意外,这位爷敢情有手机啊。
  徐天海显得不太情愿,开机,等了片刻,哗啦啦地一通乱响,几天下来积存的短信、未接提示一股脑地塞满了屏幕,眉头蹙成了“川“字,冷冷地盯着手机,好像要凿出一个冰洞来,拇指狠狠地一通狂按,删除,删除,删除……徐天海的脸色使对面的两人相互交看了一眼。
  “给你个电话,开了户就给这号发短信,叫他今天务必把钱汇过来。”徐天海对沈欢吩咐着,好像对面不仅仅是沈欢,还有务必汇钱的那个人。
  苏湛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沈欢急忙掏出半坏的手机输入徐天海给的号码:1300XXXXXXX,陈悦!
  
  苏湛默默地看着徐天海,徐天海也回望着,对面的大海映入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湛蓝湛蓝的,看得久了,仿佛和墨田的海融为了一体,分不出这片蓝到底谁映染了谁?
  天色大亮,路上已见车来车往,晨练的、出早市的,卖早点的、赶早班的……陆陆续续打破了海湾的宁静。
  “去我那儿吧。”苏湛淡淡地邀请着。
  “好。”徐天海轻声应了。
  不远处传来第一班出港游轮的汽笛声,悠远、宁长……
  


10、我们……睡吧 。。。 
 
 
  世间有很多奇妙难解的东西,其中有一种叫“缘”,是任谁也猜不透讲不清无法左右的,但它却永远按着自己的轨迹决定着你我他的悲欢离合。
  事隔一夜,再次走进苏妈妈的小院,徐天海就被这种看不见的奇妙轻轻攫住了。他没想过再来,可真的站在那棵紫丁香树旁,望着葡萄架下拥着石桌石凳剥着海瓜子的苏妈妈,他就知道没有什么第一次,也无所谓再来,站在这四方的小院中,好像是天经地义由来已久的事,起初那点局促不安,一瞬间也随之消弭了。
  
  “先吃点东西,然后换洗一下睡个好觉,我家是太阳能,这会儿水不是很热,我去烧点。”苏湛有条不紊地说。
  徐天海调整了一下顺序:“还是先洗澡吧。”
  “成!”
  徐天海只从包里掏出一把牙刷,其他居家旅游必备物品一概没有,苏湛不禁叹道:“大叔,您还真是一把牙刷闯天涯啊。”
  “我以为我现在早就到家了。”徐天海的逃离计划原本就不长命。
  微微一笑,苏湛点点头,似乎很理解,很明白,徐天海忽然一阵轻松,心情莫名地好转起来,于是放胆要求着:
  “我没毛巾。”
  “没事,用我的。”
  “也没浴液。”
  “用我的。”
  “洗发水。”
  “用我的。”
  “内裤……”
  “用我的。”
  ……!!!
  ……你……真没带吗?”
  “我想说,内裤就不用了。”徐天海居然颇诡异地一笑,看着苏湛中了葵花点穴手的样子,心情更愉悦了。
  苏湛望着徐天海很舒心地接过苏妈妈递上的那套洗漱用品,内心独白无人知晓:大叔,拜托,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天真活泼的气质,你开玩笑的样子比你发飙的时候还……慎人!
  “等等!”苏湛唤住了正要进入架着太阳能小板房的徐天海。
  心里一跳,不会还给搓搓背吧?想想就……龌龊!徐天海心里的小人对着自己做了个很鄙视的手势。
  男人真的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物种吗?其实不是,冤枉他们了,他们只是偶尔会思考下半身那点事,频率多了,那玩意自然就不老实了,还好,我们的徐爷只是偶尔的,偷偷的,自娱自乐地偏离纯洁大道那么一小会儿,大部分时光还是很守“妇道”的。
  
  一层层保鲜膜被细心地缠绕在纱布上,苏湛托着徐天海的胳膊:“别沾水,洗完帮你换药,包的还没我好。”
  看,有天使的地方自然就被光照了,徐天海的心里一片圣洁。
  初升的暖阳照着男孩并不白皙却很健康的肤色上,涂了层蜜汁似的,连个汗毛孔都难见,面上也带着一宿未眠的倦意。他唱完了歌,去了哪里?好像记得去过医院,然后警局,只是为了哥们义气吗?没有沈欢,他还会去吗?只有沈欢呢,会去吗?
  徐天海在自己乱七八糟的思绪中,神情又黯淡下来。
  
  没有带按摩的豪华浴缸,没有做工精良的雕花瓷砖,也没有意大利进口的多功能喷洒,有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白墙围水泥地塑料喷头,干净、整洁,水果然有点凉,一个带着热气的暖水壶放在镜台上,苏湛说,用热水洗头免得受了风。
  包里只剩下仅有的一套换洗的短袖衫运动裤,一小瓶药,还有一盒不离不弃的发蜡,徐天海的家当都在这里了。
  
  洗干净了,人也舒爽,坐在石桌旁,徐天海狼吞虎咽地将苏妈妈的饭菜再次扫光,没了最初的矜持吃饭就是香,不过呢……还真是有点别扭,对面的苏湛痴呆呆地望着,一言不发。
  湿漉漉的头发有点自来卷,松散在宽宽的额前,浓黑的眉毛一不满意就轻轻地蹙起,陡直的鼻梁,微薄的双唇,好像对什么都有点挑剔,尤其是一双半睁不睁的眼睛,心事难猜,看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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