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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忠犬反派黑化了-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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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魔尊一人,云音夫人并不在,这是,要开始了?
  纪澜眉头一皱,“四千在这里,我自然过得很好。”
  “吾不跟你废话,带着你的人跟吾来,还是,吾拎着他去?”
  “我们自己走!”
  纪澜拉起夜千寒的手,那只手大而有力,但冰凉入骨,纪澜催动火元素暖着他的手,事到如今,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夜千寒跟着纪澜的脚步,他一脸平静,似乎知道归属,又似乎只是信任,这两种都是纪澜所不忍心看到的。
  药殿的主殿里有一方密室,光线极好,陈列着魔尊九死一生取回来的龙骨,白皙的骨头仿佛玉石雕刻的手柄,在透明的结界里漂浮着,神秘而高贵。
  夜千寒刚走进密室,就有些晕眩,他快速扫了一眼四周,寒冰台,龙骨,鲛人珠,这一切都太熟悉,是发自灵魂深处的熟悉感,似乎有什么要喷薄而出,他使劲摇了摇脑袋,最终晕倒在纪澜肩膀上。
  纪澜接住他,将人扶到寒冰台上,给他扶正身体。
  那边,魔尊已经把云音夫人的魂体抱了出来,放在另一个寒冰台上,无药尊者领着木娆走了进来。
  显然是一切准备就绪,无药尊者看了纪澜一眼,捋了捋袖子,木娆劝道:“澜姐姐,要不你还是先出去吧?”
  “不用了,我没事。”纪澜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木娆见状也不好再劝,忙着给她师尊打下手,纪澜守在夜千寒身边,不说话,也不作为。
  外面设了结界,估计两个魔尊才能打开,夜瞑为这一天等了千年,他不允许有一点点失误,对此,纪澜表示赞同,的确没有人不自量力来破结界,但就是这短短一日,魔界三大宗中魔云宗,魔音宗,魔剑宗发生了内乱,以魔云宗为首,魔音宗为辅,他们灭了魔剑宗,并且打开了人界与魔界的结界,人魔两界大战就此开始。
  而云音夫人塑身之后需要调养,魔尊就丢下这一堆烂摊子给夜千寒和他的部下,夜千寒疗养了三年才彻底康复,那是,人妖魔三界已经混战,他带着魔尊的老部下收拾了三宗,却因为顾以凰的一句话退兵,重整魔界,千年一度的三界大战因为一句话收尾,这在历史上也是个奇谈,众人将只记得那女人的绝色倾城,新魔尊的痴情,却不怎么记得新魔尊短短几日重整魔界的魄力。
  不过这些,纪澜都不准备说。
  她就是喜欢看到魔尊夜瞑若干年后回来,魔界却有了新魔尊的吃瘪样,她要让她的四千重改历史,不管三界大战还是魔界统领三界,四千都只会是一个霸气的领导者,而不是一个为提高女主的魅力贡献的痴情可怜NPC。
  而前提是,她的四千要好好的。
  她低垂着双眸,看着无药尊者手持银色匕首,匕首是由寒冰打造,上面晶莹剔透,剑锋锐利,在药水里浸泡过,照现代话说,是消过毒的。
  夜千寒趴在寒冰上,后背赤着,露出半张脸,眉皱着,唇紧抿,似乎很不安。
  这是天生的警觉性。
  纪澜伸手抚平他的眉角,我的四千,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
  刀锋划破血肉,从后颈到腰部,血尽量控制着流的很慢,几乎在凝固,但它还是滚落着,银白映着鲜红,红得刺眼。
  纪澜是第一次亲眼见人做手术,血淋淋的,很恐怖,但对方是四千,她只有无限的心疼。
  即使昏迷着,夜千寒也很不安,纪澜蹲在寒冰台前,紧紧握着他的手,也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切骨的时候,骨头与匕首相碰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纪澜眼睫毛一颤,豆大的泪滚落下来,却不见哽咽。
  无药尊者看了她一眼,擦了擦匕首,准备切最后一刀,这时,夜千寒动了——
  他陡然睁开眼,直直地看向脸纪澜,猩红的眼里一片深沉,她,看不懂的深沉。
  纪澜一紧张,手下意识松开,夜千寒竟然支着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他赤着上身,不是特别发达的肌肉却给人一种毫不逊色魔尊夜瞑的威亚,他眼眸不知何时变长了些,似笑非笑地睨着无药尊者,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邪性:“好久不见,无药尊者,哦,夜瞑!”
  不得不说,大家都愣了一下,但显然夜千寒是有备而来,他迅速夺了无药尊者的匕首,放在手心把玩,凤眸瞅着夜瞑:“不过一节骨头,给你就是,但你记着,自此,吾欠你的,还清了。”
  他话音未落,已经控制着匕首砍向脊骨尾部,刀起刀落,不过一瞬。
  纪澜直直地看着他,牙齿都在打颤:“四……千……”
  夜千寒挑了挑眉毛,用法术控制着将脊骨取出来,血淋淋的,往夜瞑面前一送:“拿去!”
  夜瞑怔了怔,也许这是他人生当中第三个意外,一个是云音,一个是似乎什么都知道的纪澜,第三个却是他的儿子。
  夜瞑对着无药尊者:“先给他换骨。”
  无药尊者“喏”了一声,本来他们商量好先给夫人塑身的,结果……
  魔尊大人也不是真正的铁石心肠吧……
  夜千寒讥讽地看着他们:“吾就是用兽族的骨,也不屑拥有你的。”
  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想说很久很久了,久到他以为再也没有机会当着这个人的面说一次,而不是午夜梦回满满的遗憾。
  “哦?可惜你整个身体都是吾给的,你若嫌弃,就全卸了,吾看着。”
  “好。”
  夜千寒突然诡异地笑起来,身上的骨头发出“咔嚓咔嚓”的摩擦声。
  木娆惊讶地捂住嘴巴,无药尊者急得不得了,魔尊这辈子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他出了事,魔界还不得大乱!!
  “诶,先接骨,接骨啊!”
  “你能不能别闹了!”纪澜突然大吼一声,脸上全是泪痕,夜千寒看到她时怔了一下,尤其是那满脸泪水,心脏似乎有什么在噬咬,痛极了。
  纪澜以为他冷静了,想走过去将人抱住,夜千寒却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你能不能乖一点!”
  纪澜继续说,这次却带了哭腔,夜千寒动了动嘴唇,却突然不知道要喊什么,明明似乎是很熟悉的称呼,他愣了愣,冷不防纪澜抱住他翻在寒冰上,两人一上一下,他的背完全裸露出来,趁着他愣神,鲜血也不受控制,流了一地。
  “发什么呆,还不快点换骨!四千死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无药尊者老脸一红,后辈不得了,真不得了。
  手起,血止,骨落,肉封,众人看着简单,却不知道无药尊者为此已经练习了百年,这两个人,他一个都耽误不得。
  纪澜紧紧抱着夜千寒,一手扶着他后脑勺,一手搂着他的腰部,死死地按着,不惜用上法术。
  夜千寒还在发怔,他偏过脸就可以亲到纪澜雪白的脖颈,熟悉的馨香不要钱地往他鼻子里钻,他的心情慢慢平静,如果忽略背后的疼痛,他以为自己在跟她翻鸾倒凤,可笑,自己是几百年没找过女人了吗?不过也是,他已经很久很久,不,他压根就没有过!
  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地磨了磨牙,纪澜抚摸着他的后脑勺,无声地安抚着他:“疼了就咬吧,我不疼。”
  咬吧……
  该死的,这个女人怎么变得那么温柔,不是高傲又任性嘛,偏偏他觉得很受用,错觉,肯定是错觉,他似乎是不喜欢她的,那他喜欢谁呢?
  脑海里似乎出现一抹红衣,这时,纪澜又亲了亲他的额头:“我陪着你,嗯,咬吧……”
  那就咬吧……
  夜千寒张嘴咬在她肩头,很实在,痛得纪澜低低地“啊”了一声,但抚着他后脑勺的手更加温柔。
  这诡异的温柔!
  夜千寒慢慢松开嘴,改为舔舐那几个牙印,甜,好甜,心神都开始荡漾起来。
  他肯定是疯了,或者这个女人给他下了什么秘术!
  当然他没看到魔尊夜瞑诡异的眼神,小伙子不错嘛,在手术台上还能禽兽,跟你爹吾当年有一拼!
  纪澜:……
  作者有话要说:  夜瞑:小伙子不错哦
  夜千寒:哪里哪里,据说当年你马震车震什么震的都是家常便饭!
  夜瞑:……
  纪澜:你们再比谁能不要脸没节操无下限吗?


☆、他说你不是纪澜

    纪澜跟夜千寒又回到他们在药殿偏殿的小家,魔界外面已经闹翻了,三大宗突然造反,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但云音夫人刚塑身,夜瞑根本没有时间去管,他简单部署了一下稍后事宜,就走了,还带走了无药尊者,把木娆给夜千寒留下了。
  对此,纪澜表示,在书中,夜千寒可是被丢给大鹏了,别提木娆,就连医师都没有,躺在密室三年,不憋死也闷气了。
  木娆送饭时,纪澜刚给夜千寒换了药,人做手术时折腾,伤口更大了,估计要昏迷好几天。
  “澜姐姐,先吃点东西吧,你都三天没合眼了。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纪澜擦了擦手上的血迹,走了过去“坐下一起吧,这几天你也挺忙的,木木,谢谢你了。”
  木娆“嘿嘿”一笑:“澜姐姐客气了,小主子是魔界的希望,外面现在那么乱,我们都希望小主子能赶紧康复,把三宗收拾了。”
  “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木娆得意地仰着脑袋:“魔宫有神器守卫,是硬攻不了的,三宗也只能小打小闹,不过,魔尊大人不在,他们还是很猖狂的。”
  纪澜敛目,怪不得书中并没有写三宗攻打魔宫之事,夜千寒后来复出又那么容易,原来魔宫一直没失守,他出面简直是再正当不过。
  她低头,稍稍吃了一些就吃不下了,本来就不是特别饿,早就辟谷了,根本不需要进食,只是作一下修整,对于纪澜这样有些二十多年规律饮食的人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夜千寒伤口已经在慢慢愈合,龙骨的能量也被他渐渐吸收,如果他能炼化龙骨的能量,对于他来说也是一场大机遇,但纪澜知道,他可以的。
  半月后,夜千寒才醒来,他刚睁开眼时,纪澜正给他换药。
  夜千寒的皮肤自然白,肌肉也不突出,但每寸肌肤都很匀称,似乎精雕细琢,鬼斧神工,单单那么躺着就足够让所有女性尖叫。
  这样的四千是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纪澜眼眸微弯,顺手打了个蝴蝶结,凑在他同样精雕细琢的俊脸上亲了亲,流连了一会儿,停在他的额头。
  四千你要快点醒来……
  突然,下巴被什么挠了挠,她抬起头,撞进一双黑眸里,水光潋滟,眼梢上撩,最重要的,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醒了……
  纪澜欢喜地捧住他的脸,细细地一寸寸贪婪地看着,话都有些说不囫囵了:“四千,你,我,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她低头糊了他一脸口水,额头,脸颊,就连下巴也亲了亲,但显然夜千寒不在状况,他僵着脸,似乎在发呆,也似乎在斟酌。
  待纪澜冷静下来,才发现他的不对,他太冷静了,不,也可以说是迟钝,似乎一头待宰的野兽在打量它的屠夫,随时在寻找反扑的机会。
  “四千……你还好吧……”
  夜千寒眯眼,“把你的手从吾的脸上放下去。”
  “哦。”
  纪澜怔怔地松开手,突然又眨眨眼:“夜千寒你不会失忆了吧?没听说过换骨还会失忆的,我,你也忘了?”
  “……纪澜……”
  纪澜弯了弯眸,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对了,就知道你才不会忘记我的,四千,我好想你,这次是我不对,没有告诉你真相,你要罚要怨我都接受,人家知错了,嘤嘤嘤~~”
  她喟叹一声,抱住他的腰窝在他胳膊上:“四千,还好你还在。”
  夜千寒黑眸闪过一丝幽光,他慢慢抽回胳膊,支着手臂想坐起来,纪澜见状赶紧扶他坐起来,给他拿了个枕头垫在背后又看了看他的伤口,并没有流血,才放心了:“四千,你背上还没有完全好,不要乱动,有什么事我帮你,我可以抱动你哦(…ω…‘)”
  夜千寒不语,定定地看着她,纪澜被他看得毛毛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有脏东西吗?
  “怎……怎么了……我洗脸了!”
  “你不是纪澜。”
  夜千寒淡淡道,看着纪澜脸僵了一下,继续道:“你连基本的模仿能力都没有,说,你夺舍之前是谁?”
  纪澜笑了:“不好意思,我就是纪澜,四千,这次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并且保证没有下次了,也愿意接受惩罚,你想知道什么,我以后可以告诉你,但不是现在,所以,你不准再闹脾气了。”
  纪澜生气时笑容很浅,眉头会不由自主地皱起,星眸更加锐利。
  夜千寒一怔,有那么一瞬,他好像抱住这个人吻平她的眉角,只要她不生气,自己做什么都可以,这,是什么思想?什么时候自己被她蛊惑至此?
  “吾的意思是,你不是纪骁的女儿纪澜,纪澜喜红衣,就算是不穿红衣,她也不会穿蓝衣,因为那是她母亲最爱的颜色,同样也是她最厌恶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招摇,同名同姓,不是你心安理得的借口。”
  同名同姓,不是你心安理得的借口!
  纪澜小脸白了白:“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借了别人身体我很好过吗?是我乐意的吗?如果她能回来,我宁愿做孤魂野鬼,也根本不稀罕这个身体,刚来的时候我跑到后山一个人坐了两天没回过神,我不敢照镜子,不敢穿她的衣服,不敢用茶杯,不敢用她的丫鬟,连房间都要全部换新!我还怕她爹,怕她师兄,怕她师弟,怕一切,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她哽咽了一下,捂住脸恢复了一下心情,突然双手颤了颤,看向正打量着她的夜千寒:“红衣?你怎么知道她喜欢红衣?”
  当年她穿过来就是十岁,突然改变穿衣风格,的确有师兄妹们好奇,但毕竟小孩子,大家自然而然地接收了,夜千寒不可能知道啊,除非……
  她紧紧盯着他,“你……四千,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四千吗?”
  夜千寒挑眉:“你想试探吾?”
  他黑眸眯了眯:“不用了,吾告诉你,吾还是原来的吾,只不过……”
  他玩味一笑:“这次,是吾的吾再也不会放手,看在纪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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