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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鸟飞即美by轮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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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是十八,后是陆峥。
  夜迷离,易柏依糊涂了,他居然忘了:十八也好,陆峥也罢,两个都不是我的名字。
  人这种生物,总是喜欢玩间歇性失忆的游戏。
  
  我们像两只动物般交|媾,追寻着、顺从着、实践着本能,竟而将这种本能上升到一个血淋淋的高度。
  ——几天后的清晨,易柏依叫来几个医生,在清醒的空气中抽走我一管子鲜血,然后和他们一起消失到黄昏。
  降临在黄昏之后的是不变的黑夜,易柏依一直没有回来。
  我懒得想那一管子血里的门道,独自沉入梦乡,梦里放佛有一双野兽般的眼睛,滚烫而血红,简直要灼伤了我。
  
  再一次踏上前往美国的旅程,我的心境又有所不同。
  这期间,与陆离合拍的男士香水广告也开始在电视和网络上播出。该广告分为两季,目前只拍摄了第一季,我也只出现在第一季,扮演一个和陆离搭讪之后为之倾倒的路人甲。
  连男性都被吸引的香水,女人更勿需再说。
  大明星陆离助阵,这个广告获得的收益可想而知,连带着我这小小龙套也被少数人关注到。香水品牌的官方论坛上偶尔有人发类似“和陆帅搭讪的小男生长得好漂亮”这样的帖子,我坐在电脑前看得津津有味,一时兴起也去注册了一个ID,在后面回帖往死里贬低“搭讪小男生”,并反复强调“陆帅才是最好看的”这一点。
  果然片刻之后群情激奋,“搭讪小男生”瞬间成为众人拥护的对象,更有人上来表示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陆帅的堂弟,自己曾在某某咖啡馆见过他们云云。
  见目的达成,我注销了ID,笑得仿佛一只偷了腥的猫。
  易柏依端着一杯红酒从后面走上来:“笑什么?”
  我让开身子,把成果亮给他看。他看了几行,下了结论:“无聊。”
  我指了指他已经滑到我锁骨上的手:“你也很无聊。”
  “唔,那就来做些不无聊的事。”
  ……
  就这么在美国混过了余下的两个月。
  早已忘记三个月前低微而卑下的乞儿是谁,我用人类非凡的适应力逼自己相信:我是陆峥,从最初的最初起,就是陆峥。
  我开始厌恶十八,这个名字每每在床|上被易柏依叫出口,我总能揣测出一种恶意的施舍。其实何必不断提醒我,我自然记得赐给我这一切的是谁。
  易柏依啃噬着我的肩膀,低低地唤:“十八……”
  “陆峥。”我纠正他。
  “你不是讨厌陆峥么?”他诧异。
  “我讨厌十八。”
  至于陆峥,我开始学着喜欢它。
  




5

5、第四章 。。。 
 
 
  我们的欲|望将彩虹的七色光借给仅是迷雾和幻想的人生。——《飞鸟集》
  
  回国后我陆续接拍了一些广告和MV,其中不乏与陆离的合作。借着他的名气和我的频频露面,我在年轻女性的圈子里也开始小有知名度。堂弟这个身份,总算是被正式搬上了台面,发挥起它的用处。
  对于目前的境况,我有些不以为然,陆离则表示满意。
  他说:“路是一步步走出来的,你该学会脚踏实地。”
  “青蛙倒是会脚踏实地,可惜它只能一辈子呆在枯井里。”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和陆离渐渐熟稔之后,我们常来咖啡馆,它已不再如我初见那般遥远不可接近,不过只是一个适合聊天的场所罢了,很多人加诸于它身上的“优雅、闲适”,在我看来,恁地可笑——真正的优雅闲适是不需要你费力去寻找去感受的,它长存在你的心中。
  陆离扑哧一笑:“好深刻的比喻。”
  “你的行为和你的语言成反比呢,堂兄。”我瞥着他憋不住笑的嘴角。
  “你要体谅一个年纪大了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他笑着摇摇头,切回正题,“说真的陆峥,好高骛远不是什么好习惯。你又焉知青蛙快不快乐呢?”
  “难道快不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不然呢?”陆离讶异地看着我,“你有更好的解答?”
  “低微贫贱,哪儿来的快乐?钱与权,二者必择其一。”
  陆离不赞同,唏嘘道:“你被易柏依教坏了,第一次见你时多么清纯。”
  清纯?阅人无数的陆大明星这回可真是看走了眼,不过……“为什么你当初不去靠易柏依这座山?”
  现如今我正靠着这座山,这座山还算强大,也并不如我想象中那么难靠,正如此,我更加好奇陆离的选择。
  “这座山岂是人人都能靠的上?”陆离苦笑。
  原来如此,当初的陆离并没有被赋予选择的权利。
  “况且易柏依已经给了我他所能给予的最多最好的照顾,对此我心怀感恩。”
  “书上说的不错。”我端详他。
  “什么?”
  “懂得感恩的人是最美的。”
  最美的陆离不由失笑:“你看的都是些怎样的书啊……”
  “没办法,谁让破烂堆里的书又多又杂又……”我的声音戛然而止。
  陆离微笑着看着我,并不接话,他眼中的了然第一次令我觉得不舒服。
  时间不早,我们在异样的沉默中喝完咖啡,匆匆赶回了摄影棚,开始新一轮的工作。
  
  于是工作之余我开始思考一个问题:我如今所拥有的,是否都来自于孤儿院与垃圾堆的恩赐?比如我可以所涉猎到的知识,比如我所了解到的人与人相处的模式,甚至于我纤细好看的身体。
  显而易见。没有幼时的苦难就不会有十八,更不会有陆峥,可笑我却一厢情愿想要抹去前者,彻底成为后者。
  天下竟有我这样的傻蛋。
  
  当晚便向易柏依提出帮我请老师的要求,学习一切之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即便只是皮毛。
  将“陆峥”这两个字深深刻进灵魂必须成为我工作之余最重要的事,无论如何,我也要完成从下里巴人到阳春白雪的最完美过渡。
  
  我的坚持令所有人惊讶,一连三个月不足五小时的睡眠使易柏依的眼中都出现了别样的情绪。
  他尝试帮我揉按太阳穴:“何必勉强自己。”
  好不好玩?做老板的竟率先遏制起员工的工作积极性。
  “痛,”我拿下他显然不谙此道的手:“我并没有勉强。你可曾见我皱过一次眉?”
  他仔细凝视我的神情:“我刚才按痛了你,你也没有皱眉。”
  是是是,我只会在床|上皱眉,行了吧?我努力忍下心中的不耐:“下午还有钢琴课,我得回房休息一会。”
  他却不依:“来,皱个眉给我看看。”
  像极了古时流连红灯区的纨绔子弟:来,笑一个给本大爷看看。
  不过转念一想,我和那些卖笑的小倌们又有什么区别?于是转头,冲他微微皱了眉:“我只有这会儿功夫休息。”
  易柏依很是满意:“去吧。”
  
  如此高转度的生活又持续了两个月,我接到了从事演艺事业以来的第一部电影。
  那是一部有关精神病题材的片子,一切主创人员均是大牌,易柏依又一次动用他的力量,硬是将我推进了剧组。
  主角自然与我无缘,主要配角也与我无缘,我饰演的是其中一个病例,勉强算个三号男配,是男主角的主要研究对象,换言之,即一个精神病患者。
  精神病患者我见得多了,连去医院观察取材的必要都没有。你们知道的,从孤儿院出来的人,脖子以上的部位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问题,再加上我这五个月高强度课程造成的萎靡状态,本色出演已经是最好的化妆。
  杀青前一天陆离来探班,在外景的花园里找到我,眼睛瞪得溜圆:“你这不是化出来的吧?”
  我摸了摸自己面黄肌瘦的脸:“你见过这么高超的化妆技术?”
  他连连摇头:“易柏依要你休假两周的决定果然是正确的,你太勉强自己了。”
  一个两个都说我是勉强,我还偏就不服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堂兄。原来不是探班,是传话来的?”
  “好大的杀气,”他笑,“这不给你赔罪来了么?我接错一句话害你劳碌五个月,不知以晚餐补偿,肯不肯赏光?”
  上次咖啡馆分手之后,我和陆离并未主动联系过彼此。
  在某个点上,心照不宣是一个很微妙的东西,既然他选择遗忘,我又何必牢记。
  “去哪儿?”
  “我家。”
  
  陆离家并不如我所料坐落在本市最豪华高档的别墅区,而只是一个住宅区内众多公寓中的一间,左右不到一百平,却布置的相当干净舒适。
  他对我说了句“稍等”便溜进厨房。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穿着柔软的毛绒拖鞋坐在沙发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变魔术一般从厨房里端出一个个精致的盘子,盘中是热腾腾的飘散着居家独有香味的菜肴,一时忍不住也蹿进厨房:“你在厨房里藏了个魔术师?”
  正挥舞着锅铲的陆离腾出一只手推我出去:“洗手,准备开饭。”
  这一幕当真是匪夷所思,若是摄下来传到网上去,不知能跌碎多少人的下巴。
  ——可是有不少小女生以为她们的偶像不食人间烟火,连上厕所都不用哩。
  
  我对陆离的过往因此更加好奇。易柏依看到过什么,竟会对他下“清高”这样的评语?
  
  饭菜是一齐上的桌,尝一口,味道还真是很不错,我啧啧称奇:“出得厅堂进得厨房,以后哪个女人若是嫁了你,可有的福享了。”
  陆离笑笑,从冰箱里拿了瓶米酒出来,给我斟上一小杯,再给自己斟上一小杯,抿一口,便只看着我动筷子了。
  “我第一次被做这样的事,如你一般兴奋。所以我想,你一定也会喜欢的。”
  那语气有些模糊,很容易就能听出不对来,我停了筷子:“你?第一次?”
  “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自嘲般地笑了笑,朝一旁努努嘴。我顺着看过去,是今天报纸的头版头条,无非是某地产界巨头之子与某企业千金今日在某地完婚的老套消息,可是因为其中一人和我面前的这个人有过牵扯,连带着那条消息也变得不顺眼起来。
  
  “你爱他?”
  “怎么会,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耸耸肩,“只是近来常会梦见他和我说‘去荷兰结婚’时的神情,很诡异是不是?”
  我无法感受他口中的诡异,只觉得胸口发闷,明知可能触犯他的某些禁忌,还是忍不住问道:“那后来……为什么分手?”
  陆离的修养之好实在令人惊叹,眉宇间丝毫不见恼怒,只有淡淡的疲惫:“血浓于水,父子之情到底亲过我一个外人。”
  外人。
  无权无势的、漂亮的外人,涉足娱乐圈的外人,同性的外人。
  我完全可以想象出陆离当年的境遇。
  但就算这样,仍是贪恋温暖,这是没有享受过温暖的人的通病。不撞南墙不回头,一定会拼到那丝温暖也消散无踪了,才愿意重新适应起自己身体的冰凉。
  那么,究竟撞过多少次头破血流,才能磨炼出如今这个圆润到完全无棱角的陆离?脸上的妆怎么卸也卸不完,好似永远都看不到他不戴面具的样子。
  这,就是娱乐圈的影响力?
  我稍微兴起的一点胃口被这个俗套故事毁灭殆尽。
  “为什么做菜给我吃?”预示我会成为下一个被抛弃的陆离?
  “我也不清楚。”他依旧耸肩:“明明一点也不像,可每次看见你,就如同看见多年前的我自己。”
  这是对陆峥的褒奖,却是对我的侮辱。
  我站起身:“易柏依说过,我比最初的你懂事的多,所以红起来的时间不会久过你。”
  他静静看我。
  临出门前,我对他说:“谢谢你的鸿门宴。”
  他听出我语气的冷然,也不在意,只是笑意温和地关上大门。
  
  一顿饭吃得这样不欢而散,实在没什么意思。
  
  没有叫车,我独自走在夜晚清冷的空气里。
  不仅是四肢,我的脑袋也需要清醒一下。
  于是在这个寂寞的都市里绕了一圈又一圈,霓虹的明亮越发衬得我浑身冰凉,彻底清醒的结果并没有改变我的初衷:我要成为陆峥,我必须成为陆峥。
  最重要的是,我渴望成为陆峥。
  如此而已。
  




6

6、第五章 。。。 
 
 
  可能失去爱情是事实,但这事实是我们不能接受的真理。——《飞鸟集》
  
  我开始享受为期两周的假期。
  异国他乡就是有这么个好处——不必住酒店。易柏依自有自己的住处,而我,当然是顺理成章地住进去。
  这个住处无疑对足了我的胃口:它拥有一个规模宏大却不失精致的图书室,其中藏书之丰富,完全可以媲美一所高中图书馆。我在里面做了个窝,心安理得地度过了近十个慵懒的午后。
  这一日阴雨缠绵,我将读完的小说放在一边,刚想伸个懒腰,抬眼便看到易柏依站在图书室门口,直直盯着我,目光深黯而痴迷。
  心一拎,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算上车里那次,这样的目光已经是第二次出现。
  “来了怎么不叫我。”我若无其事地伸完懒腰。
  他收回视线,“出来吃晚饭。”
  嗬,刚回来就摆老板架子。
  可摆老板架子发号施令的是他,让我在饭桌上吃不安生的也是他。
  “陆离把你带去他那儿了?”
  “嗯。”
  “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你不是都知道了。我放下嘴里嚼到一半的排骨:“暗示我会被你抛弃之类的。”
  “哦?”易柏依似乎来了点兴趣,“你怎么答?”
  我将自己的原话复述出来。
  “答得不错。”易柏依点头,“往后他要是再跟你说些什么,你不理就是。”
  他吃完最后一口饭,施施然离开了饭桌。
  整个过程没有看过我一眼。
  本以为会有一场狂风暴雨的我好似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软绵绵的找不到着力点。
  没劲。
  
  这一晚的易柏依动作很激烈,我被他弄得死去活来又活来死去——痛的。往常最最管用的哭叫哀求今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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