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去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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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逃?”陈遗喃喃,他靠的离陈陈很近,很近,几乎要碰到他的嘴。
陈陈没有任何表情的看着陈遗。
他逃不掉了。
除非死。
“你怎么跟你妈妈一模一样,就知道逃,不过她逃的干脆,直接死了,死在男人身下……把所有罪孽都留给你,现在你也想逃……你逃了谁来赎罪?既然这么想逃,我叫人来上你啊,把你做到死怎样么样?跟你妈一样的死法?你不是想逃吗?”他突然瞪大眼,用力的压着陈陈。
随着陈遗的力气增大,灌木不停的发出折断的声音,尖利的断枝陷到陈陈背上。
陈遗压在陈陈身上,直直的看着他,好久好久,只有身下的树枝发出细微的折断声。
☆、十一
微张着嘴,他什么都说不出来,也不敢说。
想推开陈遗,但是不敢,只能僵硬的被压在灌木丛上,后背已经被树枝刮出不少血痕。
“你说,你怎么替你妈赎罪?”陈遗瞪大眼,表情有些扭曲和疯狂,“把你送给梁老板好了,他最喜欢玩像你这种男孩,不是玩死就是玩残,你不是喜欢吗?”手指伸到陈陈嘴里,用力按住他的舌头。
陈陈看着眼前的陈遗,他害怕。
嘴角有口水流下来,陈遗的手指依旧在他嘴里,陈陈不敢咬下去,只能张着嘴任由陈遗这样。
陈遗……
温柔的陈遗。
陈遗从来都不会对他温柔……
即使他是那么温柔的人。
陈陈的目光有些飘忽,他不敢看陈遗。
身上突然有一股很强的力量,直接朝他压了下去,“啊!”陈陈睁大眼看着陈遗,他在笑,很温柔的笑容,同时带着嘲讽。
身后的树枝被用力的压断,灌木丛直接塌下去一大片,陈陈也因此被更用力的压到了树枝上,与树枝的摩擦面积更大了,背后火辣辣的疼。
陈遗很懊悔,他不应该那么冲动,直接把陈陈给……上了。
他那么脏,而且还是那个妓;女的儿子!就算他不承认,也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他到底做了什么!
就算陈忻也是弟弟,但是……陈陈和陈忻不一样。
陈遗突然将头埋在陈陈的颈间,轻轻的咬住陈陈纤细的脖子。
他的脖子似乎只有一层薄薄的皮包着,在太阳下能看到青色的血管,细的不像话。
轻轻咬住那里,感觉到陈陈的抖动,似乎稍一用力他的脖子就断了。
慢慢用力,知道最后陈遗发狠的咬住他的脖子,真有咬断的架势。
陈陈承受着,不敢动也不敢发出声音。
脖子处传来剧痛,但那力度绝对不会咬断他的脖子,只会给他带来痛楚。
陈遗将伸在陈陈嘴里的手指拿出来,一只手用力的捂住陈陈的口鼻,湿湿的手指用力的按在他的脸上。
嘴上的力量依旧没有减少,似乎尝到了铁锈味。
渐渐呼吸不过来了,陈陈想挣扎,但动了一下后便闭上眼,虽然紧皱着眉头,表现的却很平静。
如果陈遗真的要他的命,他是躲不过的,但陈遗不会让他那么快死,他死了,陈遗折磨谁?
胸口痛的要死,感觉有股什么东西憋在那里,由于呼吸不过来,就像肺的位置有个气球一样,不断地膨胀,膨胀,有什么想冲破喉咙,那里痒痒的,但没有用,气体进不来也出不去,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推开陈遗。但他选择的闭眼,闭眼……
不知道人在不能呼吸的情况下多久会死,如果能快点就好了。
他感觉过去了很久。
脖子上的痛感突然减轻,就像脖子上钉着一根钉子突然被拔了一样,紧接着那里凉凉的,疼痛一突一突的。
陈遗慢慢从陈陈身上起来,但依旧很用力的捂住他的口鼻,看到陈陈紧皱的眉头,和闭着的眼,一丝怪异的感觉闪过,突然想让他死。
另一只手压了上去,两只手一齐用力。
“咔嚓。”清脆的折断声,陈陈的眉毛皱的更深了。
一根两指粗的灌木枝被折断了,但却依旧直立在那里,于是断口处直接插到陈陈背上,陷进去了大概一厘米。
就像一把刀插/进去一样。
陈遗松了手,站起来冷冷的看着地上的陈陈。
陈遗一松手喉咙处的瘙痒便有了突破一样,紧接着空气涌了进来,陈陈还来不及呼吸便只能不停的咳嗽,随着身体的颤动,背后的树枝也小幅度的移动。
用力将陈陈从地上扯起来,发现他的手腕细的厉害。
陈陈被扯起来后还是不停的咳嗽,而陈遗突然想发现什么一样丢开他的手腕,由于惯性陈陈向前扑去,然后摔倒了地上。
而背后的伤口也赫然映入陈遗眼里。
瘦弱的身体不停的抖动,在咳嗽的过程中气息也慢慢缓了过来,他知道陈遗不会杀他,至少不是现在。
他想死,是因为想逃。
他不想死,是因为不甘心。
他也是父亲的儿子啊,只因为出身不堪,就活该承受了那么多,最终还是要带着耻辱离开吗?
他也流着那个男人的血啊!
如果现在死了,如果现在死了……
以往所受的,都算什么?
他就是为了活下去才做那些肮脏的事情,他就是为了活下去才连尊严都不要,为了活下去他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这具身体还能呼吸,心脏还能跳。
但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被关在鸟笼里算活着吗?
逃。
一种是永远的逃离这里。
一种是死。
但显然两种都行不通。
他不能永远逃离这里,他也死不了。
好不甘……
咳嗽渐渐止住了,陈陈也平静了下来,像具尸体一样趴在地上,泥土的气息扑到他脸上,心里很静。
☆、十二
被两个男人从地上不算温柔的拽了起来,可能又要被关在鸟笼吧。
其实哪里都不重要了。
他逃不掉。
看到那个冰冷的笼子,他绝望了,以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
直接被丢进去,笼子被锁上了,门也锁死,屋子里没有一丝光透进来,真正的黑暗。
后背痛的很厉害,应该在流血,现在连蜷缩都不行,只能斜靠在笼子里,尽量不让后背碰到后面的铁杆。
肚子好饿。
刚才并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还在发烧,头痛的厉害,咳嗽也不敢,咳一□体就会动,一动头便痛的厉害,后背的伤口也会随之裂开。
一分钟都很难熬。
手颤抖着抬起,轻轻的摸到脖子上的牙印上,还有些痛,但是……很怪异的感觉,他好像有些,满足……
难道只要是自己爱的人,就算给予的是伤口,也全然接受?
有些可笑。
又冷又饿,而此刻黑暗也让他很不舒服,即使被困在笼子里,也感觉有什么东西似的。那种被猫爪抓挠心脏的感觉。
混混沌沌的,也不知怎么睡着的。
第二日醒来全身都是冰凉的,也不知道几点了,房间里还是他一个人。
似乎有绝望的感觉。
饥饿和病痛让他头昏眼花,几乎不能好好看清一样东西,动一下眼前就一片黑,还不停的干呕。
如果这里所有的人都把他这个人遗忘了该多好,这样他就能安静的死在这里。
也没有人发现。
庆幸的是,所有人真的把他忘了一样,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一两天了。
背后的伤口没有结痂,化脓了。
没有一丝力气,没有一丝温暖,趴在狭小的笼子里,陈陈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
不吃饭还能挨上一段时间,不喝水,大概三天左右就会死,而且他还受着伤。原本是发烧烧的并不严重,可随着时间推移,似乎变得很严重了,耳朵被塞了棉花一样,身上也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快死了吧,快死了。
门被人粗暴的打开,接着是慌乱的脚步声,有人抓着他,冰冷的手碰到他灼热的手腕,难受减少了一些。
笼子好像被打开了,他被拖了出去,然后……然后没有一点意识了。
陈陈奇怪的看着这间干净的屋子,以及身下这张洁白的床。
有人在给他处理伤口,后背上被树枝插/进去的地方伤得很重,还缠了纱布。甚至身上其他地方的小伤口都做了处理,脖子上的牙印还没完全消掉,只是涂了一点药。
后背上涂了很多药膏,周围几乎都是药味。但是他不反感那种味道,并不算难闻。
陈陈虽然对这些感到诧异,但还是乖乖的任由医生怎么处理他。
昏迷时被注射了葡萄糖,现在的身体情况不算很糟,只是还晕乎乎的。
陈遗站在一边冷冷的注视着。
全身被检查了个遍确定没什么外伤后询问了一些问题,起初陈陈没有回答,当然是因为不敢回答。
但最后看到站在床边的陈遗眼神中发出危险信号后,还是低着头乖乖的小声回答。
医生说了一堆什么话,但不是说给陈陈听的,他也不想听,只是盯着米黄色的柔软被子,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
陈遗坐到床边,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拿着一大把药,递到陈陈面前。
陈陈愣了一下,睁着大眼嘴巴微微有些张开的看着那杯水和拿一把花花绿绿的药。他很想喝水,但是不想吃药,但实际情况是他根本不敢动一下。
被子下两只手纠缠在一起攥得紧紧的,还不停的用力掐手心,他在克制自己。
“吃药。”看举了半天陈陈也不敢动一下,陈遗只有放缓语气说,虽然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有些缓和,但听起来还是冰冷的吓人。
不敢迟疑,陈陈马上伸手去接杯子和药,但陈遗却收回了手。
陈陈被吓的一抖,脑袋垂的低低的一点都不敢抬起来。
医生刚才说陈陈胃不好。
陈遗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这个想法,然后他离开了房间。
陈陈缩在床上,后背并不是很痛。
一直低着头脑子里很混乱。
怎么突然间给他包扎了伤口?还,还让他睡在这么柔软的床上……被子,被子很软也很暖,枕头也是蓬蓬的,靠着很舒服。
房间里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小心的抬起头,环顾四周。
屋子布置得很简单,但原本就装修的好,即使简单中也透露出一些华贵,有书桌,椅子,还有个大窗户,看起来是一间很普通的睡房。
听到门口有动静,陈陈马上低下头,心脏又控制不住的快速跳动。
陈遗坐到床边,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碗,里面是黄黄的东西。
“抬头。”白色的瓷勺递到他面前。
一抬头便看到陈遗没有表情的脸,再看了一眼勺子,是小米粥,摆明是要喂他,但即使都被动到这种情况下他还是不敢做出什么动作。
陈遗不耐烦了,勺子直接塞到陈陈嘴里,陈陈好像被惊吓到一样看着陈遗,然后小心的张嘴。
接着陈遗喂他吃粥他都会很温顺的张嘴,但目光却不知道放在哪里,不敢看陈遗,只能到处乱飘。
一碗粥在他忐忑的心情下吃完,陈遗又拿着水和药递到他面前。
也没有那么怕了,陈陈尽量动作幅度很小的结果药和杯子,看着手上一大把药,陈陈皱了下眉头,恰巧被陈遗看到,心猛地一动。
这把药大概有不下二十粒,胶囊也有,药片也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但他不敢犹豫什么,全部塞到嘴里,猛地灌了一大口水,大部分药被咽了下去,可嘴里还剩几颗,而且好像在化,眉毛皱的更紧了,好想吐。
这药不仅苦,还有股恶心的味道,眼泪都被逼出来了,水杯下意识往嘴边递,一大杯水灌完后药总算全下去了,嘴里的苦味却没有消。
捂住嘴咳嗽,陈陈将杯子直接塞到陈遗手里,自己都没有注意自己再干什么。咳完后不经意的抬眼,看到陈遗正看着自己,心又是一惊,突然想到自己刚才将杯子直接就塞到他手里,头又低下去了。
陈遗将杯子放到桌子上,倒满水,递给陈陈。
陈陈接过,喝完。
然后将水杯递给陈遗。
刚才陈遗递水给他的时候,他心里是很感激陈遗的,虽然很多伤害都是陈遗给予他的。
“你睡吧。”陈遗的声音依旧不带什么感情,但相比之前的疯狂已经好很多了。
陈陈僵了一下,不自觉的抬头看他,却只看到他关上门的背影。
☆、十三
其实,哥哥救过我,呵呵,真是老套的戏码,甚至他都不知道救的是我。
我拼命跑,拼命跑,跑了好久好久,最后都没有力气了,我以为那些人不会追过来了。站在马路边大口的喘气,我正想穿过去却被人拽住了,接着是那几个男人骂骂咧咧的声音,我拼命挣扎,有个男人扇了我一巴掌,我被他踹到了地上,他骂我婊/子欠/干的命还装什么清高。
我爬起来想跑,但被扯住了,他们一共有四五个人,我被抓住了绝对是逃不掉了,当时心里觉得好绝望。
在路边他们撕扯我的衣服,裤子快被扯烂时一辆车向这边驶来,车灯开的很亮,我都睁不开眼了,那几个男人骂了几句脏话,那辆车车灯一闪一闪的,还不停鸣喇叭,车上下来一个人,他朝这边走来。
一个男人大声的叫骂着,朝那个男人走去作势要打他。
车上下来的男人很厉害,那个男人三两下就趴在了地上,他走到这边,把我扯了过去,那些男人大声骂着围了过来还扯住我的胳膊,那个男人拧住扯我胳膊的人,然后把我塞到车上开车就走。
后面那群男人骂骂咧咧的,被甩掉了。
“在哪里下车?”他问我,很温柔的声音,他喝酒了,车上有一点点酒的味道。
我看向他,他专心的开车,柔和的灯光打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