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会当人吗-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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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飞高高的我,从来没有想过人生会导向一个凄惨落魄惨绝人寰的局面,在一个什麽都不懂的年纪,你怎麽能要求一个白痴懂得加减乘除呢?
於是我遇到了另一个恶梦,我父亲的哥哥,冯实,当时还是一个温文儒雅如沐春风却又潇洒如风众人喜爱的男人。
真奇怪啊,明明顶著和我父亲一样的脸,怎麽相差这麽多呢?
年幼的我当然不可能这样询问父亲,但在我想起来这些过往之後,我不时的问自己,究竟是为什麽,是什麽原因,什麽基因,什麽深埋灵魂的东西,决定了两个双胞胎,截然不同的个性。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对双胞胎有种好奇,出於明明同样是人类却好特别的这种疑问。
也会好奇究竟所谓的心电感应是否属实,但很显然的应该是假的吧,不然我父亲大概就是像那个不能说的名字一样,用诡计拐骗一个能够聆听自己意念的疤痕男孩,否则冯实怎麽可能会这麽轻易的上当,陷入情欲的漩涡呢?
印象中是国中刚开始不久,我对性欲的启蒙,说实在的要是有什麽确切的证据能够让我反驳同志教育会让小孩变成同志,那或许就是我自从能够勃起以来,就对任何女人毫无兴趣。
根本不是教育导致的,换个说法好了。
教育无形之中的告诉你身为人类就该是异性恋,身为一个男人,你会喜欢上你一个洞,你朝那个洞吐露你的秘密,最终结果,坠落了一个小秘密,那个小秘密和你有相似的轮廓,他会慢慢长大成人,或许成为一个吐露秘密的人,或许成为一个洞,重复循环,而这也就是繁衍的意义。
你将你不愿展现在众人面前的秘密化作另一个秘密,而那一个秘密也有著另一个秘密,进而成为一个圆圈,把所有秘密和你困在里面。
繁衍在教育之中不断扩张,你甚至不知道自己被这理论吞掉,就接受了这个观念,理所当然教育应该产生的是这样一个结局,但为什麽,谁能告诉我为什麽,最终会诞生了同性恋,跳出了圈圈的因果?
承认吧,是教育出了错。
但真的是教育出了错吗?我的意思是,真的是教育产生了如此大的纰漏,所以造成同性恋的诞生,所以我们应该要杜绝所有同性恋生存的空间?
我们要把这些资讯全都封锁,因为不看不听不闻不问就不会有人继续变成同性恋了。因为同性恋是一种传染病,它会透过纸上的文字传递,传进你的心里,改造你的骨骼,融化祢的灵魂,最後彻底将一个世界灭绝。
上帝会惩罚这些被影响,不够坚信自身繁衍价值的人类,他们会坠入地狱第七圈第三环,在那里不断的走动,从天而降的火焰会烧烫他们的身体,他们无从躲避。
醒醒吧,跟教育根本毫无关联。
或许一个男孩女孩会因为看著书上同性相处情况产生了一种「我好像也可以这样」的错觉,但同性恋最基础的应该是什麽?
那些人一定没看过同志动作片吧。
尤其是日本,十之八九的拍片男优不是同性恋,或许是双性恋,但纯然的同性恋机率并不是那麽的大,他可能只是对男人不会看到就缩阳,更不用提西洋片里面两个女人的性行为了,你真的以为每一个拍片的人都是同性恋?
不经过触摸,光是用看著的,不经过麽擦,光是用想的,对男人就能有性冲动,你身为一个男人,拥抱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的勃起,就像是一般的处男光和女朋友牵手就会一柱擎天一样。
要怎麽透过教育把你教导成一个能对同性起性冲动的人?
教育花了这麽多年,消耗了多少金钱,如今同性恋还是存在,而且是必然存在,这是为什麽?
承认吧,教育根本没有这麽大的功效,除非你课堂开放集体性爱轰趴,看能不能稍微弄清楚所有人的性反应如何,身体一般而言是诚实的。
教育根本改变不了多少一个人真正的性倾向,它能做到的是压抑,是剥削你本身的存在意义,将你装扮成另一个人的样貌,同志或多或少会因为家族因素结婚生子,永远躲在柜子里,因为整个社会的压迫,因为家族内的需要,因为自己没有勇气走出异性恋的牢笼。
於是你将自己所在的地方假装成了天堂,指责这些公开性向的人说,你们是群恶魔!你们肮脏污秽的性行为违反自然!你们把自己困在罪恶的牢笼里面!你们这群最终将领受天罚的人渣!变态!不正常!
也可能你就此沉默,绝口不提这一方面的事情,你羡慕那些有勇气踏出牢笼,走入另外一个牢笼的人,你给予他们私底下的援助,可能是偷偷捐钱给基金会,又或者是尽量不让家族继续对同志产生误解,你用尽一切努力周全它和你之间的平衡。
可是承认吧,你还是会对同性产生性欲的,你能怎麽样不产生性欲?等到你老了累了没能力了阳萎了倒阳了阴茎断了,再来谈论你没性欲。
要是你会因此压抑而失去了对同性的性欲,你以为你还能对谁产生欲望吗?
要是你真的会因为教育而失去对同性的欲望,那麽你也该承认,你根本不是同性恋,你只是暂时的以为自己这样很特别,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我很厉害,如此一般的情绪而已。
教育对实体上能有反应的动作都很难有什麽改变,比如说围殴,大家都应该知道身为人类不该集体暴力,但还不是一样走在路上就看到有人开山刀拿来朝路人捅,学校还不也是有层出不穷的欺压,上对下同侪对同侪,教育告诉你十八岁前不能看成人漫画,享受被官能刺激麝香的冲击,但来,谁十八岁之前没自慰过没对人有性幻想过?
你在脑中描绘的性感裸女猛男雄壮身躯,难道就比色情影片漫画小说高级吗?更别提现在谁国中没在看情色动作片的,少之又少吧,你没看过同学还会放在手机里面让你看。
但是它能潜移默化,这或许才是教育最可怕的。
就连同性恋现在也在一种被潜移默化的情况下生活,常常把同性恋自然的比喻成较为低下残缺的族群,会自发的明白自己是弱势而错误的,会对父母感到愧疚认为是自己害了他们无法抱孙,因为我是罪人,我是同性恋。
这很多时候并不是你真的厌恶自己身为同性恋的性向,而是教育的潜移默化,让你认为你应该较为低下,你是低等生物,你甚至会认为整个圈子都没有真爱,因为真爱是不会靠打炮形成的,而这个圈子多半都在打炮。
因为整个媒体都在强力的放送同性恋的罪行,把这些事情当成了类似知名歌手的绯闻,三不五时夸大放送,引起人类的恐慌,它们就达成了渲染的目的。
然後呢?你问我?我怎麽知道,你打电话去问新闻导播吧。
至於为什麽我会想到这些事情呢,这就和冯实有关系了,在能够清晰的思考他和我和我父亲的关系之後,我竟然是愈来愈同情他了。
同情那个在夜里被情欲控制用性器摩擦我,接近强暴我的大伯。
而我原本也一直认为他和我父亲根本是一个样子的,一样伪善,一样恶心,但在後来重新回到那个家,看见父亲的那张脸,听到他说的那些话,他们两个同样的面容竟然各自碎裂成两张不同的形状。
但我就算再同情,我也无法宽容,做不出原谅,达不成圣人的洒脱。
──你看见地狱了吗?
我愣了一下,看著播放清单的曲目,上头写著地狱第七圈第三环,不免一笑,果然就说了总是会有鬼魂操作著我人生的每一步,就连夏行军的歌词也随著我的心情起起伏伏。
──人满为患的尽头,燃烧的不朽。
这件事情要从头说起,从我国中开始,从我不再是父亲飞高高的那个年纪开始,从我第一次见到我的大伯,一个和我父亲那麽像却又不是我父亲的人。
你是不会当人吗 88
(我又遇到了一个关口,人面狮身看守人胸口流著鲜血,缓声问道:「你是否已经足够坦承」,我看进他的双眼,我看到了他身後的门,他流著血的眼眶是空洞的,我胆却的颤抖,但仍然看著那深渊。他又问了一次:「你是否已足够坦承,到了最後一扇门的孩童?」不待我回答,那个门便开启,催促著我继续往下走。)
看著车程也到了最後一段,再过不久就能到达目的地,我想我也不能继续逃避这件事情了,要是不真的去回想一轮,我恐怕永远没办法让伤口结痂。
在还不懂什麽是利益权谋的时候,还没体会到人心险恶,读了书,三从四德,兄友弟恭,亲亲之杀,大同世界,以为父母是不可能真心伤害自己的孩子的,毕竟我是他们的秘密,是我父亲蕴藏多年才结果的秘密。
可是我错了,我只不过是他可利用的果实,藉此换来更大的秘密,将整个家族包裹,牺牲他的哥哥,也牺牲了身为他儿子的我的青春。
在我国中的时候虽然经历过一些不太友善的批判,尤其是对我男不男女不女的长相相当有意见的同学们,总会在厕所里头用刀刻下我的名字,後面加了我的手机号码,还写了「援交男,菊门今始为君开」,之类的字眼。
当然不会是那麽文雅的。
有时候我看到那些字眼我会对砖块感到抱歉,但也没有多少痛苦的感觉,国中的时候只会难过一下下,然後就忘了,我的记性或许是在那个时期被训练成很容易忘记一些事情,应该说很容易沉淀才是。
那阵子我家人每天派司机接送我上下学,这也是一种很浪漫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小王子每天被服侍,我也曾经很享受这种当漂亮傀儡的日子,现在想来却只觉得恶烂。
上学的时候被稍微踢了几下,走路的时候被绊倒,在一楼忽然三楼的脏水就从头上淋下来,又或者是拖到墙角言语暴力,因为我不可以身上出现伤痕,所以总是用著一些含蓄的肢体暴力言语轻扰的伤害。
这些都还好,比起後来的事情,国中算是天堂了。
「燕安,你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真的好像。」
从前很喜欢窝在妈妈身边听妈妈说些故事什麽的,亲戚总是这样对著我说,我的父亲也是这样对著我说,因为从前很喜欢妈妈,所以也就很开心。
後来才发现这一切言语都早已注定了我接下来的情况,要是我先一步毁容,或许就不会发生接下来这些,由我父亲一手主导的阴谋。
「燕安,你和你妈妈年轻的时候真的好像。」
而这个时候想起来这些话,听起来,都想是一句又一句逃不开的诅咒。
我的青春快乐在迈入高中的时候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因为冯实先生,搬进了我们家,在他可能根本没有发现到的情况下,走入了这个该死的圈套。
一开始我和家人都相处的很好,父亲总是说著我要为了家族做很多努力,我也总是大声的和他应好,这种事情一直到了高中产生了强烈的变化,不是叛逆期,是我父亲把冯实安排到我房间的隔壁。
我开始感到很奇怪。
晚上我会听到一些喘气声,偶尔,并不是很常见,但那喘气声在我梦中游荡,我却怎麽样也醒不来。
这样子的情形持续了一阵子,我也和父亲母亲解释说明过我的发现,但他们总是笑笑的带过我的疑惑,我最後只好把房门锁起来,以防有什麽怪东西跑进我房间在我耳边呼喊,而这样也终止了呻吟。
但我父母却严厉的斥责我锁门的行为,说了一连串的教,要我不能对他们隐瞒任何事,於是我又被迫不能锁门,呻吟声又再次传来。
那好像是句子,一句又一句破碎的句子,但我拼凑不出完整的音调。
终於我忍不住了,在和父母说了多少次都毫无意义的情况之下,我索性装睡,连睡前的水也不喝了,连续装了好几天之後,终於有那麽一天,我又听到了那声音。
我一开始紧闭著眼睛,我不敢张开,一直到有人压上了我的身体,我才恍然张开双眼,那个人有著我父亲的脸孔,唇轻舔著我的胸口。
我恐惧的推开他,看见他那充满色欲的双眼,想要跑出门,却被他紧紧抱住压回床上,我那时候已经高中了,当然知道什麽是勃起,而那个人的阴茎透过睡裤顶著我的身体。
「救──」
我才开口,就被他的手捂住,他下身开始快速抽动,在我身上麽擦,很快的他就在我身上射出了液体,接著他把我抱进了浴室,冲洗了我的身体和衣物,沉默的走了出去。
和那个冯实完全不一样,但真的是冯实。
我当然马上跑去和我家人说,但他们完全没有打算做任何反应的样子,甚至是忽略我的发言,接著我把我房间的门给锁了起来,不知道怎麽著的,冯实也有办法进来,最後我只好打给警方,警察来的时候,一看到是我父亲,马上哈哈笑的走了回去。
听起来很荒谬是吧?是了,我也觉得很荒谬,但无可否认的就是如此。
冯实在那一次之後变本加厉,原本偶尔才会想尽办法进我房间,接著竟然三天两头闯进来,我每天胆战心惊的和他抗衡,尖叫声也全都被漠视,冯实就用著他那和我父亲相同的脸,贴在我的背上,用力的摩擦著他的阴茎。
後来他因为有事情出了国,我也就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我和老师诉说情况,但老师总是莫名其妙的不相信我,更不用提警察了,当什网路也没有发达成现在的样子,我孤立无援,只能自救。
至少我暂时没有威胁了,暂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