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家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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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男人!”
石悠远被骂得反而心里舒畅,他终于笑得有点明媚。
这把林芷冉吓了一跳,冷静想想,妈妈住医院,老婆玩失踪,不是傻了吧?自己还在这骂这么让个男人接受不了的话,她咂咂嘴,说:“那个,其实,青青的想法是有点邪门,再怎么说都应该跟你讲的嘛。但是,她觉得子宫都没了就不算是个女人,这跟你们男人那个出问题一样,比较让人难以启齿,所以吧,她才决定跟你分开,但是现在她……”
“林小姐,”石悠远掏出机票:“我知道她病了,可是没能早点知道。这次,是她错了。我会把人抓回来问清楚。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不要她。”
林芷冉看着机票,满脑子搜索谁能比她快。
石悠远指了指对面的病房门说:“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跟我母亲说要离开,她心肌梗塞才做了搭桥手术,不能受刺激。也许你能帮我?”
林芷冉挑眉,然后欣然的接受挑战。敲门进屋去看病人。
*******
经过几天调整和一系列的刺激,白倾卿终于没能睡着觉。她瞪着眼睛看天花板上蒙蒙亮的小灯,手术前后的事情跟走马灯一样晃来晃去。实在是太多的疑惑让她急于求解,她喊醒了老爸,“爸,是不是我在S市的诊断报告都带过来了?”
白爸迷迷糊糊的点头。
“那你帮我拿过来。”
白爸看表:“十点多了,你现在就要啊?”
“嗯,不能再耽误了。”
一共五个病志本,两个F市的,三个S市的。虽然诊断上都是相似的说辞,但仔细回忆,建议治疗上总有些不一样。
她记得在S市看的第一个大夫说要子宫拆除才保险,后来的一个说一定要拆除才可以,还有一个说不摘除的话是无法剥离的。可是她依稀记得最后看的妇科医院,大夫说,摘不摘除要看进一步检查,也可能要看开刀后的情况。
就是前面的这些大夫众口铄金,奠定了她子宫摘除的必然想法。然后这时候,冯山劝她回杭州。她皱着眉想,事情会不会真的这么狗血?
自己当时是屎糊了眼吗?怎么连一点的辨别能力都没有?但不管怎么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她打电话给林芷冉,事情的大概说了一下,林芷冉也赞同她的想法,觉得冯山又利用关系在搞猫腻了。
“芷冉,林萌萌现在在你那边工作,你能不能找她?她知道的一定很多。”
“嗯,我可以帮你问问。但是不一定能有结果。”林芷冉想起今天的是,赶紧说:“那个石老师明……”
白倾卿慌张的打断:“你先不要告诉他,万一他要真是找了人,我……”
“你?你活该!”
白倾卿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门口的人,“先不说了,过后打给你。”
林芷冉赶紧喊:“石老师明天过去找你……”可惜电话里只有嘟嘟的忙音。
冯山搬了凳子坐在她的身边,很认真的说:“你不用查了,是我干的。”然后艰涩一笑,“还真是没想到你这么好骗。”
“冯山,你还真是了解我,知道怎么能对我打击得不遗余力。”白倾卿让自己找了个好姿势躺下,“你在我手术前拿到资料,是这么玩我。如果我要手术后给你,你是不是真的能找人买通,切了我的子宫呢?”
“我不会。”冯山神色正经,一字一句的说:“我只想你回杭州。”
“我不信!”白倾卿回答的坚决,她问:“为什么非得这么做呢?”
“我不能再输了,这次再输,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冯山,看来是我低估你了。因为狼冲我摇尾巴,就忘了它能咬死人。”
“狼从来不会摇尾巴。是你自己看不清。”他回答的很是绝情,“你从来都没信过我不是吗?”
“你和老史偷摸的拔掉我整个组,让我回F市,把林萌萌安在我身边监视我,又跟伍杰合着伙的搅合我家庭。趁我病要我命,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连美男计你都用上了。这么多的手段,为的就是要我手里的东西,整垮你亲爹,弄死你亲大哥!”她吸了口气,有点凉,“冯山,你现在跟我说相信。我信了你一次就差点丢了子宫,真的丢了老公。为什么东西不肯给你,就是因为你随时会反过来一口,把我一起送进去。”
冯山低着头,什么也不反驳,只是安静的说:“这件事我保证,绝不牵连你。”
“对不起冯山,我还是不信你。”
*******
石悠远不知道林芷冉是用什么招数搞定了老妈,林芷冉对此很有禅机的解释道:“欲抑先扬、欲扬先抑,坑蒙拐骗、软硬兼施,方成大果。”
总之,石妈只说:“你不去一次是怎么也不安心的。但是你早去早回。我只给你一周的时间。”就这样解决了他一直挠头的问题。
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石悠远回了何家勇家里,石英还睡得迷迷糊糊。
小宝贝流着口水,赖在床上不肯起来。
石悠远则开了小灯收拾东西,然后拉着迷迷糊糊的石英穿衣服,“英子,飞机八点就起飞了,我们得提前去安检,得早点到。”
石英还是像皮猴一样赖着不动,只睁开了一只眼睛眨呀眨的。
石悠远笑呵呵的亲亲她的额头,温柔的问:“英子,我们去接妈妈回家好不好?”
石英瞬间睁开两只眼睛,高兴的回答:“好。”
53、 番外:多情是罪过
【如果知道会是这样,他就不会回来找她,不会让自己这么的举步维艰割舍不下又拿不起来。多情实在是罪过。】
家族式的联姻,企业变相的合作或是并购,这些本不算稀奇,却每每还是媒体追捧的焦点。婚礼在香港举行,来宾都被媒体一一列出,用以来显示一个家族的地位。
那样大幅的婚礼照片,占了报纸半个版面,想要看不见都是不可能的。林萌萌握着马克杯,温暖着冰凉的指尖。
与他重逢的那天,他们开始的那天,这样的结局她就是知道的。然而今天真的发生,她却还是觉得不现实。
办公室里的女人们对着报纸唏嘘不已,几乎是个个都断言这俩人之间肯定没什么感情可言。有年轻的小姑娘说给这样的人当二奶也不错,家世好、有钱,主要是长得还不错,算是极品了。有上了点年纪的就说,结婚找男人,门当户对不是开玩笑的。
门当户对,真的不是开玩笑的。门不当户不对,住在对门也白费。
那时候,住在对门。
那时候,她还叫他三哥,跟着他后面当小尾巴。她十二岁那年,他十四岁。
那时候他说:“萌萌,你别一天到晚跟个疯丫头似的,小心以后没人要。”
她倔强的回答:“我还不要别人呢。”
他笑,“要是真没人要,我要吧。”
可如今,他还是不要她了。
一大早的报纸闹得林萌萌吃饭都没有味道,她不愿意就这么失了方寸。为了冷静,晚上下来班她也不坐车,就这么丈量着公司到家的距离。
八点十五,她看看表,终于走回来了。阳台的灯是黑的,没有爸爸的话语没有妈妈的饭菜。五年以前,父母就相继过世了,刚从校门出来的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生存。那时候,他回来了,说:“萌萌,以后我照顾你。”
可现在,他也走了,留她自己要怎么办呢?
眼泪是控制不了的自来水,她抬手想要擦干净,却越来越多。
“大风天的,你也不怕煽了脸。”
突如其来的声音,然林萌萌瞬间愣住,他怎么会在这?
冯山站在她面前,擦着她的眼泪。就好像五年前,他突然回来敲开了她的家门,也敲开她的心门。林萌萌直觉的问:“你?不是应该度蜜月吗?”
冯山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揽在怀里。
林萌萌继续说:“冯山,你的新娘不在这。”
他点头,毫不在意的回:“她在日本购物。”
林萌萌狠狠推他,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你来干什么?你都结婚了,你来干什么?不是告诉你别来找我吗?不是让你滚回杭州吗?你来干什么?!”
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如哀求一般的说:“我只想看看你,看看你就好。”
面对这样的他,林萌萌就再也绷不住了。
床头的灯昏黄的亮着,照不清楚卧室的小角落,却照着地上凌乱的衣物和床上的两个人。
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这到底算是什么?林萌萌很憋气,却又没有力气发泄,只想静静的呆着。
冯山靠在床头抽着烟,一脸无法淡去的愁云。良久,他说:“萌萌,也许我的要求有点过分。可是你能不能等我?等我能够站稳脚,我就……”
“离婚,然后娶我?”她背对着他,轻轻的笑出声,“让我走你妈的老路吗?”
“不会。”他声音很低,“我会很快解决这些,我也不会跟她有孩子。”
“冯山,我可以做你情人,但是不会做第三者。这二者的区别就是你单身,还是已婚。”
然后他们再次沉默,直到冯山掐灭烟躺下来。他将林萌萌紧紧的拥在怀里,可是再紧都没办法堵上心口的那个洞。
她划着他的手臂,很结实的肌肉,他一直很注意健康,绝少看医生。说到医生,她想起一个人:“白姐怎么样?”
“没什么。正在安排她到杭州看病。”他声音很沉,又想起说绝不相信他的那个女人。面对他的追求白倾卿是从来没乱过,一直清醒的不相信他,虽然最后入套也是因为别人而乱了方寸。关心则乱,是为了关在心里的那个人才会乱的。
“你喜欢过她是吗?”她的问句更像是肯定句。
冯山的回答也不含糊,“她是个很不一样的女人,容易让人产生兴趣。”
“不管什么原因,你都不能否认喜欢她。”
冯山不说话。
“你对喜欢的人怎么能做这种事呢?”林萌萌的语气很轻,没有纳闷,没有责备,也没有不可置信。
平静的就跟念课文一样。这让冯山有一阵的慌乱还有某种压抑着的愤怒,他强硬的把她扭过来对着自己,眼里满是恼怒,压抑的问:“你也这么认为我吗?她生病是真的,我当时手忙脚乱,都已经要靠出卖自己来换取机会,就这么碰巧她病了。我只是让人夸大一下结果而已,我只是让她离开F市,这样她没了依靠才能帮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们难道认为我真的会切了她的子宫吗?”
“冯山,”她抚摸他的脸颊,那里因为激动而绷得紧紧的,咬牙切齿的样子还真是让她心疼。她笑笑说:“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这么做都是很卑鄙的。”
卑鄙?难道只有他卑鄙吗?他没了家,没了亲人,那些人就不卑鄙吗?冯山丢了太多,不想再丢了这个女人:“我不会对你耍任何手段,相信我好吗?等我稳定,等我离婚,我们就永远在一起好吗?”
“三哥。”她抱住他赤/裸的身子,很温柔的说:“你忘了你五年前说过什么。”
五年吗?那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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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林萌萌失去了双亲,却等来了青梅竹马。冯山帮她料理父母的后事,帮她找房子,安排她去面试找工作。
在她做恶梦的时候抱着她,在她难过的时候让她在肩膀上哭,带她去疯玩,直到她能够哈哈的笑出声。那时候她才确定自己也是能够活下去的。
于是,随着她的重生,她的感情也沦陷了。她爱上最不该爱上的人。
冯山安排她到F市LF的分公司工作,那时候F市分公司还只是一个分理处,冯山让她帮助他注意一些人的动向,然后帮助他们联系关系。她欣然的同意了,只要能帮他做事就是她最高兴的。她做的也不单单是这些,她利用已故父亲的老朋友,还有冯山的介绍,帮冯山打通了不少的人脉。冯山也不含糊,只要到了嘴边的,他都能一口的吃下去。
冯山给林萌萌在F市买了一栋很漂亮的房子,她没有邀请同事来玩过。因为房子从地段、面积到装修、家具,无一不是豪华的,以她的工资怎么消费得了。那是一座金屋,林萌萌把这认为是冯山的一种宠爱。
一年里,冯山偶尔会来看她,陪她住上几天,每次都是规规矩矩的,没有动过一点的歪心思。他的形象只是一个哥哥,无微不至的爱护着一个儿时的小妹妹。林萌萌跟所有女孩子一样,享受着这份宠爱,也同样不能满足这样的现状。
第二年情人节,林萌萌邀请他来。她做了一桌子好菜,又送他漂亮的领带,然后才接着酒意对他表白,希望能够守在他身边。
冯山抽着烟听她说着脸红心跳的话,直到她再讲不出来话,他才开口:“我爸爸是LF的集团老板,我妈当年是他留在S市金屋里藏着的娇,我是私生子。如果我想名正言顺的站稳脚跟,需要付出的太多太多。”这个女孩他不是不喜欢的,每次看见她,都能让人想起曾经年轻的岁月,那是一段幸福与不堪共同存在的特别岁月。他认真的对林萌萌说:“我恐怕给不了你以后,萌萌。”
当时的林萌萌很年轻,很单纯,太傻太天真的她没想那么多所谓以后,她只想留在他身边就好,于是她说:“我不要那么多,我只要跟你在一起就行。你不要想那么多。”
冯山当时很认真的说:“萌萌,跟我在一起只能做我情人。我没办法娶你。”
她点头。她知道冯山对她不是没感情,只是他的身份牵绊着。
于是接下来的两年里,她在F市帮冯山注意动向。其实也没什么,这里本来是一个银管处,后来升格成了分公司,算上外阜的业务,也不过七十人。人员少组织架构简单,说的上话管得了事的无非三四个人,又都是冯山暗里提拔上来的,从来也没什么。
冯山对她很好,在外面工作,遇见好东西总是想着给她带回来。
国内的自然不用说,林萌萌相当于足不出户就领略了祖国的各地特产。国外的冯山也是想办法弄给她,新西兰的羊绒围巾,瑞士的巧克力,法国街头买的手链。总是一些小玩意给她带来的快乐比那些上升的存款数字要多得多,她觉得这些都是冯山专程为她准备的,是不一样的。
冯山的身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