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是被用来亵渎的-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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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打扰他,开了音乐,发动引擎驶往目的地。
两个人是踩点到的,先去负一层用了早餐,类似于自助,还算丰盛。陶化到的时候,师兄与张博士已在吃,师兄挺话痨的,貌似又在说鬼故事,陶化觉得,张博士怎么看也不像是爱听鬼故事的人,但每每师兄说时,张博士从来不会不耐烦,也不会打断现兄,反是不时以微笑、点头、适时开口来配合师兄。
说是志愿者,其实也没啥活,陶化的任务就是摆摆自己所在会议厅的席牌,等PPT演讲开始时,在每个参赛者上台前给第一排的七个专家评委发分数条,参赛者讲完后再上前收分数条,交给专门统计分数的两个人。
其余时间可以自由安排,大部分人都坐在会场里听PPT,毕竟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年轻精英,有研究生,有住院医,也有主治,总能学到一些。
师兄安排在下午演讲,上午倒也无所事事,就在会场里看竞争者的实力,不时碰碰陶化,“这人是瑞金医院的,导师是某某,PPT做得真不错,一看就是国外的思路,实验可信度也高。”
陶化昏昏欲睡,他才不知道啥思路,他连麻醉都没入门,便是拿一篇中文文献来,他都不见得能懂,何况这些神人呐,PPT都是用英文做的,讲解的时候也是用英文,那些评委提问用英文,选手回答还是用英文,中间夹杂大量的专业词汇,就陶化这初中生听力水准,跟听天书没啥两样。
茶歇时间还没到,但陶化实在坐不住了,便从后门出去准备吃点东西。每个会议厅外面都摆了好多的糕点,水果,还有各式饮料。早上陶化没吃多少,怕吃多了脑缺氧,现在倒还真饿了。
虽然茶歇时间没到,但外面的零食差不多被扫荡一空了,荔枝全无,香蕉还有一两根,西瓜片圣女果也所剩不多,蛋糕也只剩几块。想想也是,这次会议这么大,来的可不仅仅是专家参赛者,不少药商公司也派人来了,还有本地的其他医院没有参赛但想来学习的年轻麻醉师或研究生们。
对甜食,陶化持中立态度,不喜不厌,填肚子还可以。面对这所剩无几的残羹冷炙,无奈之下陶化剥了根香蕉,又伸手去拿蛋糕,却有人早他一步。
扭头去看,是易执。
“扯了半天嘴皮子,早饿了。”易执边说边咬一口蛋糕。
陶化没应。易执也没打算他回应,他早上也没吃多少,这下真饿了。
待他拿完最后一块蛋糕,才察觉到陶化盯着他,目露凶光。
易执被他凶狠的眼神弄得莫名其妙,刚他好像没惹他吧?难道吃蛋糕也有罪?
吃蛋糕没罪,但易主任吃蛋糕就有罪了,他居然只吃蛋糕上面的奶油,底下的蛋糕只咬一口甚至一口都不咬,便扔到垃圾筒。接着又伸手去拿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如法炮制。陶化从没见过人这么吃蛋糕的,何况他现在还饿着肚子。
易执莫名其妙,用眼神询问。
陶化气不打一处来,“你也不怕天打雷劈?怎么不重读一回幼儿园?也不怕心脑血管硬化爆死你!!”
易执还是没明白陶化气啥,难道是他想吃蛋糕而被自己吃完了?下意识地将蛋糕递过去,“你要吃吗?”
陶化看了眼那小块蛋糕,奶油被易执咬完了,只剩蛋糕,稀稀拉拉地沾了点奶油,说不定其中还沾着这老禽兽的口水,也就是这混蛋扔到垃圾筒里的那种,现在递过来问他要不要吃……
陶化差点吐血,扭头就走。
陶化一走,易执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蛋糕不合适,哎,刚被小破孩那凶狠的眼神瞪傻了。
陶化再进会场的时候,第五位刚下,陶化赶紧上前去收分数条。本来有七位评委专家,但只来了六位,另一位席牌相对应的座位是空着的。
陶化将分数条交给统计分数的两位,从张博士手里接过即将上台的选手分数条,再分发给各位评委,再回来时问张博士,“有一位评委到现在都没来,要不要把他席牌拿下去?”
张博士看了眼,道,“先放着吧。”
陶化便没动了,再看了眼那席牌,上书两字:白雪。
许是自己名字的缘故,陶化对名字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在听到人名之初,脑子里总会跳出相应的轮廓,比方他的前女友,叫周语桐,在陶化看来,这名字一听就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小家碧玉也可,大家闺秀也宜,而周语桐的外貌,也的确没让他失望,确有中国古典女子的味道。
这位名唤白雪的专家评委,陶化当然不指望她是个妙龄少女,但他觉得起码曾经该是个妙龄少女,如今即便老去,至少也风韵犹存。他从摆席牌的时候就开始在期盼,一直等到第六个选手上场,依然没见踪迹,哎,是不是美人都这么爱摆谱?这才能体现出身价来?
陶化正在脑子里YY,手机有电话进来,是易执的。陶化设了震动,本来不想理他,但又怕这混蛋真有啥公事,便接了。
“你现在有没有空?有空的紧话出来一下。”易执压低的声音。
陶化想说没空,但易执后面紧跟着来一句,“我就第三会议厅后门。”
陶化扭头,易执果然站在后门,见他扭过头来,便朝他微笑。
陶化不知他有啥事,怕时间耽搁的长了,对师兄附耳道,“我有事出去一下,如果等会来不及回来,师兄你帮我收发一下分数条哈。”
一站到易执跟前,陶化便先撂下一句,“我要收发分数条,只有五分钟,有啥事说吧。”
“五分钟足够了。”易执拉着他走下台阶,回到刚才放糕点的地方,多了两个托盘,一个托盘里满是蛋糕,另一个里面满是水果。
易执道,“刚没吃饱,我去糕点房拿了些,但拿多了,又不好意思退回去,你帮我解决一些吧。”
陶化没说话,这样子明显是易执特地拿来给他的,他才不会为这点小殷勤而感动咧,他又不是情窦初开的纯情少女,但既然有人送上门来了,不吃白不吃,再怎么不待见眼前这人都不能不待见自己的胃呀。
陶化毫不客气地开吃,易执在一旁笑眯眯地看他,有一搭腔没一搭地说几句,都唤不来陶化回应。直到陶化吃完,要回会议厅,竟发现易执跟过来了,陶化没理他,径直在师兄旁边坐下,易执便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
第七人上场时,陶化上去发分数条,发现刚书有白雪两字的席牌后坐了一人,陶化多看了他两眼,心道,您不认识字吗?白雪两个字看不懂吗?这是专家评委席,后面那么多排空位您都看不见的话您就真跑错地了您该去医院挂眼科而不是来这里听天书!天书听得再多也治不了您的智商。
陶化对白雪期望值挺高的,以至于难以忍受旁人坐他心中这位美熟妇的位子,但他只在心里腹诽,前后左右中有五台摄影机,何况这会场的负责人是张博士,张博士都不管,他就更没道理管了。
但下去时,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便对易执挑刺道,“你不是医学会组委么?这次又是东道主,其他老师都忙不得恨不得飞起来,怎么就你这么轻闲?都不去跟你熟人唠嗑几句?”
易执笑笑,这态度让陶化更不爽,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的感觉,便掉转箭头,向刚才那坐错位置的人开炮,“那男人谁呀?不识字还是咋地?咋坐白雪的位置?”
易执淡定地道,“他就是白雪。”
陶化石化,那么一五六十岁的老头、黑胖,还秃顶,居然叫白雪?????
陶化阵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1 章
31
白雪大爷对陶小少爷的冲击太大,以至于陶小少爷精神萎靡,好半天都没能振作,直到吃中餐。
中餐吃的是酒店一楼的自助,免费送一张哈根达斯券。
陶化从来不觉得哈根达斯好吃,他胃寒脾虚,极少吃冷饮,易执那货不是爱甜食么,陶化顺手人情递给易执。
“乖徒儿。”易执笑眯眯地接过来。
呸,陶化唾弃,奈何后面跟着好几个人,不好当场发作。
张博士把券递给师兄,师兄接过,陶化问,“你喜欢吃这玩意?”什么时候师兄品味降得跟那禽兽一级了?
师兄道,“一般吧,但是贵嘛,有免费的不吃岂不是亏大了?”
陶化诧异,“不是吧师兄?”你还有这嗜好?
张博士笑眯眯地点头,“居家好男人。”
切,陶化唾弃,原来是想找个不花你钱反能赚钱且节省抠门的啊!
因为上午见识过白雪爷爷了,下午基本上没有什么再能让陶化惊喜或惊吓了,他直接期待晚宴,晚宴包了这个酒店的主厅,几十桌,还有晚会,是附院里护士MM与年轻男医生们自导自演的节目,另外,学校那边也有学生会友情奉献了两个节目,好几个兄弟医院也各出了一个节目。
吃饭前科主任依传统据国情俗套了一番,然后就是节目表演。
陶化挺期待的,之前在后台看了表演者们化妆,姑娘们个个花枝招展,衣服也是他仅是看着便心花怒放,要不是易执一个电话召他去干活,他还跟护士妹妹们多乐呵几句咧。
陶化吃饭自然与师兄们一桌,都是自家人,加上大家注意力都在节目上,也没人拼酒,基本上能少喝就少喝,后来多是饮料替代,即便是喝饮料,陶化也觉得脸烧得厉害,他也没在意,只当是许久没喝酒,对酒都不耐受了,才这么一丁点,就烧脸了,还头晕,兼眼花。
节目一完,基本上酒席也就散了,大家三三两两的回去,只留下些要员,这就与陶化无关了,本来想打车回去,但张博士说等会,等主任安顿好那些VIP,可能还有些事。
陶化最厌恶等人,酒店空调的温度让他觉得难受,感觉有些冷,问师兄冷不冷师兄说正合适啊,陶化便没说了,脑袋昏昏沉沉地等了好几个小时,等得他都问侯了主任好几次,您就是挨个儿床上伺候着慰问,这些个时间也够安顿的了吧?主任这用的是什么神功啊?看钟表都十点半了,明天七点多又要来干活,回去还要洗澡,这能睡几个小时呀?主任神功无敌,他可是血肉之躯!
师兄已经困得不行了,趴在陶化肩上不停点头,被张博士不着痕迹地搂过去,有人扶着支撑着,自然舒服得多,师兄在张博士半个臂弯里安之若素。陶化自己也一歪一歪的,哈欠连天。
十一点的时候,科主任及一堆正高或副高终于姗姗来迟,陶化松了一口气,心想终于可以走了,也不知道这个点好不好打车。许是站得太急起得太猛,陶化有一瞬间的眩晕,差点不稳,好容易眼前昏黑过去,耳朵又倍受折磨,只听科主任道,今晚辛苦大家了,喝口茶再走吧。
喝个屁茶啊,你把那喝花的钱发给大家,谁都更高兴!
领导们一堆,下面人一堆,服务小姐拿着茶单过来,张博士装模作样地问了一声,“大家要喝什么茶?”陶化刚想说碧螺春,但还没说出口,张博士就紧接着来一句,“不如就铁观音吧?怎么样?”
陶化没有错过师兄陡然发亮的眼,靠,又是开小灶!
师兄随手翻了翻茶的价格,跟陶化低呼,“操!一壶茶要五百?才几片叶子啊?五百够我买半斤铁观音了。”
张博士抽走师兄手下的茶单,递给服务生美眉,道,“一壶铁观音,谢谢”话音一落,借着挪椅子的动作,凑近师兄道,“老板请的,又不是你出钱。”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陶化恍然大悟。
喝完了茶聊够了天,也近凌晨了,科主任终于松口,让大家回家休息。陶化站起来便走,却被师兄拉住,陶化眼神询问,师兄也很迷惑,陶化只觉得自己已经严重睡眠不足,都一只脚轻一只脚重了,有气无力地问,“师兄你干嘛拉我?”
师兄与他动作如出一辙,左转头,问张博士,“师兄你干嘛拉我”
张博士轻咳一声,没说话,待其他人走得差不多了,看了眼陶化,才道,“我有一张房卡。”
师兄已经困得不行,一听这话也没想太多,直接兴奋,“太好了,陶化,咱们马上就能睡了。”
张博士立刻僵了脸,陶化脑袋还算清醒,张博士哪来的房卡?是科主任给他徒弟开小灶?还是张博士有备而来?张博士说这一张房卡,显然是没有他陶化的份的。这种大型会议,本酒店是肯定没有空房的了,只怕周边附近的大大小小的酒店宾馆都住满了,但这个点让他打车回去,且不说要等多久才能打上车,回去还得洗澡,折腾半天爬上床,只怕才挨上枕头天就亮了,六点就得起来,白天又得干活,想想就觉得怒不可遏。
即便张博士不乐意,陶化也决定装作一无所知了,笑呵呵地道,“那今晚要打扰大师兄了。”
张博士笑眯眯,“我记得易老师住的是双人间,那屋里只住了他一人,陶化你正好可以去睡那间。”
靠,这是明设了陷阱直接推送他去跳了啊。陶化转战师兄,摆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来,不需要语言,师兄便明了陶化不爽易执。他虽不知两人究竟有何过节,但陶化好像不喜跟易执深交,许是敬畏许是其它。
师兄无所谓地道,“你这虽是单间,但也是双人床,三个人挤挤嘛。”
陶化心道,他只想跟你挤……
张博士笑,在外人瞧来可能觉得挺温文儒雅的,但在陶化瞧来,那笑容只能用二字形容:阴森。
张博士道,“我睡相不好,怕不小心把陶化踢下去。”
陶化惊骇,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赤裸裸地威胁人的吗?
陶化决定油盐不浸,“睡地下也别有一番滋味。”
“我半夜上厕所要是踩着小师弟了可别见怪啊。”
操,陶化刚暗骂一句,就听师兄摆手道,“行了,你俩睡吧,我去易老师那房。”
不行!陶化与张博士异口同声。
张博士道,“你睡相那么差,吵到易老师怎么办?”
陶化虽没开口,但心想的是,易禽兽那么禽兽,万一半夜见你面白皮嫩的兽性大发了咋办?
“行了,陶化住我那间吧。”是易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