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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韶华不为少年留-第5部分

小说: 韶华不为少年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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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早已熟得透烂的人,虽然完全改变了关系体系,也安安稳稳地站在同一屋檐下,插科打诨的话说了不少,但总有定时炸弹埋在後面,彭,就这麽血肉模糊了。
  
  “前面路口停车。”莫珊头靠在车玻璃上,终於说了半小时车程里的第一句话。
  坐在她旁边的江城子看她一眼,“你不回学校?”搬完家已经是晚上了,这时候离学校宿舍的门禁也差不多了,胡駸回了司机,开了他爹妈派给他上下学用的本田,江城子跟莫珊并排坐在後座,这是准备把莫珊送回学校的,可是“前面路口”是酒吧街入口。
  莫珊没回江城子的话,只是把手搁在车门拉手上。
  胡駸回了回头:“怎麽说,哪儿下?”
  “前面路口吧。”江城子叹口气。
  车停下来,莫珊什麽也不说地下了车,走两步又蹬蹬蹬地回过身来,杵著副驾驶的窗框俯下身。
  胡駸淡然地看著她。
  “我说胡駸,你是觉得好玩儿呢,还是真的不小心被阉了,只能做断背了?”
  胡駸笑出来,看了看後座一脸僵硬的江城子,然後悠哉地开口:“话不能这麽说啊……不过要真是不小心成公公了,那也应该是你哥啊。”
  “操!说什麽呢!”江城子伸手就给了胡駸一拳,捣在下颚骨上。
  莫珊面无表情地看著。
  胡駸再一次露出了那种灿烂得要命又很危险的笑容,他缓缓揉著下巴,斜眼看著车外的莫珊:“看见没?我现在都不敢跟你哥还手了,还能是好玩儿麽?”
  莫珊看著他,眼睛里迅速漫起水雾,然後在哭出来之前掉头走开了。
  期间没有给她的哥哥愧疚的注视任何回应。
  
  江城子遇见莫珊的时候正在读初二,那时候因为给白幼宁做药玉的缘故,比现在瘦得更多,莫珊後来说,江城子吃的又多还勤於锻炼就不怎麽长肉,大概就是因为那几年给白幼宁吸了太多精气了。
  每当这时候,江城子就推推莫珊的脑袋,“别胡说。”他说“白叔是我的恩人,别把人说的像黑山老妖似的。”
  莫珊就瘪嘴:“那成,白山老妖。”
  其实莫珊也受过白幼宁照顾,她跟江城子遇到的时候也是困境重重的时候,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被嗜赌的父亲卖给了性虐俱乐部,正好那间俱乐部正跟白幼宁有瓜葛,江城子带人进去火并,顺带救了这个差点就被生吞活剥的小姑娘,於是男女主角狗血地在腥风血雨的花季相遇了,只不过性格所致,最终只能结为兄妹,做不成情侣。
  莫珊把江城子当亲哥哥,但是不晓得为什麽,就是对後来看在江城子面上供养她的白幼宁很不待见。
  “那老家夥看你的眼神有问题。”
  “我也觉得。”
  “哈?”
  “你不要总觉得我是榆木脑袋好不,我他妈也是会察言观色的!”
  “那行,你察出什麽言观出什麽色了?”
  “我总觉得……白叔喜欢我的校服,他不会是想去上学吧?”
  “…_…|||”
  那时候莫珊真想说“那不是想去上学,那是制服控。”
  不过她知道说了也没用,以她哥哥的智商,是不会明白的。
  只要她看好这个笨蛋哥哥就没问题了。
  有一次莫珊被那个卖她的生父找著了,死皮赖脸地缠上来,非要莫珊给他养老,那时候莫珊几岁?刚上高中吧。开始莫珊瞒著江城子,之後来接她放学的江城子和来要钱的生父撞上了,江城子一个控制不住,把那垃圾揍了个半死。然後两兄妹像被什麽开关打开了,拼了命地拔足狂奔,直跑到了城郊的水坝那,沿著岸堤一瘸一拐地走著。周围是傍晚归巢的鸦啼,还有芦苇丛里的虫鸣。
  莫珊一直记得,她的身体精疲力竭,四肢酸软但是像灌满了什麽温热的情绪,使得心脏跳动得异常有力。
  她被汗水模糊的视野里,是哥哥一直存在著的瘦长的背影。
  那个男孩始终走在她的前面,为她背负所有她恐惧的,她觉得她的人生应该是在遇见江城子的那一刻才开始的,不然她就只会是一个破布娃娃,不晓得会死在哪一条臭水沟里。
  而现在,她能得到生日礼物,裙子和糖果,可以上学,甚至可以朝一个高出她两个头的男孩撒娇。
  她在绵长的晚风里,安心地走在哥哥的身後,心里想著:
  我永远不会背叛你的。




☆、'这才是胡駸'

  胡駸抬头看了看天,深秋萧索的枝桠在灰蓝色的天幕中间轻巧地切割出几块碎布。尧城的夏天燥热异常,但是入秋以後降温就会迅速并且持续性强大,胡駸已经裹了薄围巾,这跟他稍显文弱的气质倒是有些符合,而江城子,这时还是能够光膀子在学校里晃来晃去的装束。
  胡駸挥挥手,把身後的司机回了,然後站在球场边等江城子。
  江城子照样光著膀子,篮球服在他身上仍旧显得松垮,但是腾挪蹦跳的,并没有让他看起来瘦弱,倒是莫名的有些动如脱兔的潇洒。
  场边围了一小圈还舍不得换下夏装的女生,尖叫声吵得冷空气沸腾起来。
  这是江城子跟胡駸交往了三个月的时候。
  
  江城子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朝场边的胡駸走过来,突然从旁边叉过来个穿了短裙的女孩子,往江城子手里塞了一罐运动饮料和一只信封,就又转身跑了。
  江城子捧著那两样东西,讪讪地抬起头看向胡駸,後者挑挑眉毛。
  “这个……不好当面丢吧,我回去再丢行麽?”
  胡駸看了他一阵,转身干脆地迈步走开。
  江城子只有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意外的,在学校里胡駸这种贵公子的人气反倒比不上不良少年江城子,而此类状况直接导致了胡駸挑眉毛的频率,这家夥也是个极其……闷骚的,连迟钝如江城子,都已经发现在胡駸面前收女生的礼物是相当要不得的事儿,但胡駸每次仍旧只字不发,只会摆冷脸和挑眉毛,有一次被江城子碰见他偷看班花递给自己的情书,那小子居然还能淡定地封好信封口,把东西摆回桌上,然後若无其事地擦著江城子的肩膀走掉了。
  江城子说不上来看到这样的胡駸自己是个什麽样的感觉,窃喜是有一点的,但是因为胡駸吃的醋不够,江城子就稍稍有那麽点欲求……不满吧。
  所以也只有屁颠屁颠跟上去,也想不起来可以用手里的东西多刺激那个别扭家夥,每次都乖乖扔进垃圾桶。
  “嘿,胡駸,你家司机呢?”
  追上去以後,胡駸也摆了张不愿开口的脸,江城子只好没话找话。
  “我叫廖叔先回去了。”
  “嗯?”
  胡駸无奈地瞥一眼江城子:“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双手插在衣兜里的江城子愣了一下,随即慢慢笑开来。
  “不赖嘛你小子,我自个儿都忘了的,你给我记著了!”嚷完就伸出双手,从胡駸侧面环臂扑过去,给了胡駸一个看上去相当哥们式的拥抱。
  胡駸停下了步子,然後抬眼看了看周围,正当江城子露出不解的表情的时候,胡駸抬手把江城子的爪子掰了下来,然後握在了手里。
  江城子呼地脸红了,胸腔里像有只篮球在不停地触地弹起、触地弹起、触地弹起。他有点晕乎乎的,也忘了手被握著是个多被动的姿势,反而挺开心的。
  就这麽走著,街上也没人,这条普普通通的路突然在江城子的眼中光芒万丈起来,比任何激烈的赛场都要迷人。
  胡駸比江城子高半个头,江城子扭脸去看对方的时候,正好能看见男生优美的下颚弧线,眼睑也是垂著的,那些睫毛比女孩子的还要骚|动人心,鼻梁又挺,江城子曾经听到过由这双鼻翼带动的绵长气息,就凑在耳边,一声比一声长。
  江城子已经不会为这些悸动感到心烦气躁了,刚跟胡駸在一块的时候他仍旧不能接受那些胡駸做起来理所当然的肢体接触,甚至在学校不大愿意跟胡駸讲话。那时候这些逃避的举动把胡駸惹毛了,江城子被按在床上差点就给办了,但是两个人都势均力敌,江城子挣扎起来胡駸根本不能把体力保留到该做的事上,最後江城子逮到空隙给了胡駸一拳,直接就把鼻血甩出来的那种,胡駸忍住了,没还手。
  江城子坐在床上恨恨地,提防了半天胡駸都没再凑过来,他才注意到床单上的血迹,立时慌了,慢慢伸出手抓了胡駸的衣服。
  “对不起啊。”
  他江城子长那麽大,就跟胡駸道的歉最多。
  然後胡駸吻了他。
  江城子想到这里,不可遏制地红了脸,吁了口气把脸扭朝一边,但并没有放松手掌,少年人骨节分明的十根手指,还是满满地挨在一起。
  等到了胡駸家,江城子就有点发怵,上次在这里他就差点被强了……虽然这种事简直丢脸到家,但要江城子缄口不言,佯装若无其事也果然不是他的强项。
  “我说,不是要给我过生日吗。”
  胡駸看他一眼,“本人亲自下厨,你还不满意?”
  江城子没辙了,只好硬著头皮进了屋,这时候久不登场的小王八,从打开的门里哧溜窜上了江城子的裤管。
  “操,小王八!”江城子赶忙弯下腰去抱那团毛球,爱不释手地揉上了,举到眼前跟猫眼对眼地互瞅,坚持了没多久,江城子就脸红红地败下阵来了。
  果然,小王八色|诱这一关,江城子无论如何是过不去了。
  胡駸凑过去,伸手揽了江城子的肩膀,“怎麽,这畜生的魅力比我还大?”说完掐著小王八的後脖子就把毛球扔到了一边,“今天晚上吃了饭,有什麽计划没?”
  江城子因为胡駸凑太近,正浑身不舒服,现在被这麽一问,立时全身僵硬。
  “呃,明天还要交老周的作业……”
  “优等生,那作业你不是早就搞定了麽。”
  “那……英超应该今晚有直播吧。”
  “那是一个月以後的事儿。”
  “呃……”
  “今晚留在这,可以麽。”
  用蛊惑人心的语气说了这麽一句,胡駸更加凑近过来,用鼻尖蹭了蹭江城子的脖子,就停在那不动了。
  江城子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偏偏小王八还睁著双莹黄莹黄的猫眼,在一边歪著头盯著两个人。
  江城子咽了口口水,“呃,好吧。”
  胡駸达到目的,片刻不耽误地起身去厨房了,留下江城子还浑身僵硬地坐在客厅,跟小王八继续对眼儿。
  
  要说胡駸的手艺,是真的不像公子哥儿会有的,这点江城子早就有所领教,但是每次都能吃得像只圆滚滚的青蛙,挺著肚皮躺在客厅灯地毯上,旁边躺了只同样圆滚滚的猫。
  “刚刚许了什麽愿?”
  胡駸走过来,在江城子身边也躺下来。
  “你猜啊。”
  “你幼不幼稚?”
  “嘁……第一个愿望是希望白叔事业有成,身体健康。”
  “……”
  “第二个是希望莫珊这丫头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
  “第三个……第三个不是说出来就不灵了麽,我不说了。”
  胡駸躺在一边,挂了满脸黑线,这都是些什麽跟什麽啊,江城子的心理年龄不是太苍老就是太二B,哪有人把生日愿望许得那麽没水准的,更何况,这些二B愿望还都跟他胡駸没关系。
  不过他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压了下去。
  “江城子,白叔是谁?”
  “哦,白叔,他差不多算得上我干爹。”
  “干爹?”
  “哦, 你大概不知道。”江城子有那麽点不自在,但是想了想,现在他面对的是胡駸,就莫名地放松起来,於是接著说:“我是个孤儿。”
  那是个在江城子的记忆里相当温暖的夜晚,嘴里还残留著奶油甜腻的味道,他十六年来第一次坦然地跟别人谈起他的身世,甚至讲起了那只被扔在地板上的小火车,他突然觉得这些事不再让他感觉痛苦了。
  胡駸安静地等江城子说完,然後顺应气氛,凑过去接吻。
  江城子乖乖受著,甚至开始给予回应,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王八也不在旁边了,胡駸在他没意识到的时候把猫扔进房间并用脚带上了门;他的衣服也蜷缩在一边,包括解开的皮带;他有点慌张,但是那些落在皮肤上密密匝匝的吻太温柔,就像一个缓慢旋转的漩涡,扯著他的趾尖,攀上他的腰腹,直到勾过他的脖颈,一点点把他吸了进去。
  那种奇异的痛楚从身後传来的时候,他莫名地有点想哭。
  他想起了那只小火车,他不知道他的人生为何会从充满无意义的殴斗和无目的的生长,过渡到了这样一个温热的夜晚。哪怕胡駸走进他的生活是循序渐进的过程,但他仍旧觉得这样的改变有点让他反应不过来,他也从来没有这一刻那麽清晰地意识到,他和胡駸是可以以更加紧密的姿态联系在一起的。他不愿意去想这会给他带来什麽又会夺走什麽,他觉得很好,前所未有的好,好到──他甚至已经开始忘记那只小火车了。
  胡駸从背後咬住了江城子的颈侧,他在这具颀长健康的身体上动著腰,然後在脑子里冷静地思考著,要怎样通过江城子,捏住那个“白叔”的老狐狸尾巴。
  他看著身|下人的背,线条流畅附著一层薄汗的肌腱,他开始有愈发膨胀的自得。是真的没想到,刚开始只不过是想逗这个小混混玩玩,却在接近的过程中晓得这江二倒不是徒有虚名,确实被他那个干爹看得很重,那不更好,这枚棋子不仅能逗乐,还真有点实际性的用处。他从一开始,就一边想把这人压在身|下,一边又想动真格的打一架,他到现在把这两项夙愿都完成了,但还觉得不够,除了要用来对付老狐狸,他也想把这野马一样的人,训得服服帖帖。
  这才是胡駸,他的笑容,他的蜜语,甚至他被欲望蒙住的双眼,这些都是假的,无论在做什麽,都有一部分思维清晰异常,盘算精密如蛛网一般的局格,这才是胡駸。
  “江城子,把你的全部都给我。”
  少年在迷迷糊糊的颠沛中,咬住嘴唇点了头。
作家的话:
求票票~




☆、'像个等好戏的观众那样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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