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靡之音作者:戴玄-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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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戴君澧不禁苦笑。
「──有甚麽差别吗?」他轻笑著,乾净的笑声,却很苦涩。
对方的回答,让艾光彻底绝望了。
是啊,有甚麽差别?这种你侬我侬的同进退,旁人从来都无法介入,包括他。不知为何,艾光忽然很想笑,因为自己明知故问的愚蠢。他捂住嘴,想遮掩自己上扬的嘴角,不料眼泪却夺眶而出,汹涌得超出想像。
「你真狠,连挽留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们。」他勉强扯开一抹微笑,却难看至极。
看见他的眼泪,戴君澧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但只是望著他,丝毫不敢动作。乔希佑仰起头,看著他狼狈的模样,首度露出了表情,有些不舍的同情。
艾光胡乱抹了抹眼泪,用力喘了口气。
「好,团长说了算。」他笑了笑,起身就走向门口。
扭开门把时,他回过头,对著戴君澧低语:「再见。」
语毕,他便用力甩上门,碰的一声巨响,瞬间震碎了戴君澧的心脏。
原本,他谁也不想伤害;但是到头来,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遍体鳞伤了。
他瘫软在椅子上,像个泄气的皮球。始终没发声的乔希佑忽然起身,缓步迈向门口。
不论何时,他的步伐总能如此轻松优雅,彷佛在雨中漫步一般浪漫啊……戴君澧一面欣赏著对方颀长好看的背影,也一面鄙视自己脑中思绪的不合时宜。
「……对不起。」男人就要迈出门口时,他轻声说道。
乔希佑停下脚步,缓缓别过脸,漂亮的唇漾开一抹微笑:「一句对不起,是无法让我消气的……所以,就别说了。」
闻言,戴君澧只是扯扯嘴角,无奈的弧度。
「但是,我不会怪你。」只见乔希佑微微耸肩,「……我明白,最痛苦的,是被迫做出抉择的你。」
男人说完後,便轻轻阖上门,只留下感伤。
回归寂静後,戴君澧仰天长叹,吐出一口极长的气。
事到如今,他还能说甚麽?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啊……他心里这麽想,却还是忍不住想哭的冲动。
艾光气急败坏的奔出大楼,连头也没抬,只是一昧的拨开人群,极粗暴的。他只顾著火大,所以没注意到不远处有道急速的车影。
下一秒,只听见紧急的刹车声,伴随著众人的惊呼。
轮胎在炽热的柏油路发出了尖锐刺耳的摩擦声,近在呎尺的高分贝,让艾光顿时丧失听觉,他愣愣的看著那距离他不到五公分的车身,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这里写著道路限速,你他妈的不识字啊?!」他气冲冲的怒吼,穿著厚底军靴的脚狠狠踩了对方的引擎盖几下,光可鉴人的金属平板立即留下泥黄的足印。
这时,艾光才发现,被他脚下污泥踹脏的车牌号码十分眼熟。
他刚缩回脚,对方正好下车了,颀长瘦削的身形。
男人的脸色有点苍白,但仍不失美艳,他看了看出现刮痕的爱车,俊逸的长眉紧紧蹙起。
「你才是文盲!你没看见那边有『请勿任意穿越马路』的标语吗?!」唐子靡凶狠的瞪著他。
闻言,艾光的火气更盛了。
「王八蛋,你说谁是文盲?!」他一个箭步上前,用力推了唐子靡一把。
不料,他突如其来的大动作让体力还未恢复的唐子靡一时招架不住,只见男人一个踉跄,撞倒了一排护栏後,才跌坐在地,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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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84 我只有你了
唐子靡跌倒时,双手不禁向後撑住了身体,不料手掌传来一阵刺痛,他定睛一看,掌心被工地旁的碎砖擦破了皮,鲜血正丝丝渗出。
「你发甚麽神经?!」他捂著伤口,不悦的大吼著。
艾光垂著眼,却闷不吭声。
见对方完全不理会他,唐子靡只有闷闷的自行起身。他撢了撢身上的灰尘,发现簇新的皮衣下摆有点湿,可能不小心碰到了地面未乾的水漥,虽然没有味道,但根深蒂固的洁癖已让他反射性的蹙眉。
他脱下外套时,不经意的对上艾光的眼眸,睁得极大的蓝瞳,此刻正微微发红,因为熊熊燃烧的怒气。
「……果然,我还是很讨厌你啊。」男人苦笑著,但语气咬牙切齿的,紧握住的拳头正喀喀作响。
看见对方有点奇怪的模样,唐子靡只是偏著头,表情十分困惑。
「你在说甚麽……?」
只见艾光俊美的脸庞绽开一抹微笑,极诡异的,在秋阳高照的炽热午後,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只是个自大狂,凭甚麽拥有一切啊?」艾光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杂揉了无奈与愤怒。
闻言,唐子靡只是默默的望著他,并没有生气。
男人的反应让艾光哭笑不得,他扯了扯嘴角,眼眶瞬间红了。
他一向很讨厌唐子靡那张脸,不论任何表情,都帅得让人火大,尤其是唇边的那抹弧度-目空一切的轻蔑。但这份傲慢的自信,却让他羡慕得一塌糊涂。
──是只属於胜利者的自负啊。
但事到如今,自卑或自负,都无关紧要了……艾光笑了笑,声音却抖颤著:「算了,反正我也不会再看到你这张惹人厌的脸了。」语毕,便快步离开。
他将步伐拉得很大,刻意忽视周围的视线与声音。
「喂!艾光!」
他彷佛听见唐子靡在喊他,担忧的语气,但他并不想回头确认。
唐子靡一推开录音室的门,便看见戴君澧缩在沙发上,愣愣的看著地板发呆。听见他的脚步声,才缓慢的仰起头。
「怎麽不多睡一会儿?」戴君澧轻喃著,黑眸亮得惊人。
男人走到沙发边坐下後,便慵懒的往他肩上一靠:「你不在,我睡不著。」
「笨蛋。」戴君澧轻笑出声,揉乱了男人的发丝。
「以後不准趁我睡著的时候到处乱跑,我会生气的。」唐子靡靠在他颈边嘟嚷著,撒娇的语气。
听见他幼稚的发言,戴君澧不禁苦笑。
「我还能去哪儿?」他轻叹口气,忽然伸手拥住了唐子靡:「……我只有你了。」
闻言,男人不禁浑身一颤,他抬起头,看著戴君澧的眼睛,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说真的?」
戴君澧点点头。见男人一副疑惑的模样,便笑了笑。
「……你不高兴?」他问,但自己唇边的微笑很牵强。
见状,唐子靡只有愣愣的傻笑著:「唔,当然高兴啊。」
於是,戴君澧垂下眼,露出了清浅的一抹笑,忽然将他抱得死紧,像是溺水的人紧抱浮木的力道。面对这有如濒死挣扎的无助,男人除了以同样力道回拥对方,也别无他法。
墙上的电子壁钟发出了阴森的萤光绿,此刻,深夜两点。
戴君澧抱著膝蜷曲在沙发上,偌大的猫眼注视著萤幕,其上跳跃著色彩,不停地闪过吗啡乐团的演唱片段与有点模糊的录像画面。主播冷静的念著文稿,语气的抑扬顿挫都极为公式化,显得新闻的内容格外荒诞不经。
昨天下午唐子靡跟艾光在马路上的冲突,被好事的民众拍了下来,加上唐子靡前些日子的个别活动,所有人都认为吗啡正面临解散危机。而他跟温思朗跟踪到雷瑀房门前的录像不知为何曝光了,所有人都在猜测单独与唐子靡留在房内的白衣女郎究竟是何人,但那副大墨镜遮挡了大部分的脸,根本无从辨识。而关於这些疑问,乐团经纪人也不予回应,留下了无限遐思。
「本台记者访问了画面中另一男主角,也就是国际知名的摄影师雷瑀,以下是本台独家画面──」主播台上的女子朗声说道,立即切换到访问的画面,雷瑀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瞬间以超大特写出现在萤幕上。
只见男人笑了笑,开启了花花公子模式:「她们啊,是参与摄影的模特儿啦。是我约她们一起来我房间讨论拍摄事宜的。」
「既然是讨论公事,那为什麽你与红衣女子离开房间、留下唐子靡与另一名女子单独相处,这件事要怎麽解释呢?」
「嗯……总是要跟拍摄对象培养感情嘛!毕竟小靡靡这麽内向。」雷瑀支吾其词,但笑得很灿烂。
「感情?是指哪方面的感情呢?」记者又问道。
面对记者咄咄逼人的追问,雷瑀似乎有点不耐烦,只见他斜眼瞪了对方一眼,俊美的脸变得有点阴郁:「关你屁事啊?!我的摄影题材跟内容还要跟你交代吗?!」语毕,他大手一挡,随即传来了争吵的声音。
「等等,雷先生……喂喂!不能碰机器……」全黑的画面,只听得见记者慌张的声音,场面的混乱让戴君澧不禁噗哧一笑。
我行我素到这种程度的,恐怕只有那家伙吧……毕竟,愚蠢的勇气,不是人人都有。
他笑了笑,正想转台时,忽然被人抱个满怀,对方紧贴在他身後,炽热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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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鲜币)85 就这样死了多好(H)
「三更半夜不睡觉,在看甚麽?」唐子靡埋在他颈边轻喃著。
「没甚麽,只是随便看看。」戴君澧故作镇定的笑道,虽然他不知道唐子靡站在他身後多久了,但基於自己消极的个性,他还是选择转台。
当著唐子靡的面看陌生人对他品头论足,还是负面的结论,他还没这个胆量。
他随便按个键,却出现卡通频道,色彩鲜艳的小动物正手牵著手唱歌。
「小兔子小兔子别害怕,我是你的好朋友,手拉手一起跳舞!」
歌词有点愚蠢,但曲调却简单明了,想忘也忘不掉。戴君澧看著萤幕上破涕为笑的粉红色小兔子,忽然这首幼稚不过的歌很可爱,比他写的任何歌词都来得喜欢。
「笑甚麽?」
不知何时,唐子靡已经将他按倒在沙发上,正沿著他的锁骨线条来回舔舐,温暖的热气不时抚过他的胸膛。
「这首歌挺好听的。」他闭上眼睛,绽开一抹浅笑。
话刚说完,他感觉胸口一阵刺痛,细嫩的肌肤被唐子靡紧紧咬住,力道强得让他不禁蹙眉。
「……别咬。」他轻拍一下唐子靡的脑袋,像个教训小狗咬坏东西的饲主。
男人缓缓抬起头,乌黑的双瞳很水亮:「你从没这麽坦率的说过我唱歌好听!」他红唇紧抿著,表情很委屈。
看见男人无理取闹的模样,戴君澧只能无奈的叹口气:「在那些专业乐评心中,你的歌声简直宛若天籁,已经有那些高评价的保证,还需要我多说甚麽呢?」
闻言,唐子靡便不悦的噘起嘴,有种与他成熟的俊脸不太相衬的幼稚感。
「谁说不需要?!乐评说甚麽关我屁事?我又不是唱给他们听的!」他看起来有点生气,但耍赖的成分居多。
见状,戴君澧忽然笑了笑,极温柔的。
「好,我下次会记得。」他抚著对方的眉眼,低喃著。
唐子靡倏地捉住他的指尖,轻轻一咬,麻痒的感觉瞬间蔓延,他不禁浑身一颤。男人的吻从指尖开始延伸,手臂、肩膀,逐渐往他的身躯移动。男人撩起他的睡衣,开始啮咬著他胸前的乳粒。
「小澧、小澧……」在唇齿温柔的摩擦之间,男人的低喃不时地传来,那种嘶哑,喊的他浑身酥麻。
「……嗯?」他低低的呻吟,抱紧了埋在他胸前的脑袋,像是要安抚对方。
男人的动作极其温柔,像是在对待甚麽珍贵的易碎物,连吻都是小心翼翼的,直到戴君澧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快要因为欲求不满而爆炸,唐子靡才肯停止那绵长细致的爱抚。不知道是因为隐忍还是前戏太长,当男人高热的欲望挤进他腿间时,两人身上已沁出一层薄汗。
「唔……」戴君澧不禁轻吁口气,双手顺势攀上对方的肩。
唐子靡不深不浅的抽动著,总是正好轻轻磨过他的敏感部位,隔靴搔痒的力道,让他心急如焚。他不禁有点恼火,因为对方的挑衅跟自己的不知羞耻。
忽然间,俯在身上的男人忽然就著埋在他体内的姿势,用力抱紧了他,像是要将他揉进体内的力道。
「怎麽了?」他问。
「好奇怪……」唐子靡低声笑道,语气有著明显的抖颤:「我觉得现在幸福得好不真实──这麽安静,而且只有你跟我……我好怕这是一场梦、只是在演唱会後台发呆时做的白日梦。梦醒後,我又要接受莫名其妙的访问、还要被逼著摆出笑脸跟陌生人一起拍照。」
他用低沉的嗓音幽幽说道,颀长的指尖轻轻划过戴君澧的面容,细细的描摹著,彷佛要将他的长相丝毫不差的刻在心里,好像他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此刻,戴君澧才发现对方的身体正抖颤著,虽然是极轻微的幅度。
「别怕。」但他却不知道能说甚麽,只能轻拍著男人的背。
他明白,突然降临的幸福,让人根本无法置信;但问题是,他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能让对方感动成这样。所以,唐子靡这副知足到让人心疼的模样,让戴君澧无地自容。
於是,为了化解内心铺天盖地而来的羞愧,他仰起头,主动贴上唐子靡的唇。
不料,效果来的太好,唐子靡似乎被他所鼓舞,埋在他体内的灼热欲望疯狂的律动起来,连逸出的呻吟都被男人含进口中,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电视萤幕还亮著,小动物们又开始唱歌,但戴君澧却听不清楚歌词,因为他的耳膜只回盪著爱欲交缠中不时发出的水声。
胀到发痛的欲望像是被湿热的丝缎紧紧裹住,感觉美好得无可比拟。唐子靡感觉手中紧握的肌肤湿润得几乎能拧出水,两人相贴的股间也一片湿滑,他不禁怀疑身下的人是否要融化了……但那些液体究竟是谁的甚麽,都不重要了。
──能溺死在满满的甜蜜里,多好。
「……就这样死了多好。」他忽然听见自己的声音,带著沉浸在情欲中的粗哑。
果然,傻话跟梦话一样,总能无意识的脱口而出……他轻叹口气,却发现戴君澧泪流满面。
「生气也哭、舒服也哭──我该拿你这爱哭包怎麽办呢?」唐子靡俯下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