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喱饭春分321两部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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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情不自禁的唤我的名字,一声高过一声,终于又成功解放了一次。
我也是,和他同时。
当我瘫软在沙发上的时候,我能确定我是彻底要伤家人心了。
11 03…10 23:4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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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是这世上最无法控制最怪异的东西。
往往疯狂过后,才让人感觉到不可思议。
他感慨,没想到我能让他一刻钟来了两次,这种事情他25岁以后就再也没能完成过。
我望着天花板,半晌才没底气的憋出一句,以后你非我不可么?
他在那里花了几秒钟想,想完了郑重地回答我说,当然了,你是我的蓝色小药丸。
我傻在那里,什么是蓝色小药丸?
瞬间恍然大悟!
仇战你!!!
(春分万分CJ地注释:我8晓得伟哥是虾米颜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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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个月的日子是开心而甜蜜的。
我姐与他不知什么时候也和好了,那种普通朋友的好。怎么说毕竟也还是一家人。
说起来,姐姐还真是拿得起放得下。这世上果真是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么?我不清楚。
闲着的时候我老是翻来覆去看那些邮件,一字一句细细品味。字里行间满溢的思念与爱恋,不是我佯装冷静就可以逃避的。
他的邮件从责问到哀求,抗议我光顾读书不理他。其实我只不过是每隔3天回复他而已。
经过那次令人羞愤无比的□后,我又开始不接他的电话了,为了这事他抱怨了很久。
但是我们开通msn即时聊天,也发了最近和韦桦在沙滩上的一张照片给他,应该算是将联络的限度放宽到最大程度了。
他发的那些个甜言蜜语祈求我回复,都被我三句两句打发回去了。
还好我耳根泛红他是看不见,要不然我真是有冲动掐死他。这人!怎么不知道羞耻!那种私密的事情居然敢厚着脸皮不依不挠的打成文字给我看!虽然,虽然我是很回味没错,可搬到台面上………
害得我只好立即逃避,说要复习功课坚决不聊。
我的成绩还算不错,课程考核都能顺利通过。一想到明年十月就可以回国,我的心都像是插上了翅膀雀跃不已,恨不得不顾父母的挽留,即刻飞到他身边。
前几次和韦桦的朋友出去玩,认识了几个华裔台湾女生。我知道我形单影只比较惹人注意,所以才会有人跟我告白。
告白的事情从小到大我碰上不少,不过确定是都没戏。原因,不就是因为我性取向的问题么。
心里若有人,精神面貌上的确会有变化。
就算我不喜形于色,无意流露出万事足矣的神态也让父母韦桦起疑。
韦桦就有天忍不住拷问我,硬要我说心里有谁。要是说不出,就得说出慧妮有什么不好。
慧妮就是哪个跟我告白的女生。
慧妮的确是个很好的女孩,活泼开朗又健谈。对我这个闷罐子来说,她是颗开心果,从来不嫌我没劲。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些普通小事,经过丰富的表情和肢体语言渲染,总会让人觉得很有趣。
韦桦说一看就知道我在恋爱,现在这种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轻松的神态,是怎么也不可能瞒过他们的。
…。。难不成………。你刚来的时候食不下咽就是为了她?哎呦小哥看不出你那么痴情啊!
我只说,你就继续瞎猜吧。然后将他推出房门,懒得理。
背靠着房门,我有些不安。难道,所爱的人是他不是她,就快到坦白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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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桦是个不安分的孩子。
若是有他感兴趣的秘密,他就会想尽办法去知晓。这是我疏忽了。
最近电脑老是无故死机,鼠标也常常会失控。可我装了杀毒软件,而且平时也只是收收他的邮件,查查课业资料以及浏览国内外新闻,并没有什么中毒的机会。
虽然如此,我还是觉得重装一下系统会比较好,于是周末的早上就我去了软件专卖店。
等中午回来一进门,发现韦桦的鞋子胡乱的脱在门厅。
我诧异的收起钥匙,悄悄放进口袋往里屋走。
家里静悄悄的,一路走过去,客厅餐厅,厨房卫生间,都没看到韦桦的影子。
一直走到我房间门口,我才看见韦桦傻坐在我电脑前,屏幕上赫然就是我的fox mail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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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出现在房门口,就看见韦桦立即惊慌失措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他尴尬的望着我,蠕动着嘴唇,不知想要说些什么。
我有些恍惚,觉得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我缓缓抬脚艰难的往里挪,一直挪到电脑前。
屏幕上显示的是今天战哥发来的邮件,他说我生日快到了,想跟胡总讨个年休假到澳洲来看看我,顺便看看家人。
闭了闭干涩的眼,无端生出垂死挣扎的意味。
我硬着头皮对着韦桦,更像是对着自己说。
战哥他…他就说……要来看我们…
……小哥……对不起,以前的邮件,我…我也看了……
没给我留下一丝情面,没给我自欺欺人的余地,韦桦就这样干干脆脆的扯碎了我的伪装。
不想发生的事情那么快就发生了!属于我的秘密,难道藏着掖着就有那么困难?!
我骤然转身,冷眼质问他。
我的电脑有开机密码,你怎么知道的!
前几天…我发给你的学校篮球赛照片…我用风雪软件加载了…
我眼前一片金星直冒,晃了晃身子,跌坐在凳子上。
怪不得,怪不得电脑经常死机,原来是风雪控制记录着我的一举一动。
就算我加八个十个密码,在韦桦眼里都还是小菜一碟。虚设的防范,都让人如入无人之地,任意来去自由。
我只能苦笑。学了这种本事,就是用来专门挖我隐私?
韦桦急忙半跪着蹲下,拽着我袖子连连摇头,解释说想找出蛛丝马迹来知晓谁得我青睐而已,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会是大哥…
这是场可笑的意外。
我奋力推开他,踉跄着向我的床扑去。我脑袋一片空白,没有想什么,也没有说什么。
有的只是沉默,暴风雨欲来前的沉默。
韦桦安静的在我床边坐了好久,一直都没离开,也同样没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钟表滴滴答答的作响。我不知道趴了多久,才听到他喏喏的说了一句,爸妈他们就快回来了。
总觉得,这带着少许威胁的语句让我突然鲜活无比。
爸妈回来算什么!我不怕!我一骨碌翻身起来,大声朝他吼。
来就来吧!我就是个同性恋!你发现了想告诉谁就告诉谁吧!我等着我等着你们指指点点我等着你们把我赶出家门我认了我不想再瞒了!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豁出去吧。
韦桦被我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傻愣愣的看我吼完了喘着气,无助的捧着头倒在床上。
心很烦,头很痛,但是该来的总会来的。
…哥…我不会告诉爸妈…
你告诉好了!我犟着脾气说。
…是我不好我太多事……
你迟早会知道!我绝望的喊。
…我能当不知道…
你虚伪!你就没觉得我变态?你就没想过我肮脏?你口是心非!
我爬起来截断他的话抢白,忿忿不平的把枕头往他脸扔去。
我不要你用那种复杂的神情对着我,我不要看见你这种愧疚的表情!什么叫当作不知道?表面一套心里一套的施舍我接受不了!
哥你冷静!
韦桦忍不住冲上来掐着我的臂把我按倒在床上,迫使我端端正正看着他的眼。
我的弟弟,突然间就长这么大了,那种严肃的眼神表情我从未看到过。
我奋力挣扎,我大声嚷着。你掐我做什么?要说教么?
说教?我为这种构思疯狂的笑了起来,韦桦那种吊儿郎当的脾性,能正儿八经的说教?
我缓缓停了笑,感觉泪水缓缓漫溢出来,滑落我的脸颊,流进了耳朵。
…韦桦…澳洲人是不是都信基督教?……主说…我们这种人是要进地狱的…你还是离我远点……
韦桦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刮子,把我打蒙了。
我的脸火辣辣的,偏着头想,果然被鄙视了,连弟弟,都鄙视我了。
我瘫在床上,默默的流泪,默默的提醒自己,我是同性恋,我恶心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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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桦见我被打后安静了,慢慢松开了我的臂膀,凑近仔细端详了我的脸,然后就跑了。
我就这么侧着头一直盯着墙上的某一点没动弹,一直到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我的脸。
哥,你知道吗?澳大利亚是第一个提出法律明确承认同性恋家庭议案的国家,光是悉尼这儿就有30多万同性恋者,3月份不是还有同性恋游行活动吗?当时我跟你说去凑热闹你还不去呢……
…我见不得光…
什么啊!我见得多了,我们学校里有几个同学很大方的承认自己身份,不信你可以问爸爸妈妈…
说到这里,摩挲在我脸上的冰块立即停止了移动。
就听韦桦犹犹豫豫的问我,小哥,爸妈和姐姐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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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被电击一般,我顿时强撑起身。
一坐起来,就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闪着叠影。韦森见状连忙扶我靠到床头,为了刚才那一巴掌不住的道歉。
怕是上次车祸的后遗症显现了。
我也活该!哪个出柜的人不会顶点儿压力和阻挠?以前曾在Mx里听说最惨的还有被亲兄弟打断腿打破脾脏的人。我的弟弟能说出这番体贴人的话,已经是出乎我意料了。
我捧着冰块捂脸,疲惫迟缓的摇着头。
门外传来父母开门的声音,唤我们出去拎采购来的日用品和食品。
韦桦叫我放心休息,说他绝对不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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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那半张红彤彤的脸,我不敢出去吃晚饭。
那段时间我在一个小型超市打工,韦桦就帮我扯了个谎,说我顶别人的班一直从晚上做到中午,太困就先睡了。
父母见我一直侧身熟睡,也就不来吵我了。
等晚上他们睡下,韦桦端了盘通心粉和一小袋冰包进我房。
我头晕的吃不下,只是随便把冰包盖在脸上消肿,迷迷糊糊也睡了。
睡前,恍惚听到韦桦叹气,轻声说着,这下该怎么办…
我的好弟弟,只要你当不知道,就是现下最好的办法了。
凌晨我渴醒了,爬起来去喝水。
走过黑漆漆的过道,看到父母卧室的房门紧闭着,安安静静的。房门里面,他们一定如同所有恩爱的夫妻一样,互相依偎着熟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濡以沫度过一生。
我羡慕这样的感情,我也确信我将能维持这样的感情。剩下的,就是如何去得到了。
的确到了该推开门的时候了,我该把所有被隐瞒的事情如数掏空,就算得到的是众叛亲离,就算被指责驱赶,以前我怎么活的,将来也一样能继续这样活下去。
现实伤人,欺骗却比现实更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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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步一小步靠近紧闭的房门,我缓缓握上门把手,一用劲,门就无声的开了。
我赤着脚,轻轻走到父母的床前。空调静静的吹送着丝丝凉风,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他们脸上的,是甜蜜安详的睡颜。
他们经历了多少打击和苦痛才得到这样的安详?若是我破坏了这份安详,是不是就可以被驱逐被忽略?若我以后再也不会成为他们的负担再也不用他们操心,他们是否会更幸福更安详?
忍到此刻,我觉得忍不住了。
我总觉得越拖越不安,越拖罪恶感就越深。我想要坦白,就算换来的是阻挠,我也想尽力抗争。
这种冲动驱使着我向前迈了一步。
哑着嗓子,我轻唤了一声,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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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刺里猛地伸出一双手,紧紧捂住了我的口往门外拖。
爸爸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我顺从的被韦桦拖回房间,再被他狠狠甩到床上。
他说我疯了。我的确疯了。
我只是憋坏了,我只是不想再装下去。
将来怎么躲得过!将来他们一定会问我们各自的个人问题。与其临到头坦白,还不如现下早早说破。
韦桦压低声音,狠狠的问我,是不是还想挨打。
可有谁能知道我的苦我的痛!这种饱受煎熬的地下恋情要到何时才结束!我能承受被人指责,我愿顶着压力冲在前面!
我忍不住。
我忍不住的无声的哭。
我忍不住挣扎着翻身,将不想让人看见的脆弱埋进枕头。
我无法忍受原本深埋在心底的秘密已被人挖开一角,我无法忍受要继续去辛苦遮掩这不再密封的心事罐头。面对随时可能被动曝光的不伦恋情,我拥有的只有冲动,我想要自杀式的坦白!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阻止我!
小哥你最好还是先瞒着他们吧,为了你们好。
等你念完书就可以回去了,按你的脾气爸妈也不会强留的。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我一定帮你!
他扳过我的身子,笑着递给我餐巾纸。
小哥我现在才发现你是水做的,大概也就只有战哥才能让你这样吧。
我没接。我满心满耳只记住他说的那句会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