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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偏偏要去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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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治疗他的圣药究竟是什麽?

  ☆、(15鲜币)<7>邀请

  “一个星期没来学校,去哪鬼混了?”
  一下课,唐景就被叶染挡住了去路,那副痞子式的笑容实在和他身上的白大褂十分不和谐。
  “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所以才让你说啊。”
  叶染的态度摆明了就是没事找事,唐景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後直接说道:“我很忙,借过。”
  “等等!”
  唐景倒抽了一口气,虽说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还没到痊愈的程度,而叶染什麽不好拉,偏偏拉的是他的左臂。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唐景就感觉左臂一阵发麻,当即吼道:“放手!”
  叶染少有的楞了一下,这才想到唐景的伤口还没痊愈,手赶紧一缩,不知该说什麽。
  当昨天唐瑄打电话给他要他注意唐景的身体时,他还在纳闷,直到今天见到本人时,他才惊讶的发现,只一个星期,这人就又瘦了一圈。
  他没有打电话去问唐瑄,因为对於这个女人,他一向是说多错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八字不合。再者,他承认,今天他是故意这麽问的。
  为什麽?你问他为什麽?
  呵……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人,还有什麽人可以让唐景失魂落魄的呢?
  早就看出唐景和徐策两人的关系不简单,只是旁人不知,当事人也不说破,他更是乐得做个围观者。凭什麽他要看著这两个人这麽简单的就在一起,凭什麽他要看著这两个人幸福?
  变态?你说他变态?
  呵……谁知道呢……
  唇角勾起一抹笑,刚还一脸错愕的叶染,此刻又恢复到了以往那副邪气的模样,看著前方匆匆离去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深沈。
  神经病!
  唐景疾步走在校园中,从小时候叶染拿著他尿湿的裤子送给徐策开始,直到刚刚抽风似的拉住自己,唐景不断的在心里骂著。如果说姐姐和叶染是一对冤家,那自己和叶染就是完全的不对盘,也不知道上辈子是不是欠了他,从小就被他治的死死的,如果不是有徐策在,自己还不知道被整成什麽样呢。好在这家夥初中毕业就被送去国外念书了,不然他的童年肯定会留下阴影的。
  不过说来也奇怪,在他的印象中叶染一向很有画画的天赋,怎麽最後却学了医,还学什麽心理学,把自己搞的变态兮兮的不算,还放弃了国外一家大医院的邀请而回国做了美院的保健老师,这未免大材小用的让人匪夷所思。
  变态果然不能用常人的角度来思考!这就是最後唐景下的结论。
  “学长!”
  回过头,唐景愣了一下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开学时去接的那位新生,好像是叫……
  “我是穆君野,学长还记得我吗?”
  “有事吗?”虽然已经想起来,但似乎自从那次之後,两人一直没什麽交集,怎麽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没什麽,只是拿到两张画展的票,想著如果能看到一个还算熟悉的人,就请他一起去,这麽巧,学长正好经过了。”
  “你的同学呢?”
  “说出来真不好意思,上了一个星期多的课,竟连一个同学的名字都没记住。”穆君野是笑著说的,只是眼里的寂寥却出卖了他。
  唐景是过来人,他知道在大学很多学生都比较自由,很有可能今天坐在你旁边的人明天就换了一个,更有可能他不会再出现,所以刚开始的相处肯定会是比较冷漠的,习惯就好。只是眼前这个人怎麽看都不会像是会主动接近人的那类,看到眼熟的人就请看画展倒还真像是他的作风。
  “是谁的画展?名气太小的我可不去哦。”
  听他这麽回答,穆君野总算是松了口气,毕竟开学那天,自己给他的印象并不算太好,只是在这个学校,好像能叫出名字的,也只有唐景了。
  也怪丁展鹏,好不容易弄到两张票,结果卓析彦一个电话,他就见色忘义了,害他还要找人,毕竟那张票实在是太过珍贵了,浪费的话太可惜了。
  如果你不是真的喜欢绘画,那不知道“忍者”是正常的,但如果你喜欢绘画并且是美院的学生,不知道“忍者”就太孤陋寡闻了。
  “是忍者的画展,据说这次的画展全部以风景为主,而且是他这两个月一边旅游一边创作的成果,本来我朋友要陪我去的,结果临时有事,我又舍不得浪费这张票子,如果学长能答应一起去,那就太好了。”
  “你也喜欢忍者的画?”
  “我相信只要是学画的人就没有不喜欢他的画的吧。”
  “那倒不一定,虽然他的画的确很不错,但他平时太过神秘,以至於不少人都忽略了画的本身,这一点,实在有些让人失望。”
  “难道你不喜欢他的画?”穆君野倒是没想过这层,他在忍者身上看到的只有画,至於忍者本人,他虽会猜测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但也只是猜测而已,重要的是,忍者的画以风景画为主,仅这一点就足够让自己和他产生共鸣,因为自己本身也极其爱画风景的。
  “那倒不是,相反我很喜欢他画画的风格,随性自然,能抓住人内心的感受,让人觉得他不仅是个画家,更是一个操纵灵魂的高手,能够画到这样境界的人,绝不会是简单的人,你觉得呢?”
  穆君野十分赞同唐景的话,不断的点头,两人的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说话也随性起来,“忍者的画一向是用亮丽明媚的颜色来表达,可是不同的人却能看出不同的情感来,凭这一点就绝不是普通的画家可以做到的,我想他也许还应该是个心理学家。”
  “心理学家?”听到这几个字,唐景的脑海中闪过一个人影,身子随即抖了一下,“如果忍者真的还是个心理学家,那就太恐怖了。”
  “恩,看他的画太久会产生一种想要自杀的感觉,的确是恐怖。”穆君野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深沈起来,似乎是想到什麽。
  唐景的双眼也有些迷惑,直觉的认为在穆君野身上应该有发生过什麽事,不然像他这样的年纪,是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的,而自他看著他就好像是在看另一个自己一样。
  “看来我们应该是同一类人。”
  “哎?”
  “想要自杀的感觉……”
  穆君野看著眼前笑的一脸灿烂的人,突然间就恍然大悟了。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
  不用任何预言,唐景也清楚对方所要表达的意思,他也伸出手拍了拍肩上那只冰凉的手,仿佛有风吹散了夏日留下的最後一点余温,周身的烦躁都减轻了不少。
  是安慰,也是鼓励,更是一种彼此间的心照不宣。
  “我听说你也是极喜欢画风景的,什麽时候让我观摩下你的作品?”
  “我虽然喜欢画风景,但其实我拿手的是人物素描。”
  教学楼离校门口还有段距离,两人一边交谈一边走著。穆君野本身就是对方只要和自己对味便会变得热情的人,而唐景也是只要趣味相投就极其健谈的人,现在见彼此如此合拍,倒是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哦?怪不得我看到你交给学校的作品都是人物。”
  “你都看到了?”
  “恩,我特别喜欢那张名字叫‘半面人’的,虽然只有半张脸,但足以表现出那是一个笑的十分灿烂的天使男孩,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有这样的人,但如果有,想必他应该是非常讨人喜欢的吧。只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麽你只画半边,如果还有半边,会是什麽样子呢?”
  等了半晌都不见穆君野回答,唐景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只见他若有所思的侧脸微微有些泛白,似乎在压抑著什麽。
  正当他以为穆君野不想回答而要转移话题时,耳边突然飘来轻轻的一句:“另一边会是个有著让人毕生难忘,连睡著都会做恶梦的仇恨的表情……也许会是……恶魔……”
  不是他不画,而是他不敢画。
  无论是天使的一面,还是恶魔的一面,都是他造成的,一直想要画出完整的他来,可终究是做不到。渐渐的,他便不再画人而改画风景了,他将脑海中所有忘不掉的风景都转成了一幅幅的画,只是所有的画中,空无一人。如果不是为了进美院,他也是不会重新画人的。
  “所以,你的画总像是未完成一样不完整,是吗?”
  穆君野一怔,猛的看向唐景,而後者唇角挂著淡淡的笑从他眼前走过,似乎是无意识说的。
  原来已经被看穿了……穆君野苦笑著摇了摇头。
  “我回宿舍了。”在快到校门口的岔路时,穆君野挥手道,“下星期日艺术馆门口见。”
  “OK,再见!”说完,唐景看著穆君野转身离去,这才摸了摸裤袋,两张忍者画展的票安静的躺在里面。
  下星期日,他该是休息的吧,他会来吗?

  ☆、(16鲜币)<8>冷漠

  “我不过是个连大学都没有毕业的人,对那些所谓的艺术一窍不通,为什麽要我去看画展?”
  “我不管,票放在你桌上了,你送人也好,扔掉也好,都不关我的事,就是可惜了小景一番心意,要不是那天我真的没空,我才不会给你呢。”
  唐瑄似乎也有些生气,将手中的票重重的拍在桌子上,一张嘴鼓的能挂两个油瓶,只是这样的表情配在那张成熟的脸上,实在是有些滑稽。
  徐策挑了挑眉,目光移向桌上那张票,想到另一张在唐景手中,他心里就极其不自在。自唐景疑似告白的那晚之後,两人就没再见过面,一切都恍若梦境,真假虚实,他竟无法分清。
  “好不容易小景肯主动,我却没时间,可怜的弟弟啊……”唐瑄一边自怨自艾,一边拿眼角偷瞄徐策的反应,一个人暗爽在心。
  那张票,本来就是唐景要她转交给徐策的,她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而现在看徐策的态度,她倒是松了一口气。
  能纠结是好事,起码说明了在他心里还是在意唐景的。
  “他一个人?”
  见徐策似乎有些动容,唐瑄趁机回道:“是啊是啊,不然他怎麽会找我,可是那天我是真的有事,所以只好拜托你啦!等晚上,我请你们吃大餐,怎麽样?我可怜的弟弟这麽久没回家,一个人在外面肯定吃不好……”
  唐瑄不断的念念有词终於让徐策失了耐性,扬起手打断她:“不用。”
  “哎?”那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真的有事就先办好你自己的事,至於唐景,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你不用担心了。”
  听著徐策不自然的加了“帮你”两个字,唐瑄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谁说他冷漠来著,这不是挺会照顾人的嘛!
  “那就拜托你啦,如果小景知道你会陪他去看画展,一定很开心!要知道,小景小时候就很粘你,可是自从他回国後你们都没有什麽机会一起出去玩过,现在可好了……”
  唐瑄接下来说了什麽,徐策丝毫没有听进去会吗?只是看著窗外万里无云的晴空,想著唐景昏倒前说的最後三个字。
  会吗?看到自己,他真的会开心吗?可是为什麽他开心不起来来,心里就好像有什麽东西堵著,堵得人发慌,又好像什麽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从来没觉得失忆有什麽不好,为什麽此刻却迫切的想要记起一切,准确来说,想要记起关於唐景的一切。
  徐策想得投入,唐瑄走的时候,他一点都没有感觉,直到关门声传来,他才惊觉自己的反常。
  他到底是怎麽了?
  “咚咚咚……”
  异常急切的敲门声,徐策皱了皱眉,整了整自己的思绪後才对著门口说道:“请进。”
  “出事了。”卓析彦冲进来说道,不等徐策询问,他自顾自说了下去,“刚才我在巡视的时候在男厕看到一名学生躺倒在地,似乎有被殴打过的痕迹。”
  “伤的重不重?”
  “已经让校医看过了,都是些外伤。”
  “那你说的出事是指?”
  “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据校医透露,已经有很多学生来找她看过伤口,似乎都是被殴打所致,但这些受害的学生不仅对施暴者守口如瓶,还让校医也保密,不然就自杀,所以校医也没办法,只是最近受伤的学生越来越多,她才忍不住说了出来。”
  “看来某些人不惩治一下是不行了。”
  “你确定?他爸可是……”
  “如果你知道我的养父是谁,下面的话就可以吞回去了。”
  卓析彦一怔,早听说徐策因为车祸失忆辍学後不过只有高中文凭,能坐上宁安高中的校长之位是靠他那位养父疏通了教育局局长才坐上的,而那位教育局局长正是他养父再娶的妻子的父亲,这关系虽然复杂却也十分好用,只是想到外界给徐策的评价,想不到他此刻竟还可以说的如此坦然。不过想到他平时的为人,倒也说得通,一个冷漠的人又怎麽会在乎其他人的闲言碎语呢。
  “我明白了,还有一件事……”
  “什麽?”徐策难得见卓析彦说话吞吞吐吐的,不禁有些好奇。
  “我班上有一个学生叫唐乐,是你的……”
  “没有任何血缘的弟弟。”
  在“弟弟”前面加上那麽几个字,就是说他不会因为这层关系而特别照顾吗?
  “他怎麽了?”见卓析彦没了下文,徐策这才有些重视,虽说没有任何血缘,就连对他的记忆也少的可怜,但那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弟弟。
  “他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之一,前几天我在男厕看到他被欺负,脸上身上都被人画了图。”
  “然後?”
  “然後?”卓析彦重复了一遍,蓦然觉得自己怎麽脑子秀逗了,忘了徐策根本就不会关心这些,从来都只有麻烦找上门他才理会一下,而他是不会去找任何麻烦的,就算告诉他,他的弟弟被欺负了,他也不会像自己这样气愤道想要亲自抓出罪魁祸首,但是,有些话自己还是必须要和他说清楚的,“唐乐在班上很内向,也很孤僻,有些事情他不说不代表没有想法,有空还是多关心一下比较好,我想家里的人还不知道他在学校被欺负的事吧。”
  “你这麽说,让我有种我现在是孩子家长的感觉,卓析彦,你不要忘了,只要我在学校,我就是校长,至於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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