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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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霸毫不再意了。
他点住自己身上的穴道。
伸手取过了地面深插/入地的长刀哦。
众人后退了几步。
秦霸苍凉一笑,将刀柄打开,里面是一卷薄薄的纸。
李相宜探过头去:“这是什么?”
“地契?房契?”李相宜这些天看懂了这些东西:“还是六进六出的大宅子。”
“还有一座书院。”李相宜抬头看秦霸:“你把银子全拿去置了房地。”
“没错。”秦霸上前,将东西交到了灰衣长者的手中:“伍爷,这么多年来,您一直是最睿智的一个,帮了我们很多,您以前是一位举人,落了魄才落草为寇,但一直不曾伤天害理,也很赞我们的侠义之为,所以,这地契和房契交由您保管,这里的男女老少,也全都交给您了,从此以后,这世上再无秦帮,如大家所愿,就此解散。”
这下,再也没有人说话了。
李相宜原本想讽刺两句的,可是看着他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向吞了块石头进肚一样的表情,什么嘲讽的话都说不出口了,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恕啊。
他们刚才对秦霸的冷言冷语,所作所为,就算是打得断胳膊断腿也不为过,如今秦霸不但不计较,反而大度的拿出了地契房契,为他们今后的生活想好了出路,不可谓不仗义。
“这……”灰衣长者颤抖着。
直到秦霸将他的手拿起,将东西塞进他的手里。
他才从震惊中惊醒:“不可,万万不可,秦爷,我们秦帮不能解散,我们不能没有你。”
现在才说这些,早干嘛去了,你这老狐狸,刚才虽然没说秦霸坏话,可一直在观望着呢。
李相宜鄙夷的看着他。
“经此一事,秦帮已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秦霸将东西硬塞给他,转身就走。
“秦爷。”身后的人突的全都齐刷刷跪下了。
他们悔泪长流:“我们对不起您,我们不该怀疑您,秦爷,您是好人,我们不该那样侮辱您。”
“你们才知道啊,还有我。”李相宜这下终于跳出来:“我被你们冤枉死了,本来我好好的良家妇女一个,到现在还没与我家相公圆房呢,也算是半个黄花闰女,被你们说成这样,真是气死我了,你们也要向我道歉。”
“这位姑娘,实在对不起。”灰衣长者立即冲李相宜鞠了一躬。
李相宜心里受用了些,点点头道:“这才差不多。”
“姑娘,既然你与你家相公如此关系,不如考虑一下我们秦爷,他是一个好人。”下一秒,长者说出的话令李相宜满意的笑僵在嘴边,他一本正经道:“我们也并非空穴来风,有可靠证据才如此断言的,上次秦爷在林中给你白银一百两,帮中有人看到。”
“你说那次。”李相宜想起那一次秦霸将她从商雪瑶手中救下。
“正是。”灰衣长者道:“除此外,我们帮中探子一直跟着你们,看到秦爷对你……”
他轻咳了一下:“疼爱有加。你睡着了,他一直在树上守着,怕毒蛇伤到你,射杀了一晚上的蛇,还为你烤兔肉,这些事,他可从来不曾为其它人做过。”
“是吗?”李相宜半信半疑,挑眉看向秦霸。
身旁空空如也。
身后众人一声惊呼:“秦爷。”
李相宜低头看去。
他倒下了。
衣裳已经被血染透,双唇紧闭。
若是醒着,恐怕是不会让灰衣长者把这些丢人的事说出口吧。
看不出来,秦霸面冷心热。
李相宜眼眶一热,喉头有些堵,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她看了看窗外:“出来吧,知道刚才是你在用石头弹我。”
窗外没有动静。
李相宜恼怒道:“再不出来,我就让这些人把你生吞活剥了。”
“姑奶奶,我又不是青蛙,你不用这么残忍吧。”轻挑的嗓音在李相宜耳边响起。
白衣男似从地底下钻出来,一下子就架起了秦霸:“不就是让我送他去医馆吗,犯得着这么气冲冲的,还等着你说两句软话求我呢。”
“求你娘个头。”李相宜骂人道。
“我娘可是很尊贵的女人。”他戏谑道:“你若真敢到她面前去骂她,那才算真英雄。”
“本姑娘就是一刁蛮小女子,才不稀罕什么真英雄,你身上的这位倒是想做英雄,可惜啊,被人误当成了狗雄,还落得这样的下场。”李相宜鄙夷的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既然他都说秦帮解散了,那就散了吧,我看那房契里面还有好几间铺子呢,你们这些人自食其力,有铺子做生意,有书院读书,有房子住,应该也知足了,别再来找他了。”
“姑娘,不要,秦爷走了,我们怎么办。”有人上前阻止。
正是刚才叫得凶的人,此刻那种激愤气焰完全退下去了。
李相宜鄙视他:“刚才不就你一直叫着让秦霸还银子吗,现在银子的去处明了,东西都在你们手上了,还想怎样?”
“我们于心不安,要看秦爷无事。”众人纷纷道。
“想他无事是吧。”李相宜一挑眉,凶神恶煞:“那还不滚开,再耽搁下去,没事都变有事了,没看到他流了这么多血吗,脸都白了,你们这里又没人懂医,就算懂也是半吊子,还不得进城让大夫看啊,别在这里碍事,全都走开,待他好了自会来与你们道别。”
“这……”众人面露不舍和难色,以及万分后悔的神情。
“她说得对,救人要紧。”灰衣长者一声叹息:“汉儿他娘,你这下手也太狠了。”
“我……”刺伤秦霸的老妇人悔泪长流:“我当真是如她所骂,越老越糊涂啊,我还不如死了。”
说罢她就要撞墙。
李相宜赶紧拦住:“得了,您可别撞,您那么拿刀刺秦霸他都舍不得动您,可见他对您还是挺尊敬的,若你在我面前撞死了,他醒来不定怎样怪罪我呢,要谢罪,不急于一时,等他醒了到他面前谢去。”
“霸儿。”老妇看着白衣男和李相宜将秦霸扶起,消失在了他们眼中,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愧疚以及丧子之痛,晕厥在了地面。
“汉儿娘,你怎么了。”众人七手八脚的在一片混乱之中掐她的人中,破屋乱成一片。
李相宜则看着昏迷中的秦霸,心想,看在你还算一条好汉的份上,姑奶奶就认命,手中仅剩下最后一点盘缠,拿出来救了你吧,等你醒后,就签张卖身契,一路随行去京城,做潘玉的保镖,反正秦帮也不想要了,怕那些人纠缠,离开随行,正是两全其美之事。
李相宜心里算盘打得叮咚响,殊不知她去了这么久没回,潘玉早已经哭开了锅……
“妹子他相公,你也别哭啊,妹子这一定是遇到什么急事了,所以才迟迟没回。”兰香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躲在屋子里,不肯出来见人,兰香也不方便进去,只得隔着门焦急的劝潘玉,她已经让妞妞和月月去叫她家汉子回来了,男人家说话总归方便一些。
“娘子一定是不要我了,跟那个人跑了。”潘玉越来越觉得可疑。
“怎么可能,妹子一直说离不开你,说你是好人。”兰香这下终于明白李相宜那天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中看不中用,没有安全感,这也的确是,这个潘相公美则美矣,就是太像个女人了,一个大男人,咋能动不动就哭咧,太寒碜人了。
兰香在院子里焦急的踱步。
门终于响了。
“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兰香以为是汉子回来了。
转头一看,李相宜满身满脸的血。
不由得大叫一声:“妹子,你这是怎么了?咋弄的啊,怎伤成这样。”
“我家相公呢,在哪,我有急事找他。”救人如救火,李相宜是回来拿银子的,秦霸已经让白衣男送到医馆去了。
“娘子。”潘玉听到了李相宜的声音,冲出来紧紧的抱住了她:“我再也不让你离开了,你再也不许离开我半步,你吓死我了。”
“相公,别闹了,我有正事呢,上次我给你的银子在哪。”李相宜劈头盖脸问道。
“你要银子干嘛。”潘玉这才闻到一股血腥味,抬头一看,面色苍白:“娘子,你怎么了,你受伤了,身上怎么这么多血。”
“这不是我的。”李相宜道:“快给我银子。”
“这是谁的。”潘玉问。
“说来话长,我等会再向你解释,现在拿了银子先跟我去一个地方。”李相宜急吼吼道。
“哦。”潘玉赶紧转身进屋。
祭拜
所有人一愣,全都静默不语。舒葑窳鹳缳
有人冲李相宜露出讪讪的笑:“没说啥。”
“还没说啥,我都已经听到了。”李相宜看着面前的一众人,灰衣长者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其余的人脸上都露出讪讪的表情。
李相宜走近,冲一位穿蓝衫的年轻人道:“刚才叫嚣着让他抢了我的就是你吧,本姑娘现在就站在这里,你倒是教教他,怎么个抢法,是直接抢了扔上床啊,还是等到盖上头盖入洞房。”
“不是,那个,你听错了。”蓝衫年轻人不好意思的摇摇手:“听错了。滟”
“听错了?”李相宜挑起好看的柳叶眉,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我可没听错,你就是这么说来着,还有您……说我是位好姑娘。”
李相宜眼光一转,看向灰衣长者:“其实你很希望我和他在一起吧。”
“咳咳。”灰衣长者不好意思的笑了遂。
“对,我们就是这么商量的。”有个年轻不更事的冲出来:“姐姐,您多好的一个人,嫁给那傻秀才可惜了,你看看他,哪一点像个男人,不像咱们秦爷,正宗的爷们一个,挨了那么多刀,半点事儿也没有,身体强健得狠,又不好女色,这么些年,咱也抢了些女人回来送给秦爷,可是全让他给送走了,一个也没碰过。”
“这么多年从来不近女色?”李相宜眉头扬得更高。
“我们都可以作证。”众人参差不齐道。
“那你们是想告诉我,他的身体有问题。”李相宜道:“只要是成过亲的人都知道,这男人啊一天也离不开女人,你们的秦爷夫人死了七年,七年没碰过女人,除非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若不然哪能忍耐这么久。”
“沈媚云。”秦霸终于忍不住了,饶是冷酷如他,也脸色微红。
他瞪着一双眼看着李相宜。
李相宜冲他笑了笑:“不好意思啊,若有什么说错了的地方,还请您纠正,不过我现在只想告诉大家一个事实,那就是,我和秦霸绝对没有可能。”
“为什么啊?”有人不满意道:“我们秦爷是好人。”
“天下的好人多得去了,更何况在我眼中,秦霸根本就不是一个好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差点没被他给杀了。”李相宜转头看了看秦霸。
他立在风中,衣袂迎风,翩然不动。
“看起来还是很养眼的,就是性子不讨人喜欢。”李相宜道:“男人嘛,当然是要嘴巴甜一些,会哄女人开心一些的。”
“既如此,你为何又要带我上路。”秦霸不再沉默了。
他冷冷道:“我已让大夫前去给汉大娘医冶,你不必担心他的安危。”
“我带你上路只是想让你保护我相公,难不成对你有什么好感吗。”李相宜回敬道。
秦霸面容阴沉得似要滴下水来,一瞬不瞬的看着李相宜。
那眸中的幽沉李相宜看不明白。
索性转过了身去:“各位,拜拜啊,过了今天咱就不再见啦,呵呵,后会无期噢。”
“秦爷,你当真不回来了吗。”灰衣长者不舍道。
“护送他们到目的地,我自会回来,只不过……”秦霸欲言又止。
“好了,别再废话了。”李相宜拽着秦霸:“咱们赶紧走吧,再晚些回去,我相公又该着急了,那个傻瓜,一会儿看不见我就会胡思乱想的。”
“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喜欢这种愚蠢的男人。”秦霸突然道出一句。
“你说谁愚蠢。”李相宜不满:“我家相公才不是愚蠢,他那是单纯。”
秦霸不再言语,随着她的步伐一起向前。
李相宜走了两步突然回头:“小惜是你以前的妻子吗?”
秦霸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
“可以跟我说说,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吗?”李相宜又问。
秦霸这下子彻底愣住了,小惜是一个怎样的人,他还真的不知道,只知道她的话很少,多半的时候看到他都是在微笑,替他安顿好一切,从来不在他的面前提任何的要求,而他给予她的也很少很少,少到现在他根本记不起来,曾经为她做过一些什么。那个时候的他一心沉迷在自己的事情当中,从来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
秦霸沉默了。
李相宜看了看他,一声叹息:“算了,不想说就不要勉强,我也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只不过见你今日主动提起,就随口问一问罢了。”
“小惜,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秦霸道:“我都已经记不起来她的容貌。”
“不会吧。”李相宜道:“你好像很爱她的样子,怎么会把她的容貌都给忘了呢。”
“我真的记不起来了。”秦霸道。
“算了,当我没问。”李相宜彻底无语。
两人默默前行。
风吹落叶过。
秦霸站住。
李相宜不解,回头看他。
秦霸看了看不远处的松林:“我去去就回。”
“噢。”李相宜心想,可能是要尿尿了吧,还不好意思跟她说呢。
秦霸进了松林。
李相宜站在原地等,百无聊奈。
秦霸过了许久还没有来。
李相宜不由得有些疑惑:“秦霸,你还在那里吗?”
松林里面还是没有回声。
李相宜扒开树丛走了进去:“秦霸。”
她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道人影,明明就是他,怎么不回话。
李相宜上前:“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