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第一毒妃-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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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晚宴就在那湖中间的宫殿里举行。
有四名宫女过来引路,是别人没有的待遇。宫女和秦韶华解释说,这是建恒王特别吩咐她们来的。
秦韶华点点头,坦然享受她们的引领。
等进了办宴会的正殿,秦韶华这一行人就更让人侧目了。
其他大臣贵族进了行宫可没有带随侍,都是自己服侍自己。皇家地盘,一个臣子前呼后拥像什么话?
但是秦韶华就是这么前呼后拥进来的。
她踏进殿门,身后黑压压一堆黑衣随侍,满殿人都看她。
但是没人上来阻拦,引路的宫女还微笑着做“请”的手势,显然她就算带着一群人进殿也不会有谁敢异议。
“你们殿外等吧。”秦韶华这次来又不准备打架,所以也就没有主动挑衅楚宫的秩序,只在身边留了两个人,其他全都打发到了外面。
结果十来个黑衣人往殿外那么一站,顿时让廊下侍立的宫人们胆战心惊,各自低头,大气也不敢出。
秦韶华直入殿内,在龙案前最上首的位置落座。
满殿人也随即安安静静,正襟危坐,连先前凑在一起说话的都分开了。
后到场的朝臣们一进来,看见这肃穆的气氛,也就不敢高声说话,各自找位置坐下,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等待宴会开始。
其实在场大多数人都不想来。
自从有了秦韶华,宫宴简直就是楚国最危险的场合,动不动就要杀人放血。
但是这次宴会打着给齐王庆功的旗号,谁敢故意不来?那不是跟齐王对着干么!
一片肃静中只有宫女穿梭来去,给各个席面摆酒菜。
终于熬到快要开始的时候,建恒王先于皇帝到场。
“秦小姐能到场,真真是好。”他老远就朝秦韶华露出大大的笑脸。要不是顾忌场合和身份,几乎就要说出“欢迎光临、蓬荜生辉”之类的话。
秦韶华很久没见到建恒王了,发现他瘦了一些,但是眼睛里精光更亮,显然这阵子没少算计人。
“王爷多日来操劳国事,辛苦。”她说了一句场面话。
哪知建恒王仿佛得了天大的夸奖似的,立刻笑得脸如菊花,“应该的,应该的,本王只怕有负臣民重托,哪敢不鞠躬尽瘁?”
话锋一转,“今日本该在宫中办宴,但上次宴会的大殿还没清理修缮完,只好委屈各位远赴京郊来到这里了。”
在座众臣纷纷说不敢当。
秦韶华暗自一笑。这建恒王果然处处给皇帝挖坑,非要把上次血染宫廷的宴会拎出来嘲讽一番。
果然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想当初她和建恒王对上,他还明面服软暗地却耍阴谋,怂恿皇帝发兵剿灭近卫军。而现在,她把他推上理政之位,他立刻就调转枪口,帮着她跟皇帝干上了。
“今天的庆功宴,要怎么’庆功’?”等建恒王在龙案旁边的位置坐定,秦韶华就问他。
建恒王说:“当然要办得花团锦簇,方显摄政王殿下之劳苦功高。只像往常那样大家坐在一起吃吃喝喝可不成。”
言语里又在鄙视皇帝过去的做法。
至于怎么个花团锦簇法,他念叨半日废话连篇,也没念叨出个所以然。
然后,皇帝就来了。
重要的人物总是最后一个到场,开宴时间已过,皇帝故意迟到,是为了彰显身份。
上殿,众臣跪倒,山呼万岁迎驾,连建恒王也要如常行礼。
皇帝见到这场面才稍微舒服一点。
然而一眼看到秦韶华,脸色顿时拉了下来。
尤其是秦韶华稳如泰山一样坐着,根本就不行礼的样子,更让他怒气满怀,新仇旧恨一起上头。
然而他最终也只是狠狠盯了一眼,拂袖走过秦韶华身边。
“终于学乖了。”秦韶华暗想。
皇帝落座,“众卿平身。”晚宴于是开始。
司礼官主持宴会,站在殿中间歌颂盛世,歌颂皇帝,歌颂建恒王,最后重点歌颂齐王,一套流程下来已经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接下来就是歌舞升平,吃吃喝喝,该敬酒的上前敬酒。
场面渐渐热闹。
建恒王和秦韶华坐得近,转头对她说:“上次敲定的军费已经换成辎重粮草,将会分批送上前线。今日早晨第一批刚刚送出了京城,月余就能到齐王军中了。”
秦韶华早知消息,但也和建恒王点头微笑,很给面子。
建恒王说话声音很大,故意加重“上次敲定”四个字,就是为了重提上次宫宴的血腥闹剧。那次皇帝想独吞金银,所以才闹了那么大一场事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皇帝脸上自然挂不住。
喝口酒,皮笑肉不笑地说:“建恒王叔和秦氏女怎地突然关系好了起来?朕记得当初秦氏和你有过节,你曾建议朕派人剿杀她。”
秦韶华讶然。
这是公然开撕的节奏?
朝廷派兵剿杀近卫军可是机密,根本没有公开,皇帝吃了哑巴亏之后一直闷声不吭,她秦韶华才没有被当成杀官军的钦犯。
但此刻,皇帝这是急眼了吗,为了挑拨她和建恒王的关系,不惜公开提起此事?
建恒王闻言果然急了,赶紧去看秦韶华脸色。心中暗骂皇帝无耻,哪壶不开提哪壶。
嘴上朗声说:“有此事吗?陛下恐怕记错了吧,我和秦小姐从来没有过节。”
皇帝道:“朕怎么记得秦氏闯过你的王府?”
“秦小姐的确去过我家,那是朋友间的正常来往。”建恒王一边反驳一边和秦韶华露笑脸。
朋友间的来往?秦韶华想起自己站在建恒王府屋顶上的画面,那片飞刀不要太醒目啊。
她顿时觉得推建恒王上台是对的。因为这家伙睁眼说瞎话的无耻程度和皇帝很有一拼。正所谓棋逢对手,才能撕得精彩。
好吧你们慢慢撕。
秦韶华脸上挂得体的笑,扭头看歌舞去了。
“秦姑娘,你最近可好?”赵立忽然走过来,坐到了秦韶华身边,成为殿上主动接触她的第一人。
秦韶华点头:“不错,你呢?”
“我也不错,没丢命。”赵立一笑,牙齿白得晃眼。他指了指远处的父亲,“我爹也没丢命,反而建恒王爷很扶持他。王爷还把我弄进了翰林院,当个八品小官,平日就帮着整理典籍。”
“那不错。”
赵立很是不屑:“不错什么?谁稀罕啊。王爷不过是想让我们帮他对付皇上罢了,我爹是言官嘛,帮他参奏朝臣是分内事。我可憋得慌,还不如直接跟着齐王殿下去杀敌呢!”
歌舞声盖住了他的牢骚,倒也不怕别人听见。
秦韶华拍拍他肩膀:“你若有心,以后总有机会的。”
闲聊着,突然龙案上皇帝举杯站了起来。
“众位爱卿,今日虽然是为齐王庆功,但恰逢中秋之际,月色怡人。母后过世不久国丧未除,中秋不宜热闹,就借着今晚的机会,朕与诸位一同赏月吧。”
秦韶华闻言先去看建恒王。
建恒王脸上闪过错愕。
显然他也不知道还有赏月这个环节。
皇帝率先举步往殿外走去。建恒王没拦住,也只得跟着。
然后群臣鱼贯而出。
秦韶华不凑热闹,等人都走差不多了才缓缓起身。
赵立皱眉:“皇上刚才说话时看了你一眼,我怎么觉着那一眼非常不怀好意呢?”
秦韶华道:“同感。”
“秦姑娘,要么咱们留在这里说话,不去赏月了吧。”
“怕什么,走吧。”
秦韶华踱步向外。
要是真有人想玩阴的,躲是躲不过去的,再说她也不屑于躲。
今天她可是拿着请柬来的,又不是闯宫,倒要看看某些人要怎么针对她!
第180章 污秽之事
离正月十五还有一天,天上的月亮已经很圆了。
从举行宴会的殿中出来,迎面一阵凉风出来,将秦韶华乌色的衣裙吹起,裙裾轻轻飘扬,像是一抹墨色的轻云。
她举目看向清如水的夜空,柳梢之上,一轮圆月呈现淡淡的黄色,明亮极了。
因为这极大极亮的月,星野远山都显得特别近。
行宫的亭台楼阁在月影下业显得更加静美。
“很美。”秦韶华说。
赵立站在她身后,听见她这样说,却不看月,看的是她。
“是很美。”他说。
两个人走得并不快。秦韶华第一次来行宫,今夜又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心情很是放松,就一边走一边欣赏行宫景色。十几个黑衣侍从跟在两丈远的距离,悄无声息。
所以等到两人到了群臣聚集之处,那里的歌舞已经起了许久。
秦韶华远远看见湖边一座临水回廊上,轻纱幔帐迎风而飘荡,许多妙曼的影子在幔帐后若隐若现,做出各种柔美动作。
琴声合着笛声,时急时缓,为那仙子一样的舞姿伴奏。
“看上去像是卫国有名的‘凌波羽衣舞’。”赵立说。
秦韶华没听说过这个,“有什么讲究?”
赵立解释道:“也不算什么讲究,不过是卫国以前有个痴情的皇帝,宠爱过一个善于舞蹈的妃子,那宠妃却被皇后最终害死了,香魂永逝,留下一支最擅长的舞蹈,就是这个。那皇帝废掉了皇后,给宠妃报了仇之后,就把这支舞蹈定成了卫国宫廷的宴舞之一,每逢大型宫宴必定要演,一代一代流传了下来。”
原来是卫国的宫廷舞。
倒是挺好看的。
既然是卫国的,一定和贺兰馨那个女人有关系了。
自从上次宫宴的血战事件之后,因为蔡太师和建恒王两方势力的打压,贺兰馨无法再在楚国公开的场合高调出现。经秦韶华提醒后,蔡太师随后秘密查出她和卫国皇帝之间的确有了问题,她再想以卫国使者的身份蒙蔽楚国就不可能了。
现在,贺兰馨只是楚国的一个宾客,而且是身份不明确的宾客。
如果卫国皇帝放弃她,她就成了逃亡的叛国者,如果卫国皇帝一直不公开他们之间的嫌隙,她才有可能在楚国继续暧昧地住下去。
国家之间的事情是很复杂的。
秦韶华才懒得理会。
赵立陪着秦韶华远远看了一会那凌波之舞,比秦韶华还要忧心忡忡,“看舞姿,那些舞女必定是卫国长公主带来的人无疑,其他国家的人再如何模仿,也跳不出她们那种味道。卫国长公主要做什么呢?在这种场合派人献舞,难道又要针对你吗,秦姑娘?”
赵立对上次宫中的血战记忆犹新。他那时候从头看到尾,震惊之余对秦韶华更是无限崇拜,也对贺兰馨无限厌恶。
秦韶华说:“管她呢。凭她的本事,针对得了我么?这舞跳得不错,既然她献上,咱们就欣赏。”
赵立顿时更加佩服秦韶华的心胸。
他也无心欣赏什么凌波羽衣舞,秦韶华抱着胳膊看舞,他就在后面看秦韶华。他觉得秦韶华比什么都好看。
献舞的回廊那边一片灯火辉煌,远远能看见皇帝金色龙袍的影子,还有朝臣贵族嫔妃们攒动的人头。随着一阵急促的琴声之后,舞女们所在的回廊上的灯火突然全都熄灭,惹得人群一阵骚动。
灯光再起时,只有两盏灯,只照亮了一架素面的轻纱屏风。
屏风后一道妙曼的人影出现,衣袂飘飘,跳起了凌波舞。
比方才的舞女们跳得更好。
动作更加妩媚,更如仙子。
人群安静下来,都被舞姿吸引。
“是贺兰馨。”秦韶华说。
虽然只是屏风后的一道黑色的影子,但秦韶华自能分辨出她的身段细节。
赵立大皱眉头,“好歹是一国长公主,怎么做起舞女来,真是没品,果然不负‘妖女’之名!”
秦韶华耸耸肩。
赵立又说:“她一直住在宫里,前几日朝中有人提过,说总让临国长公主住在宫廷不成体统,要把她挪出去,谁料皇上根本不听,认着和建恒王爷撕破脸也不肯挪她出去。在国家大事上倒没见他这么坚持!莫不是被这妖女迷惑住了?传言这妖女和卫国皇帝乱了纲常,难道我们皇上也……”
“那不会。”秦韶华笃定,“皇帝和她之间一定非常清白。”
“秦姑娘肯定?”
当然肯定。千妖月那家伙可是没给皇帝断了不举之药……
就算贺兰馨怎么妖媚,恐怕皇帝也是有心无力。
两个人正闲聊着,突然那回廊屏风上的舞蹈戛然而止,琴声笛声也停住了,远远看见穿龙袍的皇帝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臂挥动,似乎在发脾气。观舞的人群也有一阵小小的骚动。
“怎么了?”赵立踮脚细看。
秦韶华五感超乎常人,隐约听得见,那边是被什么闯入者打断了。
皇帝正呵斥禁卫拿人。
果然出了小乱子啊。秦韶华根本就不相信今夜的宴会会风平浪静。
她举步朝那边走去。
赵立试图阻拦:“秦姑娘,莫去沾浑水!”
秦韶华潇洒朝后摆手,示意他跟上。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是真和她有关,站得再远也躲不过去呀,倒不如上前看个究竟分明。
不一会走到回廊附近,那骚乱已经平息。
闯入场中打断舞蹈的人也被禁卫拿住了,是个衣衫破烂的老太监,正被按住跪在御座前,朝皇帝请罪。
那老太监浑身脏兮兮,神智似乎也不清醒,老眼昏花的没认出皇帝,瞪着浑浊的眼珠子紧张地四处乱瞟,不停朝各个方向磕头,嘴里嘟嘟囔囔地嚷着“饶命饶命!奴才冤枉,奴才只祸害过两个人,桃儿不是奴才害得啊!”
御前太监上前,尖细着嗓子呵斥他:“胡说八道什么,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敢乱闯乱撞的!满口胡说的是什么?什么桃儿杏儿的!”
“桃儿真不是奴才害的啊!奴才真是冤枉的!奴才管着苦役司七八年了,只沾过两个宫女的身,一个姓段,一个姓秦,奴才从来没动过桃儿!”
老太监扯着嗓子乱嚷嚷。
这时候行宫之中掌管刑罚的太监匆匆跑进了场子,倒头就跪在:“陛下息怒!都是奴才等人看护不周,让这罪人跑了出来冲撞圣驾!奴才罪该万死,这就把这罪人领回去杖毙,再来御前向陛下谢罪!”
众人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犯罪受罚的太监跑出来了,神志不清才闯入这里。
听老太监满口说的混话,大家也能猜出到底发生过什么。
宫里太监都是无根之人,并不能享受女色。可是有些太监并不老实,和宫女不清不楚的人多了。这老太监想必是个好色之人,以祸害宫女为乐?什么桃儿之类的,想必是一段扯不清的公案了。
御座上皇帝面沉如水,满脸嫌弃:“朕与众位爱卿赏月,又有卫国长公主友好献舞,何等场合,竟然被你们这群奴才搅闹。你们该当何罪?”
刑罚太监赶紧磕头谢罪。
皇帝问:“那该死的奴才是苦役司的?苦役司本在宫中,如何被他跑到京外行宫来了?分明是说谎。”
刑罚太监解释:“陛下明察!这罪人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