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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淫兽(出书版)作者:冷笑对刀锋李忘风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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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感受到蔑视的秦浪怒视著悠閒磨起爪子的炽顏,一张俊脸气得緋红,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桌上的铜镜都弹起了几寸高。
炽顏这时缓缓抬头,不屑地看了气鼓鼓的秦浪一眼,东陆人生气的样子可真是难看。
傲慢的他随即冷笑了一下,抓过手边的铜镜。炽顏眼神迷离地看著镜子裡的影像,低沉而清晰地说道:「美人。」

教炽顏说东陆话是一个艰难的进程,但是向来自以為了不起的舞阳王是绝不会因為困难而屈服的。
接下来的日子,他威逼色诱,终於让那隻孤僻兄恶又喜欢耍赖的淫兽慢慢地学著说东陆语言了。
随即,秦浪又开始著人训练炽顏关於东陆的礼仪,他实在受够了对方没事就抱成一团缩在地上的样子,简直就是一个大毛球,说他是淫兽之王,又有谁会相信?牵出去见人,也不过丢自己面子。
在不达到要求就只能吃花瓣的威胁下,向来懒散孤僻的炽顏也不得不开始慢慢学习起东陆人说话做事那一套,对他来说,最可口的还是舞阳王的味道。

「王爷,请用茶。」
炽顏小心翼翼地端著茶杯,穿戴整齐地奉到秦浪面前,他彆扭地看著洋洋得意的秦浪,肚子裡嗷呜嗷呜地不知腹诽了多少。
「嗯,极好,你也坐下吧。」
秦浪接过茶,笑著让炽顏坐到自己身边,他一边品嚐著茶香一边看了眼端坐下来的淫兽,心中十分得意。
炽顏面无表情地坐在秦浪身边,手也按规矩交叠著置在身前,他穿著一身庄重大气的红色华服,看上去倒是很有威仪。
俗语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炽顏这麼打扮了一番,在秦浪眼裡总算也是看得过去了。
他放下茶,隔著小桌拈起炽顏的髮丝,又仔细打量了对方,笑道,「这才像淫兽之王嘛。」
「呜嗷……」
炽顏听见秦浪如此称讚自己,也忍不住有些飘飘然,结果他刚刚呜嗷出口,便又被秦浪冷眼一瞪。
他知道对方不喜欢自己还带著淫兽一族的口音,只好捏了捏嗓子,沉声说道,「多谢王爷夸奖。」
「哈哈哈!」
秦浪看见如今已颇通东陆礼仪的炽顏,笑得更為得意,他玻鹇韵孕蕹さ难郏⒅泐伋廖鹊牟嗝妫运档溃缚茨阏恻N听话,过几日陛下要设宴招待长阳国的国君,届时我便带你去皇宫裡见识一下吧。」
说是带自己去见识,其实是把自己当珍兽带去招摇吧……
炽顏一下就看出秦浪的意思,他冷笑了一声,又轻轻叹口气。
算了,反正自己总有一天是必须完全融入东陆的生活的,只要这个人对自己好就行了。
他转头看看秦浪,轻轻舔了舔唇角,眼裡充满曖昧之色。
「我饿了,王爷。」
「大白天的饿什麼饿!我去叫人给你端一盘鲜花来。」
深知炽顏在床上兄猛的秦浪,听他这麼一说,脸色一寒,立即转过脸叫下人端了一盘鲜花过来。
反正淫默也是可以吃花的,又所谓一滴精十滴血,自己正值壮年,可千万不能英年早逝。
娇艷的花刚採摘下来不久,还有露珠睡在花瓣上,看上去煞是可爱。
炽顏懒懒地呻吟一声,拈了一朵花在手,他专注地盯著柔嫩娇艷艷的花朵,眼裡的顏色渐渐变得温柔。
紧接著,炽顏微微仰起头,轻抚著胸口垂下的红髮,金眸半玻В赝滔铝耸种械幕ǘ洌钦牌骄彩币嘎冻鐾纤嗄碌拿嫒莺徒磕廴崛醯幕ǘ涠员绕鹄矗媸潜鹩腥の丁
向来只以美与丑分别人和事物的秦浪一时看得呆了,他也说不清,炽顏手拈鲜花这一刻的温柔究竟算是美,又或是别样的风景。
他想以后自己得做一张花床,然后再将炽顏赤身裸体地丢上去,让这只状若猛虎的淫兽与娇嫩的鲜花共处,必会是一幅异常妖冶美丽的画面。

果然,没过几日,秦浪便收到皇帝请他入宫作陪长阳国君郑咏的詔令。
但凡有宫廷宴会,寧国的皇亲围戚以及朝廷大臣都会正装出席,為了让宴会更為热闹,权贵们还会带上一、两名自己最宠爱的人,这一来,无疑给了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爷们一番藉机出风头的机会,谁身边的人最為耀眼,谁就最有面子。
往年,以风流闻名的舞阳王秦浪带去的男宠或者女妾总是最為出色的,莫不惊艷四座。
而今年……
眼看著天色将暮,自己也该进宫了,早就穿戴齐备的秦浪在屋裡踱来踱去,拿不定主意到底带谁前去。
他原本想带炽顏前去,但是身边有幕僚却以炽顏面相不善,实不宜带其出入宫廷盛宴,又加上他野性未驯,万一因為无法适应须正襟危坐的宴会,而中途惊了圣驾,那便不妙了。
「说的也是,奈何本王已答应要带他去见见世面了……这……」
秦浪颇為踌躇地喝了口茶,猛然瞥见门口有一缕红髮悄悄地垂在外面。
「炽顏,进来!」
一缕红毛之能牵引出来的是一具高大的身体,炽顏神情不悦地望著秦浪,方纔他们在屋裡的话,他已经全然听到了。
「咕唔……既然如此,那我还是不去了。」
他神色黯然地低下头,心裡苦笑一声:自己果然怎麼打扮也是配不上舞阳王的吗?
孤僻,沉默而冷淡,似乎一切又回到最初炽顏来到王府的样子,秦浪立即心软了。
他悄悄屏退刚才在那裡出餿主意的幕僚,抚著炽顏的背,佯怒道,「怎麼能不去呢?谁不想看看十万两黄金买的淫兽到底是什麼样的!马上就和本王出门,我先出去等你!」
秦浪不容置疑地丢下这句话,立即大步踏出了房门?刚才还低著头闷闷不乐的炽顏,这时才微微绽了一抹笑意,他看著秦浪瀟洒走出的背影,嗓子裡愉悦地轻轻地哼了两声。

当秦浪带同炽顏来到寧国王宫时,眾多宾客已经到了,一路舞阳王来了,大家纷纷涌过来要看看他今次带来了怎样的翩翩佳人。
当他们看见舞阳王身边那个高了他大半个头、粗獷威严的淫兽时,顿时都惊呆了。
这还是许多人第一次看到活的淫兽,那头耀眼的红髮,妖冶的金眸,实在太过显眼。
「淫兽!居然是真的淫兽!」
「好一隻高大剽悍的淫兽,不过,淫兽不是应该艷若女子的吗?」
「舞阳王近年的口味真是越来越重了……」
旁人的议论裡或褒或贬,炽顏听得很清楚,秦浪自然也是。
他一边对向他打招呼的人頷首微笑,一边伸手抓住炽顏的手,他知道对方第一次被带到这麼多陌生人面前,又要接受这麼多议论,心中肯定很不舒服。炽顏忽然感到手心一暖,低头一看,原来是秦浪握住自己的手。
一剎那,对秦浪前所未有的好感源源不断地涌上炽顏的心头,他低低地呜嚥了一声,因為被人指指点点而感到烦躁愤怒的目光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宴会大厅的主座上,寧国的国君与长阳国的国君刚刚落坐。
长阳国国君郑咏看见一头红髮的炽顏走了进来,顿觉眼前一亮。
「咿,这不是淫兽?」
「哈哈,对,这就是舞阳王才购得的淫兽吧,没想到这麼快已驯服何如此听话了。上次孤王还听说这双淫兽在他府裡闹事呢。」寧国国君点头笑道。
似乎带炽顏来的效果比预期望好上许多,虽然有褒有贬,不过不能告认炽顏确是全场最吸人目光的,而一直克制著自己的兽性,遵从著东陆礼仪的炽顏看上去也是威仪十足,身上独有的王者气质更是让秦浪也感到惊喜。
眾人落坐之后,宴会正式开始,美酒佳餚也都尽数呈上桌来。
大厅中鼓乐吹笙,热闹非凡,秦浪端坐在上首,与两位国君及身边的贵族大臣们谈笑风生,而无法进食荤腥的炽顏则什麼也不吃,只是默默地盯著畅饮的秦浪,与此同时,大厅裡许多双眼睛也都在默默盯著他。
「舞阳王!你的淫兽还真是独特啊,与孤王所见者大不相同。」
酒过三巡,早就盯炽顏盯了有一阵子的长阳国国君,藉著酒意对秦浪说起笑来,他醉醺醺地看著炽顏,眼睛渐渐玻С闪艘惶醴臁
「哈哈,说起来我这只淫兽可不简单,他可是淫兽之王,故而与凡品自有差别!」
终於找到机会吹嘘一下炽顏,也是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秦浪当即便哈哈大笑著介绍起炽顏□赫的身份,他回过头,看见对方正呆呆地看著自己,顿时酒气熏天地转头吻了吻炽顏。
淫兽对自己选定的饲主总是无比顺从,虽然炽顏介意秦浪嘴裡的酒味,可是天性仍使他自然地回应了秦浪的吻。他小心地抬起指甲颇长的手,一手搂了秦浪的脖子,一手抱住秦浪的腰,金眸微微闭了起来,显然是十分陶醉其中。
这深情的一吻实在羡煞周围眾人,连高坐台上的长阳国君也露出几分羡慕之色,他思量著秦浪的话,身為东陆霸主的他已起了要霸佔这只淫兽之王的念头。

「今日你可真是给本王挣够了面子!」
当晚,回到王府的秦浪心情大悦,他非要逞强去抱炽顏,但是已醉得东倒西歪的他哪裡还有力气,最后还是炽顏摇著头把他抱进了屋裡。
「唔……」炽顏内敛地笑了一声,小心地替秦浪脱衣去鞋,把对方扶上床,随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秦浪醉醺醺地看著朝自己靠过来的炽顏,抚摸著他如缎的光滑肌肤,欲望也随之渐渐升起,此时,他终於想到今晚炽顏什麼都没吃,立即给奖赏似的分开了炽顏的腿。
正等著秦浪餵食的炽顏幸福地闭上了眼,可等了好一会儿却不见动静,再一看,秦浪居然横在一边,呼呼大睡起来。
结果当天晚上舞阳王府的下人就听到王爷住的屋裡所传出的摔砸之声以及淫兽愤怨的嘶嚎声,最后一声闷响,居然是个人被丢出了门外。

淫兽这样的生物,你对他越好,他就越听你的话,当然他也会因為你的宠爱而变得越来越无法无天。
秦浪不知道尹荡那隻淫兽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但是他很清楚地感觉到炽顏的变化,对方已经从最初那个被自已一瞪就会缩去床脚的红毛大可爱,变成了现在这个可以因為自已无法满足他,就将自己丢出房门,独自霸佔被窝的红毛大恶鬼。
而且对方明明已经会说东陆话了,可在听到自己的斥责时,却只是呜嗷呜嗷地嚷嚷个不停,似乎有意和自己作对。於是乎,舞阳王不由地感叹:淫兽这东西还直是难养啊,简直就是花钱买罪受。
「我警告你,再敢半夜将本王丢出门外的话,哼,我就把你这丑家伙卖到春楼去!到时候你就可以天天晚上吃个饱了!」
揉著自己被摔得生痛的屁股,秦浪义正辞严、口舌恶毒地教训著装作什麼都没发生、装作什麼都没听见的炽顏,此时,对方正抱著一隻小猫坐在一旁,乐呵呵地用指甲挠著对方柔软的皮毛,丝毫不理会气得脸色都变了的舞阳王。
王府客厅裡吵得正热闹,没一会儿,总管就急急忙忙地赶了进来,同时他后面还跟了一群人,每两名抬了一口箱子。
「怎麼回事?」
秦浪转过身,看见自己面前整齐地摆下了几口大箱子,顿时诧异不解。
这时,有人上前打开箱盖,一时金光闪耀,原来这几口大箱子裡装的都是闪闪发光的金条。
正在玩猫的炽顏也被这金色的辉光吸引了过来,他半玻е郏邢缚粗庑┢恋慕鹛酰墙鹕难垌e涌出了十分好奇的目光。
「王爷,在下乃是长阳国君的使臣,上次吾王与王爷在宴会上匆匆一晤,有幸得见王爷的珍兽。吾王回国后,对珍兽唸唸不忘。这裡是二十万两黄金,不成敬意,还望王爷能成人之美。」
使臣走到秦浪面前,指著这满屋的黄金,说出自己的来意。
长阳国君居然要花二十万两黄金购买炽顏!屋裡所有的人在看到黄金的那一刻都认定这是个划算买卖。
意识到危险的炽顏立即收敛起刚才对秦浪不闻不问的傲慢之色,匆匆走到他身边。又惊又怕地拉住秦浪的手臂,生怕对方马上就将自己转手卖了。
身為舞阳王,黄金对秦浪来说倒还是见得多的,所以在二十万两黄金面前他也并没有马上失态。
他缓缓地扫视了一眼这几口箱子,又弯下腰亲手摸了摸份量十足的金条,神色这才开始有了变化。
「好东西啊……」秦浪恋恋不捨地摸著金条,正在缓慢地失态。
炽顏看他一副钻进钱眼裡的样子,心中著急万分,也顾不得什麼為奴為宠的礼仪,当即就抬头,怒视著长阳国使臣,斥道,「拿走这些东西,王爷是不会卖了我的!」
「噢,没想到淫兽也能讲这麼流利的东陆话,不过卖不卖你,可不是你说了算。王爷,您说呢?」
看见那长阳国使臣挑衅的表情,炽顏恨不得立即划花他的脸,他刚一抬爪子,却被秦浪抓住了手。
只见秦浪轻轻咳了一声,神态总算从刚才的痴迷中慢慢恢复过来。
「想必贵国国君也该知道,我这只淫兽不是一般的淫兽他乃是淫兽之王,区区二十万两黄金便要本王卖了他,恐怕有些强人所难了。」
「三十万两?」长阳使臣身负王命,似乎铁了心要替国君带回炽顏。
秦浪摇了摇头,但眼裡已明显出现了几分犹疑之色,炽顏紧张地看著他,神情开始变得沮丧而焦躁。
「那五十万两如何?!」
秦浪瞳孔一缩,内心几乎动摇了,在他彻底动摇之前,他转头看了眼炽顏,对方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那副兄狠佔大多数时间的金眸,不知不觉间又已浸满了脆弱忧鬱的情绪。
「送客!」
忽然,秦浪挥了挥手,毅然下起逐客令,他依依不捨地最后看一眼那几大箱子的黄金,叹了口气走到炽顏身边。
「王爷,您应该知道您这麼做的后果是什麼?!為了区区一隻淫兽,难道您要致使两国不和吗?」
看见秦浪不為黄金所动,长阳国的使臣气急败坏,居然出口威胁。
向来吃软不吃硬的秦浪顿时大怒,他猛一拍桌子,下令侍卫将长阳国使臣以及一干人等赶出了王府。
等人都走光了,秦浪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一衝动似是真的闯祸了,长阳国国君向来蛮横无礼,自已就算这次拒绝了他,下次他也定会再找自己麻烦的。
炽顏对此间的利害关系并不知晓,他只知道自己没有选错饲主,他想,自己终於是找到个可以相伴一生的好人。他看见秦浪闷闷不乐地站著,立即上前搂紧了他,并自作多情地把秦浪的脸吻了个遍。
「真是个傻瓜……」
看著还不知道麻烦事会来到的炽顏,秦浪有时候也真是羡慕他那一根筋的脑袋,什麼都不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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