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梦(生子)-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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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臻的身体还是很冷,冷冰冰地无法近人,章京岳看着他身上那迅速止血的伤口,心里的仇恨更熊熊燃烧。
凭什么只有他练不成那疏元神功,凭什么只有他最不得宠!凭什么韩臻一个区区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就能让方竹操劳成那副德行教授心法又操劳婚事,凭什么他章京岳却要每天教着等级最低的徒弟得一个大师兄的虚名。
哪儿有他这样的大师兄,最厉害的功夫练不成,每天却还要看师弟的脸色,早年他已经向师父证明了梁禄是个怪胎不肖徒,谁曾想师父仍是不将功夫教给他,而是韩臻那个
28、儿子 。。。
被他不知从哪儿捡回来的野种。
韩臻似乎对那药终于起了反应,一双剑眉簇起,□的身体颤了一下,只一下,接着又平复了下去,章京岳已将严承给他的六瓶弥筋散尽数灌了,可却没见韩臻露出一丝苦色。一开始的开心激动渐渐又化为一腔怒意,他是要气疯了。
*
方竹这几日在药王山上,见不着韩臻,见不着章京岳,至于梁禄,他是更见不着了。
从小养大的几个孩子,就这么都走了,梁禄被送下山安置着,小臻去了朱家,而京岳……
昨夜回来了一次,现在想必又是与刺史府的人来往去了。
三人他都见不着,反倒是一个人他见得很勤。
这人现在就站在他面前,一袭青衫,手握一柄竹笛,在手指间轻轻摇转。
“顾掌门为何对蚀荒谷有如此执念?”方竹坐在高座上问,“你几次三番讨命似地催促,可知蚀荒谷那地方实在不是人该去的。”
顾良青啪嗒一声将竹笛搁在身旁桌台,抬头看向方竹,死气沉沉的脸上带了丝笑意,“长老又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只是有幸曾从中逃出来,不希望顾掌门一代大侠命丧如此。”
顾良青听到“一代大侠”四个字,眉间一挑。
“死便是死,死得轻重贵贱,与我并无分别。”
方竹沉吟片刻,“不知顾掌门可曾听闻,蚀荒谷有一传说。死于谷底之人,魂魄也将被繁锁牵引,无论几世轮回,都将世世与这蚀荒深谷为伴。”
“方竹得一命逃离,今生今世,若不是万不得已,是断不会再回去。而顾掌门你,我也奉劝你就此收手,不要因一时冲动,铸下大错。”
顾良青笑道:“实是有一位多年不见的故人,若大师这么说,顾某更要找到他,助他逃离那蚀荒谷了。”
“顾掌门从不提及,那故人到底是何人?”
“故人便是……相爱相惜之人。”顾良青低声道。
方竹微笑:“顾掌门执意为此,难道不怕救人不成,搭上自己。”
顾良青摇头,“人生风光万千我已尝尽,纵陪他在那谷底过得一世又何妨。”
“可不只是一世啊。”方竹喃喃自语,他低着头看着面前茶杯落影,似在呢喃自己这命。
顾良青笑着点头:“无妨。”
方竹想这顾良青是疯了,说话的口气、作风都带着一股疯劲儿。可是他自己疯便罢了,却连自己也要搭进去。虽口口声声说着不会连累自己,可方竹对蚀荒谷的回忆太过惨痛黑暗,他这一生也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更不想踏进那片土地半步。
当年披尽鲜血从里面逃出来,方竹活着,是为了多少弟兄和下属牺牲的性命,当他身无分文,奄奄一息地躺在蚀荒谷外横滩,又是师父救了他一命
28、儿子 。。。
。
带他来药王谷,让他重新做人,这些年谷主孤鳞从未在外面追杀过他,直到前一阵江湖传言孤鳞去世,新一任谷主上任,蚀荒谷更是将当年叛逃的梵烛长老忘得一干二净。
方竹的生命里不该再出现蚀荒谷这三个字,永远都不该。
*
漆黑的山洞里,一具上身□的男性躯体被悬挂在湿漉漉的岩壁上,与他相近的岩壁都已薄薄冻成一层冰,一头凌乱的长发散在伤痕累累的肩头,韩臻微微睁开眼睛,他眼眶中满是隐忍与痛苦,显然那毒早已入体深切,只是还在他可控制的范围之内。
“醒了?”章京岳站在原处,笑着看他,近前一家丁,抱着一桶盐水,猛地泼在韩臻上身的伤口上。
韩臻的眉头猛地一颤,像是痛上加痛,可那盐水泼在身上,一阵白色烟气,几乎瞬间被冻成冰凌凝结在韩臻身体表面。
韩臻似一尊冰雕成的像,低着头忍耐痛苦,在场人却傻了眼。
“盐……盐水也能结冰?”家丁惊讶地说。章京岳怒,他这几天眼见韩臻逢水结冰让他打都无处打。他扔了鞭子,趁韩臻有了点意识,上前一脚踢在那冰面上。
冰面发散似地支离破碎,章京岳伸手,一把捏住韩臻的下巴。
韩臻微睁开眼看他,他周身空气太过寒冷,连目光都似能将人冻结。
“无耻……”他说。
章京岳笑了,笑得开怀肆意,他拍了拍韩臻清瘦的脸颊,“只能怪你太笨啊韩臻,一提梁禄,你就上赶着把命送上门。”
韩臻沉默,只死死盯着他,章京岳皱眉:“而且师兄我,也不算无耻。我没骗你,梁禄的确被抓到这儿了,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技不如人。”
他说着,见韩臻目光一直,心想这厮一定一直以为梁禄正待在药王山上安然无事。思及此,章京岳更高兴了。
“实话告诉你吧,这座严府大院,曾经可是你二师兄的家。而现在,梁禄回来住了,他要给严大人,也就是晋都的严刺史,生一个大胖小子!”
韩臻愣愣看着他,一张脸孔由怔忡渐渐化为愤怒,“你胡说什么!”
章京岳笑,“梁禄嘛,怀过不少人的种,就连你这么瞧不起的我……他有没有告诉过你,当初他逃离师门,”他贴着韩臻的面孔,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就是因为,他有了我的种,我不想要!”
“那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生出来的孩子,谁知道会是什么,若不是严大人请来的那喇嘛一番说辞,严大人也不会稀罕再来找他。韩臻,我提醒过你许多次了,离梁禄远一点,你根本不清楚他是个什么东西。你还年轻,为了这么个人浪费了性命,不值。”
“只可惜,你不听我的,现在落到严大人手里,大师兄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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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府家丁们见两人争吵起来,唯恐他们门派内的争斗殃及了他们这些池鱼,章京岳让他们先行走了,自己在这折磨韩臻。
韩臻苍白着一张脸,铁链随着他的挣扎敲击出混沌的重响,他隐忍着身体的痛,重喘着盯着面前人,“章京岳……休得胡言!”
“胡言?”章京岳站远了,理了理自己身上衣物,抬起头看着韩臻颤抖得像风中落叶,“我真是不忍心提醒你,梁禄为何不可泄入,为何整日服那怪药用那玉龙头,又为何要搬去后山不与你相见,你就没注意过他鼓起的肚子?当然,梁禄此人生□说谎,此前他还曾骗我说他不能再怀胎,若不是方竹那厮昨日在训斥我时脱口而出梁禄还有身孕,我现在还被他瞒在鼓里!”
“不过这也好,严大人倒不会发现我此前善意的欺瞒,倒是你……”
“梁禄一直大着肚子,肚子里一边怀着别人的种,一边瞒着你与你作戏。也就只有你啊韩臻,被他骗得团团转,还说你大师兄我胡言。”
章京岳早就走了,剩韩臻一个人留在那墙壁上,他大睁着眼睛,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胸膛阵阵传来,几乎压抑了那恐怖的药性。
惊恐地不许他泄入的梁禄,偷偷一个人用玉龙头扩张的梁禄,不停吃着药的梁禄,苦闷地对他发泄怪病之苦的梁禄,总是捂着小腹的梁禄,还有最后,跪在他面前的地上不断呕吐的梁禄……
所有画面顿时串成一线,韩臻像是难以呼吸,他颤抖着咬着嘴唇,被铁链捆在墙上的手掌紧攥成拳。
“世间的病症千奇百怪,区区一具热体,算得了什么。”
“……不能让师弟知道……不能告诉他……”
“师兄没有怪病,师兄……师兄不喜欢你……”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你走吧,别管和你无关的事。”
……
“……师弟,若是师兄能为你生个孩子呢。”梁禄趴在床上,脸闷在韩臻胸膛,烛光照着他一张虚弱苍白的面孔,目光却在黑暗中因激动而闪着亮光。
韩臻一愣,笑道:“师兄说什么胡话。”
那日的梁禄长久沉默,韩臻甚至以为他睡了。
“是,师兄在说胡话……”梁禄在黑夜中喃喃自语,他抱紧了韩臻的腰,闭上眼不再言语。
……
韩臻身上浮着的冰层尽数化去,顺着伤痕累累的皮肤缓缓向下流淌。韩臻全身似火一样蒸腾,一直深深压抑的剧毒在他体内终于复燃,韩臻死白着一张脸,他绝望地睁着眼睛,手腕在铁链上痉挛着一挣一挣,却迟迟挣脱不开。
作者有话要说:又……又见负分……蹲地
29
29、在哪 。。。
严承这日很高兴,他往常都是晚饭后才会光临关押梁禄的别院,今儿却中午头就来了,还喝多了酒。
他到的时候,梁禄正沉睡在床帐中。一副瘦削的身体光裸着包裹在被子中,双手被麻绳捆在床头,双脚也张开着被铁链系着。他已经有些习惯了这样的姿势,以至于当严承笑着亲手为他解下双手的麻绳,放在身前,温柔地用手心抚摸他手腕的勒痕,梁禄的胳膊还有些伸不直。
他还没醒,在床上静静睡着,面上安然脱俗,从脖颈以下却满是□痕迹,星星点点印在这躯体上,裹在被子里,挡都挡不住。严承把手心伸到被子里去,慢慢覆上梁禄的小腹。
果然,真的有鼓起来……他以前居然没有注意到。
严承睁大了眼睛,一抹笑似乎再也隐忍不住,他俯身抱住梁禄的身体。
“夫人,夫人!”
梁禄初始还昏昏沉沉,被他用力抱着胸膛,喘不过气,他才被逼着清醒起来。
睁了眼睛,看到严承一张堆满笑意的方阔面庞就在面前,梁禄看了他一眼,无动于衷。
“你还是爱我的,你还爱我对不对,你还留着我们的孩子……”严承笑得合不拢嘴,他一身酒气,紧紧又搂了梁禄瘦削的肩膀,梁禄听得脑仁生疼,“为什么要骗我,不知道孩子对我多么重要吗?我知道了,”
他说着,又将梁禄从怀中拉出来,梁禄被他一拉一拽,有点受不住。
“你还生我的气是不是?是不是?”
梁禄定定看着他,并不知道严承是从哪里听来的这消息。
难道是肚子终于变大了,被他发现了……
梁禄想不出,“不是。”他轻声说。
“你这家伙,又扯谎。”严承笑着说,他又抱住梁禄,“你师兄说你在山上一直带着这孩子,看到他一天天长大,是不是很想我?”
梁禄一开始还否认,后来严承的音调逐渐增高,梁禄便连否认的力气也没了。
他没想过严承会发现这件事,而严承见他不否认,便认定梁禄是爱极了自己,也有些后悔自己这一段时间没善待他,还差点让人死了,一尸两命。
亲自动手帮他解了铁链,梁禄满是伤疤的脚踝惨不忍睹,严承坐在床边,让梁禄躺在他臂弯里,梁禄闭着眼慢慢躺下去,严承似乎终于顾及了梁禄的身体,他在梁禄身上亲亲吻吻,摸着他的小腹一个劲儿的对那里面的东西说话。
他责怪梁禄不吃饭,所以都八个多月了,肚子还这么小。
梁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肚子这么小,他也不想知道,他乖乖地躺着,没什么情绪。严承高兴,搂着他说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以后都不锁着他,要派大批仆人伺候着,让夫人平安待产。
“我知道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孤单,就这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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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方竹大师可能就来看你了。”
梁禄平静的表情被激起了涟漪,他抬头看着严承。
“……到时候让你们师徒俩好好聚一聚!”
“……师父……”梁禄喃喃低语,像在念一个阔别许久的词。
严承咧嘴一笑:“你师兄也会来,这几天好好养养,养胖点见他们!”
他说着要站起来,梁禄忽地拉住他的衣袖,瘦弱的手指苍白,“不……不要见他们——”
严承酒劲在后面,从床上坐久了猛一站起来还有点头疼,听梁禄的话他哈哈大笑。
“夫人使什么性子,夫君我好不容易才将你师父请来,若不是天助我,让那韩臻自己送上门,我请方竹都请不来,你这辈子还能见着你师父,知足吧!”
什么?梁禄一怔,韩臻……送上门……?
“韩……韩臻怎么了?”梁禄怔怔问道。
他不是成亲去了吗……
“怎么了?那小子打伤我的贵客,觊觎我的夫人……”他说着,低头一拧梁禄的下巴,便逼着那双满是惊惧的眼眸看着自己,“你说我还能给他留活路吗?”
严承从未想象过,当年那个任性骄纵的梁禄能像如今这般脆弱,他手无缚鸡之力地坐在自己面前,当年他一掌就能要严承半条命,如今却虚弱得仿佛能被严承一手轻易捏死。一旦没了武功修为,梁禄就是瓮中之鳖,只能任人鱼肉。
“你把他怎么了?”梁禄忽然从床上扑上来,他似乎想站起来,可被严承一推又跌了回去。
严承一脚踩着床边,猛地***梁禄身上,一手溜到下面顺着梁禄***就***去二指。
“唔……”梁禄皱着眉反射似地想躲,两根手指在他****,让他疼得几乎要昏过去。
“哼,梁少侠,想与夫君动手,也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二两功夫!”严承啄着他的嘴唇,酒劲一上来,他脑子又有些发热,***自己***,他***了两下就将自己***。
“夫人还不知道吧,你那师弟听说你被我带回府里,连夜就要来闯。可惜他那身功夫,苦练十多年,就这么废了。”感觉到梁禄的***不断***,严承生生给爽出一头汗,他掰过梁禄埋在***的头,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