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梦(生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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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了解你,我们都不了解你,所以……我想韩少侠你懂我的意思。”
“打完最后一仗,就没人再拦着你们了。”
韩臻动了动喉咙,他站在原地,心里似有一团小火苗缓慢燃烧,他感激地朝喀乾一笑,本就生了一副英俊的相貌,笑起来看得喀乾也有些怔忡。
“谢谢老前辈,我知道了。”
“好,好。”喀乾点头,他跨步要出门,又回头,话里有话地说,“要是歇够了,无聊,就到处转转,若是饿了,这附近有厨房——只要别出后院就好。”
韩臻答应,喀乾点头,转身踩着积雪,是真的走了。
韩臻坐在长椅上愣神,外面又开始飘起雪花来,湿气夹杂着香草的气味涌入鼻间,惬意盎然。
师兄……恢复得很好……他能不能下地走路,能不能说话,有没有听他们提起我,有没有时而也想起我呢……韩臻胡思乱想,一直想到夜里晚宴时分,外面丝竹阵阵,歌舞升平,韩臻所处的厢房却仍是一片冷寂。韩臻这才意识到,自己大约是被遗忘了。
遗忘便遗忘,韩臻一向无意于那些热闹场面。只是肚内空空,韩臻从身边茶桌上提了剑,静静走出厢房,朝后院走去。
远处庭院中,有炊烟袅袅不断飘向天空,韩臻脚踩着积雪,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他走到门前,闻到从屋里传来一股饭香的味道,推门而入,韩臻还低着头,没留神一脚踩上前面一架松垮的梯子脚,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头顶砸过来。
韩臻下意识往后一躲,就见那梯子歪歪朝自己的方向倒下来,梯子顶上站了个人,惨叫着伸脚踢开梯子,伸手一勾梁柱转身翻身上去。
“谁啊,进门也不敲门!”那人坐在屋梁上,惊魂未定地呵斥。
韩臻脚踩着梯子,踏步进去,他抬着头,看着那人嘴里叼着一个圆圆的饭团,一双透彻的眼睛正怒视着自己。
屋内一时无声,饭团蓦地落在地上,坐在屋梁上那人直勾勾看着韩臻,半晌张了张嘴。
“师弟……?”
韩臻抿着嘴不吱声,只抬头盯着他,像是不盯着他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那人看看韩臻,又看看自己,他皱着眉头,着急地要从房梁上跳下去,谁知脚底一滑,他一头栽下来,韩臻一伸手,轻易将人抱了个满怀。
屋外的雪还在下,灵鹫城里已经许久没下过雪了。
梁禄的头被韩臻死死按在胸前,他几乎喘不过气。
“师弟……是你吗师弟?”
韩臻捧着他的脸颊,转身将人按在门上,他猛地吻住怀中人的唇,不容对方再多问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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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雪夜 。。。
“唔……唔嗯……师弟……嗯……”
梁禄的唇被顶开,他呼吸几乎都被剥夺尽了,白衫下的身体紧紧贴着韩臻,他双手索性抱了韩臻的脖子,任韩臻亲吻着。
直到韩臻终于放开他,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狭小安静的厨房里尽是浓重的喘息。
“放……放我下来……”梁禄气喘吁吁地说,他脸颊有些红,身体还被韩臻抱着,多少有些不习惯。
韩臻不理,还是抱着,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师兄,我好想你。”
梁禄嘴角轻轻一扬,他下巴靠着韩臻肩头,目光望着他身后空无一人的厨房。
“师兄、师兄也想你……”
韩臻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他不住眨着眼睛,似乎想做出一种镇定自若的神态,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梁禄拍拍他的后背,伸手拂过他红肿的眼眶,“许久不见,师弟怎变得爱哭起来。”
韩臻一笑,眼泪蓦地落在唇角,他闭上眼睛,把头埋进梁禄胸膛里,却没看见梁禄眼睛里湿润的光点。
“身体……都好了?”
“好了。”
“能走路,能说话……”
“还能飞檐走壁,你信吗。”
韩臻扑哧一声笑了,他犹豫半晌:“能飞檐走壁,为何不能写信告诉我……”
“怕耽误你打仗……”
“可是……”
“别再可是,这么晚了,师弟不饿?”见韩臻不说话,梁禄拍着他的肩膀,“师兄可是饿坏了。”
韩臻手里端着梁禄递给他的食盒,两人从厨房里出来,踩着积雪朝内院走。韩臻走在后面,看着师兄一身白衫,脚步稳健,在这冬日里毫无往日瑟缩之态。
似乎从他认识师兄起,师兄就是一副病态的样子,如今终于见师兄好起来,心中除了激动,莫名居然还有几分不知为何的情绪。
韩臻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他看着梁禄走向一座宫殿,那宫殿外站满了侍女,见到梁禄,她们纷纷躬身,梁禄伸手握了韩臻手心,快步往宫殿里走,韩臻低头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
师兄的手心很热,很温暖,从来没有过的温暖。
梁禄将他一路拉到宫殿侧室里,食盒被放在茶桌上,梁禄坐在床榻上,脱了鞋子,咬着牙一下下捏自己的腿。
“师弟你先吃点东西,不饿吗?”他抬头问。
韩臻站在桌子旁,看见梁禄衣衫下露出的一截脚腕,他走过去,坐在梁禄身边,搓了搓自己的手,轻轻握住梁禄的手。
梁禄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师兄的腿,不舒服?”
“练功练过头了,还有些不习惯。”
“这里是什么地方?”
“蒙琴给我的宫殿。”
“她们……我是说站在外面的人……”
“蒙琴派来照顾我,但其实我不用照顾。”
梁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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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臻揉着他的腿,低下头。
“师兄现在过得好吗。”
“还可以。”
“比以前还好?”
“差了些什么。”
“差什么?”
梁禄轻笑一声,他低着头,开玩笑似地说,“差师弟啊。”
韩臻一个怔忡,他抬头看着梁禄,猛地起身,瞬间将梁禄向后按在床上。
“师弟——”
梁禄惊呼出声,韩臻猛地抬头堵上他的唇,他伸手摸上梁禄的胸膛。
他的师兄,大概再也不怕冷了。有人照顾,有亲人,有朋友。
再也不用自己在夜里抱着他,给他温度入眠了。
可梁禄此时心里却在想,
韩臻变黑了,变壮了,话也多了。
两年没见,定是吃了很多苦。
他顺从地张开唇,迎着师弟的舌尖,两只手牢牢巴住韩臻的背脊,韩臻本来还沉默着,被他这么一撩拨,身上的火接着就起来了。他伸手解了梁禄的衣衫,从上而下疯狂亲吻起来。
……
偌大的宫殿里,***声绵延不绝。
梁禄闭着眼睛不言语,韩臻亲吻着他的脖颈,如蜻蜓点水般轻柔。
外面忽然传来婴儿啼哭的声音,有人在外面敲门:“少主,小主人抱来了!”
似乎感觉到韩臻的动作一僵,梁禄睁开眼。
“师弟,开门去看看他。”
韩臻不动,梁禄轻声笑了,声音中藏着股难言的情绪,他喘息着看着韩臻的眼睛,一双湿润的眸子反射着光芒:“……我们的孩子,师弟……见过了吗。”
*
韩臻和着衣推开侧室的门,一个侍女正推着一个木篮车等在大厅中。梁禄告诉韩臻,这可怜的东西浑身带毒,谁都碰不得,连梁禄自己也一样。
而此时,这孩子正躺在木篮车中,他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个从门里走出来的陌生男人看。
这是韩臻第一次如此正面地看他,他无法想象这会是他自己的孩子,他和……和师兄的孩子……
他弯下腰,情不自禁地朝那孩子伸出手。
“韩少侠,碰不得——”侍女连声要劝,韩臻朝她摇摇头,他径自抱起孩子,愣愣看着这小孩一张粉雕玉砌的脸,他不自觉伸出手,朝这孩子脸上一捏,没想到这孩子一张开嘴巴,接着就哇哇大哭起来。
眼泪流下来,落在韩臻手上,再滴在地面上,韩臻浑然不觉,他吓坏了,“别哭!”
他大喝一声,小孩似打嗝一样猛地止住哭声,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韩臻。
倒是侍女在旁边惊呆了:“少侠……少侠不怕毒吗?”
韩臻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侍女。就见侍女指着孩子的眼泪,高兴地说:“我们几个,还有少主,若是碰到这孩子的眼泪,身上会红疹不止,少侠却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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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臻听了,怔住,一时间不知该悲该喜。他儿子被他握在手里,像一个面团,瞪着他不敢哭,韩臻解开他身上的衣服,一翻身,看到孩子软绵绵的背上微红的一块胎记。
师父说过,这叫火云。
韩臻忍不住笑了,他捧着儿子的脸,却看到儿子翻过身来还瞪着他。韩臻想与他亲近,却又不知如何与这小东西亲近,正在不知所措时,侍女忽然开口:“少侠,小主人该睡觉了。”
韩臻闻言,连忙应声,把孩子又放回木篮里。
自出生以来,有多少人抱过他?
小东西并不知道,他瞪着那个男人,眼泪都干了,还瞪着他。
梁禄从床上坐起来,他扶着自己额头,有些郁闷地想,好不容易和师弟见了面,怎么一上来又是做这档子事。
枕边放着那颗圆柱子,是蒙琴一个月以前给他的。说是一个月以后要让他和韩臻见面,让他早做准备。
还用做什么准备!见个面而已!梁禄当时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他好一顿拒绝,可回过头,还是偷偷自己塞了进去。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那档子事了,生下了那个小东西,那地方光抹药就抹了很久。
和师弟这么久没见,万一……万一真的做起那事……他会不会扫兴呢……梁禄并不知道,他觉得自己很羞耻,心思都放在奇怪的地方,可是一想到要见师弟,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动作。
他的命是师弟给的,
他从没想过,这一生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一次。
他也从没想过,在经过了那么一段重重磨难之后,师弟还与他站在一起。
当年他被困严府,韩臻去救他,反被囚禁,他去救韩臻,废了自己一条命,没想到腹中却阴错阳差怀了韩臻的孩子。
他在昏迷中曾想用一个孩子来回报韩臻与他这辈子的一段情,却未料韩臻耗费了一年的光阴为他寻到了真正救命的东西……
这一路上,变数太多,劫难反复无常,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韩臻从门外走进来,他赤着的上身披着一件长衫,一上来就跪在床上抱住梁禄的腰背。
“师弟?”梁禄低头看着他。
“师兄……”
“看过了?”
“师兄……”
“怎么样?”
“师兄……”
“……”
“他和我……和我生得好像……”韩臻闷着声音说。
梁禄闭上眼睛,扑哧一笑:“这是你的儿子。”
“也是师兄的。”
“是,”梁禄低头,双手捧着韩臻的耳侧,轻轻吻着他的长发,“是我们的……”
夜已深了,外面雪还在下,韩臻***在梁禄身上重重***,师兄***已经湿淋了一片,几次***去的***顺着韩臻的动作不住向外流淌,滴在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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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垫在身下的衣衫上。
外面大厅里已经备好了热水,想必是蒙琴的吩咐。梁禄有时候对他这个刚认的哥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如今他也没力气再说什么。
“师兄……师兄……”韩臻用力***,再度***,梁禄颤抖的***被他紧紧钳制在腰间,双手指甲深陷入韩臻的背脊,太久没有经历***之事的***被折腾得死去活来。
这才是梁禄心中最喜欢的,能与心爱的人一起做的事。
再也不用担心会有孩子,再也不用担心会被背弃,他心中坦然,便毫无保留,通通奉献在对方面前。
韩臻起身,他推开侧厅的门,将空荡荡大厅里的热水桶搬进来。梁禄从床上坐起,一头乌黑长发披在肩头,放在以前,被师弟这么一番折腾,他怕是早下不来床,而如今梁禄还能勉强站起来,***从***间顺着***滑下,梁禄踉跄着走到木桶前,被韩臻扶着踏入水中。
“你可……真是能折腾……”梁禄闭着眼睛,伸手用水抹了把脸。
他本生得俊美,历经了一番***,神色本就动人,如今脸颊上落着水珠,惹得韩臻心一沉,张口又咬上去。
***,温热的手带着水流,清洗着梁禄身体深处。
梁禄面上还有几分微红,如今努力忍着,他肚子饿得咕咕叫,伸手从背后茶桌食盒中拿了块点心,他叼在嘴里,一不小心把上面的脆皮儿蹭了一脸。身下手指深深***着那方***的地方,梁禄皱紧了眉头,本来扶着点心的手猛地掐住韩臻的肩膀。
韩臻瞧着他望着自己的湿漉漉的眼神,俯□一张口,猛地从那点心上咬下一块来。梁禄在水里翻腾,韩臻索性把他按在桶边,握着他的后脑,慢条斯理地咬起他口中的点心来。
等韩臻终于松了手,这块点心也吃完了,梁禄一口都没吃到,白当了个点心架子。他从木桶里站起来,***的***蓦地出现在韩臻眼前,伸手寻了件衣衫一披,梁禄也不生气,反而脸有点红,他一屁股坐在茶桌边上,对着食盒狼吞虎咽起来。
韩臻穿了衣服出门,从厨房里提了坛酒回来。他熄了大殿和侧厅的蜡烛,只留了一盏,轻轻放在梁禄所坐的茶桌上。
“干什么,很暗。”梁禄抬头说。
韩臻慢慢给自己和梁禄倒了杯酒。他放下酒坛,一双眼睛在烛光中望着梁禄。
“有没有觉得我们好像……还在药王谷……”
韩臻话说到一半,又生生止住。
他不知道师兄找到了自己的家,是不是还和自己一般想念药王谷。
梁禄望着他,点点头:“已经很久没和师弟这样面对面喝酒过了。”
“等过了年,与我回药王谷看看师父可好?”
韩臻抬起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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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中的可怜之色简直和刚才那个在梁禄身上逞尽兽欲的家伙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