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求-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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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炽让他们起来,低声问:“就你们两个?”
韩羽回答:“是。皇上说,此事不宜声张,让属下和驸马护送王爷回去。”
朱炽也觉此事丢人,不大张旗鼓最好,但这个仇他还是要报。翻身的机会终于来了,朱炽来了精神,唯恐凌燕听到外面的动静开溜。他不在多言,转身指向身后的屋子,刚开口说了:“你们……”
凌燕眉开眼笑的从里面端着茶盘出来,一见他们三人就叫:“哦!师兄和师弟都来了。我果然没听错,刚好预备四人份的茶水点心,你们休息一会,吃完再走。”
凌燕热情的招呼,惊呆院中三个男人,尤其是朱炽,几乎呆若木鸡。
“师兄?”
“师弟?”
韩羽和陈天佑不约而同的互看对方,而后看向把茶水放到桌上的凌燕。
他俩在奇怪,朱炽却突然回身指着他们三个人,激动的发抖,气得牙齿打颤:“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韩羽和陈天佑一头雾水,凌燕放下茶盘,雀跃举手,抢着发言:“我来说明!”
三个男人一同看向她。
终于到揭开谜底的时候,凌燕精神亢奋:“我爹凌越峰和夜狼,也就是现在的圣恩是师兄弟,韩羽在我出生前被圣恩收为徒弟算是我同门师兄。陈天佑是在我出生后被爹收为徒弟,所以他是我师弟。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吓一跳吧?”凌燕等这一刻等了好久。
陈天佑惊讶的打量凌燕:“我师父是你爹?”
凌燕:“是呀。我爹是江南四大贼王,他知道你一心想报效朝廷,所以隐瞒身份教你武功。我和爹这次上京就是听说你家出事,而赶来救你。不过现在好了,你因祸得福成了驸马,很多秘密都不用瞒你,也不需要救你,我更不用嫁给你。”
“呃?!”陈天佑听到最后更是惊讶。
“爹很看好你,想让你当他女婿,才培养你。这次带我去你家,就是为了和你相亲。谁知你已经成亲,还犯了谋逆之罪全家被押往京城。爹知道你的心思,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才想通过大师伯的关系,救你全家。”
“原来如此!”陈天佑大感意外的同时也感激凌越峰对他的关怀。可又费解,忧虑,官贼不是对立面吗?
他们越说越熟络,可气坏朱炽。
“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是骗子!”走出震撼的朱炽愤慨的指责所有人:“尤其是你!”朱炽指着陈天佑:“一副忠厚老实,满口仁义道德,就属你最坏!”
陈天佑无辜惶恐:“皇叔,我之前什么都不知道。”
“说谎!凌越峰和圣恩是同门,内功心法必然一样,可你那日背的却天差地别,分明就是有意篡改,存心欺瞒!”
“我没有。”陈天佑一脸无辜。
凌燕插话帮陈天佑解释:“他没说谎。祖师爷因材施教,教出来的徒弟各有千秋,有出入不足为奇。”
朱炽对凌燕的话,不知可否,气得干张嘴。
韩羽见朱炽为此动怒,赶忙先行为自己解释:“王爷属下也是刚刚知道陈天佑和我有师兄弟关系。”
“那凌燕呢?你看到她一点都不意外!”
“那是因为属下知道她在保护王爷,所以……”
“保护?谁跟你说她是保护本王!”朱炽想到这些日子的遭遇,更加火冒三丈。
韩羽惊惑,顿觉事有蹊跷。“师傅——不,圣恩说太子对王爷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害王爷受惊,让皇上劳神,才让师妹陪王爷出去散心。”
朱炽再次被真相雷到,咬牙切齿的低咒:“又是他!”转而愤慨的瞪向凌燕:“这就是你所谓的行业秘密,你是利用圣恩的职权,把本王弄出宫的!”
凌燕耸耸肩:“是呀!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关系,就是我们的宗旨。”
朱炽气得跟她没话说,主谋又不在这,他只得质问韩羽:“皇上就这么答应了?你就眼睁睁看着本王被她带走?”
“属下知道这件事时,王爷已经不在宫中。至于皇上是何时知道,如何同意圣恩的安排,属下不得而知。”
“好你个圣恩!”朱炽断定圣恩是先斩后奏,朱旻还蒙在鼓里。朱炽心气难平的冲向马车,他要回去找那个幕后主谋算账!朱炽在气头上,韩羽不敢阻拦,而且他就是来接朱炽回去,赶忙上车,驾车返回京城。
陈天佑意欲跟去,被凌燕拉住。“看他那样子定是又要发疯,你何必自讨没趣,作那被殃及的池鱼。”
“你对王爷做了什么,让他那么生气?”
“好事!是他自己想不开。”
“好事?”陈天佑不明白。
“我不是说了,爹这次带我出来的目的是相亲。既然你名草有主,我当然另寻新欢。”
“啊~!你难道对王爷……”陈天佑惊愕的不敢说出。
凌燕嘿嘿一笑,证明陈天佑的猜测,陈天佑直用手捂脑门。
“你又不是当事人,你苦恼什么。”
“你强迫王爷的?”
“何止强迫,还威逼恐吓呢。”
天哪!在详细的陈天佑问不出口,可能把朱炽怄成那样,可见不会是什么好事。
凌燕没觉不妥的说:“他也很享受啊,每次都……”
“不要说出来!”陈天佑可是刚洞房花烛夜不久的新郎官,公主也是羞怯又好奇的和他翻云覆雨过。更不要说凌燕的胆大,和朱炽的老练,怎么做都有可能,陈天佑不敢想,也不能想,更不能让凌燕堂而皇之的说出来。
凌燕笑他,都结过两次婚的人还会脸红。
凌燕在这儿捉弄陈天佑,而另一边,朱炽乘马车回去的路上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觉圣恩可恨。他一回京,也不管自己的衣服适不适合进宫,就让韩羽架车入宫。圣恩打着保护朱旻的名义一直居住宫中,所以不管他现在是休息,还是公务肯定都在宫里。
此时,正好是朱悦婚后第三天回宫省亲。朱炽算是她和陈天佑的媒人,所以陈天佑被派去接朱炽回来。朱悦并不知内情,她以为朱炽到郊外游玩时生病,就地静养,错过太子和她的婚事,这会儿好了,朱旻就派女婿接他入宫沾沾喜气。朱悦没等回丈夫,倒把杀气腾腾的朱炽等回来。朱炽抽出韩羽的佩剑直指朱旻身旁的圣恩。
今人多,皇上、皇后在场,陈敬宗夫妇也算皇亲国戚,一同被宣召入宫。他们是在儿子大婚前两天才知道消息。之前是怕朱悦改变心意,朱旻才隐瞒,但朱悦痴心不变,他们作为陈天佑的父母就不能一直住在朱炽的行苑里。朱旻将京中一处属于皇家闲置的宅院赐给陈天佑做驸马府,让陈敬宗夫妇,原配夫人淑玉搬进去住,陈天静是暂住,陈天佑婚后她还要回婆家。事情的跌宕起伏,让陈家应接不暇。他们得罪了王爷,太子还差点要了他们全家人的性命,转眼三个月,他们就成了皇室姻亲。淑玉更是害了一跳,以为丈夫被公主看上,自己要被遗弃,幸好只是从正式降为侧室,依旧还是陈家的人。可对方是公主,难免让她担忧,幸好朱悦不是跋扈的人,两人照面也算投缘,大家相安无事。只是陈敬宗听说,促成陈天佑这门婚事的人是朱炽,心情很是复杂。今个他以亲家的身份重新面圣,心情甚是激动、忐忑。心中反复斟酌,再见到皇上、见到朱炽、太子时该怎说,没想到朱炽竟然拿着剑出现,在他们面前喊打喊杀。皇后和朱悦也是心惊肉跳,一个多月前就闹过这么一出,这才太平多久。好在这次朱炽的剑尖指向的是圣恩,不是她们。经过上次教训让她们知道,朱炽在癫狂状态下真敢动手,谁都怕被殃及,不敢吱声。而且上一次的事件,所有人都认为是朱旻利用朱炽警告后宫,不得觊觎皇位。今皇帝在场,她们要看朱炽如此剑拔弩张又是为了什么。
“圣恩你这个缩头乌龟,要是看本王不顺眼就明刀明枪的杀过来,少拿这种阴招损我!”
朱炽没头没尾的指责,听得朱旻一头雾水。他起身询问:“炽儿你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怎么又动起剑。”
“皇上!你被骗了!他纵容同门师弟的女儿绑架臣!”朱炽满腹委屈和愤怒。
“绑架?”朱旻疑惑,其他人更是诧异,窃窃私语。他们都听说这段时间朱炽身体不好是在外养病,怎么变成绑架?再看朱炽的庶民打扮,确实不像王爷该有的装束,但出宫郊游穿百姓服,也不为过。
“你们都退下。”朱旻发话,就算众人满腹疑云也得回避。待他们离开院子,只剩下朱旻、朱炽、圣恩、韩羽时,朱旻对朱炽说:“把剑给我,你这样激动会伤到自己。”
朱旻的关心,顺利让他拿下朱炽手中的剑,丢给韩羽收好。
“凌燕不是救了你,带你出宫散心,怎么变成绑架?”
“她救我是别有用心!她、她、她……”朱炽又气、又急、又难以启齿。
“她到底对你怎么了?”朱旻困惑。这也是困扰韩羽一路的疑惑。就算朱炽不知道凌燕、陈天佑和圣恩有间接关系,也不至于气成这样,这会一听,果然还有其他原因。
圣恩也一脸不知所以的问:“是呀。她到底对王爷作了什么?竟然让王爷指责下官派人绑架您。”
“你少在这装糊涂!”朱炽气得脸红脖子粗:“消息就属你最灵通!你会不知道她是怎么对本王的!”
这话说的没错,圣恩就是知道才纵容,可他死不承认,朱炽爱面子那种糗事他怎么可能事无巨细的说明。圣恩就继续装糊涂:“凌燕是定期给下官报平安,除此之外什么也没说。难道王爷和她在一起并不太平?”
“你……”
“炽儿。”朱旻拉住冲动的朱炽,防止他真扑过去打圣恩。圣恩可不比韩羽,能迁就朱炽的一切。“有何难言之隐,悄悄告诉我。”
就算是悄悄朱炽也说不出口。
“你这样我怎么替你做主。”
朱炽也清楚,可这种丢人现眼的事让他怎说。凌燕要是和他拜堂,也算是抢亲、逼婚,可凌燕不求名分,只要人。他堂堂一个王爷,让他如何启齿自己被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强。暴。可不说明真相,只会便宜谋害他的人。朱炽心一横,红着脸,在朱旻耳畔嘀咕一句,立刻难堪的离开。
“你说什么?”朱旻没听清。
圣恩插话:“王爷你还是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不然下官这个被告如何解释。”
圣恩说的有理,就算朱炽难为情,只告诉朱旻。朱旻要为他做主还是得说出真相和圣恩对质,横竖在场人都得知道。朱炽迫不得已蹦出一句:“凌燕奸污本王!”
院中瞬间一片死寂。
朱旻、圣恩、韩羽,不论真心还是假意,但都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
朱旻匪夷所思:“她……一个女孩子,对你……”
“是!”万事开头难,说出一句,往后朱炽也不在扭捏:“而且不止一次!每天、每天都……”想来就可恨,就连他菊花受伤的日子凌燕都没放过他,说什么哪里又不妨碍前面使用。
韩羽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这和圣恩跟他说的完全不一样。
朱旻也是又吃惊,又犯难:“怎么会这样。”
圣恩到不以为然:“下官听说她是抱着找夫婿的心态出来的,没想到她居然看上王爷,该说她独具慧眼,还是王爷您魅力非凡?”
朱炽:“你少在这打哈哈!”
“王爷,历代法制,只有男子奸污女子,没有女子奸污男子之罪,您就算不甘心,也无法定凌燕的奸污之罪。”
“你是拐着弯骂本王没用吗!” 朱炽气得七窍生烟。
朱旻:“不管有罪没罪,她这么做都不妥,圣恩你还是把她带回来,再做定夺。”
“不行。”朱炽急道:“他们是一丘之貉,让圣恩逮捕她等于放她,还有凌燕的父亲凌越山是他师弟,可也是江南四大贼王之一,圣恩明知道还包庇他,分明就是徇私舞弊。”
“这个我知道。”朱旻轻淡一句,让朱炽愣住。朱旻耐心道:“不止凌越峰,剩下的三人也都是圣恩的师弟、师妹。当年挣位之乱让百姓民不聊生,他们才劫富济贫,之后和圣恩联手,为朝廷做一些朝廷不方便出面办的事。盗取宁王造反名册其中就有他们的功劳。”
朱炽惊讶:“从没听你说过。”
“这些都是朝政的一部分,你向来不插手,我也没必要特意跟你提这个。”
“那……陈天佑是凌越峰徒弟的事,你也知道?”
“这个我倒是最近才知道。朱悦喜欢他,所以让圣恩去调查陈天佑,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师侄关系。”朱旻没敢说圣恩去年就向他推荐过陈天佑,否则朱炽会更受打击。
朱炽用来扳倒圣恩的筹码少了一半,圣恩对凌燕的行为归类于她的个人行为,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最多就是他用人不当。就在朱炽没台阶下时,陈天佑赶回宫中,带回一个更让朱炽郁闷的消息。凌燕把他吃干抹净,跑了。陈天佑是奉命接朱炽,又不是去拿人,所以他变成传话筒,回来复述一遍凌燕的话,气得朱炽狠狠踹了他一脚。圣恩还在一旁挖苦他:“就算凌燕强迫王爷做了那种事,她是女孩子,现在年少无知,将来吃亏的终究是她。”
朱炽也知道,可凌燕对他做的事,远比他说的要过分数百倍,他羞于启齿,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朱旻虽然说,会为他做主,等抓到凌燕一定交给他发落,可他看得出,朱旻是向照圣恩,为他做主也只是在安抚他。朱炽生闷气,历经磨难与朱旻重逢,都没在宫中过夜,就离宫而去。出宫的路上还遇见朱顺章。
朱顺章蒙在鼓里,他以为是圣恩的人救了朱炽,自己未遂,还被朱旻知道。他被罚闭门思过,直到大婚那日才能出来。婚礼酒席上,听说朱炽身体抱恙,在外休养,他以为朱炽是气自己的行为,所以装病不露面。这会在宫中相遇,朱炽一脸的不高兴,见到他也是白了一眼,擦身而过。朱顺章的心一个劲的往下落。
在看皇后和朱悦、陈敬宗等人,惴惴不安的等朱炽走后,听朱旻一说是场误会,可具体如何误会朱旻就没再解释,只说此事到此为止,不得外行传。朱顺章更觉得朱炽还在生他的气,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