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庭院-第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Harry……」这时孩子细微的呼唤——叫了他最亲密的名字——却没有看着青年,视线紧缩在白色而冰冷的病房门上,「会是……Teddy想的那样吗?」
这聪慧的孩子,仍然依稀记得年幼时失去父母的那种孤单和痛苦,以及陪伴他渡过难熬时光的这一双单薄但温暖的臂膀。
「我不知道……Teddy……但我希望不是。」St。Mungo最优秀的治疗师都在病房内,为拯救Tonks夫人的生命做着努力。
她是他教子的祖母、仅剩的血亲,是他教父的堂姐、最亲近的一位,是他最尊敬的教授的岳母、最喜欢的傲罗的母亲,也是爱护着他的长辈、和被他依恋的女巫。
等待死亡是种煎熬,Harry曾经亲自选择走向死亡,却也无法直视绿光闪耀的那幕画面。而他其他的人生记忆中,死亡都是突如其来的,让人措手不及,带来的悲伤会是成倍地涌上,痛得让人无法呼吸。
但此时的无力,让他重新体验到了等待的滋味,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几乎带走了他所有的体温,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中,他期盼着解脱的那一刻来临。
所以无论哪种,他都诅咒不要再来一遍。
63
Andromeda Tonks在12月25日的深夜离开了人世,享年48岁。(本文设定她比Narcissa大一岁,与Lucius同年)
陪伴在她身边的,是女儿Nymphnadora唯一的子嗣——Teddy Remus Lupin,以及堂弟Sirius Black的教子、同时也是Teddy教父的Harry Potter。
这个消息在新年的第二天,被刊登在了预言家日报的第三版的右下角,并以Teddy Lupin的名义通知了亲友们葬礼将于12月29日举行。
原本快乐的假期因此蒙上了一层低落的阴云,Harry一边照顾伤心的教子,一边代他处理外祖母的后事,连续多天几乎都没有合眼。
他的恋人因为身份问题,完全不能插手于此;而赶到St。Mungo来的Hermione和Lamont同时被Harry拒绝了援手——他不能在身边安放两个不稳定的因素。
Teddy留在了他们的家中,由Snape看管着。可男人冷漠的性子只能保证孩子的生理需要,不能安慰他十分脆弱的心情。这让Harry不能安心做事,每日都是尽己所能地早些赶回家中。
就在葬礼的前夜,他推开两人所在的客厅大门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苍老的声音,正在诵读他非常熟悉的一本故事书——其中的三兄弟的奇妙历险。
他看到Snape坐在单人沙发上,背对着门口,只能看到他的手里端着一杯红茶,面向壁炉中的火焰。他的脚边、被沙发挡住的地方,露出一堆五彩的花靠垫,Teddy趴在那上面,小脸红彤彤地,正在揪着自己银白色的长发出神。
他们被金红色的火光笼罩着,看上去是那么地让人憧憬。
于是Harry走上前去,加入到了听故事的行列中。
被摆放在茶几上的小画像内,讲故事的老人因为新成员而眯起了他蔚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形的镜框后冲着青年微笑,并没有停下朗诵手中的书本,继续使男孩沉浸在古时候的巫师壮举中。
恋人注意到了Harry的归来,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掌,用自己的去温暖它们。两人依偎在窄小的沙发内,并不介意被亲密的家人们看到自己的举动。
当老人把书页翻到了最后一页,Teddy兴奋地赞叹出声,完全没有了因为至亲离世而造成的哀伤之极的模样。让一直关注着他的教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好久不见,Albus!」Harry笑着跟画像中人打招呼,那回复到原本画中姿势的老人,轻微地点头回应。
「晚上好,Harry!」他的手从兜里伸出,拿着一个金色的糖果,「谢谢你的圣诞礼物,Ariana告诉了我,这提议来自于你。」
「真高兴您能喜欢它们!Aberforth实在是太固执了,我不得不让Ariana帮助我,才在您经常做客的甜点画中,加上这些蜜蜂公爵的新产品。」青年把Teddy抱在怀中,在男孩的手里,也放上了同样的糖果,看着两个同样是银白色长发的大小巫师,在画布的两端,同时吃下圣诞节的甜蜜味道。
「哦……这真是太贴心了,Harry!要知道,Severus和Minerva仍然是把难看的衣服当做礼物送给了我,可我已经有了两件西装和五件长袍了,都是黑色和墨蓝色的。」画像中的老人,只有脸部显得活灵活现,皱起那快要长到耳朵的白色眉毛,抱怨他与前雇员的喜好仍然没有达成统一。
其实,老人只是在讲述自己对来年礼物的希望而已,从来没有一个画像,能像他一样在节日里收到来自于活人们的礼物——或许这也因为,他的学生们多才多艺,几乎各个都擅长画上几笔。
所以Aberforth越来越坏的脾气,也可以归咎于那些挂满了他的酒吧墙壁、并且风格古怪的成堆空画框。
不过,他们兄弟的关系的确在渐渐转好,即便老人只是一副画像,也连接着所有人的牵绊。
他们谁也没有提起第二天的葬礼,直到Teddy晕沉沉地睡去,被平放在了主卧室的大床上,成年人们都为成功地使男孩没有继续长时间地哭泣而松了一口气。
「谢谢你……Ablus,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Harry做回了画像前,把自己苦恼的脸让老人完全看到。
「……多味豆总是不怎么让我喜欢,不过一年级时在病床上的你,让我有了重新吃一颗的勇气,Harry。」老人保持着微笑,「相信你自己。」然后他收回了视线,缓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变成了沉睡在软绵绵椅子上的一副老人画像。
Harry抚摸着那凹凸不平的画框,把还想说出的话语吞进了口中。他已经告别了老人,告别了那段把他作为自己导航的日子,也失去了拥有那蔚蓝眼睛中博大智慧的时光,他只能依靠自己,和他所选择的人。
走过来的Snape,从Harry手中拿过了那副他特意由地窖带回来的画像,把它慎重地挂在了壁炉所在的墙面上,抱住恋人疲劳的身体,回去了卧房。
——————————
清晨,雪花又开始飘下,天空上尽是黑色的云朵,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好不容易因为得到了睡眠而泛红的脸色,又在Teddy醒来后,消失一空。男孩那空洞洞的棕色眼睛,让Harry心疼地不愿意把教子从自己的怀中放出。
当他们站到了墓地上时,致辞人Minerva McGonagall和其他的朋友们,几乎已经站满了这篇不大的小山丘,围拢在了Tonks先生和Lupin夫妇的墓旁。
Snape站在了人群最外围,他一开始就和Harry分头前来,没有人看到他们交流的视线,但Harry依然从瞥见的Weasley一家那里,感觉到了隐隐的不安。
现在他只希望,这一切早点结束。
McGonagall校长站在Harry的身旁,抬起一只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她今天穿着一身纯黑死板的女士长袍,从不大的礼帽下垂出的黑纱挡住了她有些微红的双眼,她的声音低沉但是掷地有声,并没有拿出致辞稿,而是环顾着站在前排的这些属于Tonks一家的亲人和朋友,讲述了自己对Andromeda Tonks这位美丽、智慧、善良的学生和朋友的怀念与哀伤。
Harry看到了近处的Draco Malfoy,他一个人前来,那头金色的短发在众人黑色的背景中格外显眼。年轻的家主怀抱着一大束纯洁的百合,几乎要超出他的气力,但仍然没有使用魔法,努力坚持着。
捆绑花束的丝带,是带有Malfoy家标记的墨绿色,那代表着家族的女主人,也是Tonks夫人唯一在世的姐妹——Narcissa Malfoy,她不能前来,所以由她的儿子代替。
Tonks家的麻瓜亲戚,一个也不剩,所以与Nymphnadora Lupin公事多年的魔法部部长Kingsley Shacklebolt站在了人群的另一边,代表了逝者的朋友。
Fleur和Hermione同样怀抱着白色的百合花,由她们同样悲伤的丈夫陪伴着,不停地为这位温柔善良的女巫的逝去而落泪。
她的棺材,被众人不约而同带来的白色百合所淹没,组成了一座飘散着幽香的坟墓。
McGonagall校长在所有人献完花后,举起了自己的魔杖,缓慢地挥动,这些花朵便自行环绕在了Tonks夫妇和Lupin夫妇的两座合葬墓周围,渐渐化成半透明的白色水晶,保护着在这里沉睡的四位可敬的人们。
年幼的Teddy,没有发出一个音节,可他的指甲在教父的手心中抓出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Harry没有勉强男孩和大家一同离开,他蹲下。身,从背后环抱住Teddy小小的身体,两人在寒冬的大雪中,一直凝视着那座美丽的墓碑,直到光明消失。
64
墓地外围,有几个巫师在等着教父与教子的离开。
他们分成了两派,一派只有一位阴沉的男巫。另一派则是四个年轻一些的。激烈的、隐身的火花在这些人眼神交错时产生,让成为了旁观者的Harry觉得刺目。
青年没有表情地抱着自己的男孩,走到了孤单的男人身边,没有迎上对面射来的愤怒和不赞同的视线,只是让Snape温柔地抚上了Teddy的头顶,无声地安慰伤心的孩子。
「Harry!」Hermione叫他的名字,「HARRY!!」
他抬头,看向女巫,毫不留情的瞪视让她要出口的话被咽了回去,双肩耸动着,无法承受来自于好友的意外的怒火。
Harry没有再理会他们,和Snape转身离去,要回到等待他们的马车上。
「Harry……」这声音来自于温和的草药学教授,他从阴影中走出,和这对恋人汇合在了一处,躲避着另外在场的四人,那诧异、惊怒的神色,「快披上斗篷!」
衣物很暖和,被前持有者施加了保温咒放置在马车内,一直等待主人们的归来,和被滞留的Neville一样,忐忑不安但又没有自己的主见。
「谢谢……」Harry对他点头,没有勉强自己扯出微笑来,而他贴心的好友完全没有在乎这些,把自己的心神都放在了古怪的气氛上,想让身子变得更小一些,不那么引人注意。
可惜,没有这样的魔法存在。
「Neville!你干了什么!」Hermione的声音尖锐刺耳,让Harry怀中的男孩抽动了一下,把头完全埋入了斗篷之中,有些因为寒冷而发颤。
他的教父皱起了眉头,背靠着马车的门框,无奈地接受他们已经被包围的事实。
愤怒的女巫就站在他的正对面,双手紧抓着自己的袖子,裸。露出来的所有皮肤都变成了红色,那头蓬松的棕发像是飞起来了一样,让她显得高大了许多——当然,瞪圆了的眼睛和抿紧的双唇,表达出的怒意,也让人想要退却。
她的确已经是一名成年的巫师,魔法强大并且气势逼人。
但,他们都要顾及一个刚刚受伤的孩子,不能在他还未愈合的伤口上撒盐。于是成年巫师们能做的,只有用各色的眸子,沉默地对抗。
「不要傻愣愣地站着!都到马车里去!」Snape低沉地声音突兀地插。入进来,惊动了年轻人们,换来年轻未婚夫妇的激烈反击,他们似乎已经完全不再惧怕昔年的魔药教授了。
「SNAPE!你有什么居心!」Ron在被Bill拉住胳膊的情况下,依然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做出一系列想要冲过去打一架的姿势,但他的两个哥哥都比他冷静,George甚至站在了弟弟的身前,不让Snape冰冷的眼光落在冲动的男巫身上。
另一边的女巫就没有人护卫身旁了,她快步走到了Harry身边,右手掐上青年的胳膊,目的好像是要让他跟他们一同离开似的。
可是,即便比她只高出那么一点点,Harry这半年来变得强壮的身体,根本不是瘦小的女巫能够拉扯成功的。第一次失败让她几乎咬破了嘴唇,眼里泛上委屈,却被Harry的平静挡了回去。
「上车吧,」Harry突然反手抓住了Hermione的手腕,Neville适时打开车门,两人一起把猝不及防的女巫推进了里面,「Teddy需要晚餐和睡眠。」
他完全无视了两个激动的好友,把征询的对象定位在了他们的哥哥身上。
George闭上了双眼,无奈地点头,同时束缚住了Ron的四肢和嘴巴,放任他火冒三丈地躺在了Hermione的膝盖上,才和Bill钻进了车厢内,可尴尬的气氛没有任何改变。
两人主人并排坐在前方,去看对面的座位,拒绝了在有孩子的场合进行交流。
Neville靠在窗边,离Harry只有一个加隆那么远,他仍然在努力向往着窗外的黑暗,想要融入进去,等好友需要自己时再回归。
他们就这样回到了别墅。Harry径自去安顿已经晕晕沉沉的Teddy,留下Snape盯着不受欢迎的客人们,以防他们毁了自己的家。
「你怎么能这么做!SANPE!」Hermione在Harry的脚步声消失后,彻底爆发了出来,指着Snape的鼻子,毫不留情地痛斥,「身为教授,竟然以勾引自己的学生为乐吗!Harry不是你的玩物!!」
男人冷哼,阴鸷的双眸没有退让地和女巫的视线碰撞:「我想,你需要去St。Mungo治疗你的妄想症,Granger小姐,否则后果严重!」
Hermione扯下自己的帽子,帽檐的花朵因为这剧烈的打击而枯萎:「妄想与否,您可以去询问那亲爱的合伙人!高贵迷人的Kamelot夫人,要比你诚实!她坦率地告诉了我你们关系亲密,并且婚期在即!」
她扭曲出一个古怪地笑容:「需要我们献上祝福吗,Snape先生?或者是说,Prince先生?你的准太太幸福地装作对你的行动毫不知情,只等待一个完美的婚礼,可是炫耀的本性让她很高兴能够与我这个『Harry Potter的好友』交谈!于是你的阴谋注定无法实现!」
随即,她气恼地看向默不作声的Bill和George,吼叫道:「现在,你们还想继续站在这个男人那边吗?放任他第二次欺骗Harry的感情?这个脚踏两条船的滚蛋!」
最大的哥哥,一直侧着头,凝视着壁炉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已经出神了。
可仔细聆听的George,瞬间明白了Hermione的纠结所在:「你是说……S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