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劫易结不易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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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那么多人关心他呢,怎会在乎他。十几年来,这是他第一次缺席他的生辰宴会,若是不来苗疆他就不会错过了。楚羽低头,似乎是在看自己身上的某个地方。许久他抬头,“回屋吧。”小允子把他推回房间。
世间万像,怎会事事尽如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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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话说,楚国太子楚虹的二十一岁生辰将至,礼部又是一阵忙活了。虽说太子发话就按往年的样子办,但毕竟是一国太子,将来的国主,自然怠慢不得。
大臣们都在四处寻找能当太子生辰的礼物,什么玉啊金啊太子自然不缺,送这些又显得俗气不出众。怎么样才能令太子殿下一眼相中,形象深刻,大臣们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又听说今年赵国来人了,是给太子祝贺来的,好像是什么五皇子亲自带来的礼物,可见赵国与楚国结好之心不假。
楚虹听了,没有什么表示,就是习惯性的勾起嘴角,看不出他的喜怒。
五皇子,赵易萧么!楚虹轻轻摩擦着茶杯上光滑的纹路。赵国五皇子是美人所生,且不说他是否成气候。那美人生下龙子便归西,孩子一直是宫里的老宫女照顾着,直到十岁才被赐名。派一个不得宠的皇子过来,赵国的诚意不过如此。
太子生辰当日,楚皇宫内歌舞莺迎,连楚皇也早早到位,可见太子是多么深得君心。
楚皇位上收,左起是太子太子妃和良娣,随后是在皇城的亲王王孙的位置。右起的位置是空着的,一般是留给贵客,随后是大臣。中间就是歌舞姬跳舞的地方。
天黑了,宫里点起盏盏喜庆的宫封。生辰宴正式开始。歌舞唱罢,大臣们纷纷献礼,楚虹保持着一样的笑意,谢礼。
吴匀站在楚虹身后替他收下所有礼物,楚皇楚啸天看着好似很高兴,他哈哈大笑,“太子生辰,大家都费心思,朕自然不能落后。”他抬抬手,王义端起一个锦盒,盖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金色的九龙杯,那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只有皇帝才能用的九龙器物。大臣们心知这是笔下在暗示太子日后的帝位,太子殿下果然得君心。
楚虹看到锦盒里的东西,眉头几不可察微微一皱。起身,走到中间跪下:“谢父皇。”
吴匀从王义手中接过锦盒,小心翼翼收着。
“嗟!”
吴匀看去,正是一旁太子妃身后的小李子,刚才就是他发出的声音。太子妃笑意盈盈,看不出什么。
该送礼的都已经送了,吴匀轻声对楚虹道:“殿下,奴才现在去准备准备可以吗?”,楚虹点头,吴匀离开宴会。这一切都被赵静淑看在眼里,她看着歌舞姬们的表演,脸上是端庄的笑。
这时,外面报赵国皇子到,楚皇喧他们进来。
只见五个男子走了进来,为首的人楚虹并不陌生。一身雪白,手里一把折扇,眉梢眼角尽是笑意。此人正是楚虹等人在昌州所遇之人,原来他就是五皇子。
赵易萧与随从走进来,还抬着一个用红布遮住的东西,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拜见楚皇。”五人行礼。
楚啸天嚯嚯笑,双手抬起:“五皇子请起,众位请起。”
“我这次前来主要是代表赵国给贵国太子殿下贺寿,愿贵国太子吉祥安康,望楚赵两国百年修好,繁荣昌盛。”他指着身后放着的东西,“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刀疤男大力一扯开红布,所见之物令在场众人都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楚虹看向赵易萧,两人目光相对,赵易萧点头微笑。
楚啸天从椅子让站起来,走下来围着那东西看,一脸惊奇。走回位子坐下,又有些不解,“这百年绿珊瑚雕刻的常青树,手法灵巧生动。如此完整巨大的百年珊瑚已是十分罕见,再加上这刀功更是世间少有。若是朕猜得不错可是出自鬼雕手上官寿之手?”
赵易萧只笑不答,算是默认了他的猜测。这下楚啸天更是诧异了,“若真是那就奇怪了。这上官寿据说已经仙登,就算没有也已是九十几高龄,怎么可能还会动刀?!”
他如此一说,大臣们看这珊瑚的眼神更是珍希。
赵易萧这才说话:“陛下好眼力,这正是上官氏的作品,不过并不是已故的上官老先生的。而是他孙子的作品。”
楚啸天捋着胡子了然:“难怪了,如此绝妙的刀法也非上官氏莫属了,如此珍贵的宝物赵国真是有心了。皇子入席吧。”
赵易萧点头笑笑,这可是他磨那呆子好久才得来的宝物自然是十分难得的!
赵国来使入席,众人举杯共饮。赵易萧举杯与楚虹相望,示意敬酒。楚虹勾起唇应着。
过了不久,又传护国寺来人了,且来的人正是缘空小和尚。虽然每年他们总也会派人送来礼物,但今年是缘空亲自送来,那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楚虹很是高兴,亲自起来接过他奉上的礼盒,里面块火红的玉壁。
“这是我师傅亲自选出赠与太子殿下。”看他老成的样子,楚虹很不喜欢,就逗逗他。
楚皇虔诚的双手合什,“阿弥陀佛,了空长老费心了。王义送小师傅出去。”
楚虹站起来,“父皇,让儿臣送小师傅出去吧,这亦是对佛家的敬意。”
楚啸天点头允许‘。楚虹在桌上抓了一把糖酥,送缘空出来。
缘空走至外面,停了下来。后面跟上来的楚虹难得心情好,对一直等在外边的两个小沙弥点头,小沙弥向他行礼问安。楚虹走到缘空面前,把手里的东西往他手里塞,缘空看清手中东西,脸色红了起来,他羞愤的瞪向楚虹。
“你们先出去吧,我等会就来。”缘空对着小沙弥说道,等到小沙弥走远他这才对楚虹说话。
“太子殿下不用这样,是师傅让我来送的东西,东西亦是师傅的东西。再说我已经不吃糖了!出家人不可贪口腹之欲!”
说着做势要把手里的东西还给楚虹,握着糖的手倒是丝毫不松。
楚虹背回手,“谁说这是给你,这是给你师傅的,多谢他的礼物。告诉他本殿下很满意就是了,回吧。”说着转身就走。
缘空愣着,看看手里东西,看看已经走远的楚虹,又看看一旁忍着笑的领路太监,涨红着脸。
小太监:“小师父走吧,太子殿下赏的。”说着掩嘴笑。
缘空生着气走了,他闷闷的想就该听师父的话,少和这个太子说话!
宴会上,太子回来了,看得出来他心情不错。
正好,这时一身白衣的吴匀走到中间,身后带着把剑。“今日是太子生辰,奴才特意为太子准备了剑舞,多谢太子殿下多年来的照顾。”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没有穿太监服的吴匀,身长玉立,白衣乌发,眉间一股英气,可谓是气宇轩昂。
楚虹在他上场时,目光就一直朝着他的方向看,脸上似有似无的笑着。
楚皇看着在座宾客兴致勃勃,特别是赵国来的客人。他又看向太子楚虹,手一抬“那就舞吧。”
吴匀挥臂亮剑,配着低沉有力的奏乐,他的台手投足,每一个招式都仿佛带着无形的魔力,牵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楚虹眯起眼,有意思!
太子妃身后的小李子已经是汗流浃背,吴匀竟然有这样好的身手,他曾说过的话,真是够他自己死好多次的!
突然,在所有人沉迷其中时,一道刺眼的剑光一闪,在场的人不禁闭上眼睛。除了,楚虹。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打破和谐的宴会气氛。
“护驾,护驾。”
“来人,刺客!护驾!”
侍卫嗡涌进来,场面一片混乱。
据当时参加宴会的某位大臣回忆,当时他是一下就躲进桌子底下去了。有刺客!还是自己保命要紧。当侍卫控制住场面,他才出来。
当时是这样子的,侍卫把宴会中间围了个水泄不通。大臣好奇心大,于是偷偷摸摸挤进去,趴着外围侍卫的肩往里瞅。只见太子和“刺客”都在圈内,太子怀里还躺着个胸口不断冒血的女人,是那个赵良娣。刺客居然是舞剑舞的那个太监!
大臣惊呆了,果然剑这种东西不能乱舞滴。
圈里的那个受伤的赵良娣说了什么,很虚弱的样子,血一直往外冒。他真担心她失血过多当时一口气上不了就死了,还在那里说什么话!那个刺客也说了什么,太子也说了什么。离得远,他听不清楚。最后被侍卫团团保护住的陛下说话了,这个他是听到了的。
“既然如此,那就交由太子全权处理!”
侍卫把刺客压走了,太子也跟着走了,那个受伤的也被送走了。陛下说其他人也可以走了,他自然高兴得很,皇宫这么危险,还是家里安全,也不知道那人睡了没?他饭还没吃饱呢,回去不知道还有没有得吃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大家的支持
第16章 第十六章
话说,太子殿下在自己的生辰宴会上被自己的奴才行刺,险些被刺伤,好在有赵良娣舍身挡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件事对于楚皇宫来说,乃皇家丑闻,不能喧于宫外。但是当时参加宴会的可不止楚国王孙官员,还有赵国来的赵易潇呢。
当时,楚皇特准由太子全权处理此事,而他自己则另择新处,设下酒宴为赵国皇子压惊。又赏了不少宝物给赵国皇子的随从,其意所在,不言而喻。
太子宫内,一片冷寂。所有宫人通通退去,对今夜所发生之事三缄其口,多嘴多舌者,处于割舌挖眼之刑!
楚虹位于堂上正坐,脚边是染了血的剑。他看着堂下跪着的白衣男子,眼睛眨也不眨。似乎是看着所跪之人,又似乎目光所及不是心中所想。他的胸前是一片暗色,那是赵良娣的血。吴匀跪着,微微垂着头。梳理整理的头发在侍卫的压械中,弄得纠结杂乱。
五木站在楚虹身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眼里是焦急之色。
良久,“为何要在今日?”
吴匀抬头,不明楚虹所言。楚虹看着吴匀,看他脸上那条他自己自刎未遂留下的伤痕,还有那凝结的血珠。
“你可以报仇的机会很多,为何要在今日?”如果不是他出手迅速,现在在他面前的就是冷冰冰的尸体,他报仇不成就想自杀,哼!
吴匀眼内闪过慌乱,他迎着楚虹的目光,“你对我做的事情还不配我怀恨,既无仇恨何来报仇。我只是不想在如此猪狗不如的活着,之所以选在今日无非是更泄愤罢了。你的生辰亦是你的祭日岂不大快人心么!”说着,他哈哈大笑。
楚虹脸上无悲无怒,他只是勾起嘴角,低声呵呵两声。“是么,我原以为你是为你父亲报仇,怎么说你也隐忍了好些年了。原是我想错了。”
吴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你,你知道?!”
楚虹的沉默给了他回答。吴匀抿着唇,身子微微颤抖,“你怎么会知道,不可能!”
五木又是焦急又是疑惑,听楚虹的话这吴公公还有别的身份!而且该与太子有仇!
楚虹站起来,提起剑,走下来。他站在吴匀身旁,把剑放在他的手边,吴匀有些惊恐的看着楚虹的举动。
“我曾让你去查一种汤药,你可记得?”
吴匀想了想,仰着头看他,“雪绒?”
楚虹蹲下,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脸,擦去他脸上的血珠。楚虹的动作很轻柔,就像柔丝拂过一般,会给人温柔的错觉。但却是没有感情,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冷。
“楚国难见下雪,虽说是同一种植物,但叫法却不同。楚国叫它白绒。”
他的声音轻轻的,凉凉的。吴匀看着他有些痴愣,“就是这样,就断定我不是楚国人?”
脸上的手抚过他的唇,不轻不重的摩擦。“其实从最初就是有迹可寻,那件事不过只是个引子。”
吴匀眼睛泛红,嘴唇抿得更紧。“既然对我有怀疑,那为何还让我进宫,放在自己身边?”
楚虹不禁微微皱起眉,那紧抿的唇已经有些发白。“原因么,可能是这张脸吧,你也知道我好男色。”或许,是这唇,又或许是当时的天气吧。他仍记得,那天下了好大的雨。风呜呜的乱刮,他站在他的马前,似乎只要风再大一些,就能把人刮飞。
吴匀突然哈哈大笑,他仰起头甩开脸上的手,摸去眼角的水渍。“好个好男色!太子殿下只因男色而留下敌国仇人之子,真是潇洒。可色者毒鸠也,太子殿下须得提防才是!”
楚虹薄怒,眉头皱得越发紧。他动怒是因为吴匀的话,或是吴匀作贱自己的样子,又哭又笑的样子实在丑。
当时的楚虹并没有怎么把吴匀的话放在心里,直到后来真的一语成谶。
被吴匀甩开,楚虹站起来,心中被莫名的怒意扰乱。身后响起兵器滑动的声响,一阵不安油然而生。在五木的惊呼声中楚虹转身,还是没能阻止事情的发生。
吴匀握着剑,他笑着,“这样,太子殿下就不再有什么想法了吧。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如何处置都好,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给我个痛快!”
五木看着楚虹又看着吴匀,没有楚虹的命令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着急的看着。
“殿下?”是否要传御医?
楚虹看着吴匀,眼里全是愤怒。看到他如此,吴匀反而笑得更甚,连握着剑的手都随着他的笑在颤抖。“怎么?难道太子殿下还对这张脸有什么留恋?可我却恨极了它,每次看到倒影里的人都觉得恶心!它时刻提醒我,凭着它我才得以呆在杀父仇人身边,真是讽刺之极!”
楚虹盯着吴匀脸上那正往外流血的伤口,如果他方才快一点就可以阻止了。
过了许久,吴匀由大笑变成了呆呆看着楚虹,眼睛里有太多连他自己都不懂的东西。
五木也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了,除了震惊之外还有对吴匀的同情。
楚虹突然转身,背对着吴匀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