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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书中自有颜如玉作者:竹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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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令下,禁卫军便上前来抓人。
  情急之下,秦书再顾不得那么多,反手抽出一旁将士的刀,身形一闪,刀尖正对着吴兵,人挡在颜如玉身前,彻底冷了脸:“你放肆!今天除非我横在这里,否则谁都别想动他!”
  黑衣劲装,刀锋凛凛,秦书挡在他身前,像是一堵墙。颜如玉神情有些复杂,这蠢呆,自己的功夫这么好,哪里用得了他来出头?
  表情复杂,心里更复杂,抬手夺了秦书的刀,扔向身后,秦书一急,张口要说什么,被他拦住了,只看向吴兵:“吴统领,你要知道,假传圣旨可是死罪。”
  果不其然,吴兵面色微微一变,颜如玉心念百转之间已有计较,不妨将计就计,当下似笑非笑:“好,那我便跟着你走一趟。”
  秦书不知他为何这么快便妥协了,要知道这是下狱,刑部大牢那是什么地方?他若是进去了……心里又急又气,脱口而出叫道:“颜如玉!”
  颜如玉瞪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妄动。
  赵俭在旁边转了转眼,拉住秦书,这般那般和他耳语一番,秦书也无法,只能嘱咐道,“你小心。”
  “放心。”
  仿佛是去酒楼赴一场宴,而不是下狱,颜如玉转身,大红的官服随他转身而扬,衬得他眉梢眼角莫名其妙有一丝艳丽。
  转过身的背影看上去很是单薄,可就是这个单薄至此的背影,却像生生扛了一座山在肩头,卸又卸不得,压着他,秦书看了难受。
  赵俭只留了一句将军放心,便也跟了过去。
  秦书回过神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金銮殿,无论如何,总要让颜相知晓,让他有个准备。
  百里璟还没到,林正松面上有些焦急,秦书心喜,心道天佑颜如玉,即便是晚了这半刻,时间也足够了,也不管那么多人都在看着,秦书顶着林正松炙热的目光凑到颜相面前。
  “伯父,远舟被抓,以贪污之名,吴兵吴统领说奉圣上口谕。”言简意赅将事情说了,秦书盯着颜相有些着急,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颜相也有些措手不及,但是毕竟大风大浪经历多了,脸色不变,只瞥了一眼不远处的林相,处变不惊:“嗯,我知道了。”
  秦书回自己位置站好,和宋谏官打了招呼,百里璟便恹恹踏上了龙椅,看样子身体还是不见好,今天尤其没有精神,咳得厉害,只说是后宫有些事情,来得晚了些。
  “众爱卿平身吧。”
  “谢陛下。”
  秦书打量了一圈,林正松没有起身,依旧跪在地上。
  “林相?快请起。”百里璟有些讶异。
  林正松以头抵地,“请陛下赎罪,臣有本要奏。”
  百里璟想了想:“朕恕你无罪,爱卿请讲吧。”
  林相这才直起身子来,依旧是跪在地上:“臣有本要奏,户部侍郎颜如玉,六月拨款修筑河堤,私藏库银十万两!”
  帝座上的百里璟一拍龙椅,立刻大怒:“颜如玉!”
  林正松还要继续说话,颜丞相怎容他血口喷人,先他一步:“回陛下,小儿已经由陛下亲传口谕,让禁卫军吴统领押入狱中了。”
  一连串的事情,让秦书心下忐忑,一心一意听着两人辩驳。
  “朕什么时候传了口谕?”百里璟眉头微皱。
  林正松见风使舵:“陛下请恕臣大不敬之罪,是臣自作主张,奸人多谋,加之事态紧急,臣不得不出其不意。”
  秦书闻言暗骂一声,你才是奸人,小人。
  颜相心里明白,看百里璟面色恢复如常,这假传圣旨之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林正松和百里璟不谋而合,怕是就让他这么糊弄过去了。
  果然,百里璟只说稍后查清楚了,再做论处,丝毫不提假传口谕之事,接下来就是两家的门生,各自相争了。
  往往这个时候,最能体现出朝堂上党派之争。
  这个说,颜侍郎治水险些丧命,心系我大梁,心系百姓安危,又怎么可能贪污十万两。
  那个说,这是自作孽不可活,捡了一条命算他命大。
  双方各执一词,争来争去,热火朝天。
  秦书被吵得头疼,揉揉额角,转脸看旁边的宋谏官好以整暇捋着胡子,像是在……幸灾乐祸?
  这老头可真是。
  宋谏官感受到秦书的目光,愣了一愣,立刻摆出一副沉思的模样,听得可不认真,文武百官,除了林相和颜相,最镇定的就数这位宋大人。
  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息息相关的两个人却好以整暇,也真是够奇怪。
  宋谏官摇头晃脑,想的不是这朝堂纷争,他想起的是自家的小孙女为讨他欢喜,前两日又学了一出新戏,咿咿呀呀,唱的他心情颇好。
  年轻人的事,远不是他这个老头子能够管得了的,争来争去,最后才能争出个是非对错不是?物不平则鸣,人也是一样,来日若不争了,这朝堂也就平了。
  争到下朝,也没争出来个所以然,秦书郁郁。
  宋谏官急着回家,这厢走着,却见一个黑影比自己还要急几分,匆匆忙忙出了宣德门。
  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正是秦家的小子,秦恒这小子,教出来的儿子还不错,只是把孙女配给个武夫,还是有些吃亏,自己如花似玉的小孙女,也便宜他了。
  宋谏官有些不大舍得,又一想反正孙女还小,也不愁嫁,不急,先缓个一年两年的,让她再多给自己唱几出戏再说。


☆、第三十四章

  瞧着赵子宴,秦书终于知道为何颜如玉称他是酒肉朋友了,话说得真是一点儿都不错。
  他匆匆忙忙下了朝半步不停,到了这东宫偏殿,连一口茶都没有喝上,将颜如玉下狱一事说了个大概,而眼前人呢?
  一大一小,大的赵子宴间或用块糕点,间或喝口茶,悠闲得不得了,小太子百里容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坐在一旁的桌旁托着脸倒是听得认真,让秦书稍稍有些安慰。
  “子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赵子宴放下糕点,觉得略有些腻味,过于甜了:“嗯,听到了,不就是入狱了么?那里清静,让他待一段时间也不错。”
  半点儿着急没有,云淡风轻,自在随意。
  什么叫那里清静,待一段时间也不错?那里是刑部大牢,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何况还有个林风在那里,林家若是想动什么手脚,岂不是轻而易举。
  小太子善解人意,安慰道:“秦将军你不要着急,颜侍郎肯定会平安无事的。”
  秦书见太子还是在几个月前,这也不过是第二次,没想到赵子宴居然无耻到这种程度,因为懒得走路,便让小太子来偏殿听他讲课。进门的时候,赵子宴正斜斜倚在躺椅上,躺椅上铺了上好的狐裘,他握着一本书,讲到圣人之言:君子藏剑。
  小太子在一边坐得端端正正,竖起耳朵听着。
  乍一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赵子宴是太子,简直是嚣张的过分,这若是叫御史台的谏官看到,少不得要指着赵子宴大喝一声:大逆不道!可是赵子宴他就是这样做了,而且光明正大,丝毫不觉不妥。
  “他是颜如玉,这种不入流的伎俩,他若脱不了身,我赵子宴名字倒着写,你放心。”赵子宴道。
  秦书还来不及说话,小太子便勤学好问说到:“太傅,你的名字倒着要怎么写?”
  秦书很想拂袖而去,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这么镇静,只有他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赵子宴也不解释,起身拿了桌上现成的笔墨,刷刷落笔,写罢满意一笑,将纸递给百里容看,秦书跟着看了一眼,恨不得将那张纸扯过来撕掉,上面写了赵子宴三字,不过确实是倒着写的,镜面字。
  龙飞凤舞,嚣张跋扈。
  百里容拿着打量了一会儿:“太傅,你这个晏字,收尾有些仓促了。”
  秦书可没有这么好的兴致与两人谈论这种风雅事,心里烦躁,站起来就要走,赵子宴不在意,他大可以自己去想办法,去找颜相商量。
  赵子宴却似笑非笑将他拦住了。
  “怎么说,我们也是插了香头,拜了兄弟的,我怎么能不关心他?大哥我就说一句,远舟这是将计就计罢了,你无须担心,何况还有颜相。”
  秦书瞪他一眼,面色才好些,静了静心,“是我过于着急了。”
  赵子宴一挥手:“无妨,情有可原。”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太子,臣下告退。”
  百里容点点头:“秦将军走好。”
  “怀远。”赵子宴见他出了门,对着背影叫道。
  秦书回过头来,赵子宴神情有些莫测,声音也小了很多,试探着问道:“你不觉得,你对远舟关心过分了吗?”
  秦书没听出他的话外之意,还以为赵子宴是嫌他急躁了,想了想笑道:“他看起来无坚不摧,一个人恐怕也是极累的,况且,他对我好,我自然也是要对他好的,何况,咱们还是插了香头的好兄弟。”
  知道的不知道的,都说颜如玉才倾天下,可是那又怎样?这么大的责任,总不能让他自己一人去扛,秦书自问虽然驽钝了些,也许帮不到什么大忙,可是哪怕一点点呢,也可以让颜如玉轻松些。
  秦书啊秦书,你说了这么多理由,不知道是在说服我,还是说服你自己呢?赵子宴笑笑摇头,这种事情,当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你若是有一天知道他瞒了你什么,可不可以听我一句,不要怪他?”
  话问得蹊跷,秦书也不多问:“他瞒着我,许是为了我好,我自然不会怪他。”
  秦书说罢,微微一笑,长眉入鬓,神采飞扬。
  若是说颜如玉背影是一丛竹子,那这个渐行渐远的背影就是一棵松树,赵子宴叹口气,很难想象,官场之上,居然有这样的父子,怪只怪百里璟瞎了眼,忠奸不辨。
  刑部大牢阴暗潮湿,厚厚的墙上只开了小小的窗,透进些光来。
  颜如玉站在里头,耳听得牢门上锁的声音,打量了一下周围,既来之则安之,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进这刑部大牢,还是以贪污犯的身份,可真是新鲜。
  这间还算不错了,收拾得也干净,没有想象中冲天的腐烂发霉气味,也没有老鼠到处乱跑,木板床上铺了褥子,居然还有一床薄被。
  将薄被卷了,当做靠枕,颜如玉靠在上面,忽然想起秦书来,要不怎么说是个呆子呢?他应该会去找赵子宴吧,呵……那厮肯定在幸灾乐祸。
  这一进牢,外面想必已经乱得够呛,不过赵俭那家伙还真是机灵,可比秦书要机灵多了,父亲应该会想办法,那么,自己要做的,就是让火烧得再烈一点儿。
  林正松一个先斩后奏,他这几天想好的说辞,还没来得及派上用场,便被关了进来,这也说明百里璟对于林家,还是不够信任,不然林正松也不会出此下策。颜如玉冷冷一笑。
  加上苍兰镇那么多人的性命,不如这一次一下讨过来,也算是为自己积阴德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提审?够不够父亲将一切事宜安排好?
  这是颜如玉唯一有些担心的,只是担心也没有用,只能静观其变。
  牢房三面都是墙,但是也挡不住别处传来的哀嚎之声,走道里日夜燃着手腕粗细的蜡烛,人影惶惶,再加上夜里犯人的哀嚎,让人心里发冷。
  委实不是什么好地方,颜如玉想。
  床太硬,薄被上又有些霉气,颜如玉索性直接躺了一夜,直到后半夜实在忍不住了,十月末的天寒意透骨,这才用薄被掩了掩身子,只遮到一半。
  半梦半醒,也睡得不安稳,从小窗看过去,天亮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辰,手边连本书都没有,也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只能愣着发呆,将近来的事情捋一捋。
  赵俭这个小都督做得还尚可,几日下来在兵部里头也算是如鱼得水,他虽然大大咧咧,好在心思活络,偷偷找了个熟识的人,使了银子,这日趁着午饭换班的空,进了刑部大牢。
  颜如玉听到动静,懒懒抬眼,却不想居然是赵俭,开口赞了一句:“不错啊你。”
  赵俭嘿嘿一笑,“军师过奖,将军进不来,让我给带个话,说是军师别急,大家都在想法子呢。还有就是,昨个儿下午,有个姑娘找到将军府去了,啧啧,可真是漂亮……”赵俭一脸神往。
  “什么姑娘?”没听说那小子和哪个姑娘这么熟稔啊?
  “是个叫香伶的姑娘,嘿嘿,是找你的,听说你进了大牢,哭得梨花带雨,我看了都心疼。”说起漂亮姑娘,赵俭煞是有精神。
  颜如玉接过赵俭递过来的小食盒,看了看还算不错,里面一盅汤,想必是娘亲的杰作,看上去很是正常。
  “告诉他们不必担心。”
  “我晓得,军师你也小心。”
  说了不过两句话,外面就催促了,临走赵俭问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带,颜如玉摇头,等赵俭走了几步又补充,“下次你若是能进来,带坛子酒来吧。”
  赵俭应了一声,见自家军师活蹦乱跳,还有精神要酒喝,想必是没有大碍,于是便活蹦乱跳去交差了。
  只能从小小的天窗看出日升月落,天渐晚,寥寥几颗星子挂在天幕上,想必月色也很是好。
  晚饭没有用,躺在木板上想了一会儿棋局,又想了想从前听过的曲儿,竟然早早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做了好长的梦,梦见了很久之前的人。
  “喂,我说,你怎么就生得这么好看呢?像个女娃娃似的。”宋进凑脸过来,打量他,两个人离得很近,几乎是呼吸相闻。
  颜如玉一巴掌拍他身上,学他瞪眼:“再胡说八道小爷废了你!”
  ……
  “我从前看书的时候,看到书上说过一种酒,传说叫做醉生梦死,据说喝了之后,能在梦里看到自己最想见的人。”
  颜如玉心说就你这大老粗,还读书的时候,便拿话糗他:“可惜,你也说了,这是传说,恐怕这辈子你都喝不上了。”
  “没关系没关系,无美酒,可是有美人,走走,我有红颜知己给你介绍。”那人一脸无耻相。
  “谁和你去逛那种地方,我堂堂丞相的长公子,读得是圣贤书。”颜如玉拿架子。
  “你这就不对了,那是温柔乡,解语花,身份地位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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