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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书中自有颜如玉作者:竹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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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内温柔忽生,纵然是颜如玉也无法形容的那种感觉,像是一颗冰雪之中等待发芽的种子,忽然感受一夜春风袭来,冰消雪融,熏风暖人。颜如玉静静将头靠在秦书肩膀上,两只手揽住他的脖颈,踮脚用鼻尖在他耳侧蹭了蹭,盯着他的眼睛:
  “秦书,有些承诺太重,我不敢轻许,但是你要知道,在颜如玉的心里,他待你一如你待他,再不会像从前一样,不会了……”
  秦书痴痴地看着颜如玉,那人瞳孔里倒映着自己,也惟有自己。
  一时内心炽热情感犹如泉涌,难以自禁,想说些什么,终是无语,只能紧紧将人抱住。
  秦书相信,有些话,他不说,颜如玉也懂,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此事很快翻过,颜如玉心里头对于议和一事已经有了个大概,便给赵子宴去了信,秦书亦着手开始对四方城那边施加压力,只是洪飞这边出了岔子。
  无论怎么说,洪飞不愿意议和。
  “洪飞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但是议和,万万不可!”洪飞拎着战衣,直接丢在了秦书面前,面容阴鸷,带着嗜血之气,秦书一愣,颜如玉听到动静赶忙出来看。
  “大清早的,怎么了?”
  秦书看向颜如玉,颜如玉一看这情形,当即明白过来,遂一言不发坐在一旁,秦书伸手将洪飞扶起,洪飞却不起,只固执:“洪飞宁死不议和,将军,你不愿意打,洪飞可以打!”
  秦书有些头疼,话不是一两句能够说得清的,该说的前几天也都说了个遍:“洪飞,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家仇国恨是没有错,你要打,能把乞颜人杀得光吗?杀不光乞颜人,你杀了我的妻子,我又反过来杀你的儿子,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打了这么些年,西北该安定下来了,我以为你该知道。”
  洪飞双眼发红:“我不管,我跟着将军是来打仗的,不是来与乞颜狗和解的,乞颜狗杀了阿晨!你叫我怎么……将军若是不愿,尽可将洪飞逐出军营,洪飞自己去杀乞颜狗!”
  前些天话都说尽了,一直没用,洪飞纠结于此事半点儿放不下,秦书也不愿刺激了他。“我不会逐你出军营,洪飞,大家在一起这么些时候,都是兄弟,议和乃是大势,你……”
  洪飞十分激动打断他:“大势,什么是大势!今日议和,百年之后再等乞颜狗与我们开战,杀我大梁百姓吗?恕洪飞说话难听……”洪飞手指指向在一旁十分安静坐着的颜如玉,几乎是声嘶力竭:“若是公子如阿晨一般战死沙场,你还……”
  秦书脑中轰一声,颜如玉只觉得不好,洪飞提什么不好,偏偏提此事,秦书站起,颜如玉还不及阻拦,只见秦书气得双眼发红,飞起一脚踹在了洪飞胸口。
  洪飞本就无意躲闪,登时被秦书踹翻在地。
  颜如玉一把将秦书推到后面,瞪了一眼示意他冷静,想要扶起洪飞,洪飞却拨开颜如玉的手,毫不领情,依旧咄咄相逼:“我只是这般说了说,你就恨不得杀了我,秦书,若换了是你,你会议和吗!”
  秦书意识到自己鲁莽,再不受洪飞所激,深吸一口气:“亲兵!来人!给我将洪飞关起来,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不得让他出大帐半步!”
  洪飞不服,终究架不住人多,帐中再次安静下来,秦书揉揉头坐在椅上,隔了好大一会儿才将心里的气压下来:“又鲁莽了不是?每回只要碰上你的事情,总是忍不住……”
  颜如玉失笑:“以后莫要这么冲动,你这一脚踹过去,叫洪飞怎么想?”
  秦书也有些后悔:“那话说得也太难听了些,我一时没有忍住,就……算了,等他自己想一想,到时候我去道个歉。”
  颜如玉点头,秦书又问:“赵子宴还没有回信?这都一个月了,他在做什么?”
  颜如玉也觉得奇怪,这回也太慢了些,还是说百里容想要继续打,两人争执不下,所以才迟迟没有回信?“再等等吧,只是钟叔赵俭那边,万一乞颜人狗急跳墙,反扑过去拼个鱼死网破,我们若是支援不及……”
  秦书想了想:“应当不会,再往北就是乞颜人的地界,他们总要顾忌着族中老弱,我们不动他族中老弱,他们不动我四方城城中百姓,再说,打起来无论对我们哪一方都不好,若是因此失了四方城,他们便没了筹码,就等于白白打了这么几年。先大致拟一份议和书明儿着人送过去,探探他们态度如何,这一个多月来,想必他们也被围得不耐烦了。”
  颜如玉敲桌:“你要是想按着我说得来,这议和书中的岁贡之事,你得听我的。”
  议和纳贡,乃是千古不变之理。草原本就不富庶,靠着边境通商累积的那一点儿银子,也都变相地被年年岁岁纳贡给了中原,这也是为何草原与汉人和和打打的重要原因之一。
  秦书想都没想:“你做主便是,先生不在,倒是辛苦了你。”
  颜如玉毫不客气:“月俸呢?我帮你做了这么些事,月俸一人一半儿。”
  没想秦书居然真的掏出了钱袋,赵俭大婚,穷了秦书,钱袋里头没剩多少银子,秦书拉着颜如玉的手,将钱袋一放:“都给你了,银子往后都让你管着。”
  颜如玉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忽然有点儿窘,耳后根悄悄红了,秦书没发现,颜如玉不屑状将钱袋往秦书怀里一丢:“你这呆子,谁要给你管那几两银子,自己留着吧。”
  秦书将钱袋塞回去,被颜如玉踢了一脚只得收起来:“那不扰你写议和书,我出去看看,中午若是回来得晚,你自己先用饭,不用等我。”
  秦书中午果然让人捎话说是不回来,商问天赖着不走,连带着商陆一起,索性又找了宋夏过来,几人围了一桌用饭。
  宋夏边拨面前那盘菜边恹恹的同颜如玉商量:“赵俭什么时候回来啊?怎么不见洪飞,要不让洪飞替赵俭吧,我都好几个月不见他了。”
  颜如玉商陆均觉十分好笑,两人凑在一起吵嘴打架不停,不在一起这边又想得慌,也不知哪里来的这对欢喜冤家。颜如玉咳一声:“你自己去同秦书商量吧,我着实管不得这军中之事。”
  商陆挤眉弄眼:“怎的,想赶紧生个女儿?”
  宋夏瞪一眼商陆,后者在给商问天夹菜,宋夏似是十分惆怅,托着脸叹了一口气,双眼哀怨地盯着颜如玉:“说得好听,谁不知道秦书听你的,什么时候你得了空,给他吹个枕边风儿,这事儿不就成了?”
  商陆嘴角抽了抽,权当没有听见,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商问天没发现颜如玉脸色不好,转过脸问颜如玉:“枕边风?”
  商陆赶紧把商问天脑袋转过来,将菜塞进他嘴里:“吃饭吃饭,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问。”
  商问天努力咽下去:“姨姨说,勤学,好问。”
  没有人回答,商问天看看颜如玉的脸色,也不问了,到时候他可以自己去看书,去书上找,遂不再说话。
  半下午秦书回来,颜如玉正在睡觉,想是没有午睡,秦书随便冲了个凉,洗去一身的汗味,换了薄衫轻手轻脚爬上榻一起跟着闭目养神,许是今日跑得有些远了,昏昏沉沉竟然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颜如玉这一睡时间也不短,黄昏时分才醒,醒来就发现秦书长手长脚躺在一旁,一手还若有若无揽着他。
  秦书没有醒,很安静地在睡,睡着的时候眉心微微皱着,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梦,还是有什么烦心事。长眉入鬓,没有醒着的时候生动,唇若薄刀,也没有醒着抿住的时候好看,鼻翼微动,侧脸十分英俊。
  帐篷被夕阳映成暖黄,那暖黄铺了帐中一地,也洒在秦书身上,光影绰动之中,恍然有岁月静好安稳之感。
  颜如玉看了一会儿,心里乱哄哄一会儿想这个,一会儿想那个,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从前的许多事情很像是一场梦,好像他原本就该是此时的模样,一直安安静静这样躺在秦书身旁。
  二十余年如一梦,从此闲登小阁看新晴。
  颜如玉从前不知道,原来爱人也可以是一件这么美好的事情,宋进让他体会到此生错过求而不得,秦书却让他体会琴瑟齐鸣心意相通。
  想来想去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中饭桌上宋夏说得那什么枕边风,羞愤这一会儿一下便涌了出来,要吹枕边风也该是秦书吹给他!心下愤愤,不自觉动了动,秦书就醒了过来,半睁着眼看他,安抚一般笑了笑。
  颜如玉回秦书一个笑,秦书正沉浸在这光景当中,冷不防颜如玉忽然面色一冷,抬脚便将他踹下了榻去,用得劲儿也不大,还好他反应比较敏锐,堪堪在地上站住脚。
  “反应倒是还不慢。”
  秦书摸不着头脑:“为什么?”自己是哪里惹到了他?


☆、第一五三章

  为什么?颜如玉小小哼一声:“没为什么。”被当成会吹枕边风的女人,这小小的一脚就当是补偿。“桌上那议和信你看了没有?”
  “一会儿看。”秦书俯身亲了一口,出去洗了脸,晃晃左手小臂,觉得有些麻,回帐准备看那封信,后知后觉发现秦尧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穿着肚兜,正自己扶着他那小床栏站着往这儿看,也不说话。
  天气正热,如心心肺不好,这几天一直被商陆抱到他那儿去,晚上才会送回来,过了这个七月便好了。
  两人现在翻了个个儿一样,从前总觉得秦尧十分吵闹,到了这会儿,秦尧倒是比较安静的那个了。秦书拿手指戳戳秦尧的小胳膊:“阿尧醒了自己站起来的?怎的不叫爹爹?”
  秦尧伸手示意抱,秦书抱起来,掂量着比上一回抱又重了不少,秦尧抓着秦书头发叫:“爹,爹……”三颗小白牙细细小小露出来,小脸因为兴奋笑成一小团,白白胖胖十分讨喜。
  瞧见了颜如玉又伸手要去摸颜如玉头上发冠:“那,那……”
  颜如玉接过,示意秦书去看信,明儿就得送过去,耽误不得,秦尧与两人异常亲近,一大一小开始说话,正是学说话的时候,颜如玉一句一句教,十分耐心,秦书看了一会儿,想起一个词儿来。
  天伦之乐,咳,虽然有点儿早。
  信没什么不妥的,唯一让秦书觉得想不通的地方就是,岁贡要得有点儿多,本以为是要少要的,怎么就……
  颜如玉知他疑惑,看了一眼:“议和么,总得双方商议,这不算太多,到时候少不得你来我往一番压价码,最后的岁贡要不要,就看来议和的是谁了,赵子宴的信儿怎么还未来?”
  秦书大约明白这个意思,想了一番想通透了,心道幸好他与颜如玉是一伙儿的,做颜如玉的对头,实在是不大好过。
  翌日派人将信送了,等着格诺回信,这边洪飞被关了两天,秦书半下午回来去看洪飞。
  还未走到大帐,就听见洪飞的吼声:“要的酒呢!”一旁亲兵唯唯诺诺不住解释,军中饮酒规矩甚严,不能再喝了,秦书摆手示意周围人退下,掀帘进了帐,迎面飞来一只酒杯,若不是躲得快,就会直接砸在脸上。
  “看来两天你还是没有想通,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不怕军法处置么?”
  洪飞依旧是没好气:“死都不怕,怕什么军法处置,你不用劝我,议和一事在洪飞这里,毫无转圜余地,要是看不惯,就尽管将我……”
  秦书不恼不怒,笑听洪飞说话,洪飞更加恼火,恨恨瞪了秦书一眼,房中桌椅被他踢得震天响。
  “胸口没有大碍吧?请商陆来给你看看?那日是我不好,不该动手。”秦书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桌上,“这坛子酒,就当给你赔不是了,你看可行?”
  洪飞愤愤坐下,秦书给了他台阶,他也不能不识趣,想了两天,也知道议和已经成定局,只是这心里就是不是滋味,打了那么些时候,到了最后还是议和。
  秦书说得对,连年战争,新帝登基,辎重粮草从上一年起就开始缩缩减减,西北动荡这么些时候,也该安定下来了,西北这么多百姓忐忑惶恐,就图以后能过个安静日子。
  他不像秦书想得那么多,秦书顾得是大家,他顾得只是小家,他的爱人。可是事到如今,多说无益。
  “也是我不好,说话难听,希望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秦书拍开酒坛倒酒给洪飞,洪飞赶忙接了,心里这才开始愧疚,秦书就是这样,明明你这边还在生着他气,却又不由自主自己先在心里投降了。
  “没关系,他不会放在心上,你想开了便好,以后莫要这么冲动,大家小家都是家,总是要尽己所能顾着的,洪飞,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只是,人总要向前看。”
  洪飞沉默了,秦书也不多说,这种事情,总是要自己想开,别的人说得再好,自己想不开也半点儿用处没有。
  钻牛角尖,就像那时候颜如玉一样。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情之一字,多少人堪不破,当真应了那个词儿,情关难过。
  洪飞又特意寻了个时间,寻着看秦尧与如心的空儿和颜如玉赔了个不是,颜如玉知他是气急口不择言,并未放在心上,几句话将事情揭过去再不提,几人这才开始一心一意准备议和,格诺那边的信儿已经送了回来,赵子宴却迟迟不见动静。
  行或者是不行,好歹见个动静啊,秦书两人等得心焦,一连去了好几封信,等到七月底,还是没见信儿来,商陆却要走了。
  “总不能总在这军营里杵着,像什么事儿?”商陆难得十分正经,“你们不是急着赵子宴么,我顺道也可以去看看,如心暂时没有大碍,好生照看着,远舟身体好了,我亦不用再担心,你的左臂记得千万不可再伤着,常常动动,做些细致活儿练一练,两三年也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颜如玉挺舍不得,也没表现在脸上,脸色淡淡的:“好了,你要走便走,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商陆笑:“亏我劳心劳力几年才治好你,你就这么回报我?真是难过,好好看着秦书,嗯……哪天闲了给他找几根针来,让他穿针引线,如果能学着绣个花什么的效果应该会更好,我回药谷,有事儿记得去信儿。”
  秦书干咳一声,穿针引线,还要绣花?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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