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孩即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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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怔;洛云安静下来,问道:“哪个皇子?”
应墨显然没有白庄的理解力;闻言一怔:“啊?”
“你是,哪个皇子的人?”
背对着应墨;洛云听见他沉默了许久后才一字一句地道:“我可没有主人!”
“也就是说。”洛云冷笑起来,“你另有主人。”
应墨不吱声,洛云却好奇起来——难道说,这个应墨与昊珞一样是他这一派的?到底是谁一直在暗中帮他?
黑船上放下绳子,应墨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抓着洛云,脚下发力,几下便窜回了甲板上。甲板上站着数人,洛云眼光一扫,便惊奇地发现一个眼熟的。
当初应墨在异宝会上出现时带着好几人,其中便有一个女子,宫装打扮,气质典雅,不像是江湖人倒像是大家闺秀。此时那女子正站在不远处,微低着头,见洛云望过来,她抿嘴一笑,食指压在嘴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认识你?
洛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瞄了眼应墨淡定的表情,似乎根本没见着。他越发糊涂起来,这一帮子人难道是约好了般同时出现,是不是打算在这儿来个总决战,一战定江山?
然而,令洛云更惊奇的还在后面,一个“熟悉”的声音很快打破了几艘船的平静:“你就是洛云?”
这个声音低沉而有雅致,讲话时,空气似乎都和着震动,听起来确实有几分耳熟,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而说话人的模样更是半点印象也没有。那人看起来年近而立,长得倒是端正,眉目如画,唇红齿白的,只是生得一个鹰钩鼻,面相上多了几分狡诈之气。
“不记得了?”幸好,这人没和昊珞一样故作神秘,不然洛云非得暴怒不可,“提醒一下,年前,晋城,赵府,不知洛公子有没有想起来?”
洛云苦思片刻,蓦地瞪大了眼睛:“你是那个……”在我洗澡时跑来乱摸的痴傻!
那像是蛇般游走在胸膛的手浮上洛云心头,冰冷而邪性,极为恶心。
那人眉开眼笑地道:“原来洛公子还记得,我早说过,早晚有天会再见面的。”
洛云面无表情地道:“确实。”不等那人再开口,又道,“可是,我不想见你。”
那人也不介意,打了个眼色,洛云便听应墨道:“这是六皇子殿下。”
这话刚说完,不远处夏星船上便爆出一声怒吼,接着一片扑嗵扑嗵的声音。洛云急步到船边看去,海里已经恢复了平静,不少箭矢射进水中,却无一中的。眨眼间,吴鬓已经冒出水面,攀上巨舰,胳膊下挟着受伤的男宠,正领着其他手下返回巨舰上。
洛云瞄了眼不远处罗添船上,船总算是稳稳地停了下来,七八柄剑正架在白庄脖子上,却没有下重手。吴鬓与白庄都安然无恙,他总算是放下点心来。只是,这局面转眼间又僵持起来。
夏星出现在船边,脸颊上满是鲜血,死死盯着应墨方向,冷声道:“应兄你这是何意,我本指望你与我一心,你却另投主人!?”
应墨斜了夏星一眼:“我欠你的情异宝会上便已还完,这次出海又不欠你什么。再说了,我不像你,我没有主人!”
这话说得明嘲暗讽,嚣张之极,夏星顿时脸色如死人。一身湿淋淋的吴鬓正爬到女墙顶,跨坐在上面,哈哈大笑:“兄弟说得好!不知有没有兴趣与老哥我结交一番啊?”
洛云默默地望了眼吴鬓,暗道:这种时候还有闲心发情,真是人老心不老啊!
应墨对吴鬓的邀请嗤之以鼻:“邪门外道,不值结交!”
吴鬓嘿嘿一笑,眼睛明亮:“好!好!这样的汉子才有结交的价值!”
是“才有压倒的价值”吧!洛云默默地心道。
吴鬓的话音刚落,罗添尖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四哥,你还真是能屈能伸,这般躲躲藏藏地上了我的船,是何用意!?”
六皇子哂然一笑:“八弟,这船是你的吗?”
罗添顿时哑火了,皇子连个侍卫都要向皇帝申请,哪里可能会有军船?
罗添没敢冲哥哥咆哮,转头暴跳如雷地冲夏星道:“你是干什么吃的?你的主人就只有派你这种废物来吗?连谁在船上都搞不清,还枉称什么护国将军!”
夏星眉头皱得跟拧布似的,根本不理罗添,反而盯着应墨道:“应兄好本事,不声不响就把我们俩家都卖了。”
应墨话都懒得回,给了夏星一个后脑勺,六皇子倒是凑到船舷,意气风发地笑道:“将军此言差矣,如若是你得了洛云,你是不是也会卖了八弟呢?”
夏星正要辩解,罗添已然反应过来,一腔怒火全倾泄了过去。只可惜恐怕从小教养得太好,翻来覆去就是“诛你九族”、“废物”之类,好不无聊。
此刻,洛云总算是搞清楚了:三艘黑船,原先以为是一家的,结果罗添是一派,夏星所投的主人表面上与罗添结盟,却也随时准备下黑手,而应墨本被夏星当助力,私下却带了四皇子上船,把罗添与夏星都卖了。
一卖就卖了两个皇子,不愧是应墨,够豪气!
斜了眼一脸傲然的应墨,洛云总想着那句“我可没有主人”,而且,应墨说过“如果想救白庄”,这样看来,这个家伙难道还有后手?
莫名的,洛云的视线飘向那宫装女子,却见那女人一脸淡然,对眼前的事完全视而不见。
罗添那边骂了一会儿,终是疲了,突然喊道:“洛云,你若是想要白张活命,就给我乖乖滚过来!”
洛云走到船边,瞪了罗添一会儿,眼中尽是怒意,开口道:“白庄!”
罗添一怔:“嗯?”
“他叫白庄!”洛云心中怒火一阵一阵往外冒,与异宝会上白庄受伤时一样,“你这痴线!”
白庄扑哧一声笑了,罗添面色狰狞,转身一脚踹在他腹部,怒气冲冲地道:“你过不过来!?”
洛云的眼红如血,只觉得脑中逐渐一片空白:“你若是敢……”
“你便如何?”低沉的声音在洛云耳边响起,令他心头一震,猛地清醒了过来,“你要这样直接杀过去?”
洛云慢慢转头看向四皇子,轻声道:“救他。”
四皇子轻笑一声:“我有什么好处?”
“你要什么?”
“我要你。”
洛云眨了眨眼睛,道:“我一直不明。”
“嗯?”
“为什么要我?”
这是横在洛云与白庄心中最大的谜团,也是最憋屈的事——被人千里追杀,结果搞了半天,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四皇子趴在船舷上,一派轻松写意,指着白庄道:“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我现在说?”
“先救。”
“这可不行。”
“你要什么,我给。”
“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
洛云怔了半天,只憋出来一个字:“啊?”
“啊什么?”四皇子一挑眉。
虽然知道气氛不对,但洛云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对女人不行?”
身边传来细微的笑声,那宫装女子掩着嘴低下头去,应墨也是面容扭曲。四皇子稍稍抽了抽嘴角,便恢复了淡定:“因雌果而生的孩子有特殊之处,我有用。”
想了想,洛云问:“谁得了,谁有那张位子?”
这话问得突兀,四皇子却只是笑了笑,道:“是啊。”
洛云有些茫然地道:“我是皇子?”
这下子连四皇子也笑了:“放心,你和父皇绝对不在五服之内,与我也是。”见洛云还要问,他一指白庄,“你还要继续问?”
“你怎样,才肯信我?”
“这个嘛……”
四皇子也不急,拖长了声音正要说话,擦净满脸血的夏星终是开口了:“洛公子。”
对于这位大师哥,洛云已经没了耐心,为朝廷走狗无妨,“习得好武艺,货与帝王家”也不算是坏事。可是,不仅“货了帝王”,还反过来栽赃同门追杀不休,这就令人无法不厌恶了。
“这次我输得心服口服,没有话说。”夏星一边说一边眼睛却盯着应墨,“不过,有些事不吐不快,给你说点趣闻吧。”
所有人露出注意神色,夏星一边示意水手升帆,一边平淡地道:“雌果一百一出,生一枝,只结一果。前年正值结果之时,皇家采了然后择人用了。”
夏星说到此处停下,露出一丝笑意。
“一百年只有一果,白庄也说了他见人用过。”夏星悠悠闲闲地说着,“那么,你又是怎么回事?”
洛云不可置信地望向白庄,却只见到一双惊慌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慢慢解谜……orz憋死我了……
真真假假
白庄心中惶恐;他早知这个秘密应该讲开的,可是;相处得越久越是说不出口。如果不是雌果的原因;那会是什么?如果不是怀孕,那会是什么?如果没有这一切;他用什么把洛云留下来?用强吗?他不敢想像若是如此,洛云会如何反感。
如果说洛云越爱就越占有的话,白庄就是越爱越担忧失去。不同的经历造就了不同的性格;也令他们在阴差阳错中看向了不同的方向。在最糟糕的时候、最糟糕的地方;隐瞒的龌龊被赤裸裸地揭了开来,白庄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什么?
我爱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害怕;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无论哪一种说辞都那么可笑与愚蠢,白庄的心颤抖个不停,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当接触到洛云迟疑的目光时,他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挣扎着喊:“相信我!洛云,相信我!”
所有的船都陷入了死寂之中,这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每个人都抱着不同的心情期待着结局。
夏星身边的属下凑了上来,小声道:“让四皇子得手不太好吧。”
“无妨。”夏星冷淡地答道,“来之前主人就说了,给谁也不要给八皇子。”
“有吗?”属下一脸怀疑,对他们来说,夏星毕竟曾经是白庄的师兄,从小一起长大的,多少要防备些,如果不是主人太过信任,怎么也不会放夏星一个人来追。
夏星眼皮都不眨一下,答:“有。”
“那这次四皇子算是走运了。”
“走什么运。”夏星嘴边溢出一丝嘲笑,“你以为洛云就这么一转头跟着四皇子走了?”
属下瞪大了眼睛:“怎么着?这么明显了,这洛云还死心眼哪?”
“等着吧。”夏星舒了口气,“你们怎么会懂。”
是啊,你们怎么会懂,我本来也不懂的……
四皇子玩味的视线在白庄与洛云间转来转去,虽然对夏星突然这么帮忙离间这对“恋人”很是不解,但他完全不介意再推波助澜一把,便对应墨使了个眼神,示意有所动作。
没想到,应墨一见之下,两手一抱拳,道:“四皇子,这里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说完,不等四皇子反应过来,他便和那宫装女子一起进了船舱,只留下一堆人面面相觑。四皇子表情扭曲了片刻,转头又关注起洛云来。
洛云对所有的关注都视而不见,心头只萦绕着一句话:白庄骗了他!
不管有没有没怀孕、雌果也好皇子也好,这些都比不上“白庄骗了他”这件事来得令他愤怒!
你怎么能骗?你怎么能骗我!?
这句话在心中盘旋了愈久,洛云越是忍不住,终于吼了出来:“你怎么能骗我!”
这声咆哮吼得罗添都怔了下,白庄虽然沉浸在恐慌之中,却还是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果不其然,洛云下一句的怒骂就令他喜出望外:“你给我解、解释清楚!你这个混帐!你给我过来!”
连结巴都顾不上掩饰,可见洛云这次是真急了,可是,就算这时,他说的也是“你给我过来”,而不是“你滚”。白庄蓦地发现,洛云确实没有追求他的勇气,可是一旦俩个人在一起了,他就像坚韧的丝线,把两块不同的布坚定地拼合在一起。强烈的占有欲就是最强的保护,无论遇上什么风浪,他都可以牢牢地把这份感情纠缠起来。
至少,还有希望。那一刻,白庄有种想哭的冲动,比吃了什么好的都想哭。
洛云叫白庄过来,白庄也想过去,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罗添云里雾里地听了半天,本来以为洛云气得要走,突然峰回路转,他也精神一振,抽出佩剑架在白庄脖子上,道:“洛云,你若还不过来,我喊一次就叫人砍白庄一根手指!”
话未说完,洛云赤红的双眼就瞪了过来,骇得罗添脖子一缩,只觉得像被老虎盯上的兔子,额头刹时布满冷汗。
“放了他!”
“你过不过来?”罗添硬着头皮道,“你若是不过来……”
“闭嘴!”洛云咆哮一声,转头对四皇子道,“你若帮我,欠你一份情。”
“唉,你的人情有什么……”
四皇子慢悠悠地还未说完,洛云毫无预兆地就出了手。四皇子早知雌果特性,也知他有了身孕,应是不能动用内力,便以为他是没有爪子的老虎。突然被袭,一怔之下居然没反应过来,立时被掐了个正着,那手的力气极大,他被掐得满面通红,却挣脱不开。
身边响起连声呼喝,洛云却不管不顾,把四皇子的脸拉近,恶狠狠地压低了声音道:“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