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孩即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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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懒得再和这人罗嗦,明明一风度高手,跟他处的时候倒像是傻子般。
洗漱吃饭,吃饱喝足后,洛云捧着麦茶坐在茶炉间无聊中,等毛毯盖到身上时才惊觉自己居然大白天打起了瞌睡。
这可不成!
他瞄了眼在一边端坐如佛的白庄,奇怪地道:“你平时都做、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你没事时就整天呆、呆在这儿?”
“冬天,乱跑什么。”
“你不练功吗?”
“你不要我陪你吗?”
洛云顿时涨红了脸:“我又不是不出门的娘、娘们,要你陪我做什么?我跑江湖比你还久呢,什么不、不知道!”
白庄扑哧一笑,在茶里喷了个泡泡:“请问前辈,有没有什么奇事趣闻?”
这么一问,洛云倒是愣了,想了想,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那些评书你听了吗?”
白庄眨眨眼睛:“评书?”
洛云提示:“孤独冰雪双剑客。”
白庄恍然大悟:“那个不是你编的吗?”
洛云嗤之以鼻:“我编这个干、干什么?”
“为了引我去决斗啊。”
洛云喷出了口中的茶:“我吃饱了撑的!”
“你差点就成功了。”白庄叹道,“我去蜀中时听说你在龙门,很顺路。”
洛云有很不好的预感:“那怎没去?”
“我有个朋友讨到了一味难得的食材。”
白庄没有说下去,洛云很不客气地表示了鄙视,随即又起了豪情:“去比比。”
白庄眼光在他腹部打转:“你现在这样怎么比?”
“这不是还没什么嘛。”拍了拍腹肌仍在的肚子,洛云满不在乎的爬起身往外走去。
已进腊月的西湖边上,一口气呵出去就是一逢白雾,俩人不声不响地走着,一路上遇着不少下人。洛云仔细看了,奇怪地问:“有些人看起来不像有武功的、的样子。”
“有一部分是家眷。”
“你这倒是门好、好生意啊。”洛云咂咂嘴,“救个人,就收了一窝,还落了人、人情,一举数得。我怎么没学了去,要是知、知道了,我现在也是个庄、庄主了。”
白庄笑:“你拿什么养人?”
洛云住了嘴。
以前,他有时接了江湖朋友的托,办些事,拿些钱,从收债到教训人再到闯出名头后去做护院或者保镖,各种活计都干了不少,至今也攒了些小钱,房子也置办了一处,可是跟白庄这样养上百来人是万万不可能的,更不用说这么大宅子每年交的税银和保养了。
人比人,气死人哪。
洛云悻悻地在内心深处问候了一下白庄富有的先祖,走了几步,发现走廊到头了。
“不是这里?”
白庄眨眨眼睛:“我以为你识路。”
“我昨天才来!”洛云理直气壮。
白庄破天荒很有斗嘴的欲望,话在嘴里滚了半晌,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洛云跟着白庄七绕八绕,不一会儿穿过一堵圆门,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平整的条石演武场,四边缀以草坪,上面还放着一些练功的器械,尽头是一间大堂。更夸张的是,操场一边是高墙,一边居然是一溜马厢,十几匹健马正关在里面嚼着豆料与干草。
洛云绕去看了眼,最近的是匹黑马,四蹄踏雪,颈毛洒洒,全身如绸缎般油亮,蓬松的马尾不时打着转,梳得十分整齐。
这样一匹马,拉出去普通的易市就足够卖出平常人家三年口粮,而白庄居然养了近二十匹。
感觉白庄站了过来,洛云问:“这里你常回来?”
“一年一两月。”
“养这马做啥?”
“有别人送的,也有准备送人的,哥哥们做官总要有些好礼。”
这倒是个比较能接受的理由,如果白庄来句养着玩儿,恐怕洛云的酸水会唾他一脸。
唉,平头百姓就是平头百姓啊!
在心里感叹了一句,洛云正准备强迫自己无视这些会动的金子,又听白庄道:“你挑一匹?”
心痒痒的犹豫半晌,洛云道:“这算是赔礼?”
白庄略一思索便明白“赔礼”是什么意思,转了转眼珠道:“算。”
“不要。”
看着洛云一步三回头就差点流下口水的模样,白庄心里笑得直打跌,追上去道:“你明明想要。”
“是。”洛云坦然承认,好东西谁不想要啊,他又不是富人,“可是这就算赔礼太、太划不来了。”
“其实你可以把这算做赔礼之一。”
洛云眯起眼睛,一脸不屑:“你愿意?”
“不。”
哼了一声,洛云扭过头往大堂走去,身后的白庄嘴角翘得像个傻子。
大堂里放着各种武器,还有伤药、铠甲,侧边隔着一个里屋,吊着厚厚的帘子。洛云的脚刚踏进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就从帘后传了出来:“少爷回来了。”
“嗯,过年了。”
听出白庄话中少见的熟悉,洛云也有些好奇起来,当一位老者掀门出来时,他顿时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北原马王李寿!?”
“正是在下,不知……咦,孤独剑洛云?”
老者身形瘦小,长得国字脸,看起来年纪颇大,却有着一双有神的小眼,一对罗圈腿,站在那儿都没个正形。
洛云一见李寿便像是被点了穴般,半晌后眯起眼睛,问白庄道:“他是你救的?”
白庄视线在俩人中转了转,道:“是。”
“七年前,东百村?”
白庄挑高了眉毛,立刻明白了过来:“你就是当时那个杀手?”
洛云嘿嘿一笑:“冤家路窄啊。”
“你还干这行?”
“赚零花。”
白庄一付似笑非笑的表情:“孤独剑可是很骄傲的。”
“再骄傲也要、要吃饭!”一句颇有气势的话被洛云结巴得毫无形像,“不过,真没想到,北原马王,也有屈于人下,的时候。”
一长句被洛云拆成几个短的,白庄听了听,突然笑了:“你这样讲话倒是不结巴了。”
洛云一瞪眼:“罗嗦!”
三年前,李寿被仇家买凶追杀,千里奔袭,眼看着就要丧命于人手,正巧碰上白庄,果断投奔了才得保了一条命。他当时遇见过孤独剑洛云,却不知他就是那杀手,现在听洛云这口气倒是明白了过来,虽然心里有些紧张,可是看俩人有说有笑的样子,又摸不清俩人的关系,便沉默于一旁边,不再开口。
白庄一脸严肃:“正道少侠做杀手不好。”
洛云一脸不屑:“你又知道李寿做、做过什么?”
白庄不说话了。
当时他只是见李寿有一手养马的好功夫,又没什么恶名,便不问不顾先把事情揽下来了。事后去打听了下,李寿还真是做了一件不怎么样的事,被人买凶追杀倒也情有可原,只是他急需那手养马的功夫,便还是把李寿收揽了。况且,那杀手似乎职业道德不怎么样,杀一半便消失了,正合他意。
“后来你怎么放弃了?”
“有别的事,定金退了。”
白庄回忆了下,疑惑地道:“我们交过手?”
洛云笑了:“没有。”
“当时我和偷袭的交过手。”
“我请的刺客。”
“……”
白庄眼角一抽:“你是说,你用买凶的钱又买了别的凶去杀李寿?”
洛云坦然点头,白庄无语。
比个高低
“不急。”洛云笑眯眯地往外走去,“现在比。”
才一跨出门口,他就被吓了一跳,门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堆人,个个都大睁着眼睛望着他,眼中满是期待的闪光。
每当这种时候他就份外怀念有内家真气的时候,自从不能使用内力之后,他感觉就像裸奔一样。一堆人都聚集到他身后了居然都没发现,这要是面对敌人,早死了多少回了。
洛云被一堆目光盯着发毛,不由靠近白庄:“这是怎么?”
白庄歪着头,托着下巴想了想,道:“想看你我决斗?”
洛云不禁有些头皮发麻,放眼望去,这里居然还有几个认得出名头的人。突然之间,他很想威逼白庄不准赢,只不过一转眼又觉得这事儿做得太无聊了。
输了就输了呗,大爷还输不起吗?
江湖上盛传看过他使剑的人都死了,事实上,他打不过狼狈而逃的时候多得很,刚出道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躲桌子下面逃命的场面也常有。
只不过,那些看过的人转眼就江湖再见了,可是眼下这帮人,估计不错的话,八成还要相处九个月呢。
九个月后,他的名声得变成什么样啊?
“你的人嘴牢不?”
白庄面无表情:“你有什么秘密?”
“……”
见洛云盯着自己,白庄一付无辜的表情:“迟早要知道的。”
“所有?”
“所有。”
“孩子?”
“我俩呆在一起九个月,你肚子越来越大,突然就冒一孩子出来,你觉得下人会怎么想?”
“……”
洛云咬了咬牙:“你现在讲话越、越来多了。”
“喜欢你呗。”
“……”
洛云有些脸臊,默默地走出外面。庄子里的人似乎全来了,偌大的演武场墙边站得满满的,男女老少一大堆,交头接耳的,令他有种在街头卖艺的错觉。
白庄问:“你用什么兵器?”
“不告诉你。”
“……”
白庄见洛云往外走去,阴云沉沉的天空下,他却走得无比闲适。这一路上走来,虽然突逢大变,但他却总是这样一派“自来之、则安之”的派头,令白庄确实有点佩服。他自问易地而处的话,绝做不到如此淡定安然。
喜爱会加深的,白庄正体会着这种感觉。
俩人分别站定,洛云见白庄手上拿的是普通长剑,一挑眉:“阴阳剑呢?”
白庄也不多分辨,丢开手上的凡品,抽出阴阳剑。恰巧天空中云朵闪开一个缝,一缕阳光由天而降,正好洒在他所站立的地方,窄腰长腿,束身武士服,配上清丽仙容,宛如天神下凡般。饶是洛云也不得不承认,如白庄这样的人物一眼看上去就会令人心生敬畏,天生英雄。
俩人各有所思,无意间眼神一对,也不用说话,同时笑意一闪,心动手起,向着对方疾驰而去。
洛云手上拿的是刚才堂内随手捡的长剑,挽了个剑花,向着白庄咽喉疾刺而去,他偏爱要害,干净俐落,不留后手。白庄不慌不忙,原势不变冲前,只是稍稍一侧身,令剑锋贴着脖侧穿过,手中的阴阳剑却反过来,以剑柄向着洛云手上敲去。
白庄的攻击又准又重,一击即中,洛云吃痛,手稍稍一松,上半身一倒,便试图绕过白庄兜头劈下的剑锋。阴阳剑泛着森冷的寒意向着他额头刺去,他倒也不急,扭身转腰,一个铁板桥,人在白庄身下划过,看着身上白庄瞄过来的眼神,突然微微一笑。
白庄在洛云笑的时候便觉得不妙,他原本猜测俩人的功力应该在伯仲之间,洛云表现得未免太弱了。他正想着该有何后着时,就觉得眼角一抹黑点疾速而来,赶紧收回阴阳剑,只听当得一声,两物相击,居然是不分胜负。
俩人已经错身而过,洛云一个翻滚站起身来,看得白庄眉头直跳,心惊胆战。关于这雌果的功效他虽然详详细细打听过了,可是由着洛云这般摸爬滚打,他仍然是担忧得很。
是不是该结束比试?
不过,硬输的话,这家伙还不知如何不高兴。
琢磨着这些,白庄终于看清了洛云的武器,那是一条极细的黑色鞭子,如水蛇舞般打了个弯,声势骇人地向他的眼睛点来!
好快!
此时没有内力,洛云也能把这鞭子使得如此完美,若是有内力相辅,这软鞭也可变硬成棍,真是偷袭暗杀的好手段啊!
暗叹一声,白庄也拿出十分精神来应付,正打算硬拼一记看谁的腕力更强横时,洛云突然一声惊叫,捂着肚子就蹲下去了。
白庄吓得急掠过去,蹲下去便去捉洛云的手要输入真气,谁知还没抓住就见他一脸慌张,不似疼得样子。
“怎么了?”
“我、我的裤子谁、谁换了?”
“裤子?”他瞄了眼洛云身下的黑色棉锦裤,对人群招了招手,等元梅奔了过来问道,“他的裤子呢?”
元梅也是一愣:“这就是二爷昨天来穿的那条啊。”
洛云仍旧蹲着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裤带呢?”
“裤带?”元梅歪着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哦,二爷是说多的那条吗?我已经拆下来去洗了。”
洛云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红,最后讷讷地道:“没事了。”
白庄一头雾水:“你这是怎么了?”
“你先叫人散了。”
白庄挥挥手把下人们赶得一干二净后,就见洛云红着脸站起来,两手掀着外袍提着裤子。见他一脸迷惑,洛云咬了咬牙,道:“我的裤带就是这、这鞭子。”
白庄一怔:“那你平时?”
“平时我系两条!”洛云没好气地道,“真正的裤带我从来、来不解的!”
白庄这才明白过来,那张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