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阿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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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n　your　head　脑海里，心里，只有他的影子
　　深绿色的啤酒瓶摇摇晃晃地转个了圈停下，瓶口正对着他，坐在对面的女生兴奋地拍着手大笑起来。“给我们的会长大人安排什么任务才好呢？一定要有挑战性一点吧？”
　　“随便你。”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女生的视线扫过周围的几个男生女生，接着拉远了停在不远处的吧台附近。“不如这样好了，你去帮我们向那边那个帅哥要个电话吧。”
　　她身边的另一个女生插话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个帅哥啊，明明背对着看不见脸。”
　　“我当然知道。”两个女生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一时谁也说服不了谁。
　　“好了你们别争了，我去请他过来不就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帅哥了吧。”　他潇洒地一挥手，顿时让一桌人都兴趣高涨起来。
　　“喔喔还主动加了任务难度，不愧是楚哥啊。”　身侧的男生拍了拍他的背。
　　楚云辉自信地一笑，随即起身走向吧台。
　　稍微走近后，他看见那个男子心不在焉地倚靠着桌子，把玩着空荡荡的酒杯，泛黄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他整个人都在散发出一种颓废而阴郁的色彩。调酒师好像特别关注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基本上是一直站在附近，好像在随时待命。
　　楚云辉状似随意地在隔壁的座位坐下，男子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他却突然愣在原地，接着明显地听到自己心脏的跳动。
　　男子的容貌端正偏于清秀，眉间有着化不开的浓浓郁结，虽然丝毫不似伤心女生那般的我见犹怜，但仍让看见的人无端生出为他抚平的欲望。明明失落又茫然，但嘴唇抿起的刚毅线条和手指紧紧钳制着酒杯的姿势又透出一丝强硬，两种矛盾的印象集合到他身上，却令人意外地非但没有违和感，反而有种独特的吸引力。
　　最致命的是他的眼睛，犹如幽深不见底清凉井水，隐隐约约泛起破碎的粼光，只是不带感情地看一眼而已，就让人产生了陷下去的错觉。
　　楚云辉脑海里响起某种警报声，似在提醒自己要赶快远离。这个人不在自己一贯的狩猎范围中。往常的对象无论男女都是经过一定的了解，全部都事先排除了威胁，确认了很好掌控之后才行动，而他则完全是个陌生人，背景什么的一概不知，太冒险了。
　　但偶尔也要挑战一下，毕竟是这样的优质猎物。男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强烈的好奇中混杂着难以说清的针对更年长的同性的征服欲，肾上腺素开始作用，平白生出一种热血沸腾的兴奋感。游戏开始了，伤心又倔强的陌生人啊，你会给我带来怎样的新奇体验呢？
　　不同于之前在收服那些懵懂的小学弟时的手到拈来，楚云辉选择了更为谨慎的策略。经过短暂的观察，他便初步断定男子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情绪并不稳定。这样的状态本就比平时要脆弱许多，再加上酒精催眠和软化的效用和自己富于技巧性的劝诱，攻陷的难度虽然可能会比较大，但也不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的。
　　男生向调酒师要了杯伏特加，边喝边在脑中积极盘算着该如何引身边的男子上钩。不料没等他正式展开行动，目标人物就主动开口了。“这酒度数太高，不宜多喝。”
　　楚云辉惊奇地看着男子。换了别人自己大概只会嫌他多管闲事吧，但现在反倒有些受宠若惊。他看起来并不像是那种会主动关心人的类型，居然会率先与自己搭话。
　　“你可没资格说我吧？”　男生轻抿一口杯子里的透明液体，不动声色地作出回应。这样的话听上去未免有些不礼貌，但这点被他巧妙地用其他因素冲淡了：戏谑的语气，略带狡黠的目光，再联系上是小辈的身份，让人无法讨厌。
　　“也许吧。”　男子略带了些自嘲地笑笑。“但你是大学生吧，没到买醉的年龄，若只是装酷代价也太高了。”
　　“那么说你是来买醉的？选在这个地方未免有些太不小心了。”　男生别有意味地扬起嘴角，掌控着语调和用词，展开了精心编织的圈套。
　　“怎么说？”　男子略带兴趣地看向他。
　　楚云辉习惯性地推了推眼镜，展露出杀伤力极高的招牌笑容，压低了的嗓音显出几分暧昧。“这里可是远近闻名的gay吧哦。”
　　“是吗。”　男子意外地挑眉，但看上去却不太在乎。
　　男生期待的表情转成小小的失望，明白自己太过平淡的反应不符合他的预期，男子不由得有点好笑，接着忽地有些坏心眼地想要反过来吓唬他一下，便补充了一句“倒是误打误中了呢。”　一边还故意倾斜了身子，稍稍逼近。
　　距离突然缩短，近得让他闻到对方身上沾染的淡淡酒味。男子微醺的神态此刻清晰可见，半敛的眼眸中隐约竟现出几分邪魅，楚云辉一时间看得呆了，反应过来后很是欣喜。原本还想着要如何劝服他，不想他正好是圈内人，这下难度倒是降低了，情势对自己越加有利了。
　　男子却误以为他被吓到了，轻笑起来，再次提起了之前的话题。“所以说你还是少喝为妙。”　酒精的影响下，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这句话的暗示意味有多重，也没意识到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在对方看来有多诱惑。
　　男生稍微平定了瞬间加快了的呼吸，大方地伸出手自我介绍。“我是楚云辉，XX大学建筑系。”
　　男子很给面子地握了握他的手，轻描淡写地回应了。“我叫凌澈。”
　　原以为他会说出自己的职业的，楚云辉有少许不满。但考虑到他再三提醒自己不要喝多，对自己的态度以陌生人的标准来讲已经是难得的亲善了，便当即打算单刀直入。“实话说，我刚才被一起来的那群家伙陷害了，他们硬吵着要我带个帅哥回去否则不让我坐回座位，不知你能否帮我一下？”
　　“哦？那如果我配合的话，有什么好处吗可拿？”　凌澈半开玩笑地说，预期着男生至多提出请他喝几杯之类的回报，已经在想着接下来点哪种酒了。
　　楚云辉有些紧张地屏住呼吸。他要赌一赌这人对自己到底有多偏颇，实在不行的话，还有彻底灌醉这条路可走。“好处的话……不如就由我来为你解除烦恼，如何？”
　　男子神色一肃，微蹙起眉头。“这种话在这样的场合可不能随便说，要是对方当真了你打算怎么办？”
　　切，你要是当真了倒是能为我省下不少麻烦。楚云辉忍不住腹诽道。不过他也同时意识到身边这个才刚认识的人确实是在关心自己，难免有些感触。看来这人还是需要一番劝说才能骗到手的，不过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也说不定。
　　“抱歉，我刚是开玩笑的。”　男生表情活泼地吐吐舌头，适当地夹带了几分耍赖的语气，效果把握得很到位。“但还请凌先生帮帮我，要不然他们一定会把我灌醉的。”
　　凌澈瞥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好吧。”
　　楚云辉高兴地龇牙一笑，暗暗在心里比了个V字。很好，计划初步成功了。
　　领着男子回到同伴所在的桌子处时，大家都颇为惊讶，发布任务的女生咯咯笑着，拉着旁边的女生嘀咕：“你看，我就跟你说一定是帅哥嘛！”　男生们则是赞叹，“霍，不愧是我们的会长大人。”
　　男子脸上突然掠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你是学生会长？”
　　“是啊。”　楚云辉干脆地回答，一面拉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怎么了？”
　　“没什么，看来是个优秀的学生呢。”　凌澈一句话带过。
　　狐朋狗友们这时纷纷开始打趣男生。“那是假象啦假象。”　“这家伙其实很不安分的。”　楚云辉表面上毫不在意地笑着，心里却没来由地很在意身边男子的反应。真是，之前明明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动摇的，自己今晚貌似有些奇怪。
　　那人现在也应该是像他们这样的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打职业网球，但即使是那样，他也会有属于他的大学生活吧。凌澈有些出神地看着嬉闹的大学生们，嘴角渐渐扬起的浅笑里含着苦涩。
　　好希望能再次看见他和朋友们在一起的场景。当年网球部的那群少年都自在而肆意，充满了青春和激情，而游泳部的性格各异的孩子们也是如此，连自己也被感染得忘记了现实中的各式烦恼，只想尽心投入，挥洒着汗水拼一次。
　　那时多么单纯而美好的年华，现在也化作遥远的过去了，而那个时候的他，也成了心底一个清晰无比的影像，无论怎么尝试，都再也无法触及。
　　现在的我，真的就只剩下对你的回忆了啊……凌澈从坐在对面的一个男生手里接过一瓶啤酒，配合着他们的动作举起，碧绿的瓶子两两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楚云辉一如既往地调动着气氛，有意地引领话题，时不时让身边的男子成为谈话的中心。在同伴们的联合攻势下，凌澈说出了不少关于自己的信息。虽然气质上感觉很成熟，但他实际没有比他们大多少，自大学毕业后出来工作才一年多一点。他的职业是律师，因为在事务所的年限很短，所以平时有很多杂事，而上司又常常让他参与重要客户的案例，让他比相同职位上的人更加忙绿。但这次倒是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女生们好奇地问为什么，而他只说需要休息一下。这假期跟他之前表露出的不稳定的情绪有关，男生推测道。
　　“女朋友？没有啊。”　凌澈如实答道。女生们大惊小怪地叫道“怎么可能！”　随即开玩笑般地问：“那男朋友呢？”　他停顿了一下才回答说“没有。”　但眉眼间却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些许的落寞。
　　他在说谎。楚云辉立即判断出来，突然有些莫名地烦躁起来。还知道说谎的话，看来酒还喝得不够。男生便故意怂恿着同伴一起劝酒。凌澈一开始还有意识地留有节制，但到后面却有些自暴自弃地放纵了，一瓶接一瓶地灌了下去，醉态逐渐明显起来。
　　年轻的男子脸颊晕红，视线失了焦距，眼眸里仿佛有流光在闪烁，神情也愈加魅惑，而且对自己此时的状态还毫无自觉。胆大的女生们早已蠢蠢欲动，连敏感的几个男生都注意到了，略微有点不自在。
　　楚云辉抓住这个时机，果断地提出终结聚会。女生们调笑着提出送凌澈回去，她们的会长大人却一脸坚决地拒绝了。“我之前问过他的住址。”　他向不满的女生们解释。
　　其实那根本是胡扯。走出酒吧后，男生拦下一辆的士，直接将人带往学校附近的旅馆。
　　凌澈的酒品很好，被扶着走进房间的时候仅仅是脚步有些不稳，没有说胡话，也没有任何呕吐的趋势，只是安静地闭着眼睛，楚云辉一度有些怀疑他到底有没醉，但在看见他以毫无防备的姿势躺倒在床上时就抛开了一切问题。
　　男生跨坐在他的身上，急不可耐地褪下他的衣物，双手在露出的肌肤上探索着，毫无保留地施展出所积累的技巧，听见他的呼吸渐渐变得紊乱，心里生出一种不可思议的成就感。抚摸的时候发现他虽然偏瘦，但肌理紧实，想必平时肯定是经常锻炼，没想到他很快就展示出了他的力气。
　　触碰到关键区域时，凌澈突然睁开了眼睛。楚云辉一愣，随即下一刻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牢牢地压在对方身下，动弹不得。
　　前一秒还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摆弄的男子此刻却展现出了逼人的气势，强硬地钳制住男生，毫不客气地拉扯着他的衣物，几乎是攻击性的表现与之前判若两人。即使偏高的体温和不甚灵活动作足以证明他摄入的酒精量，但他依旧强势得让人无法抵抗。
　　楚云辉有些慌了，自己在这方面的经验虽然不能算少，但从来没有做过接受的一方，而依照现在这个阵势，对方怎么看也不像是要主动献身。他用力阻拦着，却被压制得更加严实，几次无效的尝试后，他泄气地咬牙，心里一阵欲哭无泪。
　　谁来告诉他这个看起来一点威胁都没有的家伙为什么会是攻！？
　　做好了被粗暴对待的心理建设后，男生出乎意料地发现男子的触碰跟他之前强硬的动作相反，几乎能称得上温柔，而自己便在这样的轻抚中逐渐丧失着抵抗的力气，连抵抗的意图都开始消退。
　　还真是个集合了完全矛盾的气质的可怕男人。楚云辉再次萌生了逃跑的念头，正打算尽力挣扎，突然看见了他的表情。
　　凌澈此刻的眼神出奇地柔和，深褐色的眼眸中流动着的情感仿佛魔咒，让他产生一种自己正被呵护的感觉，便禁不住也安下心来，随后缓缓地沉浸其中，为之着迷，思绪一点点变得混乱。
　　男生隐约地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最初的疼痛不适之后，他开始体会到快感，愈渐强烈，直到被带上欲望的高峰。释放的那一刻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想看清对方的表情，结果竟然目睹了男子的眼睛颜色渐渐地越来越浅，直到变成一种接近于淡灰的瑰丽色彩，看上去难以形容地妖异，却也像是一种终极的魅惑。
　　做完后连句话都不说就直接倒头就睡，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很差劲。但楚云辉发现自己没有办法怪他，反倒还体贴地给他盖上毯子，然后忍着疲倦去给自己清理。
　　我该不会是碰到了传说中的狐狸精吧？男生从浴室中出来后站在床边注视着男子熟睡的脸庞时突然这么想道，接着掀起毯子的一角，在他身边躺下。
　　醒来的时候，男子已经着装整齐，正站在窗边向外看，表情分外严肃，甚至有些冰冷。楚云辉愣愣地看着，竟有几分害怕，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们之间年龄的差距，还有作为学生和社会人士的差距。
　　凌澈转身看见男生醒了，便神色认真地向他低下头道歉。“昨晚的事情非常抱歉。”
　　他不会说什么我会负责之类的吧？楚云辉有些好笑地想着，突然间有点希望他真的这么说。
　　凌澈似乎完全进入了职业状态，平静而客观地告诉楚云辉由于此次的情况特殊不宜公开，所以不好经由法律的途径解决，但他会做出赔偿，还举出了这类案件索赔的大概数目。
　　男生当即就火了。“你以为我是为了钱才这么做吗？！真想赔偿的话，你就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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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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